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春心蕩漾
第052章 春心蕩漾
“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把你當作生命的另一半嗎？”芳姐故意繞開這個問題，繼續追問道。
“我知道。”
“我長得不會比她醜，我為你的付出不會比她少，並且你也承認對我有過感覺，可你為何卻遲遲不來追求我？”芳姐深情款款地望著他，問道。
“因為，我配不上你。”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撒謊。”
第二天一起床，彬哥就打來電話邀約上網。一想到好久沒有這樣放縱自己了，他便欣然答應。到了精英網吧，春亮、彬哥、誌鴻和文昌四人挨著坐在一起，登陸浩方對戰平台，進入魔獸爭霸三之冰封王座之真?三國無雙遊戲，與另一蜀國玩家分別選了諸葛亮、關羽、張飛、趙雲、魏延英雄角色，而魏國也出了“國家隊”，即司馬懿、荀彧、曹仁、郭嘉、典韋。
諸葛亮帶著一件飾物、三瓶藥水與四根樹枝安逸地來到轅門，率領一群士兵在護城河邊與司馬懿部廝殺。正當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之際，潛伏在深山巨穀中的關羽與魏延突然蹦了出來，切斷了司馬懿的退路。魏延騎著烏騅馬，扔出風暴之錘，將其打暈。諸葛亮立即上前一步，利用極凍凝結把他冰凍起來。此時關羽手握青龍偃月刀，從高空落下來使出五月雨斬的刀法朝他砍去，司馬懿當場一命嗚呼。複活後的司馬懿顯得格外警覺，讓曹仁在中路兩側的高山之巔各放置一個崗哨守衛以預防敵軍偷襲。上路的郭嘉不斷對張飛施以冰暴傷害，壓得他相當淒慘。正當郭嘉春風得意之時，關羽創造出兩個分身對他進行X字斬擊，魏延再次扔出風暴之錘將其擊暈，張飛立即衝過去猛擊地麵，將其再次震昏，刀劍入鞘，郭嘉倒在了血泊裏。下路的趙雲雖說有萬夫不當之勇，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麵對號稱“古之惡來”的典韋與“吾之子房”的荀彧咄咄逼人的攻勢，他隻好暫且委曲求全，握著龍膽槍與強盜野怪交手。整場戰事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野性戰魂光環的籠罩下的典韋穿著飛靴跳入敵陣中，朝地麵猛的一跺，將關羽與張飛震暈，並施以妖火，降低他們兩的裝甲。曹仁先派出一群蝙蝠撕咬蜀國士兵，再撕下身上的所有符咒，解開印封獲得惡魔般的力量，降臨一鬼神。郭嘉似乎也不甘寂寞，借用冰之女神之力，對蜀軍將士冰凍數秒。司馬懿也不忘舊恥，從空中召喚一個隕石，施展焰擊波，地麵產生連環爆炸，蜀軍將士再次擊暈，並實施火雨術，呼喚一波火焰從天而降。遍體鱗傷的關羽看到前來救援的魏延壯烈殉國而滿腔悲憤，醉臥沙場，在身邊卷起一股劍刃風暴。諸葛亮也發射出扇形臥龍光線，殺得魏國將士橫屍遍野。趙雲從麵插入，開啟玄武無雙，橫掃千軍，如入無人之境。毫無招架之力的魏國將士丟盔棄甲，狼狽潰逃，隻留下曹仁所演變的鬼神孤軍奮戰，直到倒下。渾身是膽的趙雲依仗自己勇猛窮追不舍，結果輕敵而深入敵境。荀彧召喚出幾個固定不動的蛇形結界，把趙雲層層圍住。幸虧諸葛亮、關羽與張飛援救及時，趙雲才躲過一劫……
廝殺了幾盤，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晌午，人聲鼎沸的網吧變得變得冷冷清清起來。春亮提議先去吃飯，肚子餓得嘰裏咕嚕響。彬哥餘興未盡，覺得還不過癮，強烈要求再玩一盤。大家隻好應允，又投入於忙碌的鼠標與鍵盤操作中。
“你在哪？”妍溪打來電話，鶯聲燕語地問道。
“我沒空，在精英網吧。”彬哥匆匆把電話給掛了。
一刻鍾後，妍溪提著一大袋快餐走了進來，給每人發了一份。看著彬哥的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擊著，妍溪說道：“快吃吧，等下湯都涼了。”彬哥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勝其煩地答道：“等我打完這一盤先，急什麽！”妍溪柔聲細語地說道：“這怎麽行？要不我喂給你吃吧！”彬哥不置可否，妍溪便打開白色泡沫盒，一口一口地喂著。
“瞧那兩口子，多甜蜜呀！”文昌不經意間看到了這一幕，私下對春亮說道。
“怎麽，你望眼欲穿？”
“這個問題該我來問你吧！芷欣對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應該差不多吧。”春亮苦笑著，一股酸溜勁從心底湧了出來。
傍晚，由誌鴻做東，一行人從網吧出來到附近的一個大排檔吃飯。雖然酒菜的味道不錯，但是春亮由於心亂如麻而很少動筷。他承認，自己愛芷欣不假，然而芳姐的言語卻句句在理。如今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就算自己能心甘情願地等下去，可是當父母的比自己更著急。婚姻不是兒戲，應該考慮到更多的現實因素。最讓他苦悶與不解的是，為什麽自己每次真情實意地向她表白，換來的卻是在屢次拒絕的同時，又給自己機會。既不想得到自己，又不想放棄自己，她，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春亮，你怎麽不夾菜呀？”妍溪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正琢磨著兩條船該往哪裏踏。”彬哥調侃道。
“哎，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彬哥也！”春亮稱讚道。
“哇塞，你小子好有豔福！”文昌驚呼道。
“汗，桃花運來了，擋也擋不住。”誌鴻酬和道。
“不是桃花，而是落花。”春亮感歎道。
“莫非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妍溪吟誦道。
“妍溪聰明伶俐，以後必定是位在背後默默支撐丈夫的賢內助。給你個讚！”
“不知流水指的是誰？”文昌問道。
“先別說。誌鴻，敢跟我賭一把麽？我若猜出你請明晚夜宵，沒猜出我請，怎麽樣？二分之一的概率。”彬哥打斷道。
“行，賭就賭！”
“流水是芷欣，是麽？”彬哥說完，大家齊刷刷地把眼睛轉到春亮的身上。
“實不相瞞，是芳姐。”春亮一臉壞笑道。
“沒搞錯吧？”彬哥滿臉狐疑道。
“搞錯什麽？願賭服輸。明晚大家不見不散！”誌鴻慷慨陳詞道。
吃完晚飯，春亮本來打算去誌鴻的店裏喝幾杯茶，沒想到芷欣打電話來，邀約一起去沿河路散散步。兩人閑倚在河流兩岸的仿漢白玉石條欄杆上。柳條拂動，猶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地移步而來。一位年幼的母親藏在草地上的盆景邊，與兩歲的孩子玩躲貓貓遊戲。兩位中年婦女坐在石凳上談笑風生，不亦樂乎。夜空一片漆黑，隻能聽到河水嘩嘩流淌。芷欣把眼前的夜景拍攝下來，隻能看到五彩繽紛的街燈，好像是一群螢火蟲爬在黑色的紙張上。春亮偷偷地瞄了下她那長發半遮的側臉，不禁怦然心動。在真命天女麵前，又有什麽理由說一個“不”字呢？
“寒假有沒有去外麵旅遊呀？”
“沒呢。暑假準備去趟南澳島，很久沒有去海上衝浪啦！躺在沙灘上沐浴陽光，挽起褲管拾貝殼，放開手腳吃海鮮，是多麽愜意的事情啊！”芷欣如癡如醉地說道。
“介意我陪你一起去麽？”
“費用你全包的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芷欣掩口而笑道。
“沒問題。”他神采飛揚地答道。
“還有黃琴的哦！”
“這——也太狠了吧。”春亮微微汗顏道。
“這不算狠的啦！旅遊嘛，圖的就是熱鬧，形單影隻的有啥意思？我還打算叫上三姑六婆的，又怕你承擔不起，還是算了吧！”
“你對我真好。”春亮話鋒一轉，“今年過年你表哥上官嶽回來了嗎？”
“沒呢！你還記得他呀？”
“當然，他有女朋友了嗎？”
“怎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應該有了吧。”
“沒，我隻是隨便問問。”春亮安心落意地說道。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芳姐打來的，他渾身肌肉繃緊，驚慌失色地說道，“我先接個電話。”
與芷欣分別後，春亮匆匆來到芳姐的住處，摁了下門鈴。芳姐打開門，嫣然一笑道：“這麽晚了還麻煩你，真不好意思。”春亮客氣地說道：“那是應該的。”芳姐愁眉緊鎖地說道：“電腦突然出現藍屏，開不了機，各盤裏都存有許多重要的資料文件，明天一大早急需傳送，所以……”春亮用Windows PE係統光盤啟動計算機，使用WinPE把你C盤裏麵的文件備份到其他地方，便開始重裝係統，再安裝各種驅動，最後下載漏洞補丁。
芳姐從冰箱裏端了一碗蓮子百合湯，放在電腦桌上，柔情似水地說道：“俗話說‘要健康，多喝湯。’蓮子百合湯具有養心安神、潤肺止咳的功效。你們老師長期與粉塵接觸，應該多喝些這類湯。”
“芳姐溫柔體貼，娶你的男士很幸福。”春亮五味雜陳地說道。
“怎麽，你想納我為妻？”
“能配得上芳姐的必定是高富帥，而我隻是個窮屌絲。”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嘲諷的味道。你幹脆說我是土豪姐得了。”
“芳姐，你言重了。”
“行，弄好了叫我，我先休息一下。”
春亮試著喝了一口湯，味道果然鮮美。一勺一勺地舀著喝不過癮，幹脆把腦袋趴在碗裏大口吞咽，意猶未盡的感覺仍長久地在嘴裏盤旋回蕩。不久，突然他感覺全身發燙，血流加速。
一個小時後，電腦終於搞定。春亮伸了伸懶腰，隻好咬牙忍住。他喚了幾聲芳姐的名字，可是無人應聲。他又敲了下芳姐的房間門，依然沒反應。他翻開通訊錄撥打過去，語音提示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他尋思道：“她出去了，還是睡著了？若不打聲招呼而一走了之，豈不是太沒禮貌？實在不行就先斬後奏，回去以後發條短信給她。”春亮剛挪了幾步腳步，就隱約聽到從房間裏傳來咳嗽聲。他輕輕地打開門，隻見芳姐酣睡在床上，被子的一角拖在了地上。春亮被自己冒失的行為嚇了一跳，立即退回門邊。可轉念一想，這麽冷的天，芳姐很容易著涼感冒，剛才還咳嗽，幫她把被子蓋嚴再走也不遲。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剛伸出手，隻見芳姐從睡夢中驚醒，怛然失色地驚呼道：“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