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古玩拍賣
張違回到校門口，馮海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這次，張違明顯感覺到馮海整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完全變了。
之前雖然說馮海對自己客氣，但那完全是因為劉局的緣故。
而此時，卻僅僅是因為張違本人。
“丹藥用著還好吧？”車上，張違問了一句。
“好，哈哈……小張，你的丹藥簡直神了。”馮海說著，臉上都有著不可思議。
古玩拍賣會在河東區的一個高檔餐廳裏，張違從來沒來過，但看這逼格，絕對不比今天上午去的咖啡館差。
馮海不愧是有身份的人，直接對門口的接待人員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證明，就被安排到二樓前排的VIP貴賓區，這裏視野極好，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拍賣台上所展示的東西。
張違它們坐下不久，拍賣會就正式開始了。
台上，走上來一位非常有氣質的小姐，穿著天鵝絨的坎肩，配上雪白的長裙，讓人過目難忘。
見女子上台，台下的人頓時傳出一片驚呼。
張違一臉懵逼。
來拍賣的都是有錢人吧？怎麽見到個美女就跟乞丐要飯一樣，大驚小怪的。
見張違不解的神情，馮海解釋道：“小張，你可別小看這女人。她叫柳韻，是博物館館長的女兒，她是津天市最具權威的考古人員之一，專業性極強，對於贗品更是火眼金睛，在業內擁有很高的權威，所以幾乎大型拍賣，都找她來主持。”
張違點點頭，“火眼金睛嘛？就是不知我們誰的洞察力更深刻一些。”
“歡迎大家來參加此次拍賣會，我將代表買主們把寶物一件件的送上拍賣台，由各位出價，價高者得。另外，經各位賣主同意，此次拍賣所得的20。將作為慈善捐出。”
柳韻一上台就客氣的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對任何人都感覺很親和。
顯然她是熟悉客戶心理的，客套話沒有多說，開場白之後，就直接開始。
很快，已經在左邊排好隊的工作人員就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蓋著紅綢子，暫時看不清裏麵的東西。
托盤放在了台子上的聚光燈下，柳韻走過去，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解開了紅布，頓時，一幅畫卷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這時明朝青藤先生的潑墨畫，熟悉的人都應該知道，青藤先生開創的潑墨畫是有多麽精湛。雖然這不是青藤先生最擅長的花卉，但其價值也是不可估量……”
柳韻在台上滔滔不絕的介紹介紹，從畫的曆史，年代，作者生平，講了一大通。
“噢，原來他就是鄭板橋先生曾說過的徐渭啊。”
當初張違上課的時候，就對那句話印象特別深刻，“願為青藤門下走狗。”
因為鄭板橋已經是非常出品的畫家，而他竟然還願意當別人門前的一條狗，可見那人的畫技究竟是多麽精湛，所以張違一直就對青藤的印象非常深刻。
馮海果然很有古玩收藏的愛好，張違這邊還在盯著台子，他就已經舉起牌子出價了。
“五百萬。”
“還有出價的嘛？”見一件有人出價，柳韻笑著道。
很快，又有人亮出了牌子。
“七百萬。”
場上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張違卻並不瞎參合，他就是來看看，不能把火眼金睛的功能白白浪費了是不。
最重要的是憑他三百萬的身家，在這些人的眼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很快，這份徐渭的人物畫就被坐在張違對麵的一個中年以一千二百萬的價格收入囊中。
馮海好像也不是很刻意的想要去購買哪一幅畫或者什麽珍貴的古玩，因為每樣東西他都會參與競價，但是叫了幾次後，就一定會放棄。
看了幾次，張違發現馮海來這兒好像另有目的，並不是真正的為了這些古玩字畫。
最後，當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手裏都沒了托盤之後。
柳韻的臉上露出了另一種笑，“各位，壓軸的東西來了。但這件東西卻不完全屬於古玩字畫……”
聽了介紹，張違算事明白這是個什麽意思，原來這是一塊賭石界常有的石頭，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塊石頭來自墓裏。
石頭不大不小，差不多是一個成年人兩個拳頭那麽大小。
看到這塊石頭出來，馮海一改前麵慵懶的模樣，開始認真起來。
場上也沒了之前的喧囂，出現了短暫的寧靜。
“這塊石頭，因為不涉及到考古，所以我無法給出評價，但若單是論收藏價值，那也絕不會低。據悉，這是漢朝時的天降隕石，在一位王爺的墓裏呆了無數年，所以……。”
見眾人許久沒有動靜，柳韻又出言為這塊巨石鍍了一層金。
“曾老，你確定這塊石頭能出綠嗎？”馮海看了一眼身邊的老者，出言問道。
這老者穿了一件長衫，國字臉，老成，此時站在這裏，倒給人一種他很有權威的感覺。
聽了馮海的話，張違才注意到這跟隨而來的老者竟然是專門陪馮海來的，想來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這塊石頭來的，怪不得之前馮海隻是單純的競價，並沒有真正的購買。
“馮總，以我多年從事珠寶行業的眼光看，這塊石頭，必定出綠，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傳聞中最珍貴的帝王綠。”老者盯著石頭看了好一會兒，才俯身對馮海說道。
馮海聽見帝王綠的時候，眼睛明顯一亮，又往中央台子上多看了幾眼，想來這種帝王綠的價值非常之高。
老者把馮海的目光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繼續站在一旁。
“一千萬。”
柳韻的鍍金完畢，一陣竊竊私語之後，終於有人開出了第一個價碼。
但起價就如此之高，著實讓人吃驚不小。
“一千五百萬。”
很快，馮海就把自己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
場下的競爭依舊激烈著。
“三千萬。”
“五千萬。”
馮海想也不想，接著舉牌。
因為按照曾老所說，這石頭要是出帝王綠的話，價值起碼在10億以上。
這樣的好石頭，但願能夠挽救旗下珠寶行業的危機。
對麵的人好像也不是個善茬，見馮海舉起來之後，立馬又舉起了八千萬的牌子。
頓時，馮海的臉色不像之前那麽輕鬆了。
他沉思一會兒，食指不斷的敲擊桌麵，發出有規律的聲音。
旋即，他舉起手臂，準備繼續加價的時候，張違坐在一旁，此時忍不住開口說道。
“馮老板，你們看石頭，平常都是怎麽看的？”
因為在他的目力注視之下，這塊石頭除了靠近表麵的地方呈現出較深的綠色之外，裏麵空空如也，並沒有他以前所接觸的磨去表麵，裏麵全是綠色石頭那種情況。
“噢，聽曾老介紹，賭石一般是靠石頭的紋理，石頭的表麵形狀，以及經驗。”馮海解釋道。
“那馮老板是要買這塊石頭嗎？”
“嗯，這塊石頭對我有大作用，關乎到我能否掌握家族企業，拯救旗下行業的關鍵。”馮海想了下，並未對張違隱瞞。
“那容小子我多嘴一句，馮老板您要這塊石頭買下來，可能你就要被你們家掃地出門了。”
馮海神色一凜，盯著張違。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這石頭裏的綠不是帝王綠？
“小張以前也接觸過賭石嗎？”馮海試探性的問道。
“了解過一二，但不太深入。”張違解釋道。
“小夥子，不懂就不要亂講，這塊石頭在地底埋藏上千年，本身就是蘊含極品綠的石頭，經過地下變遷後，變成帝王綠的概率能達到85％以上。年輕人，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聽這種倚老賣老的話，張違頓時感覺有些惱火，有真本事還好，特別是自己錯得離譜還以為自己的才是真理。
“嗬嗬，那我就感覺有些奇怪了，隔這麽遠，你老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吧，您是憑借什麽來判斷這塊石頭的呢？剛剛馮老板也說了，看石頭無外乎就是紋理和形狀，以及經驗，可您隔這麽遠就敢妄下定論，難道說您以前賭石從來沒有出錯？”
曾老吹胡子瞪眼，指著張違，“你……”
但張違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看看其他人，都上去對這塊石頭仔細觀察，甚至有些年紀比您更年輕的都還拿出放大鏡在那兒觀察，可您就這麽遠遠的一看，就說這東西很大可能出帝王綠，就讓馮老板付出這麽高的代價，作為馮老板請來的人，這麽不負責，怕是有些不妥吧？”
“說到底，您就是動動嘴皮子，反正錢不用你出，錯了無所謂，贏了還可以博個好名聲，您這隻賺不賠的算盤，可真是打得啪啪直響啊。”
張違一陣劈裏啪啦的炮語連珠，就像是鞭炮一般，讓曾老氣得直哆嗦，一時間竟然隻能瞪著張違，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看張違和曾老就要吵起來了，馮海趕緊出麵製止，道：“小張，歇歇，畢竟買石頭本身就是一種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