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露餡

這不,一覺到天明,當秦天傑從大夢中驚醒,這才發現,外麵太陽已然老高。

他不但忘記了時辰,自然也忘記了晨練,當秦天傑起床收拾妥當,拿著佩劍走出房門。

卻發現院庭的台階處,一睡眼朦朧的女子,雙手托腮的坐在那裏。

隻見,那女子,她這會兒嘟著嘴,一副很是不開心的表情。

想來也是,換著往日,今晨應該會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加早起,並在院子舞劍。

可今日,這梁兒起來,卻沒看到,那一身白衣少年的身影。

害得自己,還白白坐在這台階處,等了大半個時辰,想想都覺得糟心。

此情此景,秦天傑用手撓了撓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粱兒跟前。原本他隻是去問安,可還未靠近,就聽著粱兒氣嘟嘟的聲音想起:

“你個笨蛋,還練個撒,這會兒太陽都曬屁股啦,在過會,外麵就診的病患也該來了。”

隻見,梁兒話音剛落,大門外卻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秦天傑莞爾,自然不用想,便知道門外那人是誰。果不其然,隻見那齊大笨,帶著他的隨從,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隻是,這一進來的齊大笨,就很是開心的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

跑到粱兒菇涼麵前,一臉高興的喊道:

“剛剛我在外,聽著好像粱兒菇涼在呼喚我。嘻嘻,粱兒菇涼這會是想我了,還是有什麽事情讓我去做?”

這齊大笨說著,還不忘了他那招牌動作。

那小小的眼睛,不忘跳幾下,看著也是,說不出的猥瑣。

當然,這齊大笨不知道是,這一大早就有起床氣。等的很不開心的粱兒菇涼,這會兒氣都沒地方撒呢。

這齊大笨好像,很是配合的,又撞在了槍口之上。

隻見粱兒菇涼身旁的藥瓢,又毫不客氣的落在了,這齊大笨的腦袋上。並傳來了粱兒菇涼怒吼的聲響,本菇涼說的是:

“笨蛋、是笨蛋,什麽時候叫你了,快點地,給本姑涼準備早餐去,還要不要吃飯啦!”

梁兒說完,便轉身向著閨房走去,獨留下一進來就挨一頓揍、加一頓教育的齊大笨欲哭無淚。

或許他也沒弄明白,這一大早的他得罪誰了。

齊大笨,那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實在搞笑。

弄得這大笨的隨從,都快差點笑出了聲音。隻是這可憐的隨從,一有動靜,便被齊大笨抓著。

隨之也是一頓爆脾氣,大聲的對著隨從嗬斥道:

“笑、笑、笑一天天的就知道笑,幹事啊!楞著幹撒,還要不要吃飯了。”

話說,這齊大笨,教訓完隨從,也隻能一臉的不爽,自葛,哼著小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不過,看這齊大笨去的方向,有意還是無意的,又走到正在打水的秦天傑麵前。

抱著手臂、腳踏在水井沿上,看著隻知道低頭做事,並不善於言談的秦天傑。

故意提高聲音並說到:

“可是,你小子一大早的得罪粱兒菇涼了?”

秦天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狐假虎威的齊大笨,莞爾一笑。

卻並未搭話,而是又低頭繼續打水,這齊大笨,看著這個木頭一樣,不苟言笑的秦天傑,很是無趣。

但還是很不甘心,話說大笨可是活波亂跳的主。他自是,很會搞事情,這不,在他走過秦天傑身邊之時。

用最快的動作,敲了下秦天傑的屁股。

然後趕緊的跑快一定的距離,等到秦天傑轉身,就看到大笨站在身後坐著鬼臉。

這激起了秦天傑好動的天性,象征性的把水桶中的水,向著大笨的方向潑了過去。

不會,院子中,就有兩個大男人,在院子裏追逐嬉戲,要是不理解的還以為,此二人是不是有些毛病。

就連,此刻梳洗完畢,從房間出來的粱兒看著眼前的場麵。

也很是窩火,拿起身邊的藥瓢也加入了兩人中間去,勢要給兩人一些教訓。

這下,一大早的由於大笨的無聊引起。隨著粱兒菇涼的加入,藥香居內更加熱鬧,三人你打我,我打你,又形成了除開昨晚上的新一輪鬧劇。

可這場鬧劇,又由這齊大笨,無意間拉扯秦天傑的手臂。

引發他痛苦的呻吟,而結束。

其中最為無辜的便是,那滿臉疑惑的齊大笨,他覺得自己沒有做什麽事情。

隻不過是,拉扯了那小子的手臂,這也確實算不得是什麽大事情。

可偏偏粱兒菇涼看著一臉的心急,或許是她,出於行醫習慣。

隻見她,立馬拉下秦天傑受傷手臂的衣袖,想要看看具體的情形。

在粱兒菇涼眼裏,看到的是秦天傑包紮的手臂,由於不小心的拉扯,溢出些許血跡。

可在齊大笨的眼裏,卻無比震驚,整個人驚嚇莫名的楞在哪裏。

當然粱兒菇涼,此刻並未在意這齊大笨。

而是趕緊扶起,秦天傑向著他的房間走去。當然他們是去重新檢查傷口,重新小心翼翼的包紮傷勢。

而齊大笨剛開始愣在哪裏,半天不見反應,但他並不是個蠢人。

尤其是,他這些天一直都在外打聽,這洛陽刺客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些消息。

比如黑衣刺客的背影,大概的身形。在比如黑衣刺客,左肩受傷的事情滿城皆知。

在聯想起,這兩天這“藥香居”的怪異。

這齊大笨已然相當肯定,這洛陽城外,要找的那個黑衣人。

或許,就是這個與自己嬉戲打鬧的小年輕。

隻是齊大笨,一下子有些無法接受,這段時間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年輕人,如何成了鬧得滿城風雨的“幽閣”刺客。

齊大笨更有些,猜不透的是,自從粱兒上次外出一趟之後,帶回來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個什麽背景。

想起前些時日,這個年輕人,隨意教給自己的一部功法。

竟然,能壓製自己從小到大,深入骨髓多年不能治愈的寒毒。

想想此事,這齊大笨越發覺得鬧心,他越發懷疑這新來小子的身份。

隻是看情形,或許粱兒菇涼,早就知道這些事情。

雖然這齊大笨,從來都沒有懷疑,粱兒菇涼親自帶回來的人。

因為在齊大笨眼裏,隻要粱兒菇涼認定的人,絕對不是壞人。

可是,今日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或許現在大笨心裏,對這些時日,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這個年輕人有些沒底。

再說,這會兒齊大笨,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倚在門口看著屋內。

秦天傑由於疼痛,並沒有多在意、注意齊大笨。

等到兩人忙完,這才發現倚在門口的齊大笨。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們二位,粱兒這才想起。

貌似,這齊大笨還不知道,秦天傑這小子在外麵幹的事情。

隻是,這會兒不可能,再去跟他解釋些什麽事情。

梁兒菇涼也隻好,默不作聲端著清洗的汙水,出到院子。

獨留下,這兩個年輕人相對不語,話說那秦天傑,依舊坐在床沿上。

目光還是那麽清澈,淡定。

可齊大笨的眼神布滿了疑惑,閃爍不定。

不過齊大笨,猶豫再三,還是率先,步履沉重的走到了。秦天傑坐著的床沿旁邊坐下,率先開口說了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傷在身。如何?身體不要緊把?”

“嗯,無妨,這些疼痛算不了什麽。”

“哦,那你多休息、休息,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齊大笨說著,便起身向著院庭走去,可走的步伐很慢。

還一步三回頭的想要說些什麽,最終他依舊沒忍住,隻聽大笨還是開口說道:

“是你,殺了廖元吉?你就是,官府要找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