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劍癡書呆子
鳳嬌兒好像有點不樂意，哼的一聲嗔怪道：“你就知道煉劍。現在洞中就隻有我們兩個了，難道你不知道說點甜密的話來哄哄我嗎？”
林羽搔了搔腦袋，說道：“嬌兒，我的外號叫移動劍閣，其實另一層意思就是諷喻我為書呆子，現在我又多了一癡，劍癡子。我現在技癢難奈，腦袋都是空的。要不你容我將師太送我那本劍冊看完，我再倍你好好說話。”
鳳嬌兒哼的一聲，嬌嗔道：“你剛才不是很好奇我來中原的直正目的麽，隻要你肯倍我說說話，把我哄開心了，我還可以送你另外一個秘密。”
鳳嬌兒的話確實勾起了林羽心中的好奇。
師太送他的那本《劍客雜想》就放在他懷裏，如同身負一個蟻窩一般，若不馬止看個痛快就如萬螞咬身。什麽好奇心都他放到一邊去了。
林羽想了想，說道：“嬌兒，一會，你就讓我看一會，我看書的速度很快。”
林羽見鳳嬌兒不樂意，便滿腦子盤算想紅樓野史裏那些公子兒哄姑娘開心的段子。
不愧是移動劍閣，連紅樓野史也讀過幾百本，哄起女孩來是一套接一套的。
鳳嬌兒被林羽哄到臉紅耳赤。有些段子說得實在有點出格，鳳嬌兒聽完後，耳根都羞紅羞紅的，嗔怪道：“相公，你壞。你這些哄姑娘的段子都從哪學來的。”
林羽得意地說道：“我讀書破萬卷，這些紅樓野史自然也有涉獵。”
鳳嬌兒好奇地問道：“相公你聽過哪些紅樓著作呢。可否跟嬌奴兒說說。”
林羽如數家珍地說道：“那我就挑幾本我覺得最有意思的來說說。第一本就要數‘金鳳釵’，然後就是‘粉夢記’、金粉十重樓、朱顏血、醉青夢。”
林羽又補充道：“還有金.瓶梅……”
林羽話音剛落，鳳嬌兒就哼的一聲，舉起粉嫩的拳頭打在林羽的腦膛上，不悅地說道：“相公你真壞，你怎麽連那種禁書都看了。”
林羽說道：“書不分好壞，那要看這看書的人在羽裏看到了什麽。我還看過西域的風情奇書及樓蘭諸神神媾圖，這些經典在心邪之人眼看就是**.邪聖書。我看書隻看精精髓及書中的哲理。”
鳳嬌兒哼的一聲道：“你騙人。那你告訴我，你在那些樓蘭諸神神媾圖裏看到什麽哲理了。”
林羽想了想，說道：“天宇運行需有陰陽，萬物生長需陰陽調和。這和中原道家的太極陰陽有異曲同功之處。”
鳳嬌兒突然燥紅著臉兒弱弱地說道：“我們逍遙宮也有諸神逍遙三十六妙圖冊，是從樓蘭諸神十九天圖中感悟而來的。你想不想看，我們一起參悟修練也可以。”
林羽沒完全聽明白，也不知道諸神逍遙三十六妙圖冊和十九天式是什麽鬼東東。他是個劍癡，也是個書癡，隻要是沒看過的書都想看，不假思索地說道：“我不但想看，還想修練一下，看看這是什麽樣的絕學。可這書要一本本地看下去！”
林羽說到此就掏出師太送給他的那一冊劍客雜想。
林羽打開第一頁‘序’就被深深吸引了，他一整天沒喝過水了，喝在點幹，也顧不上找水喝，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鳳嬌兒知道這書癡兒又喝了，卻又被書給迷住了不。鳳嬌兒搖了搖頭，又有點心痛。
劍洞的盡頭處有一個水潭，潭的邊上有一個用碎石搭建的灶子，還有些簡單的灶具、餐具及茶具。
洞壁上還掏了一個儲糧櫃，裏麵儲了些幹糧和大米，還有些鹽巴和茶葉。
鳳嬌兒生起了火，在灶上燒起水來。
鳳嬌兒看著這口水潭突然閃過一絲笑意。她知道這劍洞中有一個秘密，本欲想讓林羽跟她說說話，她就趁機說給他聽，無奈她的小相公是個書呆子、劍癡。
鳳嬌兒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的茶桌前看著書的林羽，眼神又是一陣黯然。
逍遙宮和萬劍山莊曆代積下來的恩怨實在太深了。
“相公，你我本是露水之遇，無奈天意弄人。我們真的能偕手白發嗎？”
鳳嬌兒看著林羽出神地想了片刻，目中又閃過一道冷光，心道：“我逍遙宮百年沒有再出過一過姑爺，因為逍遙宮不再相信世間的男人，隻有一個人無牢無掛才能逍遙終老。或許我隻是好奇那魚水之戲而已，遊戲夠了我自然就會離你而去，我身上還背著逍遙宮的宿命，希望你也隻是眷念那一點**而已。”
林羽不知道世間的女人都是複雜的，比那些紅樓情史更加複雜，難以捉摸。
林羽捧著手中的劍客雜想就如捧著聖經。
這裏麵沒有記載任何劍術絕學，全都是對各門各派的劍術絕學點評，然後再發表自己的意見，如何對這些優點加以發揚，缺點如何改善。
劍之長處要揚，劍之短處不能隻避竟然還要將短處化為長處。
全冊都透著一個旨意：化腐巧為神奇！化神奇為神跡！
這本冊子沒有一招劍招劍訣，林羽卻如讀劍術聖經。讀完之後又再重頭看一次。一次比一次仔細！
每讀一次都有新的感悟，他一邊讀，手一邊在比劃著劍招，讀讀又停停，腦子裏出現了一門又一門劍術。
這些劍術在他腦子裏不斷地演練，一冒演練到有缺陷破綻處就會不斷地用手去比劃，一點一點地償試改善，卻與化腐巧為神奇有很遠的距離。
皆竟他初驅除蠱毒不久，沒有接受過係統式的劍術指導及訓練。
但這一切看在鳳嬌兒眼就成了奇跡！
她覺得林羽就是一個被封印了十六年的奇跡！這奇跡是被她親手所解封的，現在漸漸變成了神跡！
她的確給林羽使用了提壺灌頂之術傳授逍遙派的絕劍，還傳了兩成功力給他，讓他踏下了納氣一層。但那個時候他的劍術還生疏得很，隻停留在空想演練的層麵上。
隻有鳳嬌兒一人清楚一件事，林羽在大堂上劍挑群雄的劍法全都是臨時使出來的，僅依靠這十多年來憑空推演的經臉來支撐他的劍法。
一個不能修練真氣、劍術的人，卻又在腦海中憑空演練劍術十多年，此人該有多可怕的天賦？
如果此前一戰是依靠天賦，現在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修練！而且還是一人修練無師自通，他的天賦實在太可怕了。
連鳳嬌兒也被林羽這等天賦迷住了。
人的魅力有的是來自氣質，有的是來自外表，有的是靠能力。有極少部分人靠的是天賦！
林羽就是後者！天賦可怕到一定程度時，就成了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鳳嬌兒願林羽當一輩子劍癡！
林羽正以手指重新演練著三元劍術，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圈，每三圈連環為一劍，卻又一劍連一劍。
“不對，看似沒有破綻，其實破綻百出！”林羽忽然停頓了下來。鳳嬌兒提著一壺茶過來，給林羽倒了一杯，送到林羽麵前說道：“你這劍呆子，嘴唇都幹裂了，我這茶也涼了一個多時了，快喝點茶水再煉吧。”
林羽忽視衝著鳳嬌兒一笑，說道：“娘子，來得好。來倍相公練一練！隻要你能將茶水遞到我嘴裏我就喝，不然我就一直渴下去。”
鳳嬌兒哭笑不得，嗔怪道：“好你個劍呆子，敢情你在拿嬌奴兒的心疼當令箭了。”
林羽竟靦腆一笑，鳳嬌兒搖了搖頭，說道：“好，就讓嬌奴兒倍你練練，我隻需用上兩成實力就能讓你喝水喝過飽。”
林羽不服輸，一拍桌子說道：“好，你來一杯我喝一杯。”
鳳嬌兒竟狡猾一笑道：“好，那你就別怪嬌兒恃強淩弱了。”
林羽剛張嘴，準備說開始兩字，鳳嬌兒就將一杯茶塞到他嘴邊，然後美目一瞪林羽，林羽認了，咕嚕一聲喝完了一杯。
鳳嬌兒沒有再倒茶，而是拎起一個茶壺就灌過去。
林羽怪叫一聲“好你個嬌奴兒，你耍賴”
鳳嬌兒乘著林羽責怪之際又將茶壺灌了過去，說道：“我燒了一鍋水。一鍋水若不夠的話，那裏還有一潭子的水。”
林羽大驚。
鳳嬌兒不擅劍，卻擅掌法、暗器及一匹紅綢。
林羽被逼到了劍洞的盡頭，將點就掉落潭子裏，卻聞鳳嬌兒說道“你若掉到潭子裏就要喝完這一潭子水才能上來。”
林羽沒退路了，被鳳嬌兒灌了一整壺茶下肚，頓時打了個飽隔，這會真是整了個水飽了。
鳳嬌兒幹脆從潭子裏撈起一壺水，說道：“這潭子裏的水比劍仙泉的水還甜，不用煮就是上好的天然水。正好拿來灌你這死呆子。”
劍仙泉是劍神山中的一口清泉，為萬劍山莊獨享。
林羽這回害怕了，卻又不願向一個嬌娘子服輸，輕喝一聲道：“來吧，我技藝不精進，喝完這一潭子水是活該。”
鳳嬌兒狡猾一笑，再次拎起茶壺進攻過去。
林羽的天賦的確可怕，喝了三壺水之後竟然有了長足長進，他以三元劍法和逍遙劍法為主，連續在鳳嬌兒手下走了三十個回合。
鳳嬌兒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就是一喜。林羽的天賦猶太如魔力，將鳳嬌兒深深吸引往了。
鳳嬌兒輕喝一聲道：“嬌兒要使上三成實力了，相公要小心了。”
林羽壓力頓生！僅兩招就被鳳嬌兒打落了水潭中，鳳嬌兒在岸邊取笑林羽要喝完一潭子水才能上來，怎料林羽突然襲擊，將鳳嬌兒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