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星辰與明月，三五共盈盈
大小左自回到離城後便趴在石桌上雙手支頤著望著院子上空的明月呆呆微笑。
“妹妹，你說天上為什麽隻有一個月亮啊？”
左曉道有些吃驚道：“姐姐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天上隻有一個月亮不是很正常嗎？”
“是啊，月亮那麽純潔那麽美，要是多幾個就好了。”
“傻呀你，月亮還能多？要是月亮多了你就不會覺得他美了，不正是因為稀有才覺得好看麽？”
“那太陽呢？也稀有啊，為啥沒人說太陽好看啊？”
左曉道皺了皺眉：“姐姐，你今天很奇怪耶，問的都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太陽太烈了，誰受的了啊，月亮多溫柔，想想都覺得美。”
說著又抬頭向著夜空中的明月望去，望著繁星滿天左秋雪喃喃道：“是啊，可是月亮旁邊卻有好多好多的小星星陪著他，那些星星會不會為了爭奪月亮的光輝而爭風吃醋呢？”
左曉道“噗嗤”一笑似乎懂了姐姐的意思：“哦，我知道了，姐姐的意思是我們不過是那些小星星，而月亮就是……”。
左秋雪啐了她一口道：“別胡說，他還不配，隻是他身邊的星星聽說是挺多的。”
“那再多幾個星星也無妨啊。”左曉道說完總覺得說錯了話，又補道：“再多姐姐一個就夠了。”
左秋雪哪裏不懂妹妹的意思伸指在她頭頂打了一個栗爆嗔笑道：“妹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張儀了？”
左曉道有些不好意思道：“他現在在我心裏確實有些光芒，但還沒到月亮那種程度，要是姐姐喜歡，我是不會和姐姐搶的。”
左秋雪笑道：“傻丫頭，我們本就是孿生姐妹，喜歡的討厭的都是同樣的，騙得了誰？他要是喜歡我們其中一個，那另一個還不是一樣？”
“他難道真分不清嗎？”
“在月亮眼裏，所有的星星都長一個樣，他即是知道也不會拒絕任何靠近他的星星。天下男人都一樣，改不了的，他要是真能分清也不會送我們一大一小的發夾了。”
說著二人同時取下發夾仔細端詳一陣又支頤著望向天上的明月。
“就這樣看著就好了，又何必去爭搶什麽。”
“是啊，月亮是拿來看的，星星就在旁邊陪著他就好了，這樣就像這繁星伴月的夜空，多麽和諧美好啊。”
便在此時高手跑來煞風景道：“三妹四妹，你們兩個幹嘛呢，什麽星星月亮的，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你是大老爺們，是座大山哪裏會懂天上的事？”
左曉道補道：“他哪裏算得上山，頂多是塊石頭，還是茅房裏的石頭。”
高手不樂意道：“你才是又臭又硬呢，我聽得懂，我是好男不跟女鬥，三妹誇我是山，你卻罵我是石頭，看來還是三妹喜歡我多些。我要真是那茅房裏的石頭，那你就是水溝裏的水，不對，是臭水溝裏的臭水。”說完高手解氣的走了。
左曉道白了他一眼嗔道：“傻竹竿每回和我拌嘴倒是挺厲害的。”
左秋雪微微笑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左曉道接口笑道：“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一齊抬頭望向夜空。
隨著三九教名聲的增大，連遠在相儀城的眾多俠士也都慕名而投，一時三九教如日中天，雲遊的野心與欲望也膨脹的厲害，已然忘了他今日的一切可都是用三九教兄弟的性命拚來的。出行大轎扛著，錦衣玉食養著，什麽山珍海味也要嚐個遍，在物質上揮霍到極點，買了幾處宅子將三九教的教眾分批安置過去。
自己有錢過上了好日子當然不能忘本，修繕一下三九教的基地，接奶奶和霜兒妹妹顧姐姐她們一同過來享福。
“奶奶，不用拿了，到了那裏什麽都有的。”落小霜看著奶奶不住收拾著打滿補丁的衣服和鞋子勸慰道。
奶奶望著這住了一輩子的茅草屋不禁潸然淚下：“這房子雖然破舊，可畢竟陪了我幾十年，幾十年的感情是越舊越珍貴，現在雲兒出息了，要接我去大城裏住大房子本應該高興的，但我反倒是舍不得這裏的一切。我呀，天生就是受苦的命，沒福氣享受，我還是自個兒留這吧，你們去城裏住就好了。”
落小霜見奶奶舍不得離開這裏，抱著她也哭了起來：“奶奶，你不走，霜兒也不走，我要留下來陪著你一輩子。霜兒已經習慣了和奶奶住在一起，你不在我會不踏實。”
奶奶抱著落小霜的頭流淚道：“傻孩子，你長大了是要嫁人的，哪能還跟著奶奶住一起。”
落小霜抱著奶奶大哭道：“不，那我就不嫁人，就要守在奶奶身邊一輩子。”
站在一旁的顧三春看得頗為動容擦了擦眼角笑道：“奶奶，霜兒妹妹，好了，雲遊他們已經在那邊安頓好了一切，這是他的一片孝心，可別辜負了，我們一起去吧。”
奶奶也擦去淚水不想累得落小霜和雲遊分隔兩地，勉強笑道：“好吧，難得雲兒有這份心，我這鄉下的糟老婆子就去城裏開開眼吧。”
顧三春笑道：“奶奶說笑了，大家都一樣，正如我們三九教會，人人平等，哪會有什麽地域偏見。”
“好啊，那就好，這孩子從小就調皮搗蛋慣了，挨了我不少打。他人是聰明的，就是有些不規矩，太反叛了，我總擔心他會誤入歧途，現在看來真的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很欣慰。
奶奶長長歎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說罷三人出門，顧三春緩緩將門合上，與蠻子他們匯合一處，沒走幾步又回頭向那熟悉的茅草房深情凝望……
一行人到達三九教後雲遊當先迎了上來：“奶奶，你來了，快，快到裏麵看看。”雲遊拉著她到處轉悠，甚是得意道：“怎麽樣，夠氣派吧？”
奶奶看著這裝飾的金碧輝煌有如宮殿一般的房子心中有些發慌，終是替他高興，老淚縱橫道：“好，好，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好的房子，更沒想過住了。”
“哎呀，奶奶你怎麽又哭了？”落小霜忙幫奶奶拭去淚水。
“我這是高興。”
“就你得瑟，瞧把奶奶弄哭了吧。”落小霜向雲遊嗔道。
“怎麽又怪我了，奶奶是高興，你這死丫頭又是欠的”。說著雲遊習慣性的捏住她的小臉。
“哎呀，疼……疼，奶奶雲遊哥哥又欺負我……”奶奶隻笑嗬嗬的看著，他們自小這樣鬧慣了也習以為常。
門外突然跑進一名三九教弟子拜道：“啟稟教主軍師，旁門左道求見。”
雲遊和牛豬二位長老相視一笑，廣元拱手道：“軍師真是神機妙算，這茶還是熱的。”
隻見四張幾上已泡好了四杯熱茶，隻待他們前來做客，蠻子驚道：“當真來了？”
雲遊當日邀左秋雪和左曉道入三九教便已經猜到旁門左道離解散不遠，他們經過雲遊的一番折騰，在離城百姓心中已經形同虛設，獻銀一分也無，投訴檢舉訴苦的信件倒是壓了一堆，終於是扛不下去了。
至於為何雲遊會知道他們今日必來，自是時刻派了眼線留意他們動向之故。
三九教不僅在望坡城聲譽如天在離城百姓心中亦是心頭的第一選擇。
雲遊特意讓人放出口風說三九教有意入駐離城，這麽一來離城百姓自是極力歡迎。旁門左道迫於壓力順從民心不得不主動來向三九教示好。
顧三春立時帶了奶奶和落小霜回房，男人之間的事，女人回避為好，這番道理她自是比落小霜要通透得多。
旁門左道四人在三九教門前四處打量，高手被這剛剛裝飾一新的大院恢宏氣象所震住：“還挺氣派的。”
“氣派什麽，比我們差遠了，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旁三胖冷冷道：“走，都給我挺直了腰板，咱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有求於人。”
說著四人依次進入，高手卻因長槍豎放著卡在大門口衝了幾次不得進去，又放橫衝了兩次，來來回回比劃著。
左曉道實在看不下去幫他將長槍平地向前這才得以入門：“你吃的飯都長在個子上了。”
“吃飯不長個那不是成了白吃麽？”高手念叨著：“就是這大門有點矮了，得改改”。
四人進得大廳，雲遊蠻子廣元牛豬二位長老都已候在裏麵多時。
雲遊故作驚訝道：“啊呀，這是什麽風把我們旁門左道四位高人給吹來了，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旁三胖也不客氣道：“不知者不罪，我等今日是來和貴教商討合作事宜的。”
“合作？諸位請坐下細談。”雲遊心中好笑，你們還有什麽資格來談合作二字，但表麵文章做的全不知情一般。
旁三胖和高手依次坐定，隻左秋雪和左曉道二人分站其後，看了一眼雲遊又避了開來。
雲遊尋思她們二人連個坐的資格都沒有，想來在旁門左道裏的地位也不比尋常幫眾高多少，不禁心生憐惜。
旁三胖開門見山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就是請貴教增派人手，替我幫駐守離城，並一同捉拿那采花大盜。”
“采花大盜？是何模樣？”雲遊和廣元等人皆是驚問道。他想著旁門左道會來，卻決計沒想到還與這采花大盜有關，怪不得這些天在望坡城沒了動靜，原來又跑去禍害離城的姑娘去了。
“此人一身夜行服武功奇高，我們不是對手，也不怕笑話，今日特意前來求助。”
豬長老俯身道：“軍師不要惹禍上身，這就是上次那位采花賊。”
雲遊嘻笑道：“你這算哪門子合作，分明就是讓我們三九教的兄弟做替死鬼，為你們旁門左道擦屁股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素聞三九教是武林的俠義教會，除暴安良乃是本份之為，而我們又是左右鄰居。
唇亡齒寒，想來你們也不會眼看著這采花賊為非作歹而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吧？”旁三胖悠悠說完喝了口熱茶。
牛頭三接口道：“你這是道義綁架，我們三九教是望坡城的護教，你離城有事了便想起了我們，平時也沒看們有何來往。”
雲遊心想來往多了，隻是你們誰也不知而已，我早就當離城為我們三九教的。伸手示意不要插口：“我們互為鄰幫不假，但三九教說到底也還是個小教派，你何不向鄰幫的名門大派母重城馬刀幫求援呢？”
“我們也不是沒去找過，但至今未能得見他們幫主。”
說罷豬長老哈哈笑道：“他們這是嫌棄你們不夠資格，你們吃了閉門羹無路可走這才想到我們三九教了。”
旁三胖臉上掛不住怒道：“誰說的，我們旁門左道雖為小派，但氣節還在，他們看不起我們這樣的小派，我們還不屑去接近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呢。
上次馬刀幫的幫眾還求見過我們被我拒之門外了。”
“大哥，上次那個好像不是馬刀幫的，是丐幫的”。
高手專業拆台三十年無人能夠幸免。
想這丐幫從前是何等風光，號稱江湖第一大幫派，幫眾多名聲廣。可惜現在武林都過於在乎名節，丐幫再如何風光說到底也都是一群叫花子，多難聽。
加之大多百姓富足起來又有三九教和他們搶幫眾，願意做乞丐的自然就少了，丐幫沒落也是大勢所趨。
“你閉嘴，不懂就別瞎說，那是馬刀幫抹不開麵子才故意扮成了丐幫弟子的樣子來求見的。”旁三胖兀自硬撐。
“可據我所知，很多慕名前來投靠我們三九教的幾十上百弟子中很多就有你們離城旁門左道的弟子在內。現在的旁門左道怕是隻剩下蝦兵蟹將垂死掙紮了吧？”
雲遊嘻笑著點破道。
旁三胖眼見家底被他摸的一清二楚心中也沒了底氣口中逞強道：“就算如此，你們三九教幫了我們又能如何？”
左秋雪和左曉道一直聽著，終於沒能克製住，急道：“哎呀，大哥你就不要再顧及麵子了，旁門左道早就是一盤散沙，幫中走的人也差不多了。
離城百姓也覺得我們不靠譜，功德箱的獻銀早就空了，直接並入三九教這是離城百姓在信中提的最多的訴求，這才是真正的順應民心。”
這話不僅順了民心也順了她們的心意，這才會公然頂撞了大哥的話，否則平時地位不高的她們也不敢這麽膽大包天。
旁三胖一怔怒道：“三妹四妹，你們……胳膊肘往外拐，就不會讓他們主動開口嗎？”
雲遊見大局已定嘻笑道：“既然各位早有此意，何必如此拘謹。這樣你們先回去鎮守離城，我們三九教隨後派人過去駐守，以後大家便都是三九教的自家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牛豬二位長老和廣元都是微微而笑，蠻子呆坐一邊，任由大哥做斷。
旁三胖和高手無奈接受，左秋雪和左曉道則暗暗高興。
雲遊風流本性不改又繞到二人身後，把頭伸向二人中間嚇得她們小臉通紅向左右拉開一步同道：“公子，你又要幹嘛？”
雲遊盯著二人目不轉睛嘻笑道：“我在想這采花賊定然是位盲人。”
“為何？”二人同道。
“若要不是盲人的話又怎會放著這樣兩位小美人不采？簡直是辱沒了采花賊的花名。我若是那采花賊，你們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二人低頭嗤笑，左曉道大膽道：“公子你要是去做采花賊那還用自己采麽，怕是百蜂尋著花香，反把你自己給采了。”
說罷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小美人不光人美，嘴也這麽甜，這麽說來我放你們回去還真是不放心，誰知道這采花賊何時又不瞎盯上了兩位姑娘呢？”
雲遊想了想道：“這樣，這裏三九教的兄弟今日隨旁門二位一起回離城。這兩位姑娘便留下來，我也不會功夫，正需要她們在身邊保護。”
牛豬二位長老和廣元自然明白軍師用意，隻會心一笑，蠻子則實誠道：“大哥，你是男人，怎麽由兩個小丫頭來保護，她們自己都怕保護不了吧？”
雲遊咳嗽一聲，心想你這呆子跟了我一輩子也不見轉性，沒點眼力見。
大小左自是求之不得，暗自歡喜，聽蠻子說她們功夫不行，同聲辯道：“教主，我們二人雖是女流，但保護公子絕不在話下，對付一流高手不敢亂說，但我們舍命護主的膽識卻不是其他男子能比的。”
言外之意那是有一顆忠誠護主之心了，蠻子再不通世事也該明白這番道理，不再說什麽。
高手則急道：“三妹四妹，你們留在這小子身邊，就不怕他對你們圖謀不軌？”他與兩位小美人朝夕相處如何會不動心，隻是大小左從不對他有任何想法，高手也不敢表明心跡，隻將這份愛意深藏心底。
此刻聽到她們要留下來，那不是羊入虎口嗎？哪能不急？
大小左白了他一眼齊道：“不用你管。”
旁三胖有求於人也顧不了什麽拉著高手便走，生恐讓他給攪和了這談定的交易。
高手臨走時還不忘撂下狠話：“小張儀，你若是敢對我的三妹四妹不老實，我高手定饒不了你……”
雲遊隻微微一笑。
此時顧三春聽到吵鬧聲從房中跑了出來，落小霜也跟出，見到大小左甚是驚奇道：“她們是誰呀？怎麽一模一樣，真是神奇。”
落小霜又瞧見大小左手中的金剛圈新奇道：“你們真好玩，這是用來做什麽遊戲的？”
“這位應該就是霜兒妹妹吧，早就聽說霜兒妹妹清純可人，今日一見果真不假。”大小左同笑道。
“哦，對對，你們叫她霜兒妹妹就好了，這位是顧三春顧姐姐，她們是一對雙胞胎，管她們叫大小左就行。”雲遊見顧三春一臉怒容，忙解釋道。
顧三春掃了一眼冷冷道：“軍師真是浪子多情，這才多久又帶回來兩位這麽漂亮的小美人，你豔福可真不淺啊。”說完頭也不回怒氣衝衝的回房了。
這若是從前在母狼山上的脾氣早就一劍一個全給刺死了，但今時不同往日。雲遊的權勢漸漸淩駕於自己之上，三九教雖有不少母狼山的兄弟，可這些人也多半為雲遊給馴服。
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這位野心勃勃的多情浪子，總算他還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要不然就算鬧翻天也顧不了那許多了。
其實雲遊自己又哪有什麽非分之想，無過是見到美人便喜歡去調戲捉弄一番而已。他隻享受這種追捕獵物的快感，享受的是一種不斷征服的欲望。
正如喜歡垂釣者並不是自己有多麽喜歡吃魚，全然是享受垂釣的過程。若然直接將魚放到他的桶裏，反而覺得索然無味了，這番心情沒人能懂。
在正常人看來這是無法理解的，有時他自己也不理解自己怎麽會有這種特殊嗜好。相比於身體，他更喜歡的是兩人精神上的默契，所謂靈魂伴侶大概就是這種意思吧，這也是為何他和落小霜同住一屋多年卻始終沒有任何過界行為相持有禮的緣故。
“雲遊哥哥，她們兩個是幹嘛的啊？怎麽顧姐姐好像生氣了？”落小霜好奇道。
“哦，她們啊，是專門負責我人身安全的貼身侍衛。你想啊，我又不會功夫，又是這三九教的軍師，難免會得罪人，要是有人要謀害我怎麽辦？這可不得找兩個人保護我嘛。”
落小霜“哦”了一聲道：“那為什麽要找這麽漂亮的姐姐來保護你一個男人啊？這樣你不會覺得很丟臉嗎？你難道連這兩個姐姐都不如嗎？”
說罷大小左笑了笑，牛豬二位長老和廣元很識趣的笑著散開，蠻子也跟著出去。雲遊亦被她一番快人快語問的甚是尷尬。
“公子沒什麽事我們便去整理房間了。”
雲遊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落小霜嘟著小嘴道：“其實我又不傻，你上次帶的顧姐姐，還有這次帶的兩位姐姐看起來都很喜歡你的樣子，我也喜歡。但我也不喜歡爭什麽，我知道你心裏有我能夠陪在我身邊，每天能看到你就很開心了。
好了，我不跟你玩了，我找我的小雲遊去。”說完獨自回房去了。
一時大廳隻留下雲遊一人，心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歎氣道：“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還不得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