第67章 再顯浩君

如今時間已經是悄然過去了六天了,已經有幾位天命之境的練氣士支援到了此處。

這陽阜大城的局勢,算是已經給穩定了下來。

“戈穀,你們是打算什麽時候走?”蘇景年問道坐在那城中心的高樓外,朝同樣坐在一旁路上的石人戈穀問道。

一般來說,航程都是有著固定的時間來往的,不過這種意外事故,卻也是沒法避免的,隻能不斷的朝後推遲。

戈穀朝不遠處的大樓看了看,說道:“再來幾個天命之境,我們就可以走了。”

蘇景年點了點頭,如今自己這大遼中晃**了許久,這須彌之中,卻也是藏了不少的好東西了,而最為蘇景年上心的,還是那之前宋老給自己搶來的那寶物了。

天空之上疾風而過,從那東邊再次是飛來了一名天命之境練氣士,直接是落入了那大樓之中。

蘇景年撓了撓頭,看來這大遼那後方的事情,也是處理的差不多了,那自己離開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蘇景年轉頭看去,隻見那大樓之中走出來一人,正是那敖善。

見著蘇景年和戈穀皆是在這邊,也是朝著走了過來,在街邊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

敖善直接是對那戈穀是道:“你們就要走了吧?”

戈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在這,已經耽誤了很久了。”

敖善又是扭頭對蘇景年說道:“你呢?等那青州航船來了便走嘛?”

“嗯。”蘇景年點了點頭,也是問道:“不知道前輩真不知道那渡船來的時間?”

“大遼那邊傳來消息,應該是五天之後,便是降落咱們這了。”敖善躺在椅子上,十分愜意。

“我年輕的時候,也出去闖**過啊。”敖善緩緩說道:“我遊曆過這一整片的廣鈞天下,還去過那中土驪古天下的幾個州。”

蘇景年挑了挑眉,這老頭子看上去,不像是這麽有老酒故事的人啊。

“那各種奇妙的洞天福地,山河大川,確實是值得好好去看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那些翻手之間便是山移海平的高手,那才是真正的練氣士啊。”

敖善說道這,似乎是想起來以前所看見的景象了,有些蒼老的臉上卻是有些黯淡了。

“隻可惜我已經是老了,而且天資如此,已經是到不了那更高的境界了,看不見那高處的風景了。”

言語之間,倒是有那不少的失落,不過卻更多的是些感慨而已。

蘇景年點了點頭,沒有接話,這種話自己也沒什麽插嘴的地方。

戈穀笑了起來,那隻獨眼閃爍著光芒:“要不要日後來邢州找我來?帶你去咱們那地方玩玩。”

敖善苦笑著擺了擺手:“宗門在此,弟子在下,沒事怎麽能隨意遠遊。”

蘇景年感慨道:“確實是有些身不由己了。”

說到這,蘇景年心中卻是猛地一緊。

身不由己,這可和練氣士的初衷背道而馳啊。練氣士講究的便是相由心生,心生向往,便身去所以。自由自在,不受約束,隻不過這注定隻能是在以前了。

遙想那春秋之時,還尚無這王朝統領練氣士的體係,想做什麽便做什麽,肆無忌憚,亂舞的春秋,卻也是足足延續了整整七百多年。

這放在如今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事了,練氣士雖說比那常人高處一道,不過要是隨便殺人?那就等著被王朝追殺吧。

蘇景年也是完全無法想象了,不過那春秋之時的這沒有規則,卻也是造就了不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頂之人。

“想什麽呢?”

敖善見著蘇景年突然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好一會,才是問道。

蘇景年抬起頭來,笑道:“我在想那之前的大朝代,春秋的時候。”

“近千年以來,最為耀眼的練氣士,幾乎都是那春秋之中出來的啊。”

敖善眯起了眼睛,點頭說道:“確實啊,那個大代之中,練氣士可以說是最巔峰的時候了。”

“天下就是在那個時候打裂的啊。”

蘇景年苦笑著說道:“能把天下給打裂開來,簡直是難以想象啊。這和神又有什麽區別?”

敖善剛剛挺起來的身子又是倒了下去:“那估計也是十四境的仙人了,或者是十四境界之上的了。”

“我們如今也不過才七境,天命之境的得境界而已,便是有了這一方王朝的供奉,宗門的長老了。”敖善說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如今的歸岐之境都是較少的了,也就中土還多些了。這算是練氣士的後腿嘛?”

戈穀插話道:“這沒得比啊,春秋七百年,前後哪一個超的過?”

原夏,大奉,火晉,春秋,首和,真宏,在到現在的周恭。

七個大代,曆時三萬八千餘載,春秋七百年,算是最短的,如今周恭也已經是過去了兩千餘年了了。不過春秋大代卻是這萬年之中,練氣士最為顯著的,那“修為高於天”的可以說是數不勝數。

蘇景年撇了撇嘴,那又怎樣了,還能再回去不成?而且現在不必那之前好的多了?

至少在蘇景年看來,是如此的。

正談論間,蘇景年突然覺得今日似乎有點不對啊,抬頭朝城外看去,今日這蠻獸嘶吼之聲怎麽少了如此至多,幾乎是沒有了。

蘇景年看向敖善,敖善笑道:“這獸潮已經是退了,我和另外幾名天命之境練氣士也是出城探查過了,羽族也已經是不見了蹤影。等到大遼的援兵全部到了,便是收複失地的時候了。”

“那大遼事後是怎麽說?”蘇景年問道:“我尋思應該是不太會就這麽算了吧。”

敖善冷哼一聲:“這羽族就等著吧,這事,還遠遠沒完呢,羽族要為他們這次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大山另外一邊的大兆,會不會和羽族連在一同抵禦大遼?”戈穀問道。

蘇景年愣了一會說道:“有這可能嘛?我覺得不太會。”

敖善也是搖頭說道:“不可能。大兆曆來便是沒有如此過,若是大遼發兵攻那你羽族,那大兆隻會是心照不宣的在那邊一同誅伐羽族。”

蘇景年笑道:“我看也是!”

蘇景年四處看了看,這城中心的依舊是被大遼士兵給圍禁了起來,常人不得出入。

而這大遼士兵也是已經開始修複起了這陽阜大城另外在四方的的陣法高樓了。

“怎麽?還是有些不放心?”敖善見蘇景年張望著,不由得是笑道。

蘇景年有些尷尬,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羽族的速度,給我留下的印象,可謂是極其深刻了,如今想起來,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啊。”

“放心。”敖善笑道:“若是那羽族有那狗膽再敢回來!定然是將他們全部給留在這裏!我日後定然是親自給他們上個香。”

“噢?”蘇景年笑道,看來這是有了絕對的自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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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風日夜不停的吹襲著那陡峭的巨石,導致那**出來的山石顯得格外的鋒利。

冰冷的海水不斷的拍打著那海岸線上的岩石是,濺射處陣陣的白沫來。

那本來應該平靜的海麵之上,此時卻是布滿了那詭異的黑色之物,漆黑的鱗片互相刮著,發出一陣陣刺耳難聽的聲音,讓人發毛。

現在的海麵之上已經是不見一艘漁船貨船了,放眼看去,那一整片的海域之中,布滿了那漆黑的怪物。

鬼蛟魚人!

那漆黑的鱗片布滿了身體之上,如同是鬼魅一般的臉龐之上,布滿了雜亂的胡須,身長便是足有那小船大小了,巨大而又有些殘破的魚尾不住的拍打著水麵。

“轟!”

遠處天邊突然閃爍起一陣光亮來,劃破天際,如同是流星一般,一顆巨大無比的火球砸落在海麵之上,也不曾熄滅,瞬間便是綿延而去,燃燒百裏而灼。

便是在那水下,這火焰也是直直的穿透而下,灼燒進去!這火焰,當真是霸道至極了。

頓時那些個魚人便是一陣哀嚎,刺耳難聽,怕是鬼神都要險惡了。

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白光閃過,如同是一道驚雷,刺破天際,巨大的聲響掩蓋過了那鬼蛟魚人的哀嚎之聲,那白光便是直接砸落在這一片火海之中,轟然炸裂開來。

巨大的閃光穿透了海底,竟然是直接將這一片海域底下都給炸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來,巨大的威力蔓延而去,閃電交雜,金光閃爍,瞬間便是一整片一整片的魚人炸裂而來,血肉模糊,死無全屍。

一片火海之中,無數的死屍靜靜的漂浮在那,駭人至極,如同是那人間地獄一般。

兩道人影靜靜的懸浮在那空中,一人身形修長,全身赤火,熊熊燃燒,那火焰仿佛是連空間都要給燒裂了一般。

正是這四象之主的南象之主,朱雀浩君,彥慈良!

而另外一位,則顯得更加壯碩,則是全身爆裂著白光和金光,在其四周不斷的炸裂而開,不斷發出那劈裏啪啦的聲響,駭人至極。

這人便是那西象之主,白虎浩君,聞人年!

“這麽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彥兄應該還有另外的計劃吧?”聞人年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日在來往奔波,斬滅著鬼蛟魚人,還真是麻煩的緊了。

彥慈良聽聞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當然了,不過卻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罷了,這些日子還要麻煩聞兄多幫忙了。”

聞人年擺了擺手,摸了摸胡子,說道:“既然收了彥兄的東西,那自然是的幫忙了。”

二人相識一眼,便是再次離開,瞬息而過。

彥慈良回頭看了這片海域一眼,如同是死獄一般,眼中不由得閃過幾絲狠辣,待自己那全部吸收之後,練至大成。

自己定然要將這西海給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