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表演級天羅地網式

一套令人血脈賁張的花式棍法之後,到了真功夫硬實力的展現時間,像是飛針穿玻璃、鐵頭功、鐵喉功、一指禪等等,雖然行裏人一看就知道非多年苦練不得成,卻著實沒有之前的熱鬧好看。

羅煒看著直皺眉,繞了個圈找到悟淨:“光厲害可不行,網友都不愛看,有沒有漂亮瀟灑的節目,最好是那種人多熱鬧,滿場亂折騰的。”

悟淨也對後續的效果不太滿意:“悟能師兄這幾天不在寺裏,不然還能找他商量商量。”

高歌明白了二人的意思,就開始比劃,他應該是有些著急,手語失了水準,悟淨並沒能理解,他索性丟了手上的棍子,從一邊的手工掃把上拔下一根秸稈,一個彈射拋向半空,稍稍提氣,幾個花式動作後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輕鬆接下。

悟淨眼睛忽然一亮,扭頭問羅煒:“有沒有什麽輕飄飄又搶眼的東西?”

羅煒還沒明白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智賢忽然插嘴:“毽子上的羽毛成嗎?足球隊高教練買了幾十個給女娃子們訓練用的。”得到了讚許之後,一溜煙跑去水月庵拿毽子去了。

羅煒還是不太明白,就問樂嗬嗬的悟淨:“這是要表演什麽?”

“《神雕俠侶》中,楊過剛入古墓派,小龍女教他打基礎的門派入門武功。”

“這我知道,叫天羅地網式,用一堆麻雀練的。”

“我們要表演的也差不離,高歌幾個師兄弟先用內勁把百來根羽毛射·入高空,再利用輕功再半空中攔截,半分鍾之內腳不沾地,最後落到地麵時不落一根。”

羅煒雖然驚歎,卻還要吐槽一下:“你這個盜版的天羅地網差遠了,人家麻雀什麽速度,你們羽毛飄啊飄的什麽速度。”

悟淨翻白眼:“這不是表演嗎,麻雀一出溜就沒影了,還有什麽可看的。”

高歌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比了幾個手勢之後開始擺手,羅煒雖不懂手語,好歹明白了意思,他應該是說,淩空抓麻雀他們師兄弟幾個還做不到。

悟淨老臉一紅,也不再辯解。

幾人在後台拆毽子拆得歡,羅煒其實也對傳說中的輕功頗為好奇,隻是時不他待,一個電話把他的計劃安排全打亂了。

怡紅院裏頭的呼呼喝喝以及歡騰喧鬧聲漸漸遠去。羅煒在曉翠堂門口第三次碰到熟人,這回是三個人,是張梁、張寶哥倆和司貴,還在納悶這仨人怎麽湊一塊兒了,葡萄架子底下又竄出一個來,居然是抱著魚缸的阿鬥童鞋。

阿鬥童鞋笑得憨憨的:“師傅,師傅,你別不理我呀!”

司貴很尷尬:“我就是個花店裏打雜的,對小魚小寵物什麽的多少了解一點,當不了你師傅的。”

阿鬥童鞋不依不饒:“你就是我師傅,小白、小紅和小花前兩天都快死了,多虧你救了它們,師傅教我怎麽養魚吧!”

羅煒有些懵:“小白、小紅和小花是個什麽鬼?”

阿鬥童鞋拽著羅煒的袖子:“是這三條錦鯉呀,羅大哥,你就讓師傅教教我本事吧!”

羅煒很無奈:“拜師和收弟子都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好比你呂大哥拜你師傅的姐姐為師這樣的。”

司貴很迷茫:“我姐什麽時候收徒弟了?呂大哥不是來店裏幫忙,順便學點東西的嗎?”

好吧,呂布和阿鬥童鞋都是願打的那一個,司家姐弟貌似都不怎麽願挨。

羅煒也懶得管他們,看見張梁、張寶想起了點什麽:“對了,管承和管亥他們搬回來的石碑你倆誰知道放哪兒了?”

張寶回答:“管承也不知道該放哪兒,一開始擱在大門口,後來羅瓊先生嫌擱在那兒礙眼,就把東西暫時扔到大觀樓前頭的牌坊那邊了。”

羅煒點頭:“請你們哥倆幫個忙唄,借幾個人,幫忙把石碑抬到凸碧山莊的進山口那邊,人先別走,稍等我一下,我把手頭的事情辦完,就過去研究一下,看看把石碑安置到山道的哪個位置才合適。”

張梁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我就說這隻是個石碑吧,管亥偏說上頭刻著的是山莊的名字,他大老粗一個能認得幾個字。”

羅煒無語,“八十四號救助站度假山莊”不會覺得名字太長了嗎?然後就想起了起名的事情:“你們有看見宣和先生那邊的人嗎?”

阿鬥童鞋接話:“這兩天賈時飛接了西門總監的差事,給宣和先生他們打下手,他們差不多都窩在稻香村寫寫畫畫的,要給各處題匾做對,夏總還讓在各處插一些路標,以防大家迷路。”

羅煒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的度假山莊即足球訓練基地、武術訓練基地、相親沙龍之後,極有可能再被書畫大拿們盯上。

接下來,羅煒殺到稻香村,很甲方爸爸的讓宋徽宗、蔡京幾個替度假山莊起個牛叉哄哄的大名,要求必須體現出度假山莊的風格特色、要符合華夏傳統的審美、要擁有蒸蒸日上的美好寓意、還要朗朗上口便於記憶,完事後直接交給夏金桂和西門慶定奪就成。

再之後,他就直奔凸碧山莊的進山步道口和於毒領著的六個黃巾親衛匯合,他們對石碑的分量心有餘悸,一個個掛著苦瓜臉。

等了一會兒,張文遠才姍姍來遲,看到進山步道前的一行人有些發蒙。

凸碧山莊借著地勢坐落在大竹山的山穀之中,進山步道呈現先上後下的路線。羅煒一開始的計劃是把碑具擱在步道的中段,也就是大竹山的100米製高點,可黃巾們抬著碑具才上了三分之一就脫力了,即便有張文遠和羅煒的幫襯,也就勉強抵達了半山腰。

羅煒這貨看似起勁,實則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有數的,碰上數據減半的諸位,即便是裏頭最弱的張文遠都要略強他幾分,因此幫忙歸幫忙,卻也沒使多大勁,主要也因為他手裏頭提溜著家夥事呢。

他是幾人中最先歇過來的,這會兒很後悔自己逞能沒去找呂布幫忙,不過等站起來手搭涼棚四處觀瞧了一番,一下子樂了。十來米遠的半山腰剛好有一個小平坡,還修建了一處草亭,剛好合適替碑具遮風擋雨。於是替即將崩潰的黃巾們鼓了鼓氣,最後使把盡把東西擱到亭子裏就算大功告成了。

黃巾們跟被狗攆一般撒丫子下山去了,就剩下坐在亭子台階上呼哧帶喘的偏偏張公子和羅煒二人:“我說煒哥,你特特把我拎過來,就是為了讓我湊份子抬這玩意兒,這種事不該找呂哥幫忙嗎?”

羅煒在心裏措辭,回答得就不太走心:“呂哥不是跟著司珍在櫳翠庵前頭的山坡上研究插梅枝嗎,打擾人家是要挨雷劈的。”

張文遠茫然臉:“我還正準備和凝凝一起領著一隊人上蘆雪庵旁邊體驗種田呢。”

羅煒聽說相親沙龍那邊接下來的環節還是種地,一下子樂了,把手裏攥著的巴掌大的小鏟子拋給張文遠:“想種地還不容易,上哪兒不是種呢!”

張文遠傻眼,抄著小鏟子比劃了兩下:“我是招你惹你了要這麽折騰人,再說了,要把這座山開墾了,工具能不能給力點!”

羅煒趕緊擰開保溫杯,把已經浸泡了一天一夜,吃飽喝足肥了一圈,還被一個綠尖尖頂出個小豁口的幽冥鬼爪的樹種亮了出來:“沒讓你墾荒,就是讓你相幫著在亭子旁邊挖個坑,把樹種種下去。”

張文遠自然知道羅煒單單叫他過來,肯定不止種樹這麽簡單,也很認真的辨別了一下方位,在亭子的正東麵鄭重的挖下了第一鏟。

羅煒把種子拭幹遞了過去的時候,他也想好該如何開口了:“你有沒有想過和黎小凝的未來?”

張文遠鏟土的動作僵了一下,片刻後繼續:“我在這裏也就一二年的光景,能有什麽未來,及時行樂罷了。”

羅煒翻白眼,典型的渣男語錄:“我有一法,或許能讓你在這裏常留下來,你應該聽呂哥提過涇河五六七八四個太子的情況吧。”

這種逆天的事情,羅煒並不能保證什麽,也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非要拖張文遠來這邊也不全為了這件事,主要是在怡紅院幫忙準備天羅地網小羽毛節目的時候,羅煒接到了佛頭老大的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黎叔想親自見見張文遠這個拐走他寶貝閨女的窮小子,讓羅煒避開黎小凝,把人領到他麵前來。這都上升到要見家長的程度了,這位家長明顯還不是善茬,這就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了。

別看羅煒和最先來的那幾個關係最鐵,實際上單論印象分,張文遠卻是最佳。拋開本尊在水滸中那些惡心扒拉的設定,單論這些日子的接觸,他這會兒顯然應當屬於大好青年那一掛的。當然,這也與羅煒本身對水滸主角團沒什麽好印象有關。就張文遠自己對自己家世的感慨,從他爺爺輩開始,他家就注定了小吏的身份一百年不動搖,不然也不是沒機會走一走科舉之路搏一搏前程的。

張文遠和涇河五六七八四個太子有著差不離的背景板人設,劇情中也就起到個人的名樹的影的作用,很符合可以脫離原世界命運的前提。大約是羅煒開始涉獵婚介市場,私心裏也有了月老情節,要是兩個人既有情又有機會,他是很樂意幫襯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