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比試勝了

元衝蔞雖然身為平鎮王的兒子,從小就是飽讀詩書和兵書等各種書籍,並且還是琴棋書畫各各精通,但是對於這座江湖還是十分謀生的,有很多的時候對於江湖當中的一些恩恩怨怨他都是不能夠理解的,不過對於他而言,利益才是衡量一切的基準,如果沒有利益了,那麽任何的事情那都是徒勞的。

元衝蔞看著場上麵的冷言,這心裏麵自然是有一些焦急的了,自然是希望這場比試能夠趕快結束,從剛才眾人的反應來看,元衝蔞也是看得出來冷言的實力十分的強大,麵對著這樣的一個老頭子,他想不明白為何到現在還是沒有贏呢。

此刻的元衝蔞還是沒有忍住,向著冷言喊道:“這場比試趕快結束吧,冷言,我們都等著呢!”

但是下一刻的冷言卻突然回過頭,用一道極其冷酷的眼神看向了元衝蔞,原本就不是武者的元衝蔞自然是無法麵對這樣的眼神。

他的心裏麵更是出現了懼怕,“你……你想要怎麽樣!”

冷言沉聲言道:“現在我要先是解決我的問題,不然的話這場比試對於我而言,將會是毫無意義的,知道嗎?如果對於我毫無意義的話,那我直接投降,你們便輸了,這件事情我冷言做得出來!”

他的聲音不斷在議事大廳當中不斷回響了起來,所有人都是能夠清晰聽見的。

此刻的冷有情也是立馬就回絕道:“你所說的事情太過於狠毒了,如果你對於冷家是有怨氣的話,那麽就朝著我一個人來便好,不要波及到冷家,可以嗎?”

老人的語氣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懇求,這是所有人都是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

冷言呼出一口濁氣來,他輕聲言道:“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先從你開始,然後再去冷家,一個人一個人的來,反正我也是有很多的事情的,至於於建,你手上的冰魄劍可以不給我,但是那枚戒指我很是想要,我知道這是師傅交給你的東西,但是你現在也是知道你們義門的情況吧。”

義門門主開始有些好奇起來冷言的話來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轉機不成,如果是現在局麵的話,因為冷有情的年紀畢竟已經是高了,如果一直是和冷言打下去的話,那麽後麵的冷有情必然就是支持不住了,冷言就會勝利,他們就會輸了。

於建直接就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冷言隨後看了一眼閻中貫等人,然後就輕聲言道:“我這裏有著一條幫助你們可以逃走的路線,但是僅僅掌握在我的手上,至於會是為什麽,我不想去告訴你們,但是如果你可以把戒指給我的話,我可以把這個路線告訴你們,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靠你們自己了,怎麽樣?”

站在後麵的閻中貫瞬間都是愣住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冷言竟然是要幫助對麵的逃走,這怎麽可以,那自己現在的努力不就是白搭了嗎?

“冷言,你是想要做什麽?難道你忘記了當時和我們合作事情的諾言了嗎?”

元衝蔞也是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這成功現在就是近在眼前的,但是卻要被冷言給攪渾了,這不可能,尤其是對他這個一直都死在追求著成功的人更加的不可以!

元衝蔞也是立馬就喊道:“冷言,你這是在做什麽呢?你難道是在公然挑釁我們平鎮王府還有內衛嗎?你知道這一切的後果了嗎?”

冷言忽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容裏麵充滿了嘲笑,他沉聲言道:“我想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恐怕你們也是要對我出手了嗎?Nic內衛應該是不會允許這座江湖上麵會有一個像是我這樣的存在,而你們平鎮王府也是一樣,既然如此的話,那還不如就把一切挑明了說,並且就算是今日我與你們為敵,我也是有把握出去的。”

此時的水鬼等人突然閃身站在了冷言的身旁,他看著義門的諸位,喊道:“師弟,你想的怎麽樣了?這把劍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但是那枚戒子我需要他,那是我對師傅唯一的念想了,你已經有了這把劍,難道還要把戒指留在手裏麵嗎?”

此刻的於建已經動搖了,他自己都是沒有想到本來沒有奇跡發生的他們轉機竟然是在自己師兄這裏,他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竟然可以幫助他們逃走!

義門門主沉聲言道:“於建,這還是需要你自己選擇了,我們幫不了你的。”

於建咬了咬牙,這心裏麵還是有一些動搖的,“師兄,你當真能夠幫助我們撤退?”

冷言語氣當真沒有任何的感覺,直接就說道:“為何不可,我說一不二。”

這一刻讓所有人都是感覺到了事情辯護額竟然是如此的突然起來,心裏麵猝不及防的感覺,喜從天降一般。

這個時候的於建從自己的懷中把一枚小巧玲瓏的戒指拿出了出來,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上,他深邃的雙目盯著這枚戒指,當年自己師傅離開人世間的時候,親手把他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其實,在當時他和冷言的師傅其實對於建說過這樣的話,“於建,我這一輩子當真就收過你們兩個人作為我的徒弟,我這一身的劍法全部都交給你們了,我也是沒有什麽好東西能夠給你們的了,我身邊隻有這一把劍還有這枚戒指了,這枚戒指是當年我師傅交給我的,我保管到了今天。”

“我的這把冰魄劍雖然不是什麽世間最好的劍,比不過那些皇劍,但是在江湖上麵也算是很好的了,我把它給你,你比起你的師兄來更加適合這把劍,至於這枚戒指,等到你看見你師兄冷言的時候,便交給他吧。”

但是在這之後,他就沒有再看過自己的師兄了,也是逐漸忘記了當年師傅對自己說過的話,但並不是於建因為時間而忘記的,是他在心裏麵就是想要忘記這件事情,他想要將這枚戒指收藏起來。

其實這也算是人的私心,等到今日,於建知道這枚戒指真的並不屬於自己,而且還能換回來義門眾人的性命,足矣。

人都是有著私心的,但就是在看著這個私心的大小而已了,曾經有一位雄主說出過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私心足夠包攬整座江山了。

於建抬起頭,一甩手便把戒指甩到了冷言那邊,冷言伸出手拿到了戒指之後,他轉過身看向了閻中貫等人,言道:“內衛,平鎮王府你們現在就離開吧,剛才的比試我認輸了。”

“我認輸了!”

這句話說了出來,便是直接就宣布了內衛和義門之間的比試,義門勝利了,但是這個勝利來之不易,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震驚。

矮大師和義門門主相互看了一眼,其意味深長兒,像是冷言這樣的人到了最後沒有成為義門的敵人,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接下來義門的路很是難走了,尤其是在這廣袤無垠的大夏王朝的土地上麵,這座江湖已經沒有了義門的容身之地了,但是義門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這所謂的江湖,而且這座天下。

閻中貫咬著牙,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憤怒,但是現在卻無法發泄出來,對方在高手上麵自己這邊完全就不是對手了,而且在士卒上麵,人家周圍那些人還是在虎視眈眈著。

冷言忽然言道:“閻中貫,其實我很是後悔,並沒有在當時的那一天晚上殺了你,如果在那一天晚上殺了你的話,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你們內衛會停止對於義門的進攻嗎?還是說我和你們內衛就此成為了敵人,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的發生都不如現在我能夠獲得的好處越大。”

隻見元衝蔞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軍隊,大聲地喊道:“撤退!”

一聲“撤退”就好像是擂鼓出戰的聲音一般,此時的義門早就已經將他們身後的大門打開了,這些平鎮王的士卒都像是洪水一般朝著大門走了出去,沒有回頭。

閻中貫和元衝蔞兩個人走在後邊,他們的心裏麵想著什麽,冷言並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這接下來的內衛和平鎮王府必然是有著巨大的怒火要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冷言並不懼怕,經過這樣的一場廝殺之後,內衛就好像是一隻紙糊的老虎了,空有著他的威名,但是他的實力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它下麵那麽多的門派接下來何去何從呢?還是繼續效忠在內衛的手下,還是從此脫離了內衛的掌控呢?

冷言轉過身子,言道:“接下來,義門門主你便帶著我們出去吧,等到出去之後你們就直接如何離開了。”

隨後他便轉過頭看向冷家的大長老冷有情,“至於冷家的事情,我會親自去一趟的,我希望你們這些人可是活著等著我,不要讓我失望啊!”

隨後,冷言便帶著人朝著議事大廳的大門走了出去,而在他手上就正在戴著他師傅給他留下的那一枚的戒指。

他在離開的時候,嘴角上麵更是帶著一抹笑意來,這個瞬間恰巧就是讓血蛇看見了,這一幕讓她都覺得自己的這位老大好像有些變了。

變得有些人情味了,她的心裏麵忽然也是開心了起來。

矮大師伸了伸自己的腰板,現如今的這個局麵更是來之不易的,而且也總算是可以輕鬆一下子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是在忙著這件事情。

商函此刻的臉上也是瞬間就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來,他和矮大師一樣,雖然沒有為了對抗內衛的事情上麵出力,但是卻是一直睡不好覺,思考對策。

義門門主轉過頭看向冷家的三個人,他輕聲言道:“前輩,接下來你們的打算是?”

冷有情重新拄起自己的拐杖來,沉聲言道:“我們冷家本就是不經常出現在這江湖上麵,這一次也是因為冷言的出現我們才過來的,所以我們這就直接回去了,更何況人家也是說了,讓我這個老頭子回去等他,我相信這時間應該不會是很長的。”

義門的門主微微點了點頭,便轉過頭帶領剩下的人順著密道直接走了出去,當然還有他們義門的軍隊。

等到他們出去了之後,在外麵,他們忽然發現在隧道的盡頭,也就是出口處,現在正有一個拿著魚竿的奇怪老頭正在等著他們。

看到了義門等人出來之後,這個老頭頓時就笑道:“我可是等了你們很長的時間了,這接下來的路我帶你們離開了。”

義門的門主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義門已經逃出來的弟子消失不見了,這心裏麵頓時就不安了起來,問道:“我義門那些弟子呢?現在何處?”

奇怪老頭兒笑道:“他們這些人也不聽我這個老人家講話啊!上來就是要對我出手,我見你們義門的弟子太過於血氣方剛了,便直接把他們全部都綁了起來送到了船上了,等會兒你們出個麵解釋一下就可以了,隨後我便直接把你們送到對麵了,至於這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義門的門主忽然問道:“難道前輩你也是冷言的人?”

奇怪老頭兒笑著言道:“我可不是他的人,我算是他這些年以來唯一的一個朋友了,這一次我隨他出來,也是為了幫助他。如果你們當時並沒有答應冷言的要求,那麽現在在我船上的那些內衛弟子便是成為冷言和你們談判的籌碼了,很顯然我看你們是已經同意了。”

等到眾人來到河邊的時候,冷言已經領著他的手下在河邊等著他們了,義門的門主也是十分的好奇他們是如何出來的,而且比他們還要快。

陳無憂等人抬起頭的時候,立馬就被這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

此刻就在河邊有著一個大船隊伍,大概有著五十艘船,很是讓人震驚啊!

義門的門主並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人是何人,在這座江湖上麵好像也並沒有可以和這位老人符合的身份,但是這麽多的船隻,便可以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必然是不簡單了,而且還是要比自己想像的強大。

於建走到了冷言的身邊,他們師兄弟兩個人這其實算是他們在離別之後第一次的見麵。

於建這個時候率先開口,“師兄,你是怎麽知道我這裏還是有這枚戒指的存在的?”

河邊的涼風把他們兩個人頭發吹了起來,隨風飄散了起來。

冷言眯著眼睛看著眼前正在上船的眾人,輕聲言道:“我其實回過去一次,並且在師傅的當中發現了師傅留下來的一封信,還有一本書籍,那本書當中其實還留著師傅對於劍法另一種理解,隻不過因為他所寫下來的劍法還不是很成熟,所以才沒有教給咱們,但是我得到了之後這才知道了這枚戒指,也是知道這是師傅留給我的,並且那本書我也保留了下來”

於建這才點了點頭,他的心裏麵一陣的苦笑,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兄其實一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自己卻還是想要隱瞞著。

冷言繼續言道:“接下來你們義門的路並不好走,你們這些年以來所做的事情為了什麽,我也是一清二楚的,我並不想和你們摻和在一起,你自己好之為之吧。”

在和於建說完話之後,冷言便是帶著自己的屬下走向了一條小船上麵,和他們一起上船的人還是那位奇怪的老頭兒。

義門的門主還有矮大師等人站在高高的船頭上麵,看著那一艘小船逐漸離開的大家的視線當中,他的心中也很是奇怪。

這冷言現如今能夠有如此的能力,公然就在這裏出現五十艘船,並且還能夠安然無恙,這是一種怎麽樣的實力呢?

並且這一次還是這麽幫助義門,難道就是為了那一枚小小的戒指嗎?義門的門主心裏麵有些不相信,但是也不得不相信。

於建走過來之後,義門的門主轉頭看著於建的臉龐,感激地笑道:“於建這一次如果是沒有你師兄的話,看來咱們的義門就不會是那麽的順利了。”

於建低聲言道:“我師兄說咱們接下來的路不是那麽的好走,必然是有著很多危險的。”

義門的門主心裏麵其實還想著一件事情並沒有和於建去說,那把蜀國皇劍現如今就在冷言的手中,入股蜀國光複的那一天,他們很是需要這一把劍,但是就是不知道冷言能不能給他們了。

陳無憂在船艙外邊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就坐了下來,他靠在欄杆,頭望著天,他的心裏麵有一些的恍惚起來了。

他忽然想起來那個老頭兒了,唐顯聲現在在哪裏呢?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周圍的人,他們全部都是義門的人,而自己在他們的行列當中好像是有一些格格不入的。

自己最終還是要離開了,但是接下來又是要去往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