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母狼山中王,一夜雌雄變,是孽是緣?

便在此時,江湖也隨著國與國之間的爭鬥而風起雲湧。不論是廟堂還是江湖都是一個整體,牽一發而動全身。但見望坡城的天空一團絢麗奪目的煙火衝天而上,“嘩啦”一聲震耳欲聾。

“唉!又有大事發生了。”街邊的老頭望著天空歎氣道。

雲遊不解問道:“老人家何意?這大白天的怎麽會有這麽絢麗的煙火發出?”

老頭奇道:“少俠不知?這可是武林盟主獨有的幫派召集令,但凡有大事發生,盟主才會發此煙火號令各幫派三日內前往議事。盟主主城發出,鄰城跟隨直至中原所有城池都能看到此號令為止,隻是不知此次召集各派所為何事。”

“盟主主城在何地?”

老頭望了望雲遊:“少俠不是武林中人?盟主主城是相儀城,與金蘭城相鄰,距黃土縣約三百裏地。”

“相儀城?與金蘭城相鄰,快馬一天足矣。”雲遊自顧說道。

“大哥,你也要去嗎?”一旁的蠻子問道。

“去,幹嘛不去,你也得去,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三九教會的教主啊”

蠻子遲疑道:“可是我們這都是些閑散之人,去又有何用啊?還是不去的好,免得鬧笑話。”

雲遊訓道:“什麽閑散之人,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教主,明陽教主。”

蠻子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是鬧著玩的,怎麽大哥還認真起來了,明陽教主?哈哈哈……”

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雲遊狠狠地敲了敲他腦袋喝道:“你個呆瓜,誰跟你鬧著玩呢,嚴肅點,教主要有教主的樣子。

既然是武林盟主的召集令,我們自是要去,要讓武林中人都知道有這麽一個三九教的存在。幹娘一直教導我說要幹點正事,我覺得這才是正事。”

說罷雲遊拉著蠻子回家準備收拾東西即刻前往相儀城。

其實這召集令多為名門正派所奉,一些小派並不參與其中,雲遊不明其理,隻道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前去。

倘若想的多了反而會瞻前顧後,他一個光腳的反而沒什麽顧慮。

人有時候就是懂的太多缺少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然而雲遊並不是自己多麽有精神,全然就是不懂而已。

雲遊一回家便大叫道:“霜兒妹妹,幫我和蠻子收拾收拾,我們要去相儀城。”

落小霜正在家裏整理著東西,忽聽此言好奇道:“你們這是要去幹嘛,又不帶上我玩?”

雲遊忍不住捏了捏她肥肥的小圓臉笑道:“傻丫頭,家裏不是還有奶奶需要你照顧嗎,也隻有你這般溫柔賢惠又懂得疼人的好姑娘才能讓我放心去外麵闖**,你就是家中的鎮宅之寶啊。”

落小霜聽後抑不住甜甜的傻笑起來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雲遊故作深沉道:“那就要看霜兒妹妹對我想念之心有多深了。”

落小霜拉著他的手搖道:“那我要你今日去,今日就回,可以嗎?”

雲遊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道:“傻丫頭,怎麽可能,我盡量早去早回,你要什麽禮物我給你帶回來。聽說這相儀城與金蘭城相鄰,金蘭城裏可有數不清的好東西。”

“我不要,我隻要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陪在你身邊就足夠了。”

這話說的雲遊不免心疼的把落小霜抱住,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歎道:“傻丫頭,這世上還有幾個像你這般單純之人啊,傻到讓人心疼。”

落小霜也緊緊地摟住雲遊的腰,一頭埋在他的懷裏甜甜的笑著。

一旁的蠻子尷尬的抓著頭道:“那還是我……我去收拾吧。”

二人沉浸在你儂我儂之中全然忘了蠻子站在旁邊許久,聽到聲音之後異口同聲道:“還不快去。”

收拾好細軟買了兩騎馬匹,雲遊和蠻子一路快馬加鞭,行至半途,但見前方群山環繞,道路窄而狹長,速度隻能放慢,雲遊問道:“此為何地?”

“母狼山啊,據說這裏是狼群聚集地,大哥我們還是趁早離開為好”。

雲遊停下馬步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群山長歎一聲道:“下馬……”

蠻子依言下馬不解道:“大哥,下馬做什麽?”

卻見雲遊找了一個草木茂盛的地方脫下褲子淡淡道:“人有三急,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

不等他尿完,隻見遠處的長草齊齊倒下,像是有什麽東西迅速向自己這邊襲來。

“不好,快跑……”

雲遊一驚趕緊上馬準備逃跑,但此時他才發現前後左右早已被六條小狼包圍了起來。

蠻子杵在原地半晌不敢亂動,顫聲道“大……大哥,我尿了。”

隻見蠻子站在原地雙腿發抖,褲子濕了一地。別看他塊頭大,什麽都不怕的樣子,小時候被狗咬過,心裏留下了陰影,這次可是狼,怕不是被咬那麽簡單了。

雲遊內心其實也慌的要死,但他知道如何偽裝自己故作淡定道:“你不要亂動,相信我,我有經驗的,一般這種情況……”

還未說完,忽聽“啊”的一聲,蠻子大腿已被一隻餓的骨瘦如柴的小狼咬住,疼的大聲慘呼。

草叢裏也跳出一頭大狼,朝著雲遊撲了過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但見一支白色羽箭倏地飛來,“嗖”的一聲,羽箭直穿大狼的腦袋,登時鮮血飛濺當場斃命。

雲遊驚魂未定,凝神一看,然見射箭的是一位年紀頗輕相貌奇醜的灰衣少年。

那少年在把大狼射殺之後又同時三箭搭在弦上,手拉弓滿,三箭齊出三狼倒地。

又一個轉身再取三箭幹淨利落的再次射殺三狼。

雲遊不禁拍手讚道:“好漢,好瀟灑的箭法,不知好漢尊姓大……”

未等他說完,二人隻覺眼前一黑,似是被什麽套住了頭拖到了一個山洞之中。

隻聽一人喝道:“跪下……”

雲遊和蠻子腿部關節被人一踹,雙膝一軟便即跪倒。

又一人道:“大王,抓了兩個,兩匹馬,包袱裏也未見多少銀兩。”

“兩個窮鬼?如此就把他們殺了丟到穀底去喂野狼。”

聽聲音這山大王是一位女子。

一人應道:“是”

“等等……”雲遊忙揮手大叫道。

“還有何遺言?”

雲遊和蠻子手腳被反捆跪在地上連連叫道:“我有錢,我有錢……先把這頭套拿掉,說話憋的慌。”

說完頭套立時被取了下來,雲遊定神一看,但見是一位身材豐腴五官端正貴婦模樣的女子坐在正前。

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眉宇間透出一股英氣,雖談不上貌若天仙,但這個年齡的女人像是珍藏多年的老酒韻味猶存。

站在她旁邊的便是方才射殺狼群的醜男子,這醜男名叫廣元,使的一手好箭,百步穿楊箭無虛發,別的兵器可能不行,但論射箭,當今江湖能勝過他的寥寥無幾。

廣元箭法之奇,亦自創“廣元箭陣”,教得山中兄弟都尤為善射。

隻因自小長相奇醜被父母棄之山野,幸得這山大王收養才撿了一條命。

這女大王名為顧三春,大王早逝,死後由這女大王接手,喪夫多年自是空虛寂寞。

在將二人頭套取下之時,女大王看著眼前的俊俏少年,在醜男廣元的襯托之下顯得尤為亮眼。

顧三春緩緩走下台階,停在雲遊身前仔細端詳道:“還是一位美男子啊……”

她支手托起雲遊下巴將其頭抬起吟吟笑道:“你這最值錢的莫過於你這張臉了。”

雲遊嘻笑道:“大美人說笑了,大王如此絕色女子深藏山中未免太過浪費,小的在大美人麵前自慚形愧,美這一詞斷不敢稱,今日得見大王仙顏死亦足幸。”

顧三春如此讚美之詞倒從未聽過,久藏山中忽遇如此俊俏少年,加之巧舌似蜜,哪裏抵擋得住?

自是早已春心**漾不禁哈哈大笑道:“你這滑頭,不光臉值錢,這嘴也精貴,老娘喜歡。”

雲遊見馬屁效果奇佳,趁熱打鐵道:“小的久聞大王威名,崇拜已久,今日總算得見,不枉此生。”

顧三春奇道:“哦?你聽過我的名字?”

雲遊心念一動隨口編道:“那是當然,大王雖久居深山,但聲名遠播,人不在江湖,江湖卻有大王的傳說。”

顧三春“哦?”了一聲頗感興趣道:“我的傳說?還有此事?”

雲遊繼續瞎編道:“母狼山中一枝花,行俠仗義救天下。鋤強扶弱安民心,人人傳頌是女俠。而我就是大王要扶助的弱小啊。“

顧三春蹙眉道:“這是什麽詩?我怎麽從來都沒聽過?”

雲遊嘻笑道:“李白的呀,誇大王您呢。”

他瞎扯一通,想這李白若是知道自己寫出這麽口水的打油詩非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了。料定這山大王腹無文墨也不知道李白究竟寫是沒寫。

顧三春也懵了,懷疑自己學問不夠說道:“李白?怎麽從未聽過,你們聽過嗎?”

廣元和其他嘍囉都忙忙搖頭。

顧三春忽而怒道:“胡說八道,李白在世之時我還沒出生呢,他怎會知道我的事。”

雲遊一怔,心想這可是個大破綻,隨即笑道:“那是他有先見之明,不是他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麽,這等小事怎難他得住?”

雲遊想的料事如神說的是諸葛亮,卻把二人混為一談,生生造出了一位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還能吟詩作賦的萬古奇才。

顧三春白了他一眼喝道:“你小子,少胡扯,沒錢一樣丟去喂野狼。”

說著顧三春又在雲遊身邊轉了幾圈歎道:“可惜了,這麽美的少年,老娘還有些舍不得。”

雲遊順勢倒在了顧三春腳下哀嚎道:“大王,不要拿我喂野狼啊,我肉少填不飽肚子,雖然沒什麽錢,但我有絕活啊,就這麽死了真的可惜呀。”

顧三春奇道:“絕活?什麽絕活?”

雲遊頓了頓說道:“大王,你想啊,您在山中多無聊啊,我會講故事陪你聊天解解悶,講講笑話逗您開心。

總之你殺了我什麽也得不到,還不如留我一條小命來伺候您,這種買賣穩賺不賠啊。”

顧三春想了想也對,殺了他什麽也得不到,留下一位美男子陪自己解解悶倒也不錯。

是以厲聲道:“你不會耍花招想要逃走?倘若你想掉花槍,老娘就先把你雙腿給廢了。”

雲遊嘻笑道:“怎麽會呢?能伺候在大美人身邊,我就是一輩子不出山也心甘情願啊。

我這條命就是大王您的,您讓我向東,我決計不敢向西,您讓我撒尿,我決計不敢放屁”。

顧三春聽後哈哈大笑道:“夠乖,夠聽話……”

雲遊趁勢繼續諂媚道:“蒙大王抬愛,小的自小深得祖傳按摩止穴舒緩疲勞之法,若大王不棄,小的願為大王效勞。”

“哦?你還會按穴舒緩疲勞之法?我正好肩頸不舒服,你來試試。”

說罷顧三春示意兩邊小嘍囉給他鬆綁。

顧三春身子平躺在洞廳正前的長石板上,眼睛閉著頭枕於雲遊雙腿之間。

雲遊望著顧三春豐滿的雙胸隨著呼吸此起彼伏,雙手不覺在她頭部和耳根輕撫漫遊。

本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麵臨如此尤物不覺咽下口水。

顧三春頭部有所察覺,雖為大王,但終究還是女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顧三春也在所難免。

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加之喪夫已久,此番又受此俊俏少年這般撩撥,頓時麵紅耳赤心潮澎湃。

大廳之內,眾目睽睽之下終是不雅,雲遊立即停手,想著也隻是把這大王伺候舒服了能放他們走。

要不是急著去相儀城,恨不得直接掐死這惡婆娘,哪能在此出賣色相求生。

不過出賣就出賣了,小張儀也不在乎什麽名聲,還是小命最是要緊。

雲遊輕聲笑道:“大王,按的可還舒服?”

顧三春麵紅耳赤如夢初醒連聲道:“舒服,舒服……”

“如此,大王能否放過我倆,他日定當厚報。”

顧三春知道他這是想要開溜,哪裏舍得?當即喝道:“你當此為何地,豈容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雲遊一凜繼續按著顧三春的肩頸嘻笑道:“大王,我等此行有要事在身,不敢在此耽擱。若是大王不舍,容我辦完事之後再來盡心伺候如何呀?”

顧三春笑著用手一指說道:“那胖子可以離開,你得留下陪我。”

蠻子心想你他媽是看不起誰呢,憑啥隻讓我走,話說不出,隻能用無聲的掙紮扭了扭身表示抗議。

雲遊道:“我倆本是一體,此事若我不去,他難辦成,還請大王通融,今日之恩他日定會來報。”

心想你們這些賊人好不要臉,明明是自己把人抓來的,怎麽反倒成恩人了,要說恩人也是廣元的救命之恩,關這惡婆娘什麽事。

顧三春忽而笑道:“今日恩今日報,放你們走也可以,隻是我這母狼山的壓寨大王空缺已久,我也隻是一介女流難堪大任。

今日我與小兄弟有緣,不妨就此時機促成此事。”

雲遊一聽想這是要讓他做壓寨大王啊,心中不知是喜是憂忙推辭道:“大王,如此大事還是慎重為好。”

一旁的廣元也不禁耳語道:“大王,這樣是否操之過急,你連人姓誰名誰都沒弄清楚恐怕不妥啊,我看此人來路不明,滑頭的很,多半是奸細。”

顧三春這才意識到還沒問清楚二人來曆,點了點頭道:“你二人叫什麽,哪裏人,做什麽的,從實招來。”

雲遊想一個姓名也不打緊,當即說道:“在下幕雲遊,人稱小張儀,他叫蠻子,乃是望坡城黃土縣人氏,句句屬實。”

“前往何處,意欲何為?”

“前往相儀城,赴會,具體何事,去了才知道。”

顧三春見他回答如此誠懇沒有絲毫猶豫,是以哈哈笑道:“我叫顧三春,他叫廣元,你隻要不是朝廷中人我便沒了顧忌,大王之位就你了。”

雲遊覺得太唐突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口道:“大王就大王吧,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顧三春笑道:“既是大王,當然要和我完婚,完婚之後我就放你們離開,等你們辦完事再回來做這山大王。”

雲遊“啊”的一聲驚道:“這個,這個……”

“怎麽,我這山大王之位配不上你麽?還是嫌棄老娘醜?”

說罷顧三春霍地起身拔劍指著他的喉嚨喝道:“今天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否則我就先殺了那胖子,再來慢慢折磨你。”

這下雲遊有點後悔方才對她那番撩撥了,顧三春怕是動了真情,對這小子一見如故,誓要將生米煮成了熟飯。

顧三春是旺火不假,可雲遊也不見得就是生米,熟了能不能吃,吃下去噎不噎喉亦猶未可知。

“不……不,我哪會嫌棄大美女醜呢,倘若能和如此大美人成婚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雲遊一麵說一麵把指在喉嚨旁的長劍慢慢移開。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就把我兄弟解開吧,今日完婚一起開開心心便是了,何必舞刀弄劍的,這刀劍無眼可別新婚見血。”

顧三春覺得此話在理,便收了長劍示意放開了跪在地上的蠻子。

誰知剛一解開繩子,蠻子就發瘋一般衝了上來怒道:“我大哥定不受此辱,大哥,我這就來救……”

又是當頭一棒被砸暈在地。

雲遊捂著臉,搖了搖頭,想著結就結吧,誰吃虧還不一定呢,男女之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兩具肉體相依在一起而已。

他可以放縱自己的身體,但自覺心中還是把家裏的霜兒妹妹看的比誰都重要。何況這娘們也不醜,將就便將就一下吧。

有時候人也奇怪,在雲遊心裏,明明最喜歡的是霜兒妹妹。

但二人相識相處近二十年,雖有指腹為婚青梅竹馬之實,在外人眼裏早已把他們二人看作是夫妻。

可其實雲遊和落小霜平時都是分房睡的,二人最多也就抱一下而已。

連親吻這樣的親密動作都不曾有過,更別談什麽床笫之歡了。

在雲遊心裏,落小霜就像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容不得任何人對她有半點想法,包括自己,覺得那都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而自己的身體則無所謂,世俗小人在乎的隻有名利,成大事者都不拘小節,在他眼裏都是小節,包括自己的身體。

這夜又是雷雨連連,母狼山洞中眾人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雲遊和顧三春二人一身紅衣端坐於大廳之前。

顧三春笑道:“特殊情況特殊婚禮,所有禮儀從簡,能免的全免了,把交杯酒喝了這婚就算成了。”

端起酒杯挽起雲遊的手一飲而盡。

雲遊不知該喜還是悲,隻覺得思緒萬千卻又道不明說不清。

望著一旁被捆的更加嚴實的蠻子,無可奈何,借著酒意懵懵懂懂地被眾人歡快的推進了真正的“洞”房。

顧三春戴著紅蓋頭坐在床邊,雲遊端坐在她身前,二人就這麽坐了好一會。

顧三春忍不住抓起了雲遊的手幫自己把紅蓋頭揭開。

紅蓋頭落下,顧三春笑靨如花,仿若少女般嫵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楚楚動人格外豔麗。

雲遊依然是一副不知所措又驚又怕,拘謹不安的樣子。

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不正經又喜歡調戲美人時的那般大膽,可一到認真的時候又秒慫了。畢竟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過便這樣和一位自己並不愛的女人稀裏糊塗的成了婚。

他心念電轉驀地想起鬼穀子的飛箝之術:“引鉤箝之辭,飛而箝之。鉤箝之語,其說辭也,乍同乍異”。

“用之於人,則量智能、權財力,料氣勢,為之樞機以迎之隨之,以箝和之,以意宜之。此飛箝之綴也。”

然飛也飛出去了,箝也箝到了,隻是對象搞反了。這中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池?想鬼穀門出了我這麽個辱沒師門的弟子,定然要成為反麵案例,登時好生羞愧。

他外號小張儀,而張儀乃是鬼穀子的得意弟子,是以常自認為我小張儀也算得上是鬼穀門的小弟子。

而顧三春哪裏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她更像是一個大姐姐般對他甚是照顧,

柔聲道:“怕我吃了你嗎?”

說罷顧三春笑了笑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將其拉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