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步了解
是夜，葉不凡躺在**，回想著今天所經曆的種種情況。
自己從聞廣峰頂昏迷過去，這個難道不是今天的事情？從餘長順的話中，可以了解到，聞廣峰應該是屬於很偏僻的邊界處，畢竟屬於需要天尊鎮守的區域。那麽，應該離上院很遠。
下院的人來到上院依舊需要很長時間，而下院所處的位置，依舊不是區域的邊界鎮守區域，那麽又可以知道，從聞廣峰到上院應該花費很長時間。
但是自己卻感覺仿佛早上昏迷在聞廣峰頂，下午便在上院的風雷殿醒來，這恐怕便是那宣令使，那天尊的手段了。
還有，便是那餘長順，身份恐怕不簡單，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即便是天尊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如果像他所說，天尊和凡人便是兩個世界，那麽作為一個凡人知道這麽多天尊的事情，作為一個普通凡人，或者家裏有點勢力的凡人，這是可能的麽？
葉不凡並不清楚，餘長順對於天尊的事情，僅僅是從自己家裏人的隻言片語，外加自己想象，補充出來的，從這裏推想餘長順的身份，卻是又些偏離的方向。
葉不凡繼而想到，餘長順僅僅從自己的話中，便推斷出很多東西，而且知道自己所來地方的那種驚訝，讓葉不凡明白不說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對於自己今後的生活，可能更好。
而這隻是他一種莫名的，來自心底的直覺。
或許，利用餘長順猜測的情況，作為自己身份的掩飾，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自己為什麽會不想說明義父和東叔的情況呢？僅僅是因為來自心底的直覺和想法麽？為什麽會這樣？
不對！自己今晚為什麽會想這麽多？這是以前都不曾有過的事情啊！
東叔離去後到自己醒來，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又是那個宣令使，使用的天尊手段麽？
葉不凡感覺自己腦海中充滿了各種問題，然後感到有些迷糊，緩緩地睡去。
對了，今天的晚餐真好，以前沒吃過這麽好的晚餐啊，隻不過，晚餐是怎麽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內的呢？這卻是葉不凡陷入沉睡前，腦海中蹦出的最後一個問題。
與此同時，在餘長順的房間內，餘長順並未如同葉不凡一樣入睡，而是坐在桌前，雙手交叉支撐著頭部，在思考著什麽。
餘長順的房間內，布置、陳設與葉不凡的房間幾乎完全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所處的兩個人不同，進入時，讓人感覺便是進入同一間房內。
沒想到啊，今天竟然能碰到從鎮守區域出來的人，還是一個凡人。
這個家族不一般啊。
聞廣峰到底是哪塊鎮守區域啊，沒聽過啊，或者問問家裏麵？算了，沒必要，再不一般也就隻剩個獨苗苗了，而且是啥也不清楚的獨苗苗，現在那天尊可能還感念他們家族的貢獻，誰知道等他真正能幫天尊辦事的時候，天尊是否還記得他。
不過，單從他知道凡人和天尊的差別，自己卻又隻是一個凡人來看，那種心態便是不一般啊。
任誰了解了更高層次的，發現自己卻是完全沒有希望達到，不是每個人都能平和的接受的。
餘長順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於葉不凡的事情，不斷回想下午的對話，雖然葉不凡並未說多少內容，卻讓餘長順忍不住的不斷思考葉不凡的情況，完全沒有絲毫睡意。
接下裏的幾天內，兩人如同約好一般，每天都會相聚在葉不凡房門前的走廊裏，更多的時候都是餘長順說，葉不凡安靜地聽著。
一方麵是，葉不凡對現在這個整個世界，整個環境了解的少的可憐；另一方麵，卻也是葉不凡以前的經曆蒼白的可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好安靜的聽著，不明白的地方，便出聲詢問。
對於餘長順來說，這樣的情景卻讓他也感到很是滿足。
雖然，說的很多東西都是一般性的“常識”，或者是凡人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從沒有感覺到如此滿足，以前在家裏都是聽別人說，長輩訓斥，來了上院，碰到同輩人，了解的東西，未必比他少多少。
突然間遇到這樣一個如白紙一樣的人，讓他身上的某處閥門突然打開了，雖然葉不凡問的問題中，有很多顯得很幼稚，如果以前碰到別人問這樣的問題，他不但不會耐心的解答，反而可能會將對方嘲笑的無地自容。
而現在，不管葉不凡的問題多幼稚，在他耐心的解釋清楚後，都會有一種發自心底裏的滿足感。
“你是說，我們這裏的上院隻是我們這塊小區域的中心？”葉不凡的心中世界，從以前的聞廣峰範圍，經過這些天的普及，擴張到以上院為中心的廣大區域，而餘長順的隨口一提，卻讓他的新世界產生破碎。
“是啊，我前麵沒說過關於所處區域的情況麽？”餘長順撓了撓頭，“可能還真沒。”
“據我爺爺以前提過一點，我們這裏是新的開辟的區域，他們那一輩人大多是被天尊以大法力遷移過來的，不過，天尊很少對凡人講這些，畢竟，凡人基本上靠自己很少能離開一個區域多遠的。”
“比如下院來上院，最少十幾天的時間，路上實際上都是天尊通過仙舟運輸這些凡人們，在仙舟上，凡人很難碰上天尊，天尊用大法力將凡人隔絕開來，基本上活動區域隻有那麽一小塊。”
“凡人一般在自己所屬的聚集點附近活動，一旦遠離就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危險。”
“這也看出來我們所處的區域是一個新的區域，那些開辟很久的區域，相互之間凡人都是可以自己趕車過去的。據說我爺爺當年就是在這樣的區域，隻不過因為犯錯，受到處罰才來到現在的區域。”
葉不凡覺得餘長順講了不少，但是卻很混亂，雖然都帶點關於所處區域的解釋，但是卻並不是自己問題的答案。
“不明白？”餘長順看到葉不凡的表情，便知道是怎樣的情況。“簡單點說，你隻要知道我們現在這是上院，然後各處下院，到凡人聚集點，然後這隻是我們這一塊區域，不是整個世界，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區域，同樣有上院，下院，聚集點。”
反正我也就知道這些，你不明白我也解釋不了了。餘長順心裏說道。
“對了，為什麽這些天沒看到其他人呢？”葉不凡覺得，如果按照餘長順所說，自己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上院範圍了，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聽到葉不凡問這個問題，餘長順不自覺得，嘴角輕揚，鼻音帶出一聲輕輕的哼聲，開口道：“一部分人呢，在房間裏怨天尤人，想著為什麽自己身上沒有靈根，一部分呢，雖然進進出出，但是不想讓人碰見自己，聽到我們聲音，腿便不自覺的選擇了其它路線，你自然也看不到。”
“當然，也有人不喜和我們打交道，再說，你這裏又不是什麽要道樞紐，也少人來這邊咯，那天要不是閑逛找人聊天，也不會碰到你。”
“還有就是，你住的地方旁邊這幾個人，據我了解，要麽去宜州城裏撒歡了，要麽，可能離開上院回下院了。”
聽到後麵的一句解釋，葉不凡本來並未注意旁邊幾間房間，聽到餘長順提到，便有開口道：“宜州城？還有，你前麵不是說在上院風雷殿是難得的機會麽？下院的人還需要搶這個名額，為什麽會有人放棄這個機會呢？”
餘長順一手拍額，出聲道：“你看我這腦子，總是不自覺的將你默認為了解這些東西的。”
“一個一個問題說啊，宜州城呢，就在山腳不遠處，是上院範圍內，比較大的一個凡人聚集點了，說道這裏了，豈不是應該帶你去看一下，你自己看，總比我空口描述的強。”
“哎，不行。”餘長順本來準備拉著葉不凡，往外走時，又仿佛想起了什麽，說道：“你現在還沒有你自己的身份令牌吧？”
同時，從身上拿出一塊巴掌大的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令牌，隻見靈牌上有著“餘長順”三個字，令牌四周環繞著如同花紋一樣的圖案。
看到葉不凡搖頭，餘長順接著說道：“這是在上院的身份證明，沒這個那也去不了，我這是在山上的時候辦的，下院的人，會在培訓前才辦理的。沒想到你來早了，估計也不會為你一個人單獨辦的，你現在是那也去不了。”
餘長順說罷聳聳肩，無可奈何的又坐了回去。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麽有人會放棄在上院風雷殿培訓學習的機會，而有人卻是擠破腦袋也想拿到在這個機會呢？”
這時候，餘長順變得有些莫名，這種莫名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十幾歲年輕人身上的情緒，如同是明白了世事的成熟與滄桑。
“人和人呐，是不同的啊。是啊，是有凡人和天尊的區別，但是凡人呢，天尊看我們凡人，沒有覺得我們之間有啥區別，不過都是不能修煉的凡人罷了。”
“但是，我們凡人自己看自己呢，什麽方麵都能看出差別，是，你是這個下院的，我是那個下院的，你們家族是辦這樣事情的，我們家族是辦那樣事情的。天尊對我們更信任，我們的權力更大等等之類。”
“總能分出三五六群的。”
“甚至，我看到天尊了，你沒看到；天尊對我笑了，沒對你笑；對我笑了兩下，對你，才笑了一下，這個理由都能將兩人分成不同的派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