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勸酒
那尊青銅壺，她買到手之後就交給銀行保管，現在已經帶到了這裏了。
“柳叔叔別急，我給爺爺準備的賀禮，自然是蕭先生幫著掌眼的，應該不會出現買到垃圾的情況。”
柳子涵說著，同樣不示弱的朝著柳長東冷笑。
片刻之後，幾名侍者也是端著一個箱子上來，箱子看起來，頗有些簡陋，不過這種箱子，是為了防潮特地製作的。
箱子擺上桌子上，頓時柳長東就是嘲笑起來。
“你這古董，估計不怎麽金貴吧？怎麽用這種破爛貨裝著？”
沒等柳子涵開口反駁，蕭文便是走上前來，“不懂就少說，多看多學。”
蕭文雖然是個年輕人，但是這話從蕭文的空中說出來，卻是有著一種很奇怪的詭異感覺。
仿佛蕭文就像是一個長輩一般，是在教育柳長東。
柳長東麵色微怒，但是剛才才在蕭文的手上吃了虧，蕭文卻是有氣撒不出。
誰讓他比起蕭文，的確不是太懂。
冷哼了一聲，柳長東冷眼看著蕭文是打算從箱子之中拿出個什麽東西來。
“爺爺，這是我蕭文特地為您挑選的西漢鵝首曲頸青銅壺。這裏麵，可是大有玄機呢。”柳子涵一臉笑意的說道。
“西漢的老東西？”老爺子微微一愣。
此刻防潮箱子已經是被打開，一個泛著銅綠的青銅壺出現在眾人麵前。
但是，看到這青銅壺，柳家宴會上居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
“這是什麽東西啊？鏽跡斑斑的，還有一個大彎，簡直就像是一個廢棄的水龍頭！”
笑得最狂妄的就要當屬柳天了，在他看來，這柳子涵選的東西，簡直一點審美都沒有，完全就是個博物館的老古董。
“喂喂，子涵啊，我說你這個東西，還不會是個冥器吧？”柳長東冷臉笑道，“這種東西，哪來送給老爺子當生辰合理，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老爺子聽到這話，頓時也是冷著臉，“說什麽屁話？給我閉嘴！”
“我的生辰，你要觸我黴頭？”老爺子臉色同樣也不好看。
因為這青銅器，通常都是鬥子裏麵出的，西漢這個年代的青銅器，大部分明麵上的都是在博物館，要說柳子涵送的這個東西，來源極有可能是冥器。
所謂冥器，便是墓葬裏出來的東西，和出土物是完全不一樣的，比如在墓葬之中，放在墓室外麵的，那叫古董文物，而陪伴在墓室之內的，雖然也是陪葬品，但那就稱之為冥器。
畢竟那是墓主人帶去的東西，在墓室中放著，沾染了陰氣，這種東西拿了隻會凶多吉少。
在生辰之上，更是忌諱。
老爺子麵色不太好看，但還是盡量不表現出來，“子涵，你跟我說說這東西的來源，不會是冥器吧？”
見到老爺子臉上的忌憚，柳子涵心裏也是一瞬間沒有底氣起來。
隻見柳子涵看向蕭文，見到蕭文臉色沒有變化，這才開口說道。
“這是蕭先生親自挑選的，蕭先生知道是爺爺您的生辰，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吧。”
蕭文點了點頭，“這尊青銅壺，不是冥器，老爺子放心。”
但是老爺子臉上還是不太好看，這雖然說不是冥器，但老爺子所收藏的東西，都具有他的美感，比如如果剛才那個八寶紋花觚如果是真的話，那老爺子可以說是喜歡得不得行。
現在這個青銅壺，上麵鏽跡斑斑，而且看起來也沒有花觚那麽具有美感，長長的天鵝頸彎曲起來，的確就像是一個廢棄的水龍頭一樣。
“爺爺，您可別小瞧了蕭文選的東西，您掂量一下？”柳子涵這時候拉著老爺子的手笑道。
老爺子笑了笑，“怎麽會，子涵送的東西，爺爺都滿意的。”
說著，老爺子將這個青銅壺捧起，然而青銅壺入手的一瞬間，老爺子便是感覺到不對勁了。
因為這青銅壺的重量，明顯很重，這裏麵恐怕是有東西。
“這青銅壺裏麵，裝著什麽？”老爺子一下子來了興趣。
“爺爺，這個青銅壺還沒有誰打開過，你猜一猜？”柳子涵俏皮道。
老爺子臉上的興趣更加濃鬱了，“這可不像你啊子涵，你絕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對吧？”
老爺子笑道，“就知道吊你爺爺胃口，快說快說。”
見到老爺子這態度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樣，柳長東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幾千年的東西，能裝著什麽？頂多就是一堆廢布料。”柳長東再次開口。
然而這一次，他剛說完又被蕭文懟了。
“我說過，不懂多聽多看多學。”蕭文說得輕描淡寫，但卻是讓柳長東氣得不輕。
直接一隻手指著蕭文，“你夠了！一次兩次我給你麵子，你一個柳家外人，能待在這裏，已經是我柳家開恩，你是想喧賓奪主爬到我頭上？！”
“柳叔叔！對蕭先生尊重一點！”柳子涵厲聲道。
矛盾一觸即發，這宴會上的火藥味頓時濃鬱起來。
柳長東還想說什麽，卻是見到老爺子的臉色陰沉了。
“喧賓奪主，你柳長東什麽時候成為這柳家的主了？”老爺子厲聲道。
一瞬間麵色潮紅，因為太激動的緣故，不停的咳嗽起來。
這一幕可是把柳子涵看得心裏一緊，“爺爺，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太激動了額！”
柳子涵給老爺子順著氣。
“真是不把我氣死不算數，我看你是！”老爺子抬起頭，冰冷的看向柳長東。
然而柳長東卻是冷哼了一聲，仿佛根本不買賬一般。其實誰又不知道柳長東心中打的算盤？
老爺子身體不行，柳長東已經在柳家布置好了一切，隻要老爺子歸西，那他的確就是喧賓奪主的那一位！
緩了緩神，老爺子終於是反應過來，冷冷的看了柳長東一眼，老爺子再次將注意力轉向青銅壺。
“子涵啊，你就告訴爺爺這裏麵是什麽吧。”
老爺子身體都這般模樣了，柳子涵也不敢繼續吊老爺子的胃口。
“爺爺，您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聽蕭文說，這裏麵的東西，可是對爺爺的身體，有大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