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第九十五章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老婆婆盡管是走的夠快,但是舞兒依然聞到了香味,也顧不得自己聞著血味吐不吐了,直接進了產房。
李老伯是不能進產房的,看著舞兒突然更加焦急的模樣,唯有傻傻的守在門外,等舞兒出來。
舞兒跑到邊,看著在一旁的徐離碩和劉大夫,上來便問,“辰兒怎麽樣了?有沒有出事?”
劉大夫自然明白舞兒指的是什麽,解釋道,“好在時間短,藥物的作用不大,但是以後再有孩子可得小心了,滑胎的危險會增加。”
徐離碩不是個笨的,哪怕他在趙星辰暈過去的時候一起暈了頭,現在的智商也恢複了七八,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產房有問題,“劉大夫,剛才老婆婆拿出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主要成分是紅花,不過還有其他的東西,能使女人在生產的時候血崩,是極陰毒的招數!”劉大夫在臨邑村生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給孕婦用這種香的,村民們基本家裏都是一夫一妻,不存在著爭的問題,而且他們的信仰便是生育子嗣延綿香火,娶一個媳婦更是不容易,所以沒有人主動不想要女人活,哪怕是真的有懷了不該懷的孩子的女人,基本上一碗去子湯就完全可以搞定了,哪裏用得著製香這種既高級又麻煩的東西。
徐離碩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嚴密保護之下居然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他腦袋裏第一個懷疑的是老婆婆,又在兩秒鍾之內迅速排除,事出必先有一個因,而老婆婆完全沒有理由,她若是看趙星辰不順眼,別說讓她血崩了,就是讓她死個十次八次也不成問題,但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舞兒剛剛有孕,受不得大的刺激,好在大風大浪她都經曆過,一點兒小打擊不足以讓她理智全失,她趕緊對劉大夫吩咐著,“劉大夫,此事麻煩你先不要聲張,我們家辰兒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既然有人要害她,我們必須要找出真凶,還辰兒和孩子一個公道。”
“自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大夫行醫多年,什麽類型的病人都是見過的,若是不能做到守口如瓶,他也就失了醫德。
舞兒摸著趙星辰沉睡的麵頰,心裏難受的不得了,連胃裏的難受都不能引起她絲毫的注意,她忽然覺得肚子裏的孩子來的太不是個時候,當時她要是時時刻刻的陪在趙星辰身邊,一定不會讓人鑽了空子去。
徐離碩沉著一張臉,身上的冷氣開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恨不得讓周圍的事物全部冰凍三尺,他本來不能替趙星辰受苦已經夠憋屈了,現在居然有人敢害他的妻子子女,這不是找死的節奏是什麽?
“劉大夫,我送你出去!”徐離碩必須得和劉大夫單獨聊聊,他不能允許再有一絲的意外發生。
劉大夫對這樣的徐離碩也是有些怕怕的,他好想說能不能不和你一起出去,他怕徐離碩直接拿他當庸醫一樣泄憤,但是在徐離碩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他除了和徐離碩一起出去,還是得和徐離碩一起出去。
車原本是想在徐離碩的麵前說幾句風言風語的,然而一見徐離碩那張和別人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似的的表情,心裏又樂了,暗道。符星辰啊符星辰,天這是要亡你啊,看你以後不得夫家的待見,日子該怎麽辦。
徐離累以為徐離碩是因為生了女兒才不高興的,湊上前去,將懷裏的嬰兒放到他麵前,企圖勾起徐離碩憐愛幼女的心,“大哥,快來看看我的小侄女,可不可愛?”
徐離碩淡淡掃了一眼,沒有對可不可愛發表任何評論,隻是說,“看好她,別給任何人抱!”
徐離累不明所以,不懂得大哥的意思是什麽?任何人中難道還包過趙星辰嗎?
徐離碩不給三妹繼續發問的機會,直接越過了她去送劉大夫回家。
徐離累的大腦更迷糊了,劉大夫來過他家多次了,怎麽可能不認識路呢,徐離碩有必要去送到家嗎?難道在他的心裏為了他從鬼門關剛走回來一遭的趙星辰和才出生沒多久的女兒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大夫來的重要?徐離累淩亂了,對趙星辰的同情加深,她得出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做她大嫂的女人,盡是不容易的。
產婆完成了任務,收了徐離家的謝禮便打道回府了,一進了自家屋裏,便看見裏麵有一個背對她而立的人,問她,“事情辦的如何?”
產婆是個良民,做了產婆那麽多年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否則徐離碩當初也不會要她來給趙星辰接生。她一輩子做過的唯一一次違心的事怕就是今天了,躊躇了半晌,她回答,“我把東西放了。”
“孩子呢?死了沒有?”那人繼續又問。
“沒有!”產婆幾次要下手,最終都沒狠的下心,特別是徐離碩說等趙星辰一死,他立刻娶別的女人的時候,她的整顆心都彌漫著一種強烈的自責感,才由著本心幫著趙星辰將孩子接生下來。
“為什麽沒有?你就不怕你的孫子發生意外?”那人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產婆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得出便辦得到,可是她不能拿著小孫子的生命去冒險,趕緊分辯,“她生的是個女兒,在徐離家裏不受待見的很,這不比死了孩子更讓人難過嘛。”
一家人是高興或者是不高興,完全可以從給的謝禮的數量看得出來,就車給的那點東西,真的不夠產婆看的,若是在平時,她一定會衝這樣的人家稍稍甩甩臉子,拿拿身價,畢竟洗三的事情還是要由她來做的,然而今天產婆沒有,她拿謝禮時的心情很是糾結,所以也就沒和車多說一句,拿起來直接就走。
因此產婆的話簡直可以說是無理辯三分,屬於避重就輕,但是好在那人覺得有幾分道理,便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我倒是看看,符星辰猖狂,能猖狂到幾時!”那人將幾兩銀子扔在了桌子上,算是用來堵住她的嘴,之後便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了產婆家的後院裏。
趙星辰這一覺睡了許久,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睜開眼睛,腦袋裏麵有無數的鏡頭在回想,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她生了一個孩子,於是急忙向四周尋找了起來。
老婆婆年紀大了,本來覺就少,正好適合守夜,她一察覺趙星辰醒了,立刻連番問道,“星辰!你可是醒了,是不是餓了?身體怎麽樣?”
“老婆婆!”趙星辰嘴唇動了動,卻發現幹的厲害。
老婆婆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將她慢慢扶起,看著她咕嘟咕嘟的往下咽,心裏心疼的要命,嘴上還說著,“別著急!別著急!桌子上還有呢。”
趙星辰將水一口氣飲盡,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不少,又問,“孩子呢?”
“等一下,我去抱給你看。”孩子還小,且安安有帶弟弟妹妹的經驗。便讓她跟著安安睡,老婆婆答完話,立刻去了安安的房間,將可愛的小女嬰抱回了母親身邊。
小女嬰的臉皺巴巴的,皮膚紅紅的,當真算不得好看,也分不清楚到底像誰來,但是落在了趙星辰的眼裏,隻要一眼,就覺得世界上不會再有比她更可愛的孩子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母女天性嗎?
趙星辰臉上的笑容抑製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柔嫩的臉頰,覺得觸感好極了,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的光滑。
老婆婆見趙星辰對孩子是非常喜愛的,也跟著高興了起來,“這小丫頭是個懂事的,一點也不鬧人,長大了一定是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丫頭?她生的是一個女孩!趙星辰起初頓了一下,又接著釋然了,縱然這不是徐離碩一直期盼著的兒子,卻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無論是男是女,她皆會疼著愛著,“孩子有名字了沒有?”
“起大名怎麽得在滿月的時候,不過你倒是可以給孩子起一個小名先叫著。”名字按道理說在孩子出生前就該準備好了,然而徐離碩從孩子出生到現在一句沒有提過,老婆婆也不敢妄加揣測。
“哦!就叫福兒吧,希望她是一個有福氣的孩子,能少受一點兒苦。”趙星辰對徐離碩給沒給起名字不以為意,私心裏,她已經把孩子歸結為了她的私有物品,徐離碩在她生產時的那句話她始終是記得的,並深深的烙印在了心裏,以前是她太傻太天真,以後絕對不會了。
“福兒這個名字好!”老婆婆見趙星辰的精神不錯,又去廚房裏給她拿了點溫好的雞湯,和她邊吃邊聊。
月子裏的吃食絕對稱不上是好吃,盡是一些連鹽都沒有放的食物,放在以前,這樣的食物即使是山珍海味,隻要是沒滋沒味,趙星辰都不會動一口的,而今為了孩子,為了奶的充足,趙星辰沒有了矯情的權利,隻能乖乖的把湯全部喝掉。
生孩子體力消耗的自然很大,即使睡了許久,趙星辰仍然是極容易困的,不一會兒便把孩子放在枕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從頭至尾,她沒有提過徐離碩一句話,老婆婆知道徐離碩這次得有苦頭吃了,在趙星辰的性格中,她是極懂得審時度勢的,要是有一天她和徐離碩沒了可能,她或許連氣都不會跟他生,直接把他當成路人過濾掉吧,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徐離碩發現產房的問題後,一直沒有閑著,他順著香料這個線索繼續往下找,隨後將目光放到了丁香芹身上,她在溫家做過妾,有這種手段完全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於是趁著半夜,潛進了她的閨房。
丁香芹聽說趙星辰母女平安,心裏麵的確是又湧起了一股酸氣,別的女人給她喜歡的男人生了孩子,無論是哪個女人都不能說雲淡風輕,一笑而過,所以,這個晚上,她華麗麗的失眠了。
當她發現有人進她的房間,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要偷香竊玉,但是來人並沒有向她的邊靠近,隻是在屋裏裏翻東西,似乎在找個什麽,難道是個小偷?丁香芹嚇了一跳,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她不敢冒然的小偷引起衝突,誰能保證他劫完了財之後不來劫色,關鍵時刻保命要緊。
她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讓其類似於熟睡的狀態,再偷偷的從幔的縫隙中往外看,借著窗外的月光,她隱約的看出了來人的大概,但是僅憑著這個大概,她就能斷定,此人一直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徐離碩。
他大半夜的不陪著剛出生的孩子,跑進她閨房,到底意欲何為,丁香芹不知道,她能想到的是如果現在的場景被人撞見,她嫁給徐離碩便有望了,反正趙星辰這次生的是女兒,她隻要下次比趙星辰快上一步,成為他的正妻就指日可待了,哪怕是個平妻,她也是願意的。
她見徐離碩找的專注,偷偷的下了,連鞋也沒穿,光著腳來到徐離碩身邊,徐離碩聽見動靜回頭一看,丁香芹相貌清麗,一身白色的鬆鬆垮垮的中衣,露出來精致的蝴蝶鎖骨,因著表現出幾分刻意的嫵?媚,顯得比平日更有風情。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徐離碩僅僅是簡單的瞟了一眼便沒了下文。
“你有什麽東西是想要的,隻要是我的,我都給你。”丁香芹的聲音柔柔的,透著一股欲迎還拒的味道,十分隱晦的表達出來自己的意思。
徐離碩的動作快,一會兒就把屋子翻了一個大概,的確是有些害人的東西,但是並不是他所要找的,於是直接拒絕了丁香芹,“不用了,你這裏沒有,安心的睡吧。”
“你……”丁香芹拉住了徐離碩一側的衣服袖子,滿含委屈的說,“你看了人家的身體,就打算這麽走了嗎?”
丁香芹的這話不算是冤枉了徐離碩,女子的腳是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任何人不能看的。
“今天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不會對你負責的。”徐離碩自認為不是多情的人,當然不會做多情的事。
丁香芹的睫毛上掛上了水滴,“難道在你的心底,我是自甘下?賤嗎?即使這樣,你還是不要我。”
她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徐離碩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丁香芹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被他認定為不可能是他的女人的女人了,他不需要一個時時刻刻用心計拴住男人的女人,有趙星辰他已經覺得夠了,兩個人的小日子,再加上一個挑事的,怎麽想怎麽鬧騰,所以關於她的感情問題,他回應不了。
“我走了!”徐離碩猛的一使力,想要甩開丁香芹的手,但是丁香芹死活不放,掙紮之下,隻聽“嘶”的一聲,她扯掉了他的一截衣袖,徐離碩微楞了一下,趁著丁香芹沒有再纏上來的時候,趕緊打開窗子走人了。
丁香芹看著手裏的衣袖先是失落了一下,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等到地上的涼氣從腳底爬上來,她才有了動的意識,她嘴角的笑容逐漸擴大,越看衣袖越覺得說不定這是老天給她一個契機,有了它,未來的日子或許能搏上最後一搏也是說不定的。
丁香芹將自己的弄亂,特意在上麵灑了一點水,在自己的脖子上和手腕處掐了幾下,製造出曖?昧的痕跡來,等到一切妥當,她又找來了辣椒,讓自己通通快快的哭一場,看到鏡子裏的女人眼睛紅腫,眉目帶春,心裏便得意了起來。
第二天,快要吃飯時,丁二牛的娘親照例叫女兒起來吃飯,敲了半天的門卻遲遲沒開,大聲喊了幾聲,也不見其回應,她不放心,讓丁二牛將門撞開。
隻見丁香芹蜷縮在角,用被子緊緊的蓋在自己的身上,臉上猶掛著淚痕,一副受了十萬分委屈的模樣。
丁二牛的娘親心疼極了,忙跑過去訊問,“到底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丁香芹含淚的看了她娘一眼,又將頭埋在了被子裏,許久才悶悶的道,“娘!我不要活了!”
丁二牛的娘親急了,這都是怎麽一回事,好端端的居然談到了死上去,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先讓丁二牛出去,然後一把將她的被子掀開,雖然丁香芹極力阻擋,丁二牛的娘親仍然是眼睛尖的發現她身上有不明的痕跡,心一下子涼到了穀底,厲聲問,“誰?到底是誰?”
丁香芹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弱弱的回答,“是……是徐離碩!”
丁二牛的娘親腦袋一蒙,怎麽可能是他呢,她的女兒如何舍下臉麵的追求徐離碩她是知道的,徐離碩若是有意的話早就娶女兒過門了,哪裏能回來吃回頭草。
丁香芹見她娘不信,把從徐離碩身上撕下來的衣袖遞給她娘,“人證物證具在,娘我又何苦騙你。”
這個衣袖丁二牛的娘親也不知道是不是徐離碩的,但是既然女兒敢拿出來當證據,應該就錯不了,便信了,“徐離碩是對你用了強?還是……”
“娘!我……我不想說。”丁香芹的臉紅了,沒有直接回答她娘的話。
那也就是半推半就了唄,丁二牛的娘親猜測,她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啊,可惜那是她的女兒,她能怎麽辦,總不能不管吧,“這個虧咱們不能就這麽白白吃了,等著,娘去上她家給你說理去。”
“娘!”丁香芹抱住她娘,真心誠意的表示感謝,“即使女兒嫁了人,一樣會孝順你的。”
“唉!你隻要不給我再辦糊塗事就好,娘醜話說在前麵,符姑娘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將來要受的苦肯定不少,你到底想清楚了沒?”丁二牛的娘親活了那麽多年,不說多麽的明白事,但是總的是看不出來錯的,她的女兒畢竟不是黃花大閨女,能成為平妻最好,但是可能性最大的是成為一名小妾。
“我想清楚了,今生非他不嫁。”丁香芹喜歡徐離碩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她以後就再也不用怕溫嶺了,能做徐離碩的妾,總比跟著一個男人無名無分來的要好。
丁二牛的娘親無法,連早飯都來不得,急忙往徐離碩家的方向去了。
趙星辰的孩子一出生,村子裏和徐離家相處不錯的都送來了雞蛋、小衣服之類的東西作為賀禮,可是絕對不包過丁二牛家,老婆婆一開門,見門外站著了個渾身帶氣的女人,立刻覺得來者不善。
“這個夫人,您是?”老婆婆麵上帶笑,先禮後兵。
“我是來找徐離碩的,麻煩你讓他出來!”丁香芹的娘親雖然心裏有底,可是不敢對外聲張,畢竟此事身關她女兒的清譽,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老婆婆一聽是徐離碩引來的麻煩,腦袋轉了幾圈,有了個主意,“哦!大碩啊,您先進來說!”
丁二牛的娘親也不客氣,直接進了屋,老婆婆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便說去叫徐離碩。
徐離碩昨天忙活了一個晚上,收獲並不大,因為產婆僅僅是一個執行者,他根本找不到產婆和別人聯係的線索,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走錯了一步有可能他們一家人還會再遇到危險。
當老婆婆找到他的時候,他在屋子裏剛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被老婆婆無情的叫醒了,把情況和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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