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爭自由相府賀壽
第五章 爭自由相府賀壽
原本冷凝霜想出花魁比賽的點子是為了逃避接客，可是如今的情況卻變成了，她成了金嬤嬤手中的搖錢樹，金嬤嬤指著她賺大錢，怎麽也不會輕易放她走，與她的計劃背離甚遠。
“小姐，要不要吃點點心，今天的點心很香呢！”看著冷凝霜一副愁容，小青止不住的想轉移的心思，變得開心。
“不想吃。”冷凝霜卻淡淡的。
“小姐，奴婢聽說啊，最近外麵都在傳，今年王丞相大壽，就連宮裏的幾位皇子都要去祝壽呢！”
“嗯。”冷凝霜並沒有什麽表示。
丞相大壽卻有皇子前去，隻怕祝壽是假，拉攏朝中重臣，鞏固自己的地位，為將來繼承大統做準備才是真。這些不過是朝廷的權術手段而已，跟她無關，她關心的是該怎麽離開這裏，而不是皇帝是誰。
“聽人說啊，今年相爺大壽，相府大宴賓客，請了許多唱戲雜耍的，還說為了熱鬧還要多找些人呢！相府是尊貴的地方，而且出手大方，不少人都在爭著要去相府賀壽呢！就連牡丹姑娘都求著李大人說情，想去相府一舞賀壽呢！”
似錦樓的牡丹是兵部從四品侍郎李大人的人，牡丹能成為似錦樓頭牌，李大人也是重要的原因。
這些八卦消息冷凝霜並不關心，牡丹想去賀壽就去，等等，賀壽，冷凝霜靈光一閃，若是能有相府的人來找她前去賀壽，那她不就有籌碼跟金嬤嬤談條件了嗎？
隻是，若要相府的人前來找她卻是一件難事，她沒有後台搭不上相府的那根線，想去隻怕不容易，可是這是她最好的機會，她決不能放棄！
“小青，金嬤嬤對這件事事什麽態度？”冷凝霜想先探探金嬤嬤的意思。
“據春大娘說，金嬤嬤也很想前去，說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小青據實以告。
冷凝霜深思了一會兒，相府難得能從北街找人前去賀壽，這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而且說不定還會搭上什麽王公貴族，金嬤嬤又豈會放過，隻是她也苦惱該怎麽樣進去吧！既然如此，自己想要去就要推金嬤嬤一把，把事情變得容易些。
“小青，你替我出去放些話，記住，要小心，不能讓人知道是你放出去的，但是又要保證人人都能知曉這個消息。”
“沒問題，奴婢一定幫小姐辦好。”
“嗯，你找人放消息出去，似錦樓的當家花魁冷凝霜色藝雙絕，冰清玉潔，不似一般青樓名妓。總之，越誇張越好，知道嗎？”
“嗯，奴婢立即就去。”說著，小青便急忙跑出去。
冷凝霜鬆了口氣，隻要這個消息能放出去，按照她的猜想，不出幾天便會風靡北街，在加上她之前的名氣，想要引起相府的注意並不是難事。隻要相府的人注意了，那麽她就有把握能進相府賀壽。
約莫過了十天，似錦樓裏來了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金嬤嬤和牡丹等人都積極的接待他。
冷凝霜知道之後，隱約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便讓小青梳了一個墮馬髻，斜插了支白玉珠花簪，小巧的耳垂上戴了一對赤金纏珍珠墜子。上身穿了件藕絲琵琶衿上裳，配上紫綃翠紋裙，手持一柄水墨團扇，狀似不經意的路過廂房，惹得裏麵的男子探頭張望，心中略略驚豔了一番。
果不其然，三天後相府就派人來通知金嬤嬤，相府大公子王之齊要見冷凝霜。金嬤嬤知道後大喜，立即找冷凝霜商議：
“凝霜啊，相府賀壽可是大事啊，你這一去，若是贏得相爺賞識，身價可就不同了。”
金嬤嬤所說的，冷凝霜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不能急著答應，總要先談好條件：
“金嬤嬤，相府賀壽是大事，我才疏學淺，嬤嬤還是另尋他人吧！”
金嬤嬤一愣，人家指明要她，若是她不去，豈不是得罪了相府，
“唉！凝霜啊，相府指定找你，我若換人，這不是打相爺的臉嗎?這以後還怎麽在鄴城立足？”
“我也不想為難嬤嬤，若要我去，也不是不能，隻是······”
金嬤嬤聽到這才明白，冷凝霜是在設個圈套讓她跳，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除了答應她，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有什麽要求說吧！嬤嬤我盡量答應你。”
“賣身契！”冷凝霜毫不猶豫的提出要求。
“什麽？你！”金嬤嬤沒想到，冷凝霜會提出這等要求，可是若不答應，她又得罪不起相府。一時間，金嬤嬤也拿捏不定。
冷凝霜看金嬤嬤猶豫不決的模樣，便知道這一步走對了，如今有相府製約著她，量她也不敢不答應。
金嬤嬤是多麽精乖的人，料想此事一定是冷凝霜預先設計好的，若是此時與她鬧的不愉快，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索性先答應她，等相府祝壽一事過了，再慢慢跟她算賬。
當天下午，就命春大娘拿來了賣身契，並告訴冷凝霜，王之齊請她三日後聚福酒家見。
三日後
秋憶閣
冷凝霜穿著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搭了件藕荷色的煙水百花裙，端坐在梳妝台上，小青為她梳了一個朝月髻，插上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又帶了一對白玉耳環，整個人顯得很是素雅。
“小姐，這樣去見大公子，會不會失禮啊？”小青原本準備了很多華麗的服飾頭飾，可是冷凝霜一樣都沒看上。
“相府的大公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越是華麗越是看不上。”
“是。”小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為了給王公子一個好印象，金嬤嬤特地新打造了一輛馬車，將冷凝霜主仆送到約定 的聚福酒家。
冷凝霜原本以為相府公子跟一般世家子弟一樣，輕浮紈絝。一見才知道，自己想錯了，王之齊不僅沒有紈絝子弟的癖性，反而有一種儒生的氣質，風度翩翩，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
“王公子萬安。”冷凝霜屈伸行禮，盡量給王之齊留下好印象。
“姑娘請坐。”王之齊略略打量了冷凝霜，眼前的女子並沒有想象中風塵女子的妖嬈，素雅恬靜，透著股大家閨秀的氣質，肌膚勝雪，眉不黛而墨，眸光流動，熠熠生輝，確如傳言般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冷凝霜隻管靜靜地坐著喝茶，並不打算說話。她明白，他是在觀察她，此次賀壽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
“冷姑娘想必知道在下的來意，不知道姑娘有什麽過人之才？”
他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意，倒讓冷凝霜吃了一驚，隨後反應過來，冷靜地回答：
“丞相大人大壽，自然是以喜慶為主。我準備了一首曲子，為大人賀壽。”
“雖說冷姑娘曲藝驚人，可若隻是唱曲，並無新意。”王之齊有些失望。
冷凝霜早就猜到了，隻是唱曲不足以吸引，所以她隻能險中求勝：“公子會錯意了，不是我唱，而是公子和幾位弟妹。”
“我？”這下王之齊確實驚到了，要他唱曲？
“準確的說，是我和樂師傅演奏，公子與您的幾位弟弟妹妹唱曲。”這幾天她一直在準備這件事，也跟樂師傅商議過，隻要王之齊肯答應，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認為，丞相大人久經風雨，再新奇的玩意也不是十分感興趣，而作為一家之主，更作為一個父親，他最想看到的必是兄友弟恭，合家團結。更何況，皇子親臨，如見聖駕，看到丞相相府團結和睦，也會讚歎丞相大人治家有方。”冷凝霜淡淡的分析著。
“有道理。”王之齊滿意的點頭，她有幸是位女子，若是男子，怕是······
“我選的是一首祝福曲，為大人賀壽很合適。再加上有各位公子小姐的配合，我想大人一定會很開心。”冷凝霜見他滿意，便接著說下去。
王之齊聽完之後，當場便答應了，冷凝霜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略坐了坐，便告辭回去了。
原本丞相大壽便是一件大事，如今又有皇子親臨，更是不同凡響。一時間，鄴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往相府送賀禮，就盼著能得到壽宴當天吃酒的機會。
與王之齊見麵的第二天，他便派人將她接到相府郊外的別院中，與相府其它幾位公子小姐見見麵。
丞相府共有五個孩子，三位少爺，兩位小姐。除了王之齊，二小姐是丞相夫人嫡出外，其餘都是姨娘所處，年紀也比較小，最小的五小姐不過八歲。而孩子不大正符合冷凝霜的要求，年紀越小越能營造活潑歡喜的氣氛，也越能讓王丞相開心。
轉眼到了賀壽前夕，這一晚，冷凝霜正歪在榻上看書，小青端著茶杯奉上，
“小姐，明天還要忙碌好半天呢！你快歇著吧！”
“嗯，我馬上就歇了，你也回去睡吧！”
小青替冷凝霜鋪好床褥，便退下了。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冷凝霜暗自生喜，隻要明天一切順利，她便能離開這裏了。雖不能回去現代，但是天南地北任她遨遊，也是極其享受的，一切隻待明天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