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道烏龍
怪物被除後，村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魏冉坐在院子裏漫不經心地說：“仙姑，你說……能不能幫我提高下生活條件呐？”
不出意外，灰小妹很快就給他的好奇心潑了冷水。
“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財運天注定，你小子除非拿命換，不然發不了什麽大財，即便有了錢也是隔不了夜。”
“拿命換？”
“沒錯，就是賭命的偏財，不過容易丟了性命。”
聽完到‘容易丟性命’五個字，魏冉緊皺了皺眉頭，畢竟有命賺錢沒命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灰小妹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輕笑道：“不過我可以略施小計，在你無大礙的情況下弄些錢。”
“真的嘛？”魏冉聽到能弄點錢，興奮地椅子上跳了起來。
“我灰族最擅長聚財之術，騙你幹什麽？”
“灰族？是什麽……”
灰小妹歎了口氣解釋道：“這保家仙有五大家，也稱內家仙，分為五族，狐，黃，白，柳，灰，這五族各有所長，我們灰族就擅長聚財之術。”
“那其他四族類呢？”
“狐族擅長卜卦和逆天之法，黃族擅長幻術，白族對醫術和丹藥研究頗深，柳族擅長法術，柳族還有一分支莽族。”
魏冉摸了摸腦袋感歎道：“原來還有這麽多講究。”
“傻小子，我說的隻五族類本身的天賦，許多東西是後天來的，甚至更多可以超過原本的天賦。”
忽然，她壓低了聲音：“就好像那白仙翁，他殺人的功夫可比煉丹厲害多了。”
魏冉咂咂嘴，想到初次與白仙翁見麵時，為了救自己而打出的那一掌很是恐怖……他甩甩頭拋開思緒，現在的情況相比起白仙翁還是對錢比較感興趣。
“仙姑，咱們先說說怎麽弄錢吧。”
灰小妹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壞笑道：“嘿嘿，你今晚找一間賭坊。”
賭坊？魏冉從沒去過那種地方，畢竟賭博是有很大的風險的。
“這世間哪裏還有比賭坊更賺錢的，贏夠了咱們就回來。”
晚飯後，魏冉找了一間極其隱蔽的賭坊，這是李家的私產之一。
這間賭坊破舊不堪，他不懂為什麽村裏大多數賭徒們都喜歡來這裏。
原來走進房裏一看，屋裏卻與外麵的破敗截然不同，房間裏裝修精美，各式各樣的裝飾品十分豪華，寬敞的大廳裏擺放著小十張桌子，轉角處還有著密閉的小包間，大廳盡頭有個樓梯，想必應該是地下室，他沒有想到，這外麵看起來這麽不起眼的房子裏麵，居然有這番手筆。
房間裏有賭牌的，有玩輪盤的，角落裏還擺著賭博機器，大家都被牌桌上的賭局吸引著，沒人會在意到這個少年的到來。
魏冉雖沒有賭過，但他倒玩過骰子，懂得骰子是以大小定輸贏，於是尋摸了一會，他走到賭骰的桌邊。
“小子，你有賭資嘛？”桌邊的一個人看著他，此人瘦的像一個玉米杆一樣，魏冉進門就看到他一直在搖骰盅，想必就是莊家無疑了。
猶豫了一下，他從自己衣服裏懷口袋掏出了一張百元鈔票。
那人看他拿錢，開口問道：“要賭什麽！”
魏冉故作憨態，說道：“我要賭贏！”
眾人聞言哄笑了起來……
“這傻小子，誰他媽不想賭贏。”
“原來是個雛兒！”
“小娃娃，回家吧，別把零花錢輸光嘍。”
此時腦海中灰小妹聲音傳進他的耳中，“很好，一會這幫賭徒就要哭爹喊娘了。”
一個小時後……魏冉懷揣著一萬塊錢往家走，他極力掩飾心裏的激動與興奮，甚至害怕被偷，他將錢藏在衣服胸口的暗兜裏。
往家走的路上魏冉不住地誇讚灰小妹，這簡直就是個寶啊！
“行啦，馬屁精！”灰小妹哪裏禁受得住這番，漲紅了臉有些害羞。
“仙姑，這錢夠我和老媽花好久呢，回去以後也給仙姑買點好吃的。”
“你呀，油腔滑調的，就知道……”
突然的噤聲讓魏冉有些疑惑。
“怎麽啦？仙姑。”
他正打算穿過一條巷子，定睛一看便停住了腳步。
對麵巷子盡頭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人，八撇胡，深陷的眼窩中狹長的眸子帶著些許陰狠，薄而有些發紫的嘴唇緊抿著，那兩眼間的鷹鉤鼻子完全一副刻薄相。
魏冉立馬扭頭向反方向走去，這時兩名中年人迎麵圍了過來過來，一人手持匕首另一人則拿著麻繩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要幹什麽？”魏冉見勢不對，緊緊地摟住胸前的鈔票。
兩名中年人就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慢慢貼近他。
此時巷口的黑袍人冷冷地開口說道：“當然是想要你的命，得罪了我，哪裏還有你的好果子。”
見狀，不待兩人動手，魏冉看準時機揮拳打在一人臉上，開竅以後他的體質和力量明顯比以前增強了許多，一拳就將那名中年漢子打倒在地。
沒待自己反應，一把匕首閃著寒芒向胸口刺來，魏冉險險躲開，回過神那剛被打倒在地的人也站了起來。
魏冉心一驚：完了！
他一步步後退著，那兩人也對他緊緊相逼，而身後就是那個黑袍人，都這時候了也不知道灰小妹去了哪，看來今天是要結果在這裏了。
就在魏冉一籌莫展時，一道白影從巷子的牆上落下，隻聽到破風聲卻看不見招式，眨眼間兩名中年漢子就被擊倒在地昏迷不醒。
原來是灰小妹！魏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以人形出現在洞府外。
“臭老道！敢傷我的人。”灰小妹指著黑袍人，並將魏冉護在身後。
黑袍人陰笑道：“好一隻錦毛鼠。”
灰小妹不怒反笑，嘲諷道：“前些天的黑狗血讓你吃了不少苦頭吧，辛苦培養的水猴子已化成濃水，是不是心懷怨恨想來報仇呀？”
聽到這話，隻見那黑袍人額頭青筋暴起，怒罵道：“妖畜，識趣的把那小子交出來，我便放你一馬！”
沒在意惡道的口吐狂言，灰小妹冷哼一聲，“烏龍，你一欺師滅祖的妖道，怎麽敢和本仙談條件。”
烏龍瞳孔一縮，原來自己的底細已經被眼前人摸清楚了，這小老鼠有點本事，眼下留給他的隻有一條路了。
“仙姑，咱們是不是要火拚了？”耳邊傳來魏冉蚊子哼哼的聲音，灰小妹白了他一眼，魏冉見她表情有些嚴肅便不再多話。
烏龍見他倆眼眉來眼去，一咬牙看準時機，揮手朝灰小妹射出幾顆釘子。
見惡道的突然的襲擊，灰小妹毫不猶豫地從袖口抽出一柄寶劍，劍身出竅時帶出一股寒芒將那幾顆釘子擋下。
持劍指向烏龍，灰小妹厲聲道：“你可真狠毒，虧是修道之人，居然用棺材釘這種陰毒之物傷人。”
烏龍咧咧嘴，看向她手中的短劍，“閣下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吧，你這把魚腸劍不也是用子母血淬煉的嘛。”
隨後揮手又是一道紙符飛了過來，在灰小妹麵前燃燒成灰燼。
“妖畜，受死吧！”
“伏魔陣！”
灰小妹低頭看到此時腳下突顯出一個法陣，頓時她臉色一沉。
烏龍看她中計，惡狠狠地說道：“今天你的內丹歸我啦！”
微微蹙眉，灰小妹不待法陣開啟，猛地跳起對著法陣灑出一把灰燼，隨著灰燼落地，法陣也消失不見。
看著灰小妹破壞掉自己的法陣，烏龍並不驚訝，反而笑了起來：“有點本事，不過你是插翅難飛。”
直覺讓灰小妹感到危險漸漸逼近，她小耳朵動了動，抬頭看著天空，一道閃電瞬時間劈了下來。
她立刻將手中的魚腸劍拋起，寶劍懸在半空，閃電正好擊中劍身，頓時一股強光閃爍。
強光刺的一旁的魏冉睜不開眼睛，他猶如一個孩童一般呆立在原地，這種戰鬥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插手。
隨著強光散去，魏冉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那電光居然附著在魚腸劍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灰小妹單手結印另一隻手指著烏龍喊道：“去！”
不等烏龍反應，那帶著閃電的劍呼嘯著飛過，伴隨著一聲雷光炸響，魏冉又一次被閃了眼睛，在強光的刺激下，眼淚不住往下流。
待到電光消失，他看到灰小妹依然站在自己身前，而那烏龍則衣衫襤褸地浮在半空中。
“幸好反應快，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烏龍啐了一口血，怨毒地盯著她。
灰小妹不待他休緩，打出一掌喊道：“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
隨著手掌推出，一道電光再次從她的手心打出，那電光似一條銀龍一般衝向烏龍。
魏冉這次學聰明了，感覺時機不對他馬上將眼睛捂住。
這一擊可以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烏龍被擊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灰小妹看著落地的烏龍，不屑地說道：“妖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把戲啦？”
烏龍連受兩擊，隻覺胸口一堵，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吃力地在懷中掏出一個血紅色藥丸吞下。
“呦，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吃療傷藥呀。”
灰小妹嘲笑著向烏龍走去，正在她拔起插在地上的劍時，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
“請神咒？！”灰小妹驚訝地抬起頭盯著烏龍。
他此刻已然坐了起來，雙手呈結印狀，口中念念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惡鬼大王速顯靈！”
灰小妹眉頭一皺，抓緊一步上前揮劍刺去。
烏龍忽地正開雙眼，此時他的瞳孔漆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伸出一指便將灰小妹刺來的寶劍抵住。
“我說過，你的內丹我要定了，一會我便將你獻給惡鬼王。”
說罷，烏龍手指發力震開寶劍，看似不起眼的發力卻將灰小妹震地踉蹌後退幾米遠。
沒待她反應，烏龍抽出桃木劍用指尖劃過劍身，頓時木劍燃起藍色火焰。
“這是，鬼火……”灰小妹望著他手中的劍，訝異這老道層出不窮的招數。
這時，突然從旁飛過一塊石頭砸在烏龍的頭上，石頭碎了一地，但卻未傷及烏龍分毫。
顯然這一擊是徒勞的，烏龍扭過頭，帶著殺意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魏冉。
魏冉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在這妖道麵前自己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他緊閉雙眼想著：也許這一切都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