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來信
在他們對拚一招後,就有那麽一瞬空隙,氣機調理,葉空也是趁這時出聲,一來不讓他們戰時分心以免傷了對方,二來李道然心中火氣降下不少。
“李道長,這是我不對。”
葉空鄭重的說道,然後供手彎腰致歉。
他有武帝時的傲氣,可這事本就他不對,若他還是端著不說話,這不是傲氣,這是小人。
瞧見葉空認錯,李道然也不好冷著臉,收起天樞,微微點頭。
最後二人相視而笑,重新回歸於好。
倒是林遠有些奇怪,剛剛還是大打出手,後麵怎麽就笑哈哈的。
“走吧。”
看著二人重歸於好,周覓也露出笑容,笑著對林遠道。
四人裏隻有林遠海有些懵,但至少不會再發生什麽事。
一路上打打鬧鬧在所難免,隻要沒有出人命,一切都不是問題。
“葉空,你說我們這去武帝城還要多久?”
林遠駕駛著馬車,頭也不回的問道。
一月多他天天驅馬前行,前麵的路幾乎沒有盡頭,武帝城嘴上念叨個不停,腳下的路換了一條又一條,始終沒有盡頭。
被世間磨耗耐心,林遠已經不耐煩了,他們從九州的渝州而上,一直向上走,現今還沒跨一州之地。
武帝城處於青州,九州中部,那裏物產豐饒,乃是天下修煉聖地,無數門派樹立其中。
大大小小有百八十個,在那裏幾乎不受朝廷管轄,可也如外界一樣,井條有序,因為有武帝城管控。
不然以江湖武夫的脾性,這裏沒有朝廷法律治嚴,早就烏煙瘴氣,殺人越貨常有之。
“還有兩月吧,我們現在還在滄州大地上,再往西走上個十幾天,就能出滄州。”
“你們去武帝城做什麽?”
李道然不解,他們三人兩個是書生,理應北上去帝都趕考,怎麽像個江湖人朝聖般向武帝城進發。
看樣子還是葉空想去,林遠更想去帝都,這兩人莫不是反了?
一個武夫去帝都,一個書生去武帝城,奇了怪了。
“看好戲。”
葉空一臉神秘的說道。
眾人雖然好奇,可也沒有再問。
“林遠最近你還在練那呼吸法嗎?”
“在練,不過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甚至幾次幾乎要死過去一般。”
林遠倒苦水,不過想到這呼吸法帶來的功效,他就有點興奮。
在這段時間裏,練習這呼吸法後,氣機確實大有長進,氣機變得極為悠長,不至於一力窮盡無力回天。
“什麽呼吸法?”
李道然詢問道。
身為道門中人,對一些呼吸法極為敏感,有些呼吸法沒有增長氣息的功效,甚至還有的傷身之害。
聽林遠的話語,他有些確定這呼吸法不是什麽好東西,哪有呼吸法會使腹部劇烈疼痛的?
“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呼吸法,怪我是儒家,不然我也學一學。”
周覓一旁說道。
林遠經過葉空首肯,將呼吸法傳給李道然,最先李道然小覷,隻是簡單的按照林遠的話鼓動胸腔,緩緩的將氣壓下丹田。
使丹田充斥著空氣,二息後再將這氣流轉四大周天。
一周天已經是極限,何況四大周天,如果有這氣機還需練什麽呼吸法。
“你看我。”
林遠叫囂著說道。
一股氣被他強行流轉兩大周天,在他臉龐憋的通紅情況下,終於達到三周天的壯舉。
“這怎麽可能,三周天根本不是四品修士能做到的,這樣不得將筋脈震斷?”
李道然後怕道。
他對林遠的做法感到驚恐,一介武夫怎麽這麽大膽,竟敢在沒有保護之下強行將氣機流轉三周天。
兩周天身體就會到極限,體魄無法運行這氣息,一但立在那定點之上,林遠極有可能暴斃。
林遠額頭青筋凸起,忍受劇烈疼痛,足足過來半刻鍾,慘白臉色褪下。
“這呼吸法我練了有二十幾天了,雖然三周天還是勉強,可再過一月左右到時三周天已再是難事。”
林遠頗為自信,剛剛他是為在李道然麵前裝一下,身為武夫他自然知道流轉三周天的危險程度,無異於鋼繩上跳舞。
在勝負欲下,李道然也運行其呼吸法,直至兩周天頂點,李道然臉色不太好,細密汗珠沁出額頭。
在身體高度負荷下,李道然還是放棄了,他不敢賭,兩周天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三周天他沒把握,對這呼吸法升起好奇。
這等呼吸法便是道門也沒有,他敢說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有這般功效的呼吸法。
“葉空,這呼吸法你怎麽得到的,你這麽光明正大的給我們,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李道然低聲問道。
他提醒葉空這呼吸法的重大意義,這不是尋常之物,對於修士是有極為**的東西,甚至不惜生命爭奪。
“這點我自然知道,不過我們是朋友,這點東西沒必要藏著掖著,反正我用不到,隻要對你們有用就行。”
葉空不以為然,儒家善養浩然之氣,不攻氣機長短,因為隻要浩然之氣不竭,他就能一直戰下去。
所以這呼吸法對別人說是珍寶,對葉空來說卻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說你心大,還是無知。”
李道然歎息道。
這東西豈是說給就給的,這呼吸法拿到道門就是鎮派之物,無數高手守護。
“喂,你這人怎麽說話的,葉空好東西給你,你還這般說話,你再這樣說我就不客氣了。”
林遠見不慣李道然一幅悲天憫人,為別人好的嘴臉,搞得他就是那菩薩。
呼吸法他也知道珍貴,可葉空還是義無反顧的拿出來給他,林遠隻有感動,李道然既沒有感激竟還對葉空口誅筆伐。
他極為不服,他認定葉空是他兄弟,雖然他們二人經常拌嘴吵鬧。
“我的話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稍微提醒一下葉空,不要隨便把這呼吸法展現在他人眼前,我們自然不會加害他,可不代表別人不會,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李道然這番話,林遠也是認可,這呼吸法確實不能展現在他人眼前,到那時他不知道自己等人能不能挨的住那些江湖人的襲擊。
“放心,我沒那麽傻,隨隨便便把這東西拿出來。”
葉空無語道,他還沒傻到把這篇呼吸法平白無故給他人,這呼吸法的重要性他可是清楚的很。
若是把這篇呼吸法丟到江湖上,不僅江湖廝殺爭奪,甚至西域南嶺和北戎也會撲進來,分一口食。
突然葉空目光一凝,馬車前麵的大樹下站著一個黑袍之人,好似刻意等待葉空一般。
“地,是你?洛白衣和鐵柱無事了吧?”
那黑袍之人正是天機閣天地玄黃之一的地,他俸洛白衣之命在此等候葉空,傳達一封信。
至於內容他不知,好像關於玄武之事。
“見過葉先生,此信是我家閣主交代我親手交於葉先生。”
說著就將一封被臘封口的信件遞於葉空手中,然後默默退下,直至與周身草木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這人的手段真是高超,隱藏之術出神入化,江湖為何對此人沒有一絲半解的描述。”
林遠說道。
“這想來是天機閣閣主的天地玄黃中的地吧,果然不同凡響。”
李道然心悸之餘道出這人來曆,天機閣閣主的手下,難怪名聲不顯,想來是被天機閣抹了一切信息。
傳聞天機閣閣主手下天地玄黃修為通天,皆是神仙人物,特別是天比之那四位也不遑多讓,隻是沒想到今日竟見到其中一位。
更沒想到葉空還與天機閣閣主相識,聽其語氣,二人還極為相熟,看來這呼吸法便是天機閣閣主贈於他的了。
這麽想來,這一切都說得過去,葉空僅是儒家七品,有何能耐得此貴法。
“天機閣閣主?”
林遠眉頭一皺,天機閣閣主此人甚是神秘,無人知曉其修為高低,隻知其一手算測之術極為了得,號稱可知天下事。
“天機閣閣主是誰,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這麽吃驚,難道與那個劍皇一般?”
周覓疑惑道。
初入江湖,雖然葉空三人講述了不少江湖往事,可這麽短時間內,他還無法接受,依舊還是一個江湖小白。
對此林遠隻好解釋清楚。
“天機閣閣主此人神秘之極,劍皇是實力震動天下,而天機閣閣主洛白衣確實一手算策之術冠絕世間,而且天機閣遍布九州,甚至九州之外也有涉獵,稱得上富可敵國。”
一旁的葉空沒有去管這三人嘀咕,除去那封臘,取出信條,上麵的字下筆堅毅有力,極有穿透力。
信上說明了鐵柱不能來的原因,點出鐵柱自那次回來之後,修為到達瓶頸,壓製不住修為,隻好留下突破至陸地神仙。
對於這件事,葉空甚是欣慰,這樣一來他的底蘊又強大不少,一個自在境比什麽都重要,足矣破去一切。
“很好。”
深深一吸氣,葉空大笑一聲,將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發泄出來,這是這些天最值得慶幸的事。
“發生什麽事了?”
“無事,到時鐵柱歸來之際,你們定會大開眼界。”
暗藏玄機的話,使得林遠三人心癢難耐,不管他們怎麽打探,都無法從葉空嘴中得到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