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來龍去脈
“是哪位哥哥如此的閑情逸致，逛不了鬼市吃羊腿解除煩惱，可否帶小弟一起？”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雖有烤肉相伴，卻無酒友相陪引為憾事。正好兄弟毛遂自薦，成就一段佳話。請……”
“請……”
小橋下麵，羊腿被吃了大半，炭火也漸熄。吳惠晃著手裏的酒壇，笑意吟吟的瞧著討酒吃的飛貓。
“好酒好酒。吳哥的品味一如既往地讚！”飛天貓灌滿一大口，衝著吳惠挑大拇指。再去拿羊腿上的匕首，要吃肉下酒。
“哎……我說哪裏來的小饞貓。什麽時候我讓你吃肉了？”
“吳哥，你不是同意我喝酒了嗎？”
“我讓你喝酒，沒讓你吃肉啊。再說了，這酒你喝完了沒？”
“喝完了呀，好喝！再配上烤羊腿，絕配我和你說，吳哥，你真會吃。”
“別別別，你確定你喝完了？”
飛天貓紅撲撲的肥臉蛋，點頭的時候顫悠悠。
“你喝完了，還有我什麽事？我走了。”吳惠起身要走，飛天貓大喝：“沒完！誰說我喝完了！誰說我跟誰急！”說罷，拿起地上的酒壇子，咕咚咕咚咕……一壇酒灌下，小饞貓說：“呃……”長長一個酒嗝，好懸沒把吳惠嗆一個跟頭。
吳惠說：“先別說話。今夜的月亮如此明媚，正是賞月的大好光景。來來來，我們飲酒賞月。”
吳惠重新開了一壇酒給自己倒滿一杯，剩下的都塞給飛天貓。
“吳、吳哥，哥你這樣好嗎？
“不好嗎？那這月還是別賞了。”
飛天貓哭死的心都有，拽著吳惠說：“賞月，咱哥倆賞月。哎呀，我不和你賞月，該有人賞我了。”
“你不賞月就是不想喝哥哥的酒，就是不給哥哥麵子。”
“哪能！哥哥，我、我、我……”
“我你、娘個我，給我喝吧！”抱過飛天貓的頭，拿酒壇子對嘴，咕咚咕咚咕的猛灌一氣。“讓你躲我！我是這麽好躲的嗎？”推開爛醉如泥的飛天貓，吳惠去割羊肉吃。
沒吃兩口，飛天貓的呼嚕聲響起。吳惠吐掉嘴裏的肉在手上，過去就塞進飛天貓的嘴裏。飛天貓立刻軲轆起身，呸呸的吐掉嘴裏的肉。吳惠又要塞，飛天貓退到溪水裏，苦哈哈的說：“大哥大哥！可別呀，這都是你嚼過的呀！”
“讓你躺著，你還給我呼嚕上了，真不信我弄死你？”
“信信信，吳哥的話兄弟信，不過吳哥你信不信兄弟我能挺住？”
吳惠麵色一冷，自懷裏拿出一顆樸實無華的珠子，隻讓飛天貓看一眼便收回去。說：“真的別讓我做到這一步。鬼市能保你，同樣我也能殺你。”
飛天貓的神色也冷了下來，剛剛的嬉皮笑臉一掃而空。“吳哥，兄弟沒做什麽犯您戒律的事吧？有的話您指出來，兄弟這條命交代給你。”
“升陽宗必須存在，誰擋了這個，誰就是我仇人。”
想想，飛天貓說了聲好。“今天有什麽我說什麽，我徹徹底底讓大人您滿意嘍。”
“別跟我置氣，你沒資格。別怪我說話冷，現在這個世界，實力為尊。”
通過今天冒著身份泄漏的危險，吳惠明白自己在過往的交往中對飛天貓一等人過於隨意，沒有明確的讓飛天貓明白對自己的尊重，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
結果不錯，在飛天貓這裏，吳惠了解到整件事。
先從鐮刀灣森林宗門分布上說起。鐮刀灣森林靈力稀薄，但也有幾處地帶靈力相對濃鬱。各家宗門大多集中在這幾處地方。這樣的情況就為宗門傾軋提供了必要的理由。
其中最大的靈力分布地帶有六處。其一，鷹愁澗為中心，向西南方向擴展百餘裏，是泰林劍門所占據。其二是升陽山和南花園湖為中心，升陽山向東南和東北擴展二百餘裏，並且是魂歸江的源頭。南花園湖在魂歸江的源頭，離魂岸對麵六十餘裏的地方。升陽宗占了升陽山，南花園湖上就是道德風堂。
從地裏上來來說，升陽山和南花園湖理應是一家，因為他們都在同一條靈脈上。道德風堂一直認為這條靈脈應該歸自己所有。因為靈脈的起源在南花園湖下。
有很多次吳惠都在埋怨已經死掉的五師叔，為什麽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消滅了這個道德風堂，哪怕殺了單涼也是好的，也不用讓自己現在如此這般的為難。
飛天貓掌握的情況是：道德風堂的人在彎月村駐紮是為了采購。采購大量的戰鬥用品，其中一次性法器的數量最大。很明顯，道德風堂是在為宗門之戰做準備。
宗門大戰的苗頭引起飛天貓的留意，若是開戰升陽宗首當其衝，畢竟老仲巴的關係擺在這裏，飛天貓不能不留意。
一番查探後飛天貓得到了一條看似無關的消息，那就是有人采購了一件探靈法器。探靈法器唯一的用處就是搜尋靈脈。通過跟蹤調查，飛天貓又發現此人與道德風堂有過聯係，後來又發現此人采購了碧水靈舟。
飛天貓很聰明，見此馬上安排人監視靠近升陽山的所有河道，果不其然在魂歸江的源頭，離魂岸那裏發現了情況。離魂岸下出現了一條新的靈脈，並且有很大的可能伴生靈礦。
此時兩人的交談全部是用靈元竹簡，用字。
吳惠在靈力竹簡上寫：“你是說有人在那裏探測靈脈，而且還是西風寨的人？”
飛天貓點點頭，寫：“十有八、九一定是。不然道德風堂不可能那麽著急奪取升陽山。等仲巴老爺出現了，他們又按兵不動。我看，他們也怕走漏了消息。要知道一個地靈境在鐮刀灣森林算是一號人物，在外麵，稀鬆平常的很。”
“那這麽說，發現的靈脈應該是我升陽宗的，離魂岸可是在我升陽山的地界。”
飛天貓笑了，寫道：“那可未必，隻是探測到靈脈，走向一類的可沒有查看清楚。”
“你是說有可能在對麵？”
“那是當然，那東西畢竟不是在江的這邊，就是那邊。不過一切都沒有確認，還得核實。這種事就得哥哥您自己辦了。”
吳惠點點頭，開始算計。飛天貓割塊肉吃，等了會試探的問：“吳哥，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您老人家覺著還滿意？”
“嗯。”
“既然滿意了，您看上頭那些大人們能給撤了不？”
等半天，吳惠回過神兒來，說：“他們又不是我找來的，我怎麽能讓他們走？”
“吳哥哥，您說您這話您自己信不？”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那白老頭親口和我說的，說鬼市太猖獗，自己孫媳婦的百寶箱都敢賣。”
百寶箱是什麽東西？不管百寶箱裏放什麽，單單百寶箱這個東西就要三百塊靈石，飛天貓的小心髒有些抽、搐。
“吳哥您可不能這樣。您不能把人使喚來了，讓兄弟我付賬吧。”飛天貓哭著說，這一次的情緒，飛天貓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