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突破武道九品,聖言本意,衍聖公氣憤!

天地文宮內。

蘇長歌一臉怪異的站在劍前。

雖然已經習慣了文宮搞事情,不走尋常路,但沒想到這也能偏。

難不成古之先賢都不靠浩然正氣。

靠仁義與人講道理是吧?

想到這。

蘇長歌看了眼麵前鋒芒畢露的玉劍。

覺得有此劍在手,聖賢們宣揚道理學說,應該沒幾個聽不進去。

心念至此。

蘇長歌伸手去觸碰麵前的玉劍。

霎時間,一股溫潤的感覺從手中傳來,像是一泓溫水。

也就在這時。

一道溫敦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君子者,溫潤如玉,德行高潔。”

“以仁義做劍鋒,披荊斬棘,不畏艱險,匡扶天地正道,安撫天下百姓。”

聞言,蘇長歌心中若有所悟。

正儒的前麵有個正字,

何為正,符合天地自然之理曰正,符合人道興盛之理曰正。

君子之仁義,非婦人之仁,非獨夫之義,要以天地自然、人道興盛為目標,將擋在前麵的荊棘,以仁義道理斬之。

想到這。

蘇長歌剛想揮動此劍試試鋒芒。

但卻發現根本沒用。

仁義之劍懸浮於半空之中,根本不受他控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看來此劍隻能在行仁義之事,遇到荊棘險阻的時候才能使用。”

蘇長歌心中揣測道。

雖然有些遺憾,但好在今日收獲頗豐。

不僅突破到六品正儒,而且浩然正氣還全部轉化為紫色。

其中蘊含的力量乃是之前數十倍,自己若現在以浩然正氣引動天地異象,範圍可以覆蓋上百裏,持續半個多時辰。

隨後,蘇長歌退出天地文宮。

從**起身。

擺出武道神人擂鼓的招式。

霎時間,丹田中多出一股浩瀚磅礴的氣流,全身上下血氣沸騰。

這股氣流僅僅是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

蘇長歌就感覺全身脫胎換骨似的。

一條氣脈順勢而凝,宛如蒼龍,寬闊連綿,蘊含無窮玄妙。

“這就突破了?”

蘇長歌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書上說武道破境困難。

十品養身境想要突破到九品凝脈境,需要凝聚出一條氣脈。

但除非是天資過人,經脈寬闊,否則還要先將經脈開辟到足夠大,然後再催動自身血氣將經脈貫通,才能凝聚成氣脈。

而氣脈一旦凝聚成功。

但凡施展的招式用到此氣脈,威力將增強數十倍。

比如說腿、腳等等。

蘇長歌剛才凝聚的氣脈乃是雙臂。

而他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衝擊武道八品丹田境,二是停下來凝聚周身其他氣脈。

對此,蘇長歌自然是選擇後者。

畢竟儒道才是他根本。

武道隻是錦上添花,不需要急著提升,慢慢夯實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抱著如此想法。

蘇長歌繼續演練武道招式,借助浩然正氣來凝聚氣脈。

房間的暗處。

鬼臉麵具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長歌。

“妖孽,簡直是妖孽。”

“短短一個月不到,就從普通人踏入武道九品,修煉速度比我還要快。”

鬼臉麵具人不由感歎一句。

但與此前不同。

她臉上再也沒有對失業的擔心。

畢竟自己現在也算個老板,每年可以從蘇長歌手上分紅三十七萬五千兩。

算下來每天將近有一千兩銀子進賬!

想到這,鬼臉麵具人心中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安逸。

相比於曾經那些刀尖舔血的同行,她成功轉型,不再是替人打工的殺手,而是日進鬥金的富商,錢途一片大好。

心念至此。

鬼臉麵具人看向練武的蘇長歌。

這可是自己下半輩子的依靠。

一百萬兩棺材本,全都砸了進去,要是他出事,那簡直比自己出事還難受。

“一定要保護好他!”

鬼臉還是頭一次如此在乎一個人。

......

翌日。

蘇長歌早早的起來。

沒有去太學院。

而是來到太子府麵見太子,詢問楚厲陽的事,以及是否可以放出來。

畢竟關係到皇孫落水,不是小事。

如今純陽門來求。

自己心中得有個底才行,否則萬一此事棘手,開低了價碼自己血虧。

剛一進到府內,就碰到兩個熟人。

隻見太孫趙炆站著,衍聖公孔興儒坐在庭院的石椅上,聲音振振。

“文聖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天下百姓愚鈍,我們隻能讓他們按照聖賢的意誌去做,不能使他們懂得為什麽要這樣做,否則天下就會大亂。”

孔興儒開口。

向趙炆講著書上的聖賢道理。

突然,趙炆看到了廊道上的蘇長歌,眼神閃爍,然後露出一臉笑意。

“蘇夫子。”

趙炆抬手打了聲招呼。

見狀,說的正興起的孔興儒眉頭微蹙,有些不悅,但卻沒表現出來。

轉身看向蘇長歌,拱手行禮。

“蘇狀元。”

孔興儒開口說道。

對於蘇長歌。

他隻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才華出眾。

將來或許能成為聖賢一員。

因此心存交好之意,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表現出不滿。

那樣隻會顯得他胸襟狹小。

見此情形,蘇長歌也不能假裝看不見,唯有停下腳步拱手行禮。

“太孫殿下,衍聖公。”

話音剛落。

就見太孫趙炆走上前。

“蘇夫子,您昨日之語,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小子受益良多。”

趙炆開口,滿臉敬意的說道。

“能對殿下有益就好。”

蘇長歌笑了笑,接著看了眼孔興儒,猶豫一下後還是出聲道。

“剛才進來時,我聽到衍聖公在講解聖賢之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關於這句話,我有幾分不一樣的見解。”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百姓若是守法善良,可以讓他們自主行為,不要過多約束。”

“若是愚昧暴戾。”

“則要懲戒教導使其知曉過錯。”

“文聖以教化仁德成聖,希望天下大同,此句或許才是他的本意。”

“當然,這是吾一家之言。”

蘇長歌開口。

其實他本來是不怎麽想說出來的。

畢竟這聽起來。

像是在和衍聖公唱反調。

但蘇長歌以為,儒者,應當明辨是非,堅持聖賢正理。

既然覺得衍聖公對這句話的理解有些不對,自然要指出來,若對方采納,那固然好,不采納,也不能強求。

畢竟對方是大儒,又是文聖後代。

自己總不能以物理服人吧。

而此時,趙炆聽到蘇長歌的話,低頭沉思數秒,然後拱手謝道。

“晚輩謝過蘇夫子教誨。”

趙炆開口。

蘇長歌的話他聽到了,但並沒有記在心裏去。

對方如今是父王的肱骨重臣,又深皇爺爺的恩寵,跟他搞好關係肯定沒錯。

啊對對對,點頭就是。

但看到這一幕。

孔興儒的心中頓時多出諸多不悅。

打攪自己教書也就罷了。

現在竟然還指手畫腳,說自己教錯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文聖後代,難道先祖留下來的道理還會教錯嗎?

什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簡直是一派胡言。

百姓皆愚,根本不需要知道為什麽,隻要按照聖賢的話辦事就行。

如此方才能實現天下大同!

霎時間,孔興儒看向蘇長歌的眼神中,多出幾分冷意。

對方駁斥朱聖的言論,他無所謂,因為自己是文聖後代,可現在涉及到文聖的言論,雖然不是反駁,隻是提出另一種意見。

但在孔興儒看來。

這種質疑根本不該有,也不能有!

千百年以來。

他孔家一直掌控文聖話語的最終解釋權,何時輪到別人質疑了?

可現在。

居然有人在自己麵前篡改文聖本意。

孔興儒瞬間不能忍。

“蘇狀元,你剛才所言實在荒謬。”

“文聖乃是吾先祖,縱觀古今,沒有人比我孔家更懂聖言本意。”

孔興儒抬出自己的老祖宗。

聽到這話。

蘇長歌想與對方辯解一番。

但還是沒開口。

倒不是怕,以他現在的聲望,即便衍聖公也沒辦法完全壓倒他。

而是就算把對方說的啞口無言又如何?

孔興儒隻會覺得他巧言善辯,不會認真聽他話語中的道理。

那既然如此,該說的已經說了,對方不聽,自己也沒必要強求,與其在這浪費口舌做無用之辯,還不如去做自己的事。

心念至此。

蘇長歌拱手言道。

“孔儒,蘇某剛才已經言明。”

“那是吾一家之言。”

“孔儒若覺得不對,聽後一笑便可。”

“蘇某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與孔儒探討聖賢之言。”

說完此話。

蘇長歌轉頭朝書房走去。

太子還在那等自己。

而孔興儒這邊,見蘇長歌一副固執己見的態度,心中頓時火起。

豎子!也配妄談文聖之言本意!

但即便心中再如何氣。

孔興儒也沒有強行留下蘇長歌。

因為對方說了是一家之言,強留下來爭辯就顯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

想到這裏。

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的孔興儒。

看向麵前的趙炆。

“剛才蘇長歌說過的話統統忘掉,那是歪理歧路,非人言耳!”

孔興儒開口,麵露嚴厲之色。

見狀。

趙炆連忙點頭答應。

“夫子說的是。”

反正蘇狀元又不在這邊,衍聖公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自己又不是真的想學儒家道理,隻是看重蘇狀元在父王和皇爺爺心中的地位,以及衍聖公背後的家族勢力。

在趙炆心中。

唯有皇位才是最重要的。

為此他可以隱忍,可以假裝仁義,可以算計身邊人。

隻要能讓他坐上那個位子。

他可以不擇手段。

而此時,太子府書房內。

太子坐在書案前。

案上擺放著成堆的公文和書冊。

這些都是各地的稅賦賬本,以及朝廷的各項開支,譬如軍費、官員俸祿等等。

作為太子。

具體的賬目自然不需要他親自算。

戶部那邊會做好這些。

但老皇帝年邁,核實稅賦賬款,以及平衡各項開支,這些瑣事必須他來做。

當然,太子對此甘之如飴。

甚至恨不得老皇帝啥都別管,最好是把大晉的事全交給自己來打理。

咳咳...這純粹是關心父皇的身體。

“蘇狀元。”

“今日來找本宮可是有事?”

此時,太子看著蘇長歌,停下手頭的事。

“啟稟太子殿下。”

“臣來此是想詢問皇孫落水一案中,那兩名修士您打算如何處置?”

蘇長歌開門見山的問道。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太子有些好奇。

“純陽門那邊來人,指名要找臣。”

“臣以為,他們應該是為了搭救那兩名修士,所以臣才過來詢問。”

蘇長歌如實回答道。

聽到這話,太子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那兩名修士已經被查實,隻是湊巧碰到此事,被人當做棋子利用。”

“朝廷本打算再關兩個月放掉。”

“若是蘇卿你覺得不妥,可以一直關著他們,不用擔心仙門報複,皇都之內,孤會派人解決那些修士,並保護你的安全。”

太子開口。

他之所以如此說。

乃是知道修士中有一個與蘇長歌是情敵。

想賣蘇長歌個人情。

至於純陽門。

太子根本沒放在眼裏。

仙門。

聽起來很高大上。

但自儒道興盛以來,世間數千年都沒有再出過真仙。

而麵對天下讀書人的浩然正氣。

以及數百萬的朝廷大軍。

除非仙門修士全部造反,否則區區一個宗門,完全不夠看。

“多謝殿下好意。”

“但不知,可否將那兩人提前放出?”

蘇長歌開口問道。

如今他已經是儒道六品,楚厲陽才七品,完全不夠自己打的。

若是純陽門開出的價碼合適。

提前放出楚厲陽也無妨。

當然,要是對方還敢騷擾魚幼薇,那就準備下半輩子都在牢裏蹲著吧。

“提前放出?”

聞言,太子怔了一下。

但很快便明白。

蘇長歌是準備拿此與純陽門做交易,或者是化解雙方的恩怨。

心念至此。

太子也樂得賣這份人情。

“若蘇卿願意。”

“自然可以提前放他們出來。”

太子說完。

還未等蘇長歌開口,就提筆唰唰唰的在布帛上寫下手令。

然後將其遞給蘇長歌。

“關還是放,全交由愛卿你自己做主。”

太子開口。

聞言,蘇長歌拱手行禮。

“臣謝過太子殿下。”

說完之後,蘇長歌接過手令。

心中在想晚上該怎麽和純陽門的人談,才能發揮這手令的最大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