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保衛處

“你找死啊,敢說我重”,這一瞬間女孩目光如刀,聲音中充滿了十足的憤怒。

重就是胖,在這個以瘦為美的世界裏,這個‘胖’字絕對是和女孩打交道時最需要避諱的字,而現在方寒毫無忌諱的說出來,顯然是犯了大錯。

果不其然,幾個穿著溜冰鞋,梳著波浪頭的年輕人很快將方寒圍了起來,顯然跟那女孩是一夥的。

方寒心裏不爽,但見對方是個女孩,周圍又圍了這麽多人,要是跟她吵架有損自己的形象,便道:“口誤口誤,再說剛才是你撞上我的……”

“他媽的撞了你咋地,華姐撞上你是你的福氣,立刻向華姐道歉,不然老子揍你”,一個青年揪住方寒的衣領,罵罵咧咧的說了起來。

方寒眉頭一皺,沉聲道:“鬆手”。

“呦嗬,還來脾氣了?信不信……”

突然,‘哢嚓’一聲脆響,這個揪住方寒衣領的青年鬼哭狼嚎的倒在了地上。

‘啊……’

在這青年倒地之時,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大叫的躲了開來。

“幹什麽,打架啊,要不要我把警察叫過來給你們當裁判”,兩個保安很是時候的走了過來,有趣的是兩人都掏出了手裏的警棍,一臉戒備的盯著方寒。

方寒不屑的看了那兩個保安一眼,扭頭向那女孩說道:“剛才你撞了我,還欠我一個道歉”。

“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讓我給你道歉”,女孩依然是一副憤怒的表情。

方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再去理會她,轉身就要進校門。卻見那兩個保安並排站在他麵前,舉著手中的警棍黑著臉道:“傷了人還想走,跟我們到保衛處去”。

“好”,方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反正都是去學校,到哪都一樣。

方寒一走,胖女孩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她飛快的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哥,我被人欺負了”。

“小子,我看你不像個學生,你到學校來幹什麽”,在去保衛處的路上,年紀偏大的保安向方寒問道。

“你眼力不錯,我的確不是學生,我是來教書的”,方寒笑著回答道。

“教書?教人打架?”保安詫異的看著方寒,顯然不相信方寒的話。

方寒眯了眯眼,嘴角閃過一絲弧笑,道:“大哥結婚應該有四五年了,可一直沒有孩子,對吧”。

保安的心裏咯噔一下,怔在原地。

“你……你怎麽知道”,半響才緩過神來,保安急切的向方寒追問道。

方寒微微一笑,道:“畏寒肢冷、腰膝酸軟、自汗盜汗,這是典型的陰陽兩虛之症。而腎主藏精,當陰陽之精氣充足時,人就不易生病。反之氣血虧虛,三焦不通,輕則不舉,重則不育”。

聽到方寒這一番話,那年長的保安呆若木雞。正如方寒所說的,他結婚已經五年了卻一直沒有孩子,去大醫院檢查後,醫生的結論是先天性不育。這件事就算是自己的熟人都沒有幾個知道的,現在卻被眼前這年輕人一語道破,這讓保安如何不震驚。

“你能治?”保安疑惑的看著方寒問了一句。

方寒點了點頭,說道:“不僅能治,我還保證一定讓你生兒子”。

‘噗通’一聲,保安跪在了方寒麵前,嘴唇一顫鼻子一酸哽咽著說道:“神醫,隻要你能讓我生個娃,我張木頭這輩子就是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這可使不得,快起來”,方寒趕忙將這保安扶起來,跟著說道:“我們學醫的就講究一個濟世為懷,給你治病是理所當然的,隻要你相信我就行”。

“相信相信”,張木頭連連點頭。

“木頭,我在保衛處,你到哪了?“對講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吼叫聲。

張木頭一聽就著急的對方寒說道:“神醫,快跟我走,我帶你出去”,張木頭說著就去拉方寒的衣袖。

“出去幹什麽,我還有正事沒辦呢”,方寒掙脫開張木頭的手苦笑道。

見方寒不走,張木頭比剛才更著急了,驚慌的說道:“神醫,你不知道,剛才被你打的那個年輕人是段三刀的馬仔,那胖女孩是段三刀的親妹妹,而我們的頭跟那段三刀又稱兄道弟的,你要落在他們手裏可就遭了”。

“段三刀?這名字挺唬人的,也不知道他爹媽怎麽想的,給兒子取這個名”方寒笑了起來。

張木頭連連搖頭,說道:“不是,段三刀真名叫段西元,是個富二代,以前在學校上學時經常打架,有一次持刀把別人砍了三刀,便傳出來這個名頭。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張木頭一副哀求的表情,顯然是怕方寒出個什麽意外,自己的病就沒得著落了。

“哎,堂堂的醫科大裏都這麽烏煙瘴氣的,難怪現在那些學生一代不如一代。不對啊,那段三刀這麽猖狂,學校的領導難道不管嗎?”方寒又好奇問了起來。

“老張,站在這幹什麽,不想幹了?”張木頭還沒說話,又見三個保安從小路飛跑了過來,當先一人迎頭就對張木頭一通斥責。

張木頭黑沉著臉,牙根咬的咯咯響,似乎壓製著一肚子的怒火。

方寒伸手拍了拍張木頭的肩膀,轉身對那幾個保安道:“這哥們突然肚子痛要上廁所,你們是來接我的吧,我跟你們走”。

帶頭的保安詫異的看了看方寒,心裏納悶,平常那些鬧事的都是大吵大鬧的,今個這主竟然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你以為老子請你去喝茶啊。

“哼,帶走”,帶頭保安哼了一聲,也不多話,三人夾著方寒就來到了保衛處。

此時的保衛處裏拉著窗簾,裏麵煙霧彌漫,七八個光著膀子的漢子圍在打著牌。待方寒進了門,後麵的人隨手關了門。

“頭,人帶來了”,帶方寒來的保安走到一個大腹便便正在灌著啤酒的胖子麵前輕聲說道。

胖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擺了擺手,那些打牌的漢子就圍了上來。

“小子,幹什麽的?為什麽打架”,胖子醉眼朦朧的看著方寒,嘴裏滿是酒氣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