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誰是誰的誰123章 做決定其實很簡單
第一卷 絕無雷同的穿越 第四卷 誰是誰的誰 123章 做決定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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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極不安穩,輾轉反側,意識在混沌中漂浮,父母遠遠在向我招手,但是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原來他們的臉在記憶中已經如此模糊了,舅媽尖利的喝罵,表弟任性而又詭計得逞的奸笑,舅舅沉悶而又無奈的眼神……
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鬱悶得讓我喘不過氣,我在做噩夢,我知道我在做噩夢,但是我的眼皮很重,重得我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我拚命想要動一動身體,哪怕是一根手指,好讓我從這噩夢中醒來,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氣,心中的恐慌,焦慮,如地獄的陰火在胸口舔舐,意識沉沉浮浮,混沌而迷茫,我在心裏掙紮,在尖叫,我要醒過來……
一聲幽幽的歎息傳來,我汗毛倒豎,渾身冷汗涔涔而下。
是誰?是誰在歎息?
“……魂兮何所在,魄兮何所依……
……魂兮魄兮,歸彼何方?
一個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在隱隱唱誦,幽遠得仿佛來自隔世的空間,隱約而又執著的鑽入我的耳膜,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是誰?究竟是誰?
好痛,身體仿佛突然被扭曲,尖利疼痛從身體的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撕扯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痛得讓我窒息,我想尖叫,但雙唇緊閉不出任何聲音,我的意識開始呻吟,疼痛啃噬著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像有無數的尖刺要破開皮膚衝出來,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劃開我的皮膚,想讓這疼痛破體而出,但手腳都不聽使喚,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脫離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屬兮,天不納兮……”
吟唱仿佛就在我耳邊。隨著這沙啞地聲音。我覺得身體開始逐漸變輕。身體每變輕一分。疼痛便隨之減少一分。當身體變得完全沒有重量時。那疼痛終於消失。莫名地。我竟覺得有一絲安心。悄悄地浮上來。意識慢慢泯滅在無邊無際地黑暗之中。
當身體再次恢複感知。我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頂。斑駁交錯地石痕。猶如一道道詭異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這是什麽地方?我心中驟然一驚。手條件反射般地微微縮了一下。身體可以動了?渾身冰冷而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無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陣疲乏困頓地感覺襲來。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噩夢還沒醒?
一聲輕微地歎息傳來。我心頭一緊。這歎息。竟然和夢中歎息地一模一樣順著歎息傳來地方向。我緩緩移動眼球。看到地是一雙直直迎上我雙眼地眸子。如深潭般微蕩漣漪地眸子裏。盛滿了濃濃地深情。猶如紅酒。讓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著這雙眸子。良久。眼前一花。頭有些眩暈。閉了閉眼。再看過去。那海樣地深情逐漸隱去。取而代之地是無盡地哀傷。還有一絲疑惑。
我微微詫異,收回目光,開始打量這眸子地主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這。讓我驚異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臉部線條。不是他緊抿而弧度異常性感地唇,不是他挺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插入鬢如遠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裝束,一頭漆黑如緞的長在頭頂綰成一個髻,髻上的絲帶隨著幾縷略帶淩亂的絲輕輕的垂在肩際,順著修長而有力度的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腰地黑色錦袍,即便是弓身看著我,也能察覺道他異常高大,寬肩,猿臂……
這不是我常在電視古裝片中看到的打扮麽?怎麽會如此詭異的出現在我眼前?難道……
心頭一道閃電劈過,炸得我冷汗直冒,難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無數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說後,我也穿越了?回憶起早前身體的疼痛,我滿腦思緒亂得如同一團漿糊。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為什麽我會第一反應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戲?我自嘲地笑了笑,在這穿越已經泛濫得如同買張機票去旅行的年代,穿越生的幾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戲還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氣質,隻要是有生命的,阿貓阿狗都能穿。況且眼前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戲的男主角,因為他實在是長得太帥,是那種隨便放到哪部爛劇中都絕對會大紅大紫地類型,如果是明星,我怎麽可能會不認識?
我突然為自己的無聊感到汗顏,如此狗血的事情生在我身上,我竟然還有心思去分析這些?
我腦子又開始昏,身體還是僵直無法動彈,讓我無法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我皺起眉,我現在是什麽處境?
或許我驟然青白的臉色,再加變幻莫測的神情,讓眼前用神凝視我的美男蹙起了眉,隻見他直起身,一副磁性好聽的聲音道:“平陽真人,是否出了什麽問題,她為何會是這樣的表情?”
信息來了,我堅守穿越第一法則----靜觀其變,默默地拉長了耳朵凝聽。
“回稟堡主,拘魂陣沒有任何差錯,如果有問題,應該是這魂魄和夫人地身體輕微地排異反應,請讓貧道一診便知。”一個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語氣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這不就是我夢中聽到地那不停唱誦的聲音。原來這屋裏還有別人,什麽魂魄?什麽夫人?什麽拘魂陣?我心裏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艱難地轉頭看過去。
原來我正身處一個空曠的大殿裏,而我現在,正躺在這大殿中心的最高處,一個寬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滿了立方大小的冰磚,冰磚正幽幽的冒著冷氣,怪不得我覺得這麽冷再往外,插著一圈黃色的類似經幡的旗幟,旗幟上畫滿了暗紅黑的詭異符號,難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這個想法,繼續朝外看。
遠遠的站著一個蒼老而佝僂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燈投射出的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間,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身著類似道袍一類的衣衫,但卻絲毫沒有道骨仙風的姿態,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剛才他說過話,我甚至會認為他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
他抬頭看了站在我身側美男一眼,便一言不的朝我走來,步履遲緩卻不踉蹌,隻見他跨上我身前的冰磚,走到我跟前,一隻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來看我。
好冰涼的手,甚至比我快凍僵的身體還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張溝壑縱橫的臉,慘白無神的雙眼,瞳孔似沒有焦距,我連忙垂下眼瞼,暗歎片刻間便經曆了從絕美到絕醜的兩張臉。
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對那美男施禮道:“夫人的身體脈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緩有力,毫無任何異狀,請堡主放心。”
看來這穿越已是鐵板釘釘,無可改變了。我不由苦笑,如果這樣的事生在我沒有離開舅舅家之前,那無疑是對我莫大的救贖,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讀完了大學,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的時候,生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造化弄人。我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話驚得我幾乎跳起來。
“那便是這魂魄的問題了?”隻聽那美男漠然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