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萬尺潭底之秘
洞壁中閃爍著的燭光忽明忽暗，將鳳嬌兒的臉映照得特別妖媚。
濕透了的衣裳讓裏內的迷人風景若隱若現，昏暗的光線中雜著一陣陣迷幻的光色。
林羽在水中看著鳳嬌兒的臉，目光忍不住下移。此時她的呼吸如有魔力，林羽看著她胸前的起伏，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林羽的十指穿過鳳嬌兒的黑發，凝視著鳳嬌兒，正想吻下去時，鳳嬌兒卻抵住了林羽，說道：“相公別心急，嬌奴兒已經是你的人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林羽尚帶雉氣的臉紅了，有點兒害羞，很想解釋自己不是那種人。鳳嬌兒見林羽被急壞了，便說道：“你我已是夫妻，就算你是個大壞蛋，嬌兒也隨你了。嬌兒是個秘密要對你說。”
“秘密？什麽秘密？”林羽好奇地問道。
鳳嬌兒摟著林羽的脖子說道：“相公你知不知道那把魔劍的劍心是在哪裏找到的？”
林羽想了想，說道：“難道不是在神劍峰中尋到的麽？”
鳳嬌兒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林羽糊塗了，隨後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莫非是在這劍洞中發現的？”
鳳嬌兒一拍林羽的額頭道：“你的腦子裏就隻有劍！別的都不聰明，再想想。”
林羽忽然指了指這口水潭，說道：“莫非是在這潭底？”
鳳嬌兒點了點道：“相公真笨，現在猜對。不然這個山洞為什麽叫劍洞呢？這口潭被你的老祖宗稱為劍潭。當初鑄劍用的的淬劍之水這是這口劍潭最底層的水。”
“最底層的水？為什麽不取最上麵的水？這不是多此一舉麽？”林羽疑問道。
林羽突然想起曾經讀過的一本書，此書名為‘天工開物’。書中提到過軒轅鑄龍泉，淬劍之水取自龍潭三千尺！此水名為‘龍根水’，龍根之水可洗劍之戾氣，滋先天之靈！
林羽失聲道：“莫非這潭底下有龍根水？”
鳳嬌兒點了點頭道：“神劍峰高達千餘丈，這口潭入地千丈，一丈十尺，兩千丈潭深合兩萬尺！這口潭確有龍根之水，卻不是在最底層，這口潭的最底層之水為‘玄根之水’。若無這潭底的玄根之水，又如何能鑄得出那一把至今都無人可執掌的飲劍魔劍呢。”
林羽目中閃過一絲火熱，龍泉劍雖被曆代劍客視為神劍，幾千年下來卻已轉輾多手，而飲血鑄成三百年乃無人可執掌！
相比之下，龍泉已經淪為最下層！
他又無比疑惑地問道：“嬌兒，你不會無緣無故告訴我這個秘密吧，我又不鑄劍，取來玄根之水也沒什麽用處。”
鳳嬌兒又拍了林羽的額頭一下，說道：“相公你真笨，嬌兒會讓你做些無用之事嗎。三百年來並非真的沒有人執掌過飲劍，不過也僅此一人而已，此人不是萬劍山莊的鼻祖，你猜他是誰？”
“我的曾祖林廿一！”林羽失聲道。
鳳嬌兒嗯的一聲說道：“算你猜對了一次。不過他也隻執起過一次，那一劍斬掉了時任的其餘三莊莊主及八大派的諸多高手。令中原武林元氣大傷！那一次魔劍飲飽了血，需要祭血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卻再也無人能鎮壓此劍。”
林羽看著鳳嬌兒，他覺得逍遙宮不會無緣無故有神劍山下釘下一個青衣樓，鳳嬌兒也不會明知十死無生還來青衣樓，天下之大她大可去之！
鳳嬌兒知道林羽在疑惑什麽，鳳嬌兒將頭依偎在林羽肩上說道：“相公，雖然嬌兒是有目的來神劍山的，你我相遇卻是冥冥中注定的緣份。請勿懷疑嬌兒對你的情。”
林羽的五指穿過她的烏絲。
林羽選擇了相信。鳳嬌兒說道：“這潭底的秘密就是我踏入中原的目的之一，也是我的宿命！飲血魔劍之所以一直被鎮在劍池中，也與這潭底的秘密有關。三百年前逍遙雙宮與林劍一緣起緣滅皆因這一把飲血魔劍，我是雙宮另一宮主的祖孫女，受祖上之名，在這三百年後再入中央，為的就是毀滅或者取走此劍。以身喂劍的那一位宮主曾在劍中留下了一個破綻，既是破綻，也是命門，除不走這把劍，就毀掉此劍。”
“莫非飲血魔劍的命門就在這潭底之下？”林羽問道。
鳳嬌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相公，你願意隨我下潭底嗎？”
林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潭水深兩萬尺，不說能否有氣力下得到潭底，潭水的巨大水壓能將一個武林至尊強者活活壓死。”
林羽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反問道：“我的曾祖是怎麽下到潭底的？雙宮主和我的老祖宗又是怎麽在潭底找到劍心的？”
鳳嬌兒讓林羽在潭邊摸索一下，林羽竟在潭邊找到了一個暗格，裏麵放著一枚綠色的珠子。
林羽驚呼道：“竟然是取自北海海眼萬年老蚌中的避水珍珠！”
避水珍珠又稱避水珠！
每一顆避水珍都需要拿幾百條人命去續，才能從北海千丈海底下撈起一顆。有時填上幾百條人命也未秘能尋得到一顆。
這種珍寶本身就價值連城！傳說紫禁城裏有一顆！
鳳嬌兒將避水珠的用法告訴林羽，林羽運起乾坤帝禦決，將乾坤真氣輸送進避水珠中，輕喝一聲：“放！”
避水珠忽然擠出了一隻巨大的氣泡，將兩人包裹住。
這隻氣泡是避水珠以林羽的真氣轉化出來的，此物實在神奇！
這隻氣泡不但能護人下潛，還能吸收水中的氧氣。
林羽又將一道真氣輸進了避水珠中，輕喝一聲：“潛！”
此珠竟能接受使用者的意念，從而對避水氣泡進行操控。
避水珠快速下潛，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這潭中奇幻無窮，林羽不禁讚歎大自然鬼匠神功，無所不有。
潭底之下竟有無數未知的生物。林羽號稱移動劍閣讀書數萬卷，各種生物珍寶的書藉自然讀過不少，潭中所見到的生物竟大多數不認識。
到了潭的中央位置時，這裏的生物偏少，卻一個比一個珍奇！林羽終於看到了一種書中有記載的珍稀水生物：母浠！
那是一種內陸深水水母，隻生在零度以下水溫的寒潭中。
此物是一種級為珍貴的藥材！在這裏竟成群結隊！
鳳嬌兒指著這一層淺藍色的水說道：“就這是龍根水！能孕育出珍稀水生物，也能用來培植珍稀藥株。”
兩人繼續往下潛，看到的物種也越來越珍稀，大概到了一萬五千尺的深度時，再也看不見任何生物了！
這裏的水溫已經達到了零下五十多度了，而且水壓巨大。若是這裏有生物，也是非常可怕的物種。
如此大的水壓連當今武林至尊級別的高手都要被壓死。
而避水珠卻絲毫不受影響。
約摸下潛了一柱香的時間，底下竟傳來紅色的微光！
鳳嬌兒說道：“快要到潭底了。”
鳳嬌兒話音剛落，避水泡就迅速下墜，落到水底時被尖銳的異物刺爆了。
林羽大驚，正想再放一隻避水泡出來時，卻驚奇地發現如置身陸地，雖然周圍都是水，不但沒有多大水壓，而且能在水中呼吸。
林羽驚訝道：“莫非這紅色的水就是玄根水？竟如此神奇！”
鳳嬌兒感歎道：“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非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深潭兩萬尺之下空間巨大，如同一個水下世界般。
鳳嬌兒指著前方說道：“秘密就在那個祭壇上！”
萬尺潭底之下竟然建造了一個祭壇！
林羽拉著鳳嬌兒走上了祭壇。祭壇上竟刻著一個巨大的法陣！
林羽驚訝道：“莫非這就是老祖宗請來的那位世界奇人刻下的陣？”
鳳嬌兒搖了搖頭道：“不是，此陣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不知道是誰在這潭底下建的祭壇。不過我知道上麵鎮壓魔劍的劍陣是這個大陣的子陣！魔劍不是無法擺脫劍陣的鎮壓，而是無法擺脫祭壇上所鎮守的東西！”
這祭壇上所鎮之物？
祭壇中央立著一口巨大的青銅鼎！林羽摟著鳳嬌兒施展輕功飛身而上。
這青銅鼎中竟懸浮著一枚玉牌！
玉牌中刻著一個殺字！
林羽脫口而出道：“七殺令！”
鳳嬌兒嗯的一聲說道：“這才是我逍遙宮曆代鎮守的七殺令！並沒有帶離中原！因為七殺令是不能出世的，否則天下大亂！”
林羽更加疑惑不解地看著鳳嬌兒，鳳嬌兒說道：“這個祭壇應該是始建於秦朝，為秦始王下令所建。當時天下分九州，以九為尊，以七為禍。分別在九州的七大凶地建壇鎮厄，埋下七枚七殺令。傳聞七殺令為天賜秦皇一統六合！七殺令再現之時，便是天下再次分裂之時，而七殺令重聚之時便是天下易主之時。所以就有了掌七殺令者一統六合的傳說。”
林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不是說七殺令合可得粹碎真空之秘麽？”
鳳嬌兒想了一下說道：“那是源自另一個傳說，傳說秦皇並沒有死，而是從七殺令中得到了粉碎真空之秘去了另一個世界！從古至今，粉碎真氣乃是武林至高傳說，誰知道真假呢！”
說到此，鳳嬌兒沉思了片刻，告訴了林羽另一個秘密：“粉碎真空可能是真的，但這不是什麽好事。有可能在粉碎真空的瞬那，粉碎真空者也會被自己的力量反噬而毀滅。逍遙宮的秘辛有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