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妖精打架,好事成雙
第七十五章妖精打架,好事成雙
趙星辰小聲的低語了一句,“*!”在徐離碩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後不再亂動,安靜的閉目眼神,調整身體的不適。
別看趙星辰自認為聲音夠小,但是徐離碩依然聽的清清楚楚,他的氣在趙星辰的折騰當中和全然的信賴下煙消雲散,有的隻是淺淺的無奈,“狼是最忠誠的動物,一生隻有一個伴侶,世人皆錯怪了它。”
“你了解的還挺多!那你拆散了多少對的愛侶啊!”趙星辰突然感慨,不過徐離碩說的沒錯,不會有比一個獵人更加了解獵物的情況的了。
“適者生存,不適者被淘汰,這是規則!”見過了人殺人的血腥以後,一個動物的生死已經喚不起徐離碩的同情心了。
“死板!”好好的氛圍又被徐離碩的論調破壞了,趙星辰很想問,他是不是會像狼一樣一生隻認定一個人,可是又想起來她既不是他的最初,又不是他的唯一,說多了不過是自討沒趣而已。
在緊趕慢趕的路途裏,徐離碩和趙星辰終於在天黑之前進了永州城,永州城的夜晚依舊繁華,可惜趙星辰沒了欣賞的心情,趕了一天的路,她的眼裏僅剩下了累字。
趙星辰坐在馬背上,由著徐離碩忙前忙後的找客棧,當躺進算不得舒適的*上時,趙星辰覺得世界都安靜了,她能好好的安息了。
當徐離碩從小二手裏接過飯菜和熱水後,一會到房間,迎接的便是他的睡美人妻子。
徐離碩沒有打擾趙星辰,而是親自為她淨麵去衣,她鼾聲不停,乖乖的任他擺布,就像安安一直喜歡的布娃娃一樣,徐離碩會心而笑,今天是真的累到她了,要不是森林危險,他絕對不願意勉強她加快速度,她是個格外堅強的女人,明明非常的累扔不抱怨半句,這一點徐離碩非常的欣賞,也隱隱的心疼。
他簡單的用了餐,輕輕撫摸著趙星辰的秀發,抱著懷裏的溫香軟玉進入了夢鄉。
趙星辰一覺下來,不止天亮那麽簡單,而是直接睡到了中午,她揉了揉眼睛,適應屋子裏明亮的視線,反應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是在永州的客棧,她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徐離碩的蹤影,熱水、水果等日用品卻一應俱全,讓趙星辰疲憊的身體注入了一股暖流,擁有一位貼心的夫君的感覺,似乎也是不錯的。
待到趙星辰把自己打理好,徐離碩才從外麵姍姍而歸,他手裏拿了一個粉紅色的帷帽,遞給趙星辰,“你把帷帽帶上,我帶你出去逛逛。”
他出去是為了給她買帷帽?趙星辰心裏微微波動了一下,聽話的頂著帷帽和徐離碩走出客棧。
走了很遠的路,徐離碩皆是目不斜視,一直向前,讓趙星辰不得不懷疑徐離碩此行不單單是逛逛那麽簡單,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終於,又繞了許久,他們在一家店麵前停下,趙星辰抬頭一看,正是如意布莊,她詫異的望了一下徐離碩的側臉,徐離碩突然牽起她的手,“我們進去吧!”
趙星辰注視著十指相扣的手指,跟上了徐離碩的腳步,既然徐離碩起了疑心,想來這裏找一個答案,她又何須阻止,她同樣有一個問題未解,今天說不準是解開疑惑的好時機。
店小二見有客人進來,雖然穿著上不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身上的尊貴氣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能有的,他做這行那麽多年,從沒有看走眼過,立刻上前招呼著,“兩位客官,是要來選布還是成衣,不論哪種我們店在永州城都是最好的,包您能滿意。”
店家的態度既恭順又不諂媚,讓人聽著很是舒服,憑著這一點,徐離碩便認定他身後的主子定是一個有涵養且地位不低的人。
“我帶內子隨便看看,小二哥先忙。”徐離碩是來探底的,然而他不準備從小二身上套出信息,背後的主人一般隻會和老板有聯係,問了店小二不僅獲得不了有價值的信息,很可能還會暴露目標,令人起疑。
“好嘞!客官隨便挑,我去給二位倒上兩杯茶解解渴。”店小二早已混為了人精,懂得極好的察言觀色。
趙星辰隨著徐離碩走了走,打眼看去貨架上除了布就是衣服,各個檔次上的皆有,且做工細致,當真是難得,但是不管衣服做的有多好,都改變不了這是一間普通布莊的事實,趙星辰並沒有發現特別的象征或者暗號。
徐離碩和趙星辰的收獲差不多,他還觀察到趙星辰對布莊的目光也是充滿探究的,證明她此前僅僅是聽說這裏,卻沒有來過,更不知道布莊的底細。
趙星辰不知道,但舞兒一個下人知道的事,這會是什麽事呢?(清清若水:別問為什麽徐離碩會知道舞兒是下人的身份,徐離碩在外多年,眼睛最是毒的,哪裏能從生活的一點一滴當中判斷不出,不過是不想打破平靜,一直不捅破罷了。)
“客官,茶好了,你們邊喝邊挑,如何?”正在兩個人神遊天外時,店小二笑著把茶盤端到了他們麵前,有錢人根本不會接受嗟來之食,他們如果喝了店小二的茶,一定會多多少少買回去一些東西以照顧臉麵,那這筆生意準能成。
“不了!”徐離碩擺了擺手,去另一邊繼續觀察。
店小二有一點尷尬,又看看趙星辰,想問問趙星辰是什麽個意思。
趙星辰從容的接過茶,道了一聲,“謝謝!”
她小酌一口,忽然一愣,茶水裏有淡淡的藕片的味道,不仔細喝根本品嚐不出,非常容易因為茶本身的味道將藕片給直接忽略掉,可是她永遠記得這個味道,且在她的認知裏也隻有一個人會這麽做,那個人便是——符氏。
趙星辰是親眼見到符氏撒手人寰的,不存在作假的可能,但是她喝的茶水又怎麽解釋,她不相信世間有如此巧的巧合。
趙星辰故作慢條斯理的把茶喝完,和店小二閑話家常,“小二哥,我家舞姨前一陣子送來了幾件繡品,不知道掌櫃滿不滿意?”
“哦!夫人和那位舞夫人認識啊,舞夫人鏽的極好,掌櫃的總是誇獎呢,舞夫人倘若再有繡品,一定要送到如意布莊啊,我們照單全收。”店小二早已受了上麵的交代,舞夫人的生意他們必須照顧著,不能有絲毫怠慢。
“既然那麽好,我怎麽沒見到布莊裏有她的作品呢?難道全部賣出去了?”趙星辰疑惑的問。
“舞夫人的鏽品全被人包下來了,自然是沒有了,不過本布莊也有許多不錯的繡品,夫人要不要看看?”店小二時刻不忘推銷他的生意,帶著趙星辰看了不少做工精細的鏽活,期間一個素色的鴛鴦雙麵鏽吸引了趙星辰的注意。
她將鏽帕拿起,鴛鴦栩栩如生,一時間她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她初學鏽活的時候,第一個鏽樣的圖案便是和鏽帕上的一模一樣,那同樣是符氏的眾繡活之一,一次算巧合,那麽兩次呢?是必然還是另一種更大的巧合?
“你喜歡這個鏽帕?”徐離碩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趙星辰的身邊,將趙星辰從回憶裏喚醒。
趙星辰堅定的點頭,“喜歡!徐離大哥買給我好不好?”
“自然好!小二哥我們將這鏽帕要了,另外再拿一匹黑色的棉布和一匹青色的碎花布。”徐離碩也不問價格,十分豪邁的將想要的布料買了下來。
“客官稍等,我這就去把布給您包上。”店小二頓時覺得徐離碩是個極有眼力的人,別看他挑的兩匹布沒有出彩的地方,但是那密實的做工以及摸在手上的觸感,絕對是店裏麵數一數二的上品。
不多時,徐離碩用了四兩銀子把賬結了,不要小看這四兩銀子,有許多的老百姓一年的總共花銷也就是一兩多點,這麽算來徐離碩是整整用了三年多的花用買了兩匹布外加一個錦帕,簡直是可以稱為土豪了。
他們走時,店小二親自送出了門口,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以後還要再來光顧(再來給店裏送銀子)。
趙星辰的手握緊手裏的錦帕,絲毫不把四兩銀子看在眼裏,許多物品是無法用金銀衡量的,在她的心目中,僅這一方錦帕便是世間難換的珍寶。
徐離碩他們不知道的是,從他們進店門的那一刻起,有一個人就在默默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依照方才徐離碩的表現看,勉強能配得上她家的辰兒,至於是配的上一時,還是配的上一世,那就是需要時間證明的了,而她,最不缺的便是時間,她擺了一輩子的局,千般算計萬般謀劃,才走到了今天,她退無可退,唯有希望辰兒的上空能擁有一片晴天。
“主子,要不要給少主子捎句話?”一旁的隨侍見主子的神色落寞,出言詢問。
“不用了,把汴京的消息想辦法傳給她。”了解信息的量很可能關係著最終的成敗,辰兒不需要做什麽,了解京城是個危險的地方就好。
“是,主子!”隨侍恭了恭手,領命而去。
徐離碩帶著趙星辰在街上溜達了一圈,買了不少吃的玩的,趙星辰首次見識到一個男人的購物能力,比女人還要瘋狂,簡直可以用快、準、狠來形容。
“我們有必要買這麽多嗎?”趙星辰看著數量多到他們拿不動的物品,問出了從一開始便沒敢問出口的話。
“從明天開始,我們繼續趕路,不會再停下休息。”他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越久,趙星辰被發現的可能便會多一分,他不能去拿自己的妻子冒險,特別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
“哦!”徐離碩打算打持久戰,那她奉陪好了。
徐離碩在街上請了一輛馬車,把所有的東西裝上去,送他們回客棧。
馬夫是一位十分健談的中年男子,常在永州城裏混,也是有些見識的,對於徐離碩身上的煞氣不但不害怕,還主動攀談了起來,兩個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聊到了皇子奪嫡上麵,目前競爭實力最強的是方貴妃的長子趙元僖和李賢妃的長子趙德昌,兩方勢力你來我往,鬥的是不亦樂乎,連永州都被波及了,隻是不知道誰勝誰負,不過不管哪位是下一任君主,能利國利民就是個好的。
趙星辰未曾細想為何一個平凡的馬夫了解那麽多的內幕,她知道的是她應該更加的小心謹慎,魏王是她的外祖父,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兩個肯定都會盡量爭取到外祖父的支持,無論外祖父選擇誰,另一方均不會就此認輸,那麽她的出現很可能成為許多事件的導火索,讓整件事情出現大的改變,這些對趙星辰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再度變為一枚棋子,重新過上身不由己的日子,這才是趙星辰所不願意看到的。
趙星辰的心裏百轉千回,臉上仍是控製住不動聲色的聆聽。徐離碩別有深意的瞟了趙星辰一眼,趙星辰假裝沒有看到,這讓徐離碩更加疑惑,一個女子能對京城的大事淡定如斯,她的家庭到底是怎樣了不得的身份呢?
兩個人回到客棧後,心思各異的簡單用了晚膳,飯後,趙星辰讓店小二燒好水,由徐離碩把門,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
也許是昨天睡的太久了,她換了一身裏衣,躺在被中久久無眠。
徐離碩睡在她的身邊,被她來回翻騰的無法安睡,忍無可忍下直接一把把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懷裏,溫熱呼吸落在了她的耳邊,“既然你不著,咱們做做運動。”
“我們……我們明天要趕路。”趙星辰理虧,回答的並不理直氣壯。
“那今晚更需要好好睡一覺,”徐離碩的唇吮住趙星辰的耳垂,嘴裏含糊的低語。
趙星辰很難接受徐離碩突然而來別有深意的話,身體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徐離碩乘勝追擊,他的吻一點點向下,吻過了山峰,跨過了幽穀,使趙星辰漸漸的失去了招架之力,隻能聽話的任其擺布。
徐離碩滿意了,嘴角微揚,更加賣力的討好趙星辰,她的心不能做到為他一人而動,至少她的身體要單單為他盛開才行,她昨天在馬上挑撥了他那麽久,今天不找回利息豈不是可惜了。
“你……你別!”趙星辰掙紮的攔住徐離碩格外不規矩的手,聲音裏明顯的帶了哭腔,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去碰那個地方呢。
“聽話!”徐離碩憐愛的親了親趙星辰的臉,循循善誘她放開。
“不放!不要好不好?”趙星辰明白在這種場合談條件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可是目前的她真的接受不了比那事更親密的行為。
趙星辰的脾氣最是倔強,他不願意刻意勉強她什麽,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和和美美的最好。
“好吧!”徐離碩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一插到底,與她合二為一,而後進行了一場還算溫和的妖精打架,當徐離碩在她體內釋放的時候,兩個人均深深的歎息了。
趙星辰以為今夜結束了,終於可以好好的睡覺了,但是那隻是她一個人的想法,徐離碩根本不願意善罷甘休,稍微休整了一番後,徐離碩又來了一個好事成雙。
趙星辰是會武功的,身體素質一向不錯,但是遇到了身體更加強悍的徐離碩,那結果隻能是甘拜下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想,明天她到底還能不能起的來*了?
事實證明,趙星辰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她是被馬車的顛簸吵醒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穿戴非常的整齊,甚至連發髻也是盤好的,無一絲的不妥之處,她半懸著的心放下了,慶幸她出客棧時雖然不清楚細節,至少不丟臉麵。
但是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徐離碩換的,趙星辰不敢去多想,她和徐離碩是夫妻的關係,可是親密的事情加上昨晚才不過三次,當真算不得熟悉,她睡著了便算了,無論發生了什麽也可以看做沒有發生,總之她不願意讓他們陷入尷尬其中。
趙星辰伸展了一下筋骨,身體多少有些不妥之處,不過她能克服,撩開車簾一看,外麵已經過了永州的繁華地帶,道路的兩邊稀疏的坐落幾戶人家,顯得格外的寥落。
“你醒了?餓不餓?”徐離碩聽到車裏麵的動靜,把車速減慢,問做了許久睡美人的妻子。
趙星辰摸摸自己的肚子,聽到裏麵傳來“咕咕”的聲響,明知道徐離碩是聽不到的,她的臉仍是微微發紅,“有點,我自己找東西吃就行,咱們晚上在哪裏落腳?”
“估計是在一個小鎮,你覺得無聊可以繼續睡,我到了叫你。”昨天徐離碩要的狠了,心裏有幾分的內疚,所以今天對趙星辰特別的溫柔。
他是把她當成豬一樣養活的嗎?除了吃就是睡,趙星辰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自的找糕點填飽肚子。
當晚,他們的確到了一座小鎮,趙星辰不得不佩服徐離碩把握時間把握的不錯,騎馬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坐馬車同樣不輕鬆,現在正是東去春來的時候,小客棧的火爐並不旺盛,夜涼如水,令人更加渴望溫暖的懷抱,趙星辰拖著疲憊的身體,半迷半醒間滾進了徐離碩的臂彎裏,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吧嗒吧嗒嘴沉沉睡去。
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家裏,徐離碩睡時總是喜歡保持著五分的清醒,他抱著懷裏的綿軟,想著早上看她玉 體橫陳時的模樣,一不小心又產生了反應,他在黑夜裏歎息了一聲,他的小妻子對她的影響力的確不小呢,這種衝動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他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她的人,還是她是他的妻子這個身份。
在徐離碩的精心計算下,他們總共用了十一天到達了青山村,比當初她和舞兒趕路時還要快上了幾天,他們一路上的夥食不錯,而且從未露宿荒野過,讓趙星辰深深的體會到嫁給一位有能力的夫君的重要性,比擁有一個能力超群出眾的仆人更加厲害,畢竟仆人不能每天暖被窩當暖爐啊。
徐離碩回到青山村,麵對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詩——《歸鄉偶書二首》,“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你居然喜歡讀詩?”趙星辰小小的詫異了一下,她一直以為徐離碩是個隻會打仗的粗人,沒料到也有文藝的一麵。
“偶爾看看。”徐離碩下車把趙星辰扶下馬車,一手拉著馬一手牽著妻子往從前家裏的方向走去。
經過了一場罕見的旱災後,青山村走了不少村民,現在走在路上的人,有很多的生麵孔,令徐離碩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村子裏的人每每與徐離碩他們擦肩而過時,都會多看他們一眼,徐離碩離開青山村有十多個年頭了,當初的毛頭小子已經長成了魁梧挺拔的大男人,雖然輪廓和當年有幾分相似,但是忽然看見沒有人敢去確認,而且鄉下裏的規矩沒有城裏多,可是手牽手的夫妻並不多見,村民們倒是不覺得牽手是傷風敗俗的行為,隻是比較新奇罷了。
“果果家離這裏的距離不遠,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趙星辰見徐離碩的神情傷感,用手捏了捏徐離碩的手心,他們是來青山村找徐離果的,待見到了徐離果,他便會開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