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修行之道
第8章 修行之道
從小島上出來的李丁自然不知道妓院是什麽東西，小翠話裏的小紕漏沒有引起李丁的絲毫在意，隻是順著小翠的話問道：“聽說那些人犯子都很可惡，小翠姐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嗯，你快別叫我姐姐了，就叫小翠好了，你是餘族老帶來的人，看得出來你的身份不一般，我都應該叫你少爺的。”小翠突然站起來道。
“少爺？”李丁卻是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說道：“我叫李丁，可不是什麽少爺，其實我也是餘老救回來的，要不是餘老，我也早死在大海之中了。”
“哦！”李丁的話讓小翠一愣，驚道：“是這麽回事麽？那你是……”
小翠的話尚未說完，李丁笑了笑，說道：“小翠姐姐的年紀比我大，我自然應該叫你姐姐，我從小是個孤兒，要真有你這麽一個姐姐就好了。”
“唉……”看著笑嘻嘻的李丁，小翠歎了口氣，怔怔的坐下來說道：“李丁是麽？看來你也是個苦命人啊！”
“還好哪，頭人老爹對我很好的，隻是……”說著，李丁臉上不禁升起一絲傷感，但卻是一咬牙，將那絲傷感瞬間收斂了起來，轉移話題道：“小翠姐姐，之前看風二爺和王三爺對餘族老的樣子，餘族老在青族裏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嗯。”小翠應了一聲，說道：“青族裏有四大族老，餘族老便是其一，另外族裏還有風族老、王族老、張族老三位族老。餘、風、王、張四大族是青族裏最大的家族，在族院裏的地位都差不多，不過餘族老是現任族長的堂叔，為人又和善，大家都比較尊敬他。”
“這樣說的話，青族可是一個很大的族群了。”李丁訝然道，似乎已將之前的傷感拋之腦後。
“嗯。我曾聽說過，靈雁島便是青族的發源地，現在差不多有數萬人吧，青族在這裏的地位自然不低，不過要是放到南明國的話，青族隻能算是少數民族。”小翠想了想說。
“哦。”李丁聽著，臉色沒有任何異樣，心裏卻是難以平靜，問道：“數萬人，如此龐大的一個族群還隻是少數民族，那大陸上那些大族群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不是你想得那樣了。要是真到了大陸上麵，其實那裏對於族群的意識就淡漠多了，至少在我原來生活的古桑城就是這樣，那裏沒有什麽族群之分，在那裏一切都以王室為尊。”
“古桑城，王室？小翠姐姐原來生活在大陸上嗎？”對於這些陌生的字眼，李丁越發感到自己的淺薄，就如黃貴之前所說，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說到王室，小翠眼中突然泛起向往的神采，喃喃道：“嗯，王室處在南明國的中部，掌管著南明國的一切，國王的宮殿有山那麽高，人們全穿著漂亮的衣服，生活在像仙境一樣的花園裏。”
“你去過王室？”看著小翠那幅陶醉的樣子，李丁也不覺有些向往起來。小翠卻一笑道：“我也隻是聽說，哪能真去過，國王住的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除非像餘族老他們一樣，成為修行者，而且還必需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還差不多。”
“修行，小翠姐姐也懂修行？”一聽到修行兩個字，李丁的好奇心一下湧了上來。
小翠卻又是一笑道：“我雖然是個下人，不過當年剛被餘族老救回來時，倒是正好碰上青族內的啟元禮，雖然有幸啟元成功，不過可惜我的修行天賦太差，幾年時間連通元境也無法邁入，要不然我或許真的會被青族接納，成為青族的一員。”
“小翠姐姐也是修行者？”李丁不由一驚，微微張了張嘴，又問道：“這樣說，修行一定很辛苦了。還有，青族也接納族群以外的人麽？”
記得還在部落時，對於外來的人，部落裏的老人們都很難接受，除非是和別的部落通婚。頭人老爹曾說過，要不是李丁是個嬰兒，說不定也不會被接納。
對於李丁的無知，小翠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有了半點辦法，搖了搖頭說道：“修行自然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我一直不能突破至通元境，一半是因為我的血脈之力太弱，另外和我吃不了苦也是有很大關係的。李丁，如果你真的想修行的話，吃不了苦可是不行的。就像黃貴大哥，他以前也和我一樣是打雜的下人，不過他現在可是凝元境界，不然也不會跟隨餘族老出海了。”
餘老曾經對李丁說過，黃貴的本事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連屁都不是，雖然直到現在李丁也無法真正理解什麽是修行，啟元又是怎麽一回事，但卻知道修行的境界越高，本事便越大。九荒遺錄記載著“逆天行法，以血啟元，聚靈修身，八部通天”的說法，也就是說修行的境界有八層之多，黃貴身為凝元境界，那點在餘老眼中根本不入流的手段已經讓李丁覺得驚訝，那更高的境界又會是何等模樣呢？
“黃貴大哥的確厲害，那餘老是什麽境界，應該不會低吧？”李丁再次將話題轉移到餘老身上，他還是想多了解一些有關青族的事情。
這回小翠倒是想了想才說：“應該也是明心境吧，因為其他幾位族老都是明心境。不過青族內現在境界最高的還是族長大人，他可是明心後期顛峰。”
李丁沒想到餘老竟然是明心境界，不過對於小翠口中的族長大人卻是更加好奇，連忙問道：“後期顛峰，難道同一境界還有區分麽？”
在船上時，餘老雖然也講了許多有關修行的事情，但這些細節上的東西卻並沒有多說。
對於李丁的問話，小翠終於是是歎了口氣道：“你怎麽什麽也不懂啊！修行之道，就是一個聚集天地靈氣的過程，丹田內聚集的靈氣越多，說明境界的程度越深，自然就有了區別，雖然區別的界限並不是那麽明確，可真要是兩個境界相同的人過招，一個剛突破的人相要打敗一個境界已經穩固的人卻是難上加難的事。”
李丁的思緒一直快速的變換著。難怪那天黃貴會對他說，如果那群海匪不讓開的話，他們將永遠消失在那片海域。黃貴他們的本事就能殺掉血蛇，那種在部落中讓人談之色變，妖怪一樣的生物，在黃貴他們手中就像摘菜一樣容易，可以想像如果餘老出手的話，又會是怎麽一個結果。
李丁也感覺自己今天確實有些羅嗦了，搖了搖頭笑道：“麻煩小翠姐姐了，給我說了這麽多。隻因為我以前呆的地方很小很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所以才會好奇的不停問下去。”
“哦，難怪。”看著李丁那誠懇的樣子，小翠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於現在的李丁來說，生活從海匪進攻他的部落那一刻起便已經發生了變化，他本還是個孩子，卻不得開始獨自麵對一個全新的世界。在船上的那段日子讓他變得越發堅強，可接下來應該如何呢？餘老似乎給他指了一條路，但這條又會把他帶向何方？
隻是讓李丁想不到的是，他的人生軌跡注定不會這般平淡下去。
也許是剛才的談話過餘投入，當兩人都安靜下來是時，才發現桌上的飯菜隻吃了一半，小翠本打算把飯菜熱一熱，李丁卻三下五除二的將冷飯冷菜一股腦兒的全解決了。臨了，木樓上傳出兩人歡快的笑聲。
窗外，夜色籠罩著安靜的城鎮，白天的喧鬧似乎化作了點點繁星遠離而去，遙遙對應著下麵零星的燈火。城鎮中，偶而會有一兩聲犬吠聲傳來，預示著這個城鎮並沒有安然沉睡。
一處房屋的屋頂上，兩隻透著深邃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李丁所在的那座木樓，眼睛的主人一襲黑袍，藏在黑袍下的臉上表情冰冷，一雙手緊緊握著，似乎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他也能看清木樓裏的一切。
“嗖。”
隨著一道破風聲，一道黑影出現在黑袍人身邊，低聲道：“查清了，差不多有一千枚。”
黑袍人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下巴輕點，聲音低沉的回應道：“叫兄弟們準備吧。”隨即那道黑影一瞬間便是原地消失。
夜風吹過，帶起屋頂上的幾片幹樹葉，黑袍人順手握住一片，火光閃爍間，那片樹葉頃刻化為灰盡。“餘雄，敬酒不吃，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話畢，黑袍人的身影也是瞬間消失在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