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誰是誰的誰122章 神獸

第一卷 絕無雷同的穿越 第四卷 誰是誰的誰 122章 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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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極不安穩,輾轉反側,意識在混沌中漂浮,父母遠遠在向我招手,但是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原來他們的臉在記憶中已經如此模糊了,舅媽尖利的喝罵,表弟任性而又詭計得逞的奸笑,舅舅沉悶而又無奈的眼神……

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鬱悶得讓我喘不過氣,我在做噩夢,我知道我在做噩夢,但是我的眼皮很重,重得我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我拚命想要動一動身體,哪怕是一根手指,好讓我從這噩夢中醒來,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氣,心中的恐慌,焦慮,如地獄的陰火在胸口舔舐,意識沉沉浮浮,混沌而迷茫,我在心裏掙紮,在尖叫,我要醒過來……

一聲幽幽的歎息傳來,我汗毛倒豎,渾身冷汗涔涔而下。

是誰?是誰在歎息?

“……魂兮何所在,魄兮何所依……

……魂兮魄兮,歸彼何方?

一個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在隱隱唱誦,幽遠得仿佛來自隔世的空間,隱約而又執著的鑽入我的耳膜,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

是誰?究竟是誰?

好痛,身體仿佛突然被扭曲,尖利疼痛從身體的中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撕扯著我的每一根神經,痛得讓我窒息,我想尖叫,但雙唇緊閉不出任何聲音,我的意識開始呻吟,疼痛啃噬著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像有無數的尖刺要破開皮膚衝出來,我想伸手去抓,想用指甲劃開我的皮膚,想讓這疼痛破體而出。但手腳都不聽使喚,我抓狂地想要撕裂自己,想要脫離這痛楚。

……冥昧混沌,神不屬兮,天不納兮……”

吟唱仿佛就在我耳邊。隨著這沙啞地聲音。我覺得身體開始逐漸變輕。身體每變輕一分。疼痛便隨之減少一分。當身體變得完全沒有重量時。那疼痛終於消失。莫名地。我竟覺得有一絲安心。悄悄地浮上來。意識慢慢泯滅在無邊無際地黑暗之中。

當身體再次恢複感知。我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地。是一道巨大地穹頂。斑駁交錯地石痕。猶如一道道詭異莫名地咒符。刺得我眼球生痛。

這是什麽地方?我心中驟然一驚。手條件反射般地微微縮了一下。身體可以動了?渾身冰冷而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我無力地抬了抬手指。一陣疲乏困頓地感覺襲來。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噩夢還沒醒?

一聲輕微地歎息傳來。我心頭一緊。這歎息。竟然和夢中歎息地一模一樣順著歎息傳來地方向。我緩緩移動眼球。看到地是一雙直直迎上我雙眼地眸子。

如深潭般微蕩漣漪地眸子裏。盛滿了濃濃地深情。猶如紅酒。讓我微醺。

我怔怔地看著這雙眸子,良久,眼前一花。頭有些眩暈,閉了閉眼,再看過去,那海樣的深情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傷,還有一絲疑惑。

我微微詫異,收回目光,開始打量這眸子地主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這,讓我驚異的不是他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臉部線條。不是他緊抿而弧度異常性感地唇,不是他挺直如雕塑的鼻,也不是那斜插入鬢如遠山聚峰的眉,而是他的裝束,一頭漆黑如緞的長在頭頂綰成一個髻,髻上的絲帶隨著幾縷略帶淩亂的絲輕輕的垂在肩際,順著修長而有力度的脖子看下去,是右衽束腰地黑色錦袍,即便是弓身看著我,也能察覺道他異常高大,寬肩,猿臂……

這不是我常在電視古裝片中看到的打扮麽?怎麽會如此詭異的出現在我眼前?難道……

心頭一道閃電劈過,炸得我冷汗直冒,難道我穿越了?在我看了無數的穿越和反穿越小說後,我也穿越了?回憶起早前身體的疼痛,我滿腦思緒亂得如同一團漿糊。深呼吸了幾口氣,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為什麽我會第一反應想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在拍戲?我自嘲地笑了笑,在這穿越已經泛濫得如同買張機票去旅行的年代,穿越生的幾率甚至比走在大街上被星探抓去拍戲還高,穿越不挑相貌,不挑身材,不挑氣質,隻要是有生命的,阿貓阿狗都能穿。況且眼前這美男不可能是哪部戲的男主角,因為他實在是長得太帥,是那種隨便放到哪部爛劇中都絕對會大紅大紫地類型,如果是明星,我怎麽可能會不認識?

我突然為自己的無聊感到汗顏,如此狗血的事情生在我身上,我竟然還有心思去分析這些?

我腦子又開始昏,身體還是僵直無法動彈,讓我無法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我皺起眉,我現在是什麽處境?

或許我驟然青白的臉色,再加變幻莫測的神情,讓眼前用神凝視我的美男蹙起了眉,隻見他直起身,一副磁性好聽的聲音道:“平陽真人,是否出了什麽問題,她為何會是這樣的表情?”

信息來了,我堅守穿越第一法則----靜觀其變,默默地拉長了耳朵凝聽。

“回稟堡主,拘魂陣沒有任何差錯,如果有問題,應該是這魂魄和夫人地身體輕微地排異反應,請讓貧道一診便知。”一個蒼老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語氣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這不就是我夢中聽到地那不停唱誦的聲音。原來這屋裏還有別人,什麽魂魄?什麽夫人?什麽拘魂陣?我心裏隱隱生出一絲不安,艱難地轉頭看過去。

原來我正身處一個空曠的大殿裏,而我現在,正躺在這大殿中心的最高處,一個寬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滿了立方大小的冰磚,冰磚正幽幽的冒著冷氣,怪不得我覺得這麽冷再往外,插著一圈黃色的類似經幡的旗幟。旗幟上畫滿了暗紅黑的詭異符號,難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這個想法,繼續朝外看。

遠遠地站著一個蒼老而佝僂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燈投射出的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間。讓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身著類似道袍一類地衣衫,但卻絲毫沒有道骨仙風的姿態,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剛才他說過話,我甚至會認為他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體。

他抬頭看了站在我身側美男一眼,便一言不的朝我走來,步履遲緩卻不踉蹌,隻見他跨上我身前的冰磚。走到我跟前,一隻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來看我。

好冰涼的手。甚至比我快凍僵的身體還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張溝壑縱橫的臉,慘白無神地雙眼,瞳孔似沒有焦距,我連忙垂下眼瞼,暗歎片刻間便經曆了從絕美到絕醜的兩張臉。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對那美男施禮道:“夫人的身體脈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緩有力,毫無任何異狀,請堡主放心。”

看來這穿越已是鐵板釘釘,無可改變了。我不由苦笑,如果這樣地事生在我沒有離開舅舅家之前,那無疑是對我莫大的救贖,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讀完了大學。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的時候,生這樣的事情,還真是造化弄人。我歎了口氣,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話驚得我幾乎跳起來。

“那便是這魂魄的問題了?”隻聽那美男漠然的聲音道。

我這時已經顧不得什麽穿越第一法則了,難道他們知道我是穿越過來的魂魄?怪不得這美男如此冷淡,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喉嚨卻嘶啞得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惶恐地盯著他倆。他們會怎麽處置我?會不會當我是妖怪?

美男地眼神正好掃過來,對上我驚慌的眼,他怔了怔。隻聽那老道士道:“正是,在啟陣前,貧道已告知堡主,拘魂的結果不可測,這來自異世的魂魄,在清醒過來後,可能會因為受不了驚嚇,生……”

“好了”那美男收回看我的目光,打斷他道:“隻要她不傷害自己,就行了,你將這陣撤了。”“拘魂陣,異世……”我心慌意亂地的默念這剛來聽來的名詞,難怪我身處這類似祭壇的大殿中,難怪會有這麽多冰磚,原來他們早已知道這副身體的死亡了,那為什麽還要緊扭不放?拘魂陣?白癡也能想到是做什麽地,我心頭一哆嗦,穿越前那讓我窒息的疼痛還未從記憶中消散。這麽說我的魂魄是被他們拘來的?那我在夢中聽到的那詭異莫名唱誦,便是他們的咒語?可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拘來我的魂魄?他們有什麽目的?為什麽是我?這裏是什麽世界?這是什麽地方?

我大腦混亂得像要炸開鍋,心中慌亂得想要抓狂,一股沉鬱難解之氣聚集在胸口,我大口喘著氣,卻吐不出胸中的鬱結,太陽穴開始狂跳,眼前花,我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想到自己不可測前路,我在心裏祈禱,讓我暈過去,也許再醒來,這一切都結束了。

上天卻並沒有如此厚待我,我隻覺地身子一輕,便落入了一個寬厚堅硬地懷中。

我身體微微一僵,那抱著我的手臂箍得更緊,我徒勞地動了動身子,放棄了掙脫地打算,就任他那麽抱著,隨著他大步地跨下冰磚,走出這個祭壇,在輕微的顛簸中,我聽到身後傳來類似齒輪摩擦的“嚓嚓”聲,眼前點著油燈的石壁上慢慢裂開一道口,裂口的背後出現了一道冗長的隧道,隧道兩壁仍是點著昏暗的油燈。

我靠在他的胸前,溫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讓我本來冰冷的身體也慢慢有了溫度,我甚至能感覺道血液也恢複了流動,身體也開始聽話了,隨著他沉穩有力的步伐,我放鬆下來,頭腦似乎清醒了一些,我開始充分揮自己的聯想能力,思索這穿越事件的前因後果。

那道士稱這美男作堡主,稱我為夫人,那就是說我這身體和他應該是夫妻了,這身體的原主人不知道什麽原因死去了,而這美男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將我的魂拘了來,放到這身體裏麵。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回憶起美男剛才深情的眼神,難道是因為他非常愛她?我自嘲的笑了笑,這怎麽可能,即便是他非常愛她,但現在僅剩的不過是一具軀體和一個陌生的靈魂,他的愛還能繼續嗎?他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麽,他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