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絲嘉妲
“火刑徒？”
蕾貝蒂娜有些驚訝，這是“熾日”路徑的的命位9，而烏貝摩服用的是“曆史學家”秘藥，烏貝摩並沒有瞞著她。
“準確的說是‘火刑徒’與‘曆史學家’！”烏貝摩直到這時才了解所謂神秘的本質，旋即反問道：“蒂娜，你知道什麽是神秘的本質嗎？”
蕾貝蒂娜綠寶石般的眼眸透出一種似懂非懂的光芒，緩緩說道：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的神秘本質是混沌的，服用秘藥，那麽其本質就固定了下來，一生就隻能服用該路徑的秘藥。”
“有些人可能會因為邪神、深淵的囈語，被侵蝕，導致突變失控，成為怪物，這其實也是本質的一種，那就是名為“怪物”的本質。”
“或者其他可能因為神秘物品的原因，導致擁有特殊的能力，這也是他們神秘的本質。”
“甚至還有天生，遺傳至父母的超凡能力。”
腦海中回憶其阿爾芙蕾交給她的絕密神秘知識，蕾貝蒂娜緩緩說道：
“這其中，普通人最常見的便是靈感較高、擁有一些相應的抗性，比如火焰抗性。”
“但這些神秘本質，其實最後都會被各種路徑秘藥所同化。因為現在世界上流傳的各種秘藥本就是神秘的一種。把各種路徑比喻為大海，那麽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覺醒的神秘本質可以看做是河流，最終會匯聚。”
“比如有些可能覺醒‘隱匿’的本質，但這其實也是“黑夜”路徑和“隱月”路徑的一種能力，若是成為這兩種路徑的超凡者，最終也就是隱匿能力強一點，跟其他同路徑超凡者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但若是他成為‘熾日’路徑的超凡者，那麽‘隱匿’的能力便保存了下來，比其他‘熾日’路徑的超凡者便多了一種能力。”
說到這，蕾貝蒂娜又想起了什麽，鄭重的說道：
“但這些人通常更加容易失控。因為超凡者本身就容易失控，更何況擁有這些不屬於自家神靈權柄的能力。例如‘隱匿’，幽夢之月和黑夜女神都掌握有這方麵的權柄，而永輝熾日沒有。所以若是覺醒‘隱匿’的普通人選擇了‘熾日’路徑，便可能因此導致同時受到三位神靈的囈語，最終失控。”
烏貝摩聞言，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打斷蕾貝蒂娜。
“所以，基本上到了高命位者，都沒有不屬於該路徑的特殊能力。因為不選擇契合自身本質的路徑，可能早就失控。而選擇契合本身的路徑，特殊能力又是該命位某一階段的能力，等到晉升到那個命位，就會被同化。”
所以，這也就是許多家族內的成員基本都是一個原因？……因為受到父母特性的影響，那麽會變得更加契合該路徑，從而排斥其他路徑？……普通人的選擇反而全麵……烏貝摩漸漸忘記了自身的情況，思緒反而有所發散。
要不是烏貝摩問起，她都不在意這些。因為這個世界上很難允許例外存在，沒人能抵禦更多的瘋狂，更多的囈語，更多的神秘信息。
“老師曾經說過，教會可能會專門培養一兩個這樣的例外，不過命位不高，最多可能就是命位5，專門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
“半神以上，並沒有，那是質的變化。”
說完，蕾貝蒂娜有些擔心烏貝摩，因為他現在的情況就跟上麵的例子一樣。成為曆史學家，又擁有火刑徒的能力。
回過神來，看著蕾貝蒂娜擔心的眼神，烏貝摩反而說道：
“蒂娜，你不用擔心，我了解自身。這次隻是因為我早就有成為‘火刑徒’的本質，但缺少自身靈性的激發。因為成為’曆史學家’的原因，靈性同時激發了‘火刑徒’，導致我一同晉升。”
烏貝摩猜測他的神秘本質“篡奪”，篡奪了死去的永輝熾日一部分能力，讓其擁有該路徑的本質。也就是半成品秘藥，等到了靈性激發，才成功發揮作用。但他不知道究竟篡奪的是什麽，隻能一步一步了解。
這讓他也心有餘悸，神秘的世界給他上了一課，強大的力量伴隨著愈加的瘋狂。這還是因為永輝熾日死去的原因，而烏貝摩又可能擁有一部分祂的位格，使得烏貝摩承受的隻有“織夢人”途徑的囈語。
難道以後遇見敵人，不能殺？不然各種篡奪能力，到最後會變成什麽？……烏貝摩看著屋頂，有些心煩，對自己的問題下了一個定義：發瘋、怪物……
心中雖然有些畏懼，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想讓蕾貝蒂娜擔心。
蕾貝蒂娜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來。
“好了，蒂娜，我先熟悉一下能力，你先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有把握，相信我好嗎？”
烏貝摩現在覺得貼身騎士真的有點讓他心煩。不是煩惱蕾貝蒂娜的行為，而是煩惱一直在她的注意下，出現了什麽事情都會讓她擔心。
抿了抿嘴唇，蕾貝蒂娜站起身，繁華的宮廷長裙遮住了修長的大腿，旋即說道：
“殿下，你要注意點！”
烏貝摩點了點頭，待到蕾貝蒂娜離開，他來到白牆邊，伸出手指，靈性迸發，勾勒出了一個圖案，仿佛有無數虛幻門戶重疊而成：
不知道這個牆能不能溝通到撒斐羅思？
這時，牆壁上出現一個漩渦，化作一個長方形鏡麵，整個房間好似被黑暗渲染，上麵血液蠕動著，形成幾個單詞：
“不是說沒事別打擾石爺爺我嗎？”
“我找撒斐羅思！”烏貝摩緩緩說道。
“……”
一秒之後，猩紅的血液繼續變動：
“主人，你來找我了嗎？我好開心！”
在句子的最後麵還出現了一個笑臉。
“我想問問你一個人成為兩種路徑的超凡者會怎麽樣？”烏貝摩直接開口問道。
這時，撒斐羅思顯示道：
“主人，那理論上隻有神靈才有可能！”
“祂們可以互相篡奪權柄，即便如此，都會有失去理智，逐漸瘋狂的可能。更不用說普通人如何能夠成為雙路徑超凡者，沒有神靈的庇佑，這隻會在晉升的時候失控成為怪物這一種可能！”
血紅的單詞逐漸出現在烏貝摩眼前。
神靈的庇佑？理論上來說我現在也算是光輝熾日了，還是那種能被信徒吊打的那種……但好歹應該也有那種位格……所以隻要不會增加其他路徑的能力，那麽應該還是沒啥危險的……烏貝摩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但關鍵的是“篡奪”這種本質，簡直太可怕了，連神靈都能篡奪……最擔心的就是殺人便能篡奪，那以後麵對敵人難道要打半死讓其他人來代替？……這簡直太鬧心了……
“主人，您還有什麽問題嗎？”
烏貝摩回過神來，旋即說道：“沒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主人再見！”
撒斐羅思旋即跟烏貝摩道別，在最後麵還有一個揮手告別的表情。
或者到時候遇到“熾日”路徑或者“織夢人”路徑的敵人，可以先試試……
……
“絲嘉妲，最遲明天晚上，你就得晉升魅惑魔女。”
昏暗的房間內，有一女性身穿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隻有那若有若無的光芒照出一張性感的紅唇，此時正對著眼前的女子說道。
眼前的女子身材誘人，麵容美豔但有一絲憔悴。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以及一雙酒紅色的眼眸，隻是眼眸好似缺少一些靈動，右眼下有一顆淚痣更顯得魅惑。
兩秒鍾之後，鬥篷女子那唯一露出的嘴角微揚，繼續說道：“然後接近烏貝摩·猶爾納。”
絲嘉妲眼眸閃了一下。
“是時候發揮你的長處了，你身世清白，美豔動人。要是等你成為魅惑魔女，即使我是女的，恐怕也難以抵擋你的魅力。”
絲嘉妲看著昏黃的光芒，眼眸微微失神。
鬥篷女子說完，坐在木椅上，翹著修長的大腿，繼續說道：
“王子遇上平民女子，命運的邂逅，最終打破一切阻礙。”
“怎麽樣，這個劇情如何？宛若童話。要不是我被登記了，隻要接近烏貝摩就會被發現，我都想親自出場，談一場戀愛。”
“你隻不過是吃人的母蜘蛛！”絲嘉妲終於忍不住的說道。
“你在擔心他嗎？”鬥篷女子對於絲嘉妲的冒犯卻是一點不在意，反而調侃道。
“我隻是為他感覺到悲哀，跟我一樣被你們盯上！”絲嘉妲雙手環抱著大腿，仿佛這樣能給她安全感。
“我們女人都是一群可憐蟲，隻有這樣才能活得更好。”鬥篷女子旋即站起來，往著腐舊的大門走去，微微拉了一下鬥篷帽，轉過頭看向角落的絲嘉妲，說道：
“這是身為老師的我最後給你的忠告。”
停頓了兩秒，鬥篷女子繼續說道：
“你該把這些容器和神秘物品都收拾幹淨，你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子！”
說完這些，鬥篷女子打開木門，往外麵走去，流浪漢、在外麵漿洗衣物的婦女……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木門打開過。
待鬥篷女子離開，絲嘉妲躺在有些老舊的木**，拿著床頭的沙漏，蜷縮在打滿各種補丁的被子裏麵，聽著“沙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