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誤會未解
第二天早上,隻見日出東方門前桃花嫣紅,屋外春水盈盈,不少的佃農也早已經下田耕作,優璿見景夕忘正站在站在屋外眺望著遠方出神,也走了出去道∶“昨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呢!”
景夕忘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師姐,你在這段時間裏可見到過葉萱師妹沒有?”
優璿吃驚道∶“小師妹怎麽了?”接著景夕忘又將自己和葉萱如何被太白真人派遣下山探查消息,又是如何和葉萱走失的事一一告訴了優璿。
優璿道∶“你不必擔心,小師妹聰明過人定不會有事的。就算她要硬闖盤穀川也不過像我這樣被那白衣女子給擊退罷了。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我們這就動身前去,盤穀川離此地也不過二三十裏的路程轉眼即達。”
景夕忘道∶“那師姐你的身體……”
優璿淡然道∶“我這點小傷無足輕重,你不必掛懷。”
“我看還是在盤穀川附近找個地方安身為好,這樣就可以一邊探查消息,優璿姐姐也可以靜心療養了。”這時隻見夕瑤正從屋裏出來,陸淇華和劉小蘭也緊隨其後。
優璿點頭道∶“夕瑤姑娘這個方法我看可行,我以前也是在盤穀川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搭了間木屋住下準備侍機而動,隻可惜收獲不大。”
景夕忘道∶“那劉小蘭可如何安置?”
優璿道∶“昨夜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劉小蘭答應跟我回華仙派,我想師父不會置她不理的。”
夕瑤又向陸淇華問道∶“那陸姐姐你意欲望何往?”
陸淇華欲言又止,道∶“父親帶著眾師兄弟到至也不過為盤穀川一事,既然大家都要去那裏,那麽我…我可不可以也跟你們一道同去?”
景夕忘道∶“既然是同道當然一起有個照應最好了。”
陸淇華笑道∶“如此,多謝景公子了!”
夕瑤笑道∶“如果你爹爹那幫人有你這當女兒的一半懂事就好了!”
陸淇華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爹爹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隻是唯獨對我們才百般刁難是也不是?”夕瑤道。
陸淇華微微點頭,充滿歉疚道∶“我為爹爹在這裏向二位賠個不是了!”
景夕忘連忙道∶“陸姑娘可不要聽我這三妹胡說八道,我們也沒有說怪你父親啊。況且上次陸姑娘增劍助困之恩都還沒來得及言謝呢。”
陸淇華此時臉色嫣紅道∶“此事本是我們有錯在先,景公子如果這麽說可真是羞煞我了!”
夕瑤努嘴道∶“夕忘哥哥,我可沒你這麽大的胸襟。不過……”
夕瑤又拉著陸淇華的手笑道∶“我雖然討厭你父親卻是喜歡你呀!姐姐你可別怪我這做妹妹的太小家子氣才好…”眾人一聽,都不禁莞爾!
“各位姐姐那些是什麽人?是不是吳貴寶找人報父仇來啦!”劉小蘭指著西邊道。
眾人往西邊一看,果真見一群人正一家一家地向這邊搜尋而來,陸淇華喜道∶“是爹爹他們來啦!”
夕瑤笑道∶“景夕忘啊!你的嶽父大人來啦,還不快快前去接待?”
景夕忘臉色一紅,支支吾吾道∶“三妹你又要尋我開心!”
夕瑤道∶“難道你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麽,水月盈可是跟那個叫賀一鳴的人說了你跟陸姐姐已成百年之好的呀!”
優璿隻是微微頜首,有些不以為然的意思。而陸淇華卻是大吃一驚,因為昨夜水月盈跟賀一鳴說這些話時她早已經昏迷不醒,如今聽夕瑤說起頓時兩頰緋紅,尷尬道∶“夕瑤妹妹可休要聽那水月盈滿口胡謅!”
夕瑤道∶“此事我自然是不信,但你那賀師兄可是信了十足,相信此時也早已傳到你父親耳中了!”
就在說話間陸登嶽遠遠就認出了景夕忘,他兩眼欲噴出火來,暴喝一聲∶“兀那小賊,快快拿命來!”眾人見陸登嶽隻衝天跳起,手中長劍直往景夕忘站處砍來。優璿見狀,急忙抱起劉小蘭避開,其他人見如此淩厲的劍氣均是紛紛避開。隻聽一聲巨響,陸登嶽這一劍所到之處頓時裂開一道深長的溝壑,令人望之膽寒!
陸登嶽見一劍砍景夕忘不中,劍鋒一偏又向景夕忘使去。景夕忘迎鋒而上,一雙肉掌在陸登嶽這柄長劍中穿插竟毫不遜色。
陸登嶽見景夕忘龍行虎步,掌法舒展大方,剛柔相兼大有不世名家之風,隻想不麽如此年紀輕輕便可將拳法便得如此老辣竟自不敢大意!
陸登嶽見景夕忘出招時竟麵含笑意,心神稍亂就見他一掌往自己的神庭打來,微微一驚,因左手收勢不及隻得用右手還了一掌卻不料這一掌乃是虛勢,掌風稍偏卻不發力,隻是將陸登嶽推開數丈,然後急道∶“前輩且聽我解釋!”
陸登嶽疑道∶“你方才的招式可是永樂幫的四平八分拳。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練到了先天之境!”
景夕忘道∶“我沒聽過什麽四平八分拳,隻知道這是‘八分極樂’中的一招!”
陸登嶽心想∶“永樂幫何時變得如此大方了?‘八分極樂’後麵一式就是‘四分哀’了。極樂者乃戲敵之術,而後麵的哀者才算是真正的險招。這‘八分極樂四分哀’可是隻有幫主才有資格練的,莫非這小子和永樂幫有淵源?”
這時他心裏又想∶“這小子天賦凜然,若不是華仙派弟子的話,做我女婿倒也不會辱沒我陸登嶽之威名!隻是……”
“景夕忘,你這無恥小賊,先吃我一劍!”卻見賀一鳴這時也攻了上來,景夕忘身形一動正要接招卻見眼前忽然衝出一人擋在了他麵前。景夕忘吃了一驚,稍定下神來才發現原來此人正是陸淇華。
賀一鳴見陸淇華突然衝了出來隻得半途停下,道∶“師妹快讓開,待我殺了這奸賊!”
陸淇華斥道∶“師哥快退下,我不許你這樣說景公子!”
賀一鳴渾身一顫,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妳……妳竟然如此護他!難道……難道……哈哈哈哈,倒是我多事了!”賀一鳴說完隻將手中長劍往地上一擲便憤然離去,任誰也叫他不回。
陸登嶽道∶“女兒你這是何意?為什麽這麽和你師兄說話?你可知道他為了找妳幾天可是不辭勞苦,數夜不眠啊!難道你是心甘情願要稼與這小子?”
陸淇華羞得直跺腳道∶“爹爹在胡說些什麽呀,我跟景公子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天景公子為了救我而和水月盈打鬥剛好碰上賀師兄,她怪爹爹庇護劍師兄才給你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陸登嶽半信半疑道∶“這區區一個華仙派弟子有如此好心肯出手救我陸某人的女兒?這事隻怕別有所圖吧!”
“前輩也算當世名家,說這話前還請自重才好!”陸登嶽向那說話人望去,隻見她膚白如雪,雖是眉清目秀卻麵冷如霜,問道∶“足下又是何人?”
“在下華仙派靜宛之徒優璿敬上!”這人正是優璿。
陸登嶽道∶“你是靜宛師太的弟子?”
“正是!”優璿道。
陸登嶽這時心想∶“竟然連靜宛這道尼的弟子也來了,這絕非巧合想必華仙派也早知這盤穀川之事,隻怕靜宛早趕在我之前去了盤穀川,隻不知師弟他們此時有沒有碰上她!此事不容耽擱……”隨即便對陸淇華道∶“快跟我走,此事日後再跟你算賬!”說完便匆匆而去了,陸淇華向景夕忘等人看了一眼也隻得跟自己的父親而去!
景夕忘見陸登嶽等人行色匆匆心知他們定是往盤穀川去了。景夕忘和優璿等四人稍作收拾後也開始往盤穀川的路上去。
景夕忘的坐騎讓給了優璿,劉小蘭未涉騎藝而和夕瑤二人同坐一騎。四人即是按轡徐行此處離盤穀川不過二十餘裏卻也可在日中之前抵達。
依優璿所言,那盤穀川群戀疊翠,連續不斷,高山絕壁更是令人望而卻步。盤穀川的山脈作合抱之勢,猶如天工自成的巨大堡壘,其中隻有一條裂天澗可深入其中。
聽一些從前進過此山的獵戶說,那盤穀川乃萬丈深穀之地有著千溝萬壑之險。川中岩洞幽深,相傳的那些洞中棲有不少珍禽異獸,是以誰也不敢貿然進入。優璿所說的那個白衣女子則一直守在那裂天澗的入口處,令她無法靠近半步。
夕瑤問道∶“據優璿姐姐所言,就算我們幾人聯手也未必可勝了?”
優璿隻搖頭不語,夕瑤又道∶“這倒也不必過分擔憂,現在劍俠派的人馬都已經往盤穀川去了,你們的那個什麽祖師爺也會派人前來營救的。也許等我們去到,你那師傅早被劍俠派的人救了出來也說不定呢!”
優璿道∶“此事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師父她老人家的脾性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如果她發現救她的是劍俠派的弟子而不是我們,反倒覺得屈辱!而那劍俠派的人也定會借機奚落一番……”
夕瑤無奈,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