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史上巔峰口水對決
悶三兒抬起頭,幽怨地看著超子,嘀咕道:“說就說唄,你打我幹啥?”
超子一瞪眼,說道:“打你都是輕的,哥們兒恨不得弄死你!”
聽完超子的話,大家都笑瘋了。
齊睿踹悶三兒一腳,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睡了人家也就罷了,這點兒小便宜都占,你特麽真夠不要臉的。”
趙一鳴也說:“真給兄弟們丟份。”
悶三兒梗著脖子說道:“能怪我麽?能全怪我麽?你們幾個別光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是沒看見,那娘們兒跟頭多年沒見到葷腥的餓狼似的,逮著個老爺們兒就往死裏折騰,差點把老子榨幹了,老子適當補補身子不是應當應分的麽?
再說了,後來我不是也給她錢了麽,結果呢?這娘們兒滿世界嚷嚷去,害得老子的名聲在服裝學院裏臭了大街了。
還有超子,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兒,哥們兒這點兒破事兒被你咋呼的全學校女生都知道了,居然還要跟我劃清界限,我呸!
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呢,你特麽就是怕被哥們兒帥氣的外表遮蓋了你丫騷氣的光芒,姑娘們經受不住哥們兒的**,烏泱烏泱全衝哥們兒來了,你丫無妞可泡成了孤家寡人,就對哥們兒懷恨在心,早他娘憋著一肚子濃水兒給哥們兒使壞呢!
所以才四處散布哥們兒的謠言,弄得姑娘們見了哥們兒都繞道走!”
“扯你妹的淡!就你長的那熊樣兒,跟熟過了勁的老玉米似的,需要哥們兒提防著麽?來來來,各位親朋好友們仔細看看這兩張臉,誰比誰帥氣是不是一目了然?就你,也好意思跟我說帥氣的外表?你是不是對這五個字兒產生了啥誤會,導致神經錯亂了啊?
再說了,你真當姑娘們眼珠子都瞎了啊?分辨不出男人的樣貌來?三爺,哥們兒求求你了,別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了行麽?你以為姑娘們躲著你是因為你的長相?我跟你說,錯!大錯特錯!
王大美都說禿嚕嘴了,你那個玩意兒細得跟柳條枝兒似的,不撥拉不動彈,大美姐姐非常不滿意。這才是姑娘們躲著你走的主要原因啊我的哥。”超子極盡諷刺之能事,一開口就把悶三兒懟了個麵紅耳赤無言反駁。
“扯淡,我自個兒的玩意兒我心裏能沒數麽?撥拉直了掛倆酒瓶子都沒問題!她這是汙蔑!是誹謗!是對哥的人身攻擊!”悶三兒騰地站了起來,青筋綻露,猙獰著說道。
超子聳聳肩膀,風淡雲輕:“反正我是沒見過,對此不予置評。”
大家都樂瘋了。
這特麽就是史上巔峰口水對決。
齊睿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見悶三兒急得都快脫褲子了,他趕忙說道:“行了行了,說著說著咋還認真起來了?悶三兒你也是,嗅蜜就嗅蜜,你大方點兒不行啊?你兜裏差那倆錢兒嗎?這事兒翻篇了啊,今後你也別眼饞超子有那麽好一環境,真要是嫉妒了,回學校複讀一年,明年也考服裝學院唄。”
悶三兒頓時耷拉腦袋了:“我還是老老實實混社會吧,考大學,都沒做過這個夢。”
眾人又笑了起來。
田文明姍姍來遲,人到齊了,大家就座,開始走菜。
喝了三杯後也進入了正題。
齊睿問孫誌平道:“哥,婚房買了?”
點了根煙,孫誌平說道:“沒,你嫂子的意思是,跟咱爸咱媽住一起就行,沒必要出去單過。”
齊睿笑道:“嫂子很孝順啊。”
孫誌平也咧嘴笑了:“我就相中她這一點了。”
田文明把一筷子花生米送進嘴裏,嘎嘣嘎嘣嚼著,說道:“家有賢妻,勝過良田萬頃,誌平能找到若怡這麽個賢惠的妻子,確實是你的福氣。”
大家都點著頭表示同意。
齊睿又問道:“還有什麽沒置辦齊的嗎?”
孫誌平嘻嘻笑著說道:“前段時間把房子重新裝了下,家具什麽的都重新打了,現在就缺台彩電。”
這年頭,普通家庭的孩子結婚,還流行打家具呢,就是找幾個木匠,自己買些木料,讓木匠根據尺寸打個五鬥櫥、雙開門的大立櫃、床之類的。
誰家大立櫃門上能鑲麵鏡子,那都是很洋氣、時髦的。
按理說就孫誌平這條件,沒必要這麽節省,但是他偏偏就這麽幹了,具體什麽原因,在座的諸位都清楚。
這要是避嫌,要防止一些閑言碎語了。
聽了孫誌平的話,齊睿笑了起來,爽快地說道:“成了,彩電我來買,諒別人也挑不出理來,誰讓新郎官的幹弟弟有錢來著。”
孫誌平就知道齊睿懂他的心思,端起酒杯笑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哈。”
齊睿跟他碰了一杯,一口悶了,說:“包我身上。”
大家對兩人的話心照不宣,卻誰也不肯點破,田文明招呼著大家喝酒。
一扭頭兒,齊睿發現文明哥兩鬢有了白頭發,心中一驚,忙問道:“田主任最近很操心嗎?怎麽頭發都白了?”
田文明嗬嗬一笑,說道:“怎麽說呢,沒沉到基層的時候老覺得街道辦主任不難幹,真下來了才發現當初的想法太幼稚了。街道辦作為市裏最基層的工作崗位,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了,每天簡直事無巨細。”
孫誌平感慨了一句,說:“這就叫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田文明點頭道:“是啊,打一上班開始,衛生、安全、企業、個人,一股腦就全湧過來了,哪一項都是必須要率先辦的事情,哪位幹部找過來都是急事,不先給誰辦就得罪誰,有的時候真是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他搖頭苦笑。
齊睿笑道:“其實反過來想一想,哪有那麽多特別著急的事情啊,無論什麽工作,都得一項項處理不是?也可以說越著急越不能急,作為一把手,你首先得把心態放平了才行。要知道,情緒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下麵的幹部們見你著急上火了,全部跟著火冒三丈,對工作的進展反而是沒有好處的。”
田文明再次點頭,說道:“睿子這話在理,我也琢磨明白了,事情越多越要冷靜,我不亂下麵就亂不了套。”
“那你怎麽還愁得白了頭呢?”齊睿問道。
“嗐,不是讓返城知青們給鬧的麽,這段時間,返城的知青越來越多,政府沒有那麽多的工作崗位,他們就天天找民政部門,找街道辦要崗位,我這街道辦大院兒現在都成了菜市場了,每天人烏泱烏泱的,全是來詢問什麽時候給安排工作的知青。
麵對這些人,你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得溫言細語好生勸著,請大家夥兒多理解政府的難處,有了工作崗位,首先會給大家安排。
知青們也都是人精,說什麽好工作都讓有關係的人先挑走了,剩下那些崗位不是掃馬路的就是掏大糞的,這些工作分配下來大家也不會去幹的,讓政府想辦法把大家安排進行政事業單位,最差也得是國企才行。
他們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上哪兒給他們找行政單位的班上去啊?最近被知青們鬧得頭都大了,能不長白頭發麽。”田文明牢騷滿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