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浪裏白條兒王大美

睿哥上去就是一腳,氣呼呼說道:“你有個球!”

鳴哥誌得意滿,哈哈大笑:“有!”

考完最後一門《中國新聞史》,齊睿徹底解放了。

回到寢室,見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過年,齊睿提議把大家送到火車站,得到牲口們的熱烈歡呼。

李秀鵬躺在**,望著天花板悶悶不樂的。

齊睿問他:“鵬子怎麽了?”

孩子抬起頭,聲音哽咽:“齊大哥,我沒買到火車票,估計回不了家了。”

這個年代的火車票很難買嗎?

齊睿是一點都不知道。

“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吧,看看能不能幫你到買一張。”齊睿說完,出了門,來到小賣部一個電話打給孫誌平,問他能不能買到京城到濟南的火車票。

孫誌平讓他稍等,五分鍾後打回電話來,說沒問題,讓你同學去車站找運管處的處長,直接拿票就行,軟臥沒弄到,委屈他在硬臥上忍忍吧。

齊睿表示了對孫誌平的感謝,剛想掛電話,孫誌平又說道:“對了,跟你說聲啊,國資委對合資公司的批複已經下來了,審核通過了,找個好日子,紫羅蘭服飾就可以開門大吉了。”

齊睿有點高興了,忙說道:“謝謝誌平哥啊。”

“別光嘴上謝啊,拿出點兒實際行動來。”孫誌平調侃他道。

“你想要啥實際行動啊?要不,請你喝酒?”

“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你想要啥新意啊?直說行不?”

“哥要結婚了,你不表示表示?”

“若怡嫂子懷上了啊?你這麽迫不及待的。”齊睿笑嘻嘻問道。

“放屁!哥是亂來的人麽?”孫誌平勃然大怒。

“那就是你不行嘍?”

“你才不行!哥不知道多凶猛,想當年跟梁秋月……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齊睿呲牙一樂,高歌一曲往事不要再提,接著問道:“日子定下來了?”

孫誌平說道:“定下來了,2月2那天,陰曆16。”

齊睿揶揄道:“好日子,你倆真2。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這樣吧,我今兒把室友們都送走後就算徹底解放了,晚上咱兄弟幾個聚聚,見麵後細說。”

孫誌平笑道:“這還像句人話。”

掛斷電話,齊睿回了寢室,把買到車票的事兒跟鵬子一說,小家夥高興了,連連向睿哥表示感謝。

整整一天,齊睿都在送室友。

熱合曼最有意思,到了南站後他跟齊睿說:“我這到家差不多就得大年三十兒了,老家那邊也沒電話,就提前給你拜年了哈。”

一番話把齊睿給說樂了,拍著大個子的肩膀,齊睿說:“也幫我問候叔叔阿姨,回來前多帶些牛肉來吃啊。”

熱合曼咧嘴笑道:“冇問題。”

最後把李秀鵬送上車,齊睿迎來了解放,載著趙一鳴先回了趟家,見家裏空無一人,齊睿有點愣了。

一個電話打到積水潭醫院,護士說張主任今天調班了,說什麽老孫家有喜,要過去幫忙。

齊睿就明白了,一家人這會兒都在老幹媽家呢。

也是,離孫誌平那貨結婚也沒幾天時間了,這會兒該忙活起來了。

把衣服被子啥的放下,齊睿跟趙一鳴驅車到了府菜館。

今天晚上人來得不多,都是齊睿最親近的朋友,悶三兒和龔智超先到了。

齊睿一見超子就忍不住樂嗬,這貨進了服裝學院後有樂不思蜀的意思了,據偵查員悶三兒同誌說,這貨快跟狂蜂浪蝶一樣了,每天穿梭於不同民族、不同風格、不同脾性的女生們之間,勾搭勾搭這個,調戲調戲那個,浪得不要不要的,也不怕得病!

見了齊睿,超子也嘿嘿笑,上去準備給睿哥一個擁抱,被睿哥立刻攔住了。

“離我遠點兒啊,聽說你得了一身髒病,哥怕被你傳染了。”齊睿雙手抵住他的肩膀,笑眯眯揶揄他道。

“哪個王八蛋這麽編排小爺?說這話的人才得髒病了呢,全家都病得不輕!”超子瞪著眼說道。

悶三兒摸著鼻子咳嗽一聲,低聲道:“我說的。”

超子立刻勃然大怒,指著悶三兒的鼻子嗬斥道:“哥們兒就知道一準兒是你在背後捅刀子,悶老三你忒不地道了,不就是去我們學校找我,我沒給你介紹蜜麽,你至於這麽打擊報複兄弟嗎?再說了,就你幹的那丟人現眼的勾當,哪個姑娘還敢跟你丫再交往啊?坑了一個還不夠,還想接二連三坑下去?”

喲,這裏麵還有故事啊。

睿哥和鳴哥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說說,說來聽聽。”

悶三兒連忙去捂超子的嘴,被超子一腳踢開,這貨憤然說道:“個狗東西別攔我,我非得跟倆哥哥好好匯報匯報一下你的無恥嘴臉才行。哥哥們是不知道哇,這個貨打著找我交流感情的旗號去我學校裏喇蜜,結果沒人搭理他,他就求我幫他介紹一個。

哥們兒向來把義氣看得比蜜重,心說三哥難得開一次口,必須得幫他劃拉一個啊,我踅摸了半天,覺得我們班一女同學跟她挺合適的,倆人有個共同點,都挺不要臉的,一準兒合拍。

於是在我的撮合下,倆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見麵了。我心說既然把你倆介紹認識了,我就別當電燈泡了唄,今晚還約了三個女生在仨不同的地方談人生談理想呢,所以我就走了。”

睿哥和鳴哥聽得聚精會神的,連誌平哥和小舅舅進了屋都不知道。

悶三兒蹲在地上捂著臉,一臉羞愧的樣子。

睿哥催促道:“別停啊,繼續往下說。”

“等我喝口水潤潤嗓子的。”超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抹了下嘴後繼續說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倆根本想象不到,要不怎麽說三爺才是個真正的王八蛋呢,這貨太牲口了,跟人家姑娘認識了,你就算有那方麵的想法,也得循序漸進、按部就班地來不是?”

幾個人就點頭,孫誌平和張雲鵬也差不多聽明白了。

超子一臉憤然,瞪了蹲在地上的那貨一眼後又說道:“人家不,人家直接把中間的所有環節都給省略了,先請姑娘吃飯,在酒桌上把姑娘灌了個七葷八素,拉著姑娘迷迷瞪瞪就去開房了……”

張雲鵬插了一句:“超子你確定你那同學還是個姑娘?”

超子一咧嘴,說道:“小舅您想啊,要是個姑娘的話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跟這王八蛋去開房了,哥們兒隻能說,這倆人是烏鴉落在豬腚上,誰也甭說誰黑,絕對的一拍即合。我甚至琢磨著,王大美同學也是故意裝醉,就等著被悶老三那啥呢。”

“你那同學叫王大美?”睿哥震驚一下。

“昂,雖然名兒不好聽,但是人絕對**。我們班一挺有才華的哥們兒給大美起了個外號叫浪裏白條兒,形象吧?”超子挑著眉頭嘿嘿笑道。

我擦!

浪裏白條兒,意思是浪的跟小雞子似的?

四個人集體爆笑如雷。

“繼續繼續,後麵呢?三爺得手沒有啊?”孫誌平搓著手問道。

“自然是得手了,第二天來找我時倆腿都發飄了。我還跟他說,三爺厲害啊,道行真深。這王八蛋還覥臉跟我吹牛逼呢,說什麽實力隻發揮出來五分之一,沒成想牛逼還沒吹完就立馬爆炸了。大美姐找到食堂裏來,擰著眉瞪著眼讓這貨還錢,我當時都傻逼了,怎麽個情況啊這是?

後來一問才知道,大美姐說,這王八蛋不僅欺騙了她的感情,傷害了她的身體,還騙了她的錢,昨天晚上吃飯的錢是大美姐出的,開房的錢是大美姐掏的,大美姐有睡懶覺的習慣,一覺起來,發現這貨跑了,桌子上擺放著七個碟子八個碗,還有一個咬了一口的油炸餅。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有服務員來敲門,讓她把早餐錢給了,說之前那男的交代了,這早餐錢大美姐付,把大美姐氣的鼻子都冒煙了,一口氣跑回學校,跟我說找不到悶三兒就要拿我開刀。各位親朋好友,你們說說吧,悶老三這特麽幹的是人事兒麽?”超子越說越氣憤,一巴掌扇在悶三兒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