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丁香芹登堂入室

第九十六章 丁香芹登堂入室

百密終有一疏,沒料到丁香芹還有這麽一手,不用猜徐離碩也能知道,他是要被額上了。www/xshuotxt/com

“老婆婆,我昨天去丁香芹家裏查香料的事情,被丁香芹扯掉了半個衣袖,怕是……”徐離碩不用說完,老婆婆是何種通透的人物,自然會懂。

老婆婆皺了皺眉頭,趙星辰已經夠不待見徐離碩了,再讓她知道這等糟心的事,估計徐離碩可以直接判死刑了,“你如果沒對她做什麽,就咬定了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量他們也不能逼你做什麽。”

徐離碩覺得老婆婆說的有理,一起進屋去見丁二牛的娘親。

丁二牛的娘親想和徐離碩單獨說話,徐離碩拒絕了。

丁二牛的娘親在徐離碩強大的氣場下畏縮了一下,但是作為母親的責任感又讓她戰勝了恐懼,開門見山的說,“你何時娶我家香芹進門?”

“我不會娶她的!”徐離碩態度堅決,“有的事情伯母最好弄清楚,否則傷人傷己。”

丁二牛的娘親自認為夠明白的了,徐離碩在她的眼裏現在就是一個純純的偽君子,“她說了,今生非你不嫁,難道你想讓她去尋死?”

“她的死活與我無關,我不可能娶了每一個想嫁我的女子,況且我的妻子很好,至今沒有休妻另娶的打算。”徐離碩不算是無情,也絕不是多情,對何敏他是虧欠,但是對丁香芹,他自認為問心無愧,可以說已經夠容忍的了。

“你!”丁二牛的娘親氣極了,顧不得要什麽臉麵了,坐在地下就開始耍起賴來,邊假哭著邊劈裏啪啦的道,“我的苦命的女兒啊,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個薄情的男人啊!老天你太不長眼了!她到底做錯啊什麽?”

她的聲音的確不小,連孩子都被吵的哭了起來,更別提是趙星辰了,她一聽哭鬧的內容,幾乎是瞬間就怒了!衝著外麵吼!“這是我的家,不想幹的人給我混出去!”

老婆婆和徐離碩一聽,暗道了一聲不好,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老婆婆進屋去看看趙星辰的狀況,而徐離碩把丁二牛的娘親拎了出來,直接放到了院子裏,“我手下死的人不計其數,你若再吵再鬧!就休怪我不客氣,你的女兒你自己看好了,這裏不是溫家,施展不開她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我沒做過的事,絕對不會不明不白的認下來。我徐離碩敢對天發誓,未曾動過丁香芹一根汗毛,否則天打雷劈,你敢當著人麵發誓一定是我嗎?”

徐離碩這話是有些毒了,他平時的為人總顯得是敵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今,似乎是真的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徐離碩的做法快準狠,將事情攤在了明麵上,讓丁二牛的娘親傻了眼,古人將究舉頭三尺有神明,徐離碩拿著自己的性命發誓,由不得她不信,丁二牛的娘親嘴上仿佛堵上了棉花,說不出來話,在心裏也開始懷疑丁香芹的真實度來。

吵鬧聲作為鄰居的車他們自然是聽得見的,畢竟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傳出去徐離碩半夜汙了人家女子清白的事情,他們走在村子裏,那是會被人搓脊梁骨的。

一見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樣,車高興了,正好和丁香芹舊賬新賬一起算算,拿出來她潑婦的氣勢,隔著柵欄,將丁二牛的娘親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是人有三分血性,被人罵了哪裏有幹聽著的道理,兩個人你來我往對罵了起來,可惜丁二牛的娘親在一幫徐離家的人麵前,自然顯得勢單力薄,很快的敗下了陣,她丟人丟到了這個地步,沒辦法再待下去,回家想辦法去了。

趙星辰聽著外麵的吵嚷漸漸沒了聲音,心才算是慢慢平靜下,農村人吵架絕對不會像是在大家族裏將究一個含蓄的夾槍帶棒,那真是什麽難聽說什麽,丈夫孩子的全部罵在了裏麵去,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趙星辰在想,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嗎?她慢慢不確定了起來,是不是一開始,她就是錯的。

老婆婆把孩子哄睡著了,見趙星辰一句話也不說,安慰道,“星辰,徐離碩是個好男人,你得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姑奶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這是第一次趙星辰叫老婆婆姑奶奶,這不僅僅是一個稱呼上的變化,似乎有的東西在無形中也在改變。

老婆婆拍了拍趙星辰的手,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我帶孩子去安安那屋啦,你有事叫我,別悶在了心裏。”趙星辰點頭應下。

徐離碩剛解決完丁香芹的事情,又被徐離山叫了過去,批評了半晌,說鄰裏鄰居的別把事情做絕了,影響不好,徐離碩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做著無聲的反抗,等徐離山訓誡完,他才終於有空去看看趙星辰。

徐離碩一推門,發現趙星辰在裏麵反插上了,知道她是鬧起了脾氣。

“星辰,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和她解釋清楚賠個不是也是情理之中的。

趙星辰已經很累的,但是還想聽聽徐離碩能說什麽,至少證明一下自己不是在一個人犯傻,“你說吧,我聽著!”

“星辰,你先把門打開,我們再說。”徐離碩不想兩個人的私房話被家裏的人全部聽見,這畢竟有關於他的尊嚴。

“我不想見你!”趙星辰實話實說,從徐離碩說出她一死,他就娶丁香芹為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裏便存下了陰影,哪怕當時徐離碩有苦衷,也改變不了她受了傷害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女子那個時候多麽需要給予鼓勵,也就是她有幾分的傲氣,ying侹了過來,換做一個柔弱的,恐怕直接氣死了都有可能。

“星辰!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很珍惜你和福兒。”再深情的話徐離碩說不出口,隻能期待趙星辰看在他非常有誠意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

可惜老天沒有聽見徐離碩的期盼,裏麵沉默了半晌後,僅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是什麽意思?徐離碩眉頭又皺到了一起,他實在不理解女人的想法,有事情敞開說不好嗎?折磨著她,也同樣折磨著自己,還是她就是想讓他受點折磨,好吧,她成功了。

老大爺拍了拍徐離碩的肩,“她是你的妻子,慢慢來!”

徐離碩扯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笑,來日方長,真的有來日嗎?

另一頭,丁二牛的娘親回到家,丁香芹已經起了身,一見母親挫敗的神色,便知道事情是不成了,本來她都準備好見到徐離碩時該如何說如何做,而現在全成了空談。

“香芹,徐離碩對天發誓沒有動過你,你告訴娘實話,徐離碩到底有沒有把你怎麽樣?”丁二牛的娘親原本肚子裏全部是氣,可是走了一路她也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能幫的上的實在不多。

“他居然為了這種事情發了誓,他到底將我看成了什麽!”丁香芹的身體一顫,苦笑著說。

丁二牛的娘親扶住女兒的身體,心裏頗不是滋味,“孩子,收手吧!娘一定能給你找個好的人家。”

“不!放眼整個臨邑村,有誰能不怕溫家的勢利,除了徐離碩,我還能嫁給誰。”如果有的選擇,丁香芹也不會一念之此,她想過要放棄,可惜做不到。“娘,哪怕沒有名分,我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你這是著了什麽魔啊!娘養你一輩子還不成嘛!別折騰了!沒有用!”丁二牛的娘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得到幸福的,但是徐離碩就是一塊敲不碎的石頭,她們何必去硬碰硬呢。

“娘,讓我再試最後一次吧,若是不成我就歇了這份心思。”丁香芹要做事關成敗的最後一搏。

丁二牛的娘親搖了搖頭,丁香芹是不撞南牆撞到頭破血流不死心,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中午,在徐離家覺得丁香芹的事情已經是過去時的時候,丁香芹親自找上了門,老婆婆對這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女人實在沒有好感,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讓她進門,“丁姑娘,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回吧!”

“我不是來找徐離大哥的,我是想見見符姑娘!”丁香芹從徐離碩那邊下不去手,企圖走趙星辰這條路,雖然難度係數不低,但是同為女人,她不相信趙星辰會不想聽聽她的說辭。

“星辰昨天才生完孩子,不可能見你!”老婆婆想趙星辰連徐離碩都不見,怎麽可能見丁香芹呢,她這不是自己找虐嘛。

丁香芹聽後,看見周圍有聽到消息前來打探的村民,她靈機一動直接跪到了地上,雙眸含淚的抓住老婆婆的袖子,“求求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和徐離大哥……其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樣子,求你讓我見見姐姐,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

村民們議論紛紛,徐離碩的事情他們早上就有所耳聞,但是聽說徐離碩發了重誓,應該不會是真的,現在丁香芹主動上了門,這件事情還會有別的變化?

老婆婆氣不打一處來,她特別想拿尺子量量丁香芹的臉到底有多厚,怎麽可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她冷冷的道,“你沒對不起星辰什麽,用不著懺悔。還有那聲姐姐,星辰是萬萬當不得的,丁姑娘不姓符。”

“姐姐一定是在怪我!我知錯了,我不該讓徐離大哥進我的房門,不該和他撕扯不清,更不該求徐離大哥負責,您說的沒錯,徐離大哥僅是看了我的身子,並沒做別的!讓大家誤會了都是我的不是。”丁香芹句句說是她錯了,然而聽在別人耳裏卻是浮想聯翩,丁香芹的樣貌和趙星辰相比自是不如她的,可是趙星辰先前身懷有孕,後來又是生產,肯定不能好好伺候夫君,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是需要些慰藉的,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丁香芹也是可能的。

“丁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先不論大碩做過了什麽,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就憑丁姑娘你目前的表現,哪裏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能做的出來的?”老婆婆不是省油的燈,她的眼裏容不進一粒沙子,否則當初不會離開魏王府,連郡主的身份都不要了。

丁香芹的臉一下子蒼白了,“老婆婆,我的人品怎麽樣自有大家評說,但是我不能讓姐姐誤會徐離大哥啊,那樣我的心裏如何過意得去。”

老婆婆在村子裏隱居了有些年頭,好久沒有出現這種和她句句叫板的人了。她正想好好會會她,沒料到趙星辰讓安安傳話出來,說要見見丁香芹。

“安安,你沒聽錯,這丁姑娘……”如果放在以前,老婆婆一定會高興的在旁參觀,但是現在不行,做月子是一輩子的大事,趙星辰不能受了窩囊氣。

“漂亮娘親說,既然丁姑娘是來認錯的,一定是抱著滿滿的誠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自然是傷不到她的,就是委屈了丁姑娘,望你多擔待一些,畢竟漂亮娘親的脾氣不太好。”安安不清楚趙星辰要做什麽,但是她相信她漂亮娘親的本事,自己吃不了虧的。

眾人一聽,這小三都鬧到了家裏,正室是要發威了呀,他們可都是聽徐離碩說過,星辰姑娘是連老虎都打得過的人,看似柔弱的丁香芹,能是趙星辰的對手嗎?

老婆婆無奈,“丁姑娘,請吧!”

丁香芹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她和趙星辰過過幾次招,沒有一次贏的,而今這最後一次,她是抱著隻許勝不許敗的心去的,或許還是輸,她也要看看這條路的最後是什麽。

丁香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輸人至少不能輸陣勢,待她覺得一切妥當後,她才跟著安安進了屋,安安單獨留下她們兩人,將屋裏的門關上,隔絕了一切外來探知的視線。

大家好奇的抓心撓肝,真的想有個千裏眼順風耳去看看裏麵的戰況,可惜啊,哪怕是他們再望眼欲穿,也看不懂趙星辰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你來了!”趙星辰的聲音幹幹淨淨,聽不出情緒,仿佛隻是在問候好友一般。

“嗯!”丁香芹站在離邊一米遠處,打量著麵前的女子,由於生育,趙星辰的身材比以前豐滿了許多,但是無論她的身材怎麽改變,她的氣勢依然很盛,有一種在人之上的傲氣,讓人輕易不敢直視。

“你是知道我的功夫的,我打你一頓,哪怕不死,出了這個門也是殘了,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走還是留?”趙星辰好心的提醒道。

丁香芹不是不害怕的,但是始終過著不如意的生活,她的靈魂與死了又有何分別,猶豫了一秒鍾,她肯定的答道,“我不走!”

“你還真是一個夠勇敢的女人,我喜歡!”趙星辰笑了,身體側臥,用手支著頭,任一頭青絲垂落,別說是男子見了如何,單單像丁香芹這樣的女子見了,也不得不稱一聲尤?物,她忽然有一種在趙星辰麵前班門弄斧的感覺,還有一種類似於後悔的味道。

趙星辰觀察著丁香芹臉上的神色,笑的更開懷了,“你是一個敢於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若是你追求的是別的男人,我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除了徐離大哥,我誰都不嫁!”事到臨頭,丁香芹已經沒有了退路,現在怕是整個村子裏都在傳她和徐離碩的事情,她的名節敗壞至此,她不嫁他,不去溫家,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你怕溫嶺,我可以讓他不再打擾你的生活,並且給你許上一戶好人家,不說多富裕,至少沒有像我一樣的正妻攔著你的路,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如何?”趙星辰不是個蠢的,拿武力固然能辦成許多的事情,但是人人都長了一張嘴,她不願落別人的口實。

趙星辰說來說去,還是想讓她不要纏著徐離碩,但是趙星辰的條件的的確確給丁香芹很大的,令她不忍拒絕,“你此話當真!”

“自然,現在看來,其實你對徐離碩的感情,不過如此。”趙星辰不是在諷刺丁香芹,而是在說出一個事實,丁香芹對徐離碩的那份愛慕參雜了太多,早變得不再純粹。

“星辰姑娘,我想我們能成為朋友!”丁香芹此刻才明白和趙星辰做敵人是有多麽的不明智,趙星辰是個七竅玲瓏的人,她絲毫不懷疑,隻要是趙星辰願意,她可以讓一個人,也可以令一個人死,或許她這等的跳梁小醜從未被趙星辰放在眼裏過吧,她一直記恨的那個人,如同泡影一般,一吹便散了。

“我們成不了朋友,但是也不會成為敵人,少了刻意的做做,你看著也順眼多了。”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忽然間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

丁香芹很快就出來了,而且麵帶笑容毫發無損,既看不出有失敗的沮喪,又沒有成功的傲慢,讓包括老婆婆在內的所有人都非常不解,不知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又不好冒然上前去問,總不能說,人家正牌夫人有沒有收你做妾吧!

丁香芹一下子又恢複到最初相識的那種溫文爾雅的狀態,禮貌的和徐離家的人道了別,便回家去了,眾人也不好攔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瀟灑而去,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仿佛門口又是委屈,又是下跪的人不是丁香芹。

等回家了很久以後,丁香芹都有些不相信她那麽快的和趙星辰妥協了,雖然她承認她並不後悔,可是卻有些憋屈,好像是你準備了一場大戲,還沒等著開唱,人家已經告訴你謝幕了一樣,不過必須得承認,她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是有期待的。

老婆婆問不著丁香芹,可以問問趙星辰是怎麽回事,才一進屋,她就發現了趙星辰似乎很不對勁,連頭上都冒出了汗水,老婆婆一驚,邊給她擦幹邊問,“你到底怎麽了?你不喜歡那個丁香芹,姑奶奶現在就去給你處理了去。”

趙星辰抓住老婆婆的袖子,十分虛弱的說,“我沒事,休息一下便好了,丁香芹你不能動,明天她就來徐離家住了。”

“星辰!你瘋了!你這是引狼入室啊!”老婆婆實在無法理解趙星辰這種作死的做法,丁香芹現在和徐離碩沒有什麽,但是誰能保準天天看著,徐離碩不吃腥呢,而且還在趙星辰做月子的時候,怎麽算怎麽是趙星辰吃虧。

“姑奶奶,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如果連這一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我也不配做母親的女兒了。”趙星辰說的和真的似的,表情再正經不過了。

老婆婆拿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了趙星辰一眼,她可聽舞兒說了,在京城的時候就是因為未來的駙馬和他的表妹有了肌膚之親,她直接將那名女子賜給了一個侍衛為妾,有著這種曆史的人談有容人之量,誰聽了能信呢,“星辰,讓丁香芹進門,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你得好好想清楚。”

“姑奶奶,我曉得的!”趙星辰拍了拍老婆婆的手,讓她稍安勿躁,“給我點時間,您會懂我為何這麽做的。”

老婆婆搖搖頭,路是自己走的,她能做的,也就是陪著她一起麵對前麵的荊棘。

趙星辰閉上眼睛,努力調整呼吸,讓身體裏的元氣運轉,魅?術是符家嫁入皇室中的女子的必修課,她在八、九歲的時候便開始和符氏學了,換做平時,她使用一次,休息個一天也就罷了,然而她生產完後身體虛弱,再在丁香芹的身上強行使用魅?術,身體自然是吃不消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趙星辰自然知道產房裏發生過什麽事,她本以為幕後的人是丁香芹,然而今天丁香芹中了她的魅?術,控製了腦袋思想後,丁香芹的眼裏並沒有愧疚的存在,說明丁香芹和香料事件無關,而有心人卻故意將趙星辰視線引到丁香芹的身上。

趙星辰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摸上一張小小的紙條,那個紙條上赫然寫著三個字——“產??險??溫”

不管給她遞紙條的人是好意還是誤導,趙星辰都不敢掉以輕心,她倒是要看看,憑著她的一己之力,到底能不能守護好她自己和孩子最後的一片淨土。

徐離碩從外麵調查了一圈,回來時便從妹妹那裏聽說了丁香芹的事情,趙星辰越是沉默,代表著問題越是嚴重,丁香芹都找到了家裏來,趙星辰見了一定是恨極他了吧,徐離碩的身上湧起了一股無力感,他悄悄去了產婆的家轉了一圈,仍然是毫無所獲,他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觸到了黴頭,諸事不順。

徐離碩飯顧不得吃上一口,去敲趙星辰的門,“星辰!是我!”

“嗯!我很累!你別吵我!”趙星辰的體力至少得休息個三、五天才能恢複,她不知道現在見到徐離碩她能夠說什麽,很多東西已經漸漸失去了控製,他和她還有沒有傳說中的未來都是一個未知數,她離開皇宮是要得一份自在,可惜她根本自在不起來。

“星辰!”徐離碩倚在了門邊,像是在和趙星辰說,又像是在問自己,“我們到底是怎麽了?”

女人最生氣的不是事情的本身,而是發生了事情過後男人卻還不知道為什麽,趙星辰承認,她最開始生氣是因為徐離碩在她生產時說的要娶丁香芹的話,但是在老婆婆一而再的暗示徐離碩有多麽在乎她時,她的鬱氣消散了不少,也開始學著理解,然而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個回事,一個女人的心隻有那麽大,能容得下的東西很少,丁香芹的再次出現又開始讓她懷疑起來。

趙星辰不期望她的丈夫是一個不近女色的聖人,至少該知道何為責任,她給徐離碩同樣給她自己一次機會,如果徐離碩能夠順利的通過考驗,她就當做一切不曾發生過,安安靜靜的過她的生活,如果不能,那麽她隻能說句抱歉了。

“明天,丁香芹會搬來住!”趙星辰的聲音從門裏幽幽傳來。

徐離碩的怒氣一下子點燃,“符星辰!我說過我和丁香芹什麽都沒有!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信?”

“我信!”趙星辰答道,“但是我必須得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畢竟你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星辰!”徐離碩徹底被趙星辰打敗了,“咱們別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她如何與我們何幹,我隻認你一個妻子。”

徐離碩說的話真的是自私極了,可是趙星辰卻樂了,能逼著他將感情說到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的呢,盡管她已經不再像以前渴望得到徐離碩感情的回應,但是能有他這句話也夠了吧,不算她白來了臨邑村一遭。

“徐離大哥!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吧!明天是福兒洗三的日子,麻煩你給我們的女兒好好準備準備。”趙星辰這是從她生產後第一次稱徐離碩為徐離大哥,久違的稱呼,不同的感覺,令徐離碩悲喜交加。

“我想好名字了,福兒的大名就叫徐離依,寓意相依相伴,白頭到老。”這個不是徐離碩一開始訂好的那個名字,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比一個“依”字更加能表達出他的期望了,他差一點失去了趙星辰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好!”趙星辰默念著徐離依,她的女兒長大後一定可以找到與她相依相伴,白頭到老的良人,而她自己呢,歸宿會是徐離碩嗎?

第二天,丁二牛按照他娘的吩咐,趕著裝著丁香芹日用品的牛車,送他大姐去徐離家,其實,丁二牛是希望徐離碩做他的姐夫的,因為徐離碩是一個真漢子,但是作為一個朋友,他又不希望姐姐進他家的門,畢竟那是一條與幸福越來越遠的不歸路。

“大姐,如果在徐離家過的不順心你就回來,我養你!”丁二牛是個實在人,他能想到給丁香芹最大的依靠就是一個心向著她的婆家。

丁香芹明白弟弟的意思,笑著點點頭。

今天正是福兒洗三的日子,徐離家特意在院子辦了兩桌,用來招待產婆和鄰裏,而丁香芹到的時候正好是他們快要用餐的時刻,十幾個人,二、三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一身粉色衣裙的丁香芹,她出門前刻意裝扮過,姿色比以前更勝一分,由於趙星辰早已和他們都打好了招呼,老婆婆他們並沒有表示出反對的神色來,隻有徐離碩拉長了臉,冷冷的問,“你來幹什麽?”

“是姐姐讓我來的,從此我就住在徐離家了。”丁香芹也不怕徐離碩,大宋的律法裏,有妻子可以給丈夫納妾的權利,如果丈夫不喜歡,直接拒絕了妻子送的妾室,那就等於是在打妻子的臉,是對妻子不尊重的行為,丁香芹想徐離碩是不會這麽做的。

果然,不出丁香芹所料,徐離碩陰著臉同意了,“安安,送丁姑娘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