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幸福來得太突然

被應允,兩兄妹和橫鬥觀眾人都鬆了口氣。

皇帝當先,對李承澤和後麵的幾位老道士道:“走吧,有事去天元宮說。”

繼而轉身:“兩位道友,請!”

長盛和紅魚在皇後的複生中出了大力,李成業此時待他們已經是平輩。

眾人在後,皇帝走到外頭,看著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嘲道:“哼,你們可真是朕的好將士,怎地,一路通順,就沒生疑?”

帶頭的將領滿頭大汗,自己當初也不知是怎地就死心塌地相信太子,如今父子相安無事,自己可不是人了。

“臣,萬死!”

“不想看見你,滾吧。”

那將領一揮手,士兵們如潮水般退卻。

到了天元宮門口,楊林森帶著武館的人出現,後邊一排排銀甲紅纓的士兵,身邊一排紅袍將領,進退無聲,殺氣撲麵而來。

太子和身後的眾人頓時神色凝重,這支人馬,可精銳太多了。

楊林森越眾而出,抱拳道:“陛下!”

“嗯,做得不錯。”

皇帝轉身看著後麵的黑甲將士,朗聲道:“你看看你那點出息,一樣的選拔,什麽軍容?下去自領三十軍棍吧,無關人等,各自歸位。”

那將領臉都紅了,陛下當著這麽多人說他帶兵不行,比打他幾十軍滾還讓人難受。

“林森留下,其他人,各司其職!”

銀甲紅纓的士兵頓時有序分散各處。

楊濤楊洪等師兄看著長盛,一陣眼神交流,皇帝特意停了停。

“都進去說話!”

十幾人到了宮中大堂坐定,大太監領命下去了。

皇帝不慌不忙喝了兩口茶,才溫聲道:“這皇家修道,確實有礙民生國運,朕讓大監去請帝師,日後登基打理國政,你多向帝師請教,他老人家為天下,為我們李家,出力甚多,所求的不過是蘊養一縷龍氣,此事,你切記不能馬虎。至於吳家子弟,願意出仕之人,你自行安排。明日之後,這朝堂之事,就靠你自己了。”

太子正要行禮開口,皇帝打斷他的開口。

“朕知道你想說什麽,這是最後的底線,你即位之後,必須李氏傳位兩代君王,方可再行討論,皇家不得修行之事。好了,下去準備明日事宜吧,長盛、紅魚長安,你們留下。”

全程沒給太子一個開口的機會。

太子起身帶著身後幾位老道一拜,轉身出了去。

“陛下,如此,太子會不會心有芥蒂?”

“嘻嘻,要是父皇和顏悅色,皇兄心裏才不踏實呢!”

見陛下早有所料一般,一家人不動刀兵,長安心裏踏實了。

“嗯,長安說得不錯,承澤這孩子,有些多疑。”

看了眼門口位置的楊林森,皇帝笑道:“林森,坐到近前來。”

這下師兄二人挨在一起坐。

“那魂玉是承澤在我這討要的,沒想到是為了你,吳家也算是間接幫了朕一個大忙。說說,你想要什麽,隻要朕能做到了,現在就幫你辦了。”

噫?說到這個,還真有。

“敢問陛下,宮中木料,楠木、鐵木之屬,用料可多?”

“自然是多,各位王公大臣,所需頗多,我天武立國兩百年用度,加上富商囤積使用,這些上好的材料,平原地區已經絕跡了。現在使用,大多是船隊在海外貿易中海運而來,怎麽,你有打算?”

“我們雲嶺老家,這兩種木料蘊藏豐富,前些年遭了大災,村民一直居無定所,陛下若是應允,就讓他們在雲嶺為陛下采伐木料。可在雲嶺境內,沿青龍江上遊順水而下出巴陵郡,派官船拖運,順水可達鎮江。”

“哦?你說的是那吳守金上報的水災之事吧,你寫個章子上來,黃大人會適當安排。這個本就是官家事不算,你再想想需要什麽獎賞?”

皇帝看了一眼長安,她頓時低下頭去。

這下這啥意思?長盛哪能不知道皇帝的小眼神?

“陛下,長盛別無所求了。”

“我從來行事,不愧於心,拿進來!”

大太監手捧著一個黃布遮蓋的托盤進來,後麵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布下蓋著一個盒子,長盛留心查探,卻不知盒子裏是什麽。

皇帝伸手指了指托盤,對大太監言語。

“你把它揭開,讓他看看,思來想去,大概隻有這個能對你有些好處。”

剩下幾人也是好奇。

皇帝笑道:“我天武興盛兩百年,積攢的龍氣可不少,這是多年來吸收的龍氣,司天監每年端午,用陣法輔助,吸收在這北海蛟珠裏麵,不過,一般修士,難以沾染,你二人看看,可還合用?皇後之事,也多虧紅魚能熟練驅使龍氣,這就當做我的一些補償,長盛那魂玉盒子極為珍貴,算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哼哼,我可是好多年沒占人便宜了。”

皇帝說著,自顧地笑了。

長盛和紅魚看了看,盒子裏是一顆明珠,裏麵的龍氣是一種堂皇的金光。

仙界有真正的龍族,不知這個龍氣和仙界的龍氣相比如何?

“陛下,此物對我二人確實補益,長盛就領下了。”

皇帝自然揮揮手。

“你們武館的師兄弟都在殿外,我已經派人去請楊山那小崽子了,你們師父這些年在鎮江也沒安家,好些年沒和他喝酒了,今夜我讓他叫上盛一刀在書房等我,你們在此間,可自便。”

轉身對兩位太監道:“小貴子留下服侍,你和我去書房。”

皇帝說不用送了,就剩下幾人在殿裏你看我、我看你,這天元宮正堂擺了不少座椅茶桌,很有些江湖門派的做派,足夠師兄弟們就坐了。

趁著眾人落座的空檔,楊林森湊到近前:“長盛,你給我帶的神丹妙藥呢?”

“大師兄,啥神丹妙藥?”

長盛一臉懵,自己沒答應大師兄這樣的事啊。

“當初在白水分別的時候,是誰說要送我靈果啥的?”

“哈哈,師兄說這個?這個、這個得看緣分,我這些日子在山裏也沒尋得,師兄還得再等等。”

“好你,我就知道你是應付我。”

“師兄,你可知司天監裏的人有多少終於陛下?”

楊林森自然知道長盛的意思,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紅魚,這長盛老是和我聊這些,會不會不合適?

“你就放心吧,司天監是陛下的司天監。對了,這珠子不錯,北海蛟珠可比龍氣還難尋,你試試有沒有用。”

他這麽一說,旁邊的兩女倒是來了興趣。

長安是有些不好插話,而紅魚,這種時候她根本就不會存在。

“公子取用就好,紅魚的機緣已經足夠了。”

這丫頭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

“那好,我試試。”

蛟珠入手溫熱,長盛運起功法試圖攫取裏麵的龍氣,有那奇怪的饑餓感提示,他可不怕吃壞肚子。

好尷尬,裏麵的龍氣不為所動,不得已,他隻得在長安驚訝的目光中,張口吞下那雞蛋大小的珠子。

肚子裏翻湧奔騰的靈氣,讓他瞬間臉色漲紅,反應之大,超出他的想象。

紅魚化作一陣風守在門口,楊林森也謹慎地戒備,長安不大懂二人反應,小心翼翼地看著長盛。

“韓長盛,你沒事吧?”

“沒事,不要擔心。”

以為自己的機緣在魂玉身上,萬萬想不到,是這個蛟珠。

韓長盛告知公主無事,自己便專心對付自己身體裏的狀況,那已經凝結成珠子的靈氣,似乎有散開的征兆,他看得莫名其妙。

《修行入門》所記載的築基方法,木瞳往日裏對自己說的各族築基方法,都和自己此時的情形不一樣。

“陛下,承元宮有修行者修煉產生的異象。”

一個司天監和尚無聲出現在飲酒作樂的三人身後。

“楊誌,恐怕是你那好徒兒功成了,我可真是好奇。”

“那得多謝陛下賜下的蛟珠。”

盛一刀喝了一大口酒:“楊誌,陛下可要罰你了。”

“一刀說得對,你這般見外,自罰一杯。”

“你們想灌我,直說便是,讓你們看看我千杯不醉可有半點水分!”

楊誌喝了滿滿一杯,其餘二人相視一笑。

“算了,知你酒量不錯。我也想去看看長盛道友,算了,還是等他功成,再去道賀。”

李成業一連說了兩個算了,眼裏卻止不住的羨慕,這築基就能引起司天監的反應,看來動靜不小。

一人修行,兩人是江湖武林的宗師級人物,對這樣的異象,他們心有所馳,手裏杯中之物,似乎滋味淡了些。

紅魚進門,上了門閂,小聲道:“公子,動靜有些大!”

“你看住,再過片刻就好。”

楊林森已經指揮外頭的將士布置防禦,此刻,任何事都沒有小師弟成功築基重要。

武館的人看著天上的巨大漏鬥,眼神熾熱,到了京城,他們自然知道小師弟能修行意味著什麽。

一個很小的青色漏鬥,在長盛的頭上旋轉,氣海的靈氣果然散開了些,化出一團靈氣雲霧包裹著那已經成丹的靈氣,金色的龍氣在纏繞一些青色的靈氣,靈氣珠子裏包裹的黑色丹體,溢散出比往日裏更多的黑色靈氣。

心裏一震,長盛喃喃道:“莫非這人間帝王蘊養收集的龍氣,也能和幽冥的龍氣相通?”

三者結合,那些霧狀靈氣飛速化成之前的**狀,形成薄薄的一層**薄膜,覆蓋在珠子上,他感覺到那一瞬間,自己的整個靈氣氣海在發生一種變化,一種飽脹感傳來,他張口打了個嗝,一團小小的火焰在口裏噴出。

長安正湊在近前,緊張地看著皺眉的他,火焰正好燎了她幾根耳鬢的發絲。

“啊!”

“額,公主,抱歉,一時沒控製住。”

怎麽回事?我一直修行的功法和身法都是水係,怎麽會噴出火焰來?

“你怎麽會噴火?”

“這就築基成功了嗎?幸福來得太突然!”

他自問,心意一動,長盛指間攢簇著幾縷小火苗,長安看直眼了,這根街上賣藝人表演的火焰不一樣。

“長盛,好了沒有,外麵情況有異!”

來不及回想自己奇怪的靈氣修行,長盛跳到門外。

“大師兄,怎麽了?”

“長盛哥,有大隊人馬包圍宮城,我已經派人通知東營衛軍了。”

開口的人是楊山,二林也跟在身後。

“是不是賢王的人包圍了內城?”

“幸好陛下早有準備,卻沒想到賢王舉兵!”

幾人正在疑惑。

“陛下到!”

眾人分開通道,皇帝龍行虎步,臉上十分難看。

“林森,內城隻有九千守衛,可頂得住賢王三萬人馬?”

看來皇帝不僅知道是賢王謀反,連圍城的人數都知道。

這太巧了,司天監的完整力量,此刻都在宮中,東宮的李承澤那裏還有絕大部分橫鬥觀的修士力量,這賢王是不是沒看黃曆?想到賢王手下那些人奇怪的合擊陣法,長盛頓時神色嚴峻起來,修行者的力量太強了。

“回陛下,九千衛軍加上內城糧草,足可抵擋三萬大軍,可我擔心的是外城已經失守,城外四營大軍無法進城。”

“這李成峰給本王好大一個驚喜,派人通知太子,讓他注意安全。你們跟我去城牆,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麽!”

皇帝臉上惱怒,可聽不出絲毫慌亂。

皇宮衛軍三萬,平日裏隻有九千人在皇宮值守,其餘人等在外城各方班營休班待命,內城被圍,各處要道被卡住,他們一時間也無法支援,隻要內城拖住敵人,外城的衛軍和東營衛軍大營定然有所動作。

一將前來通報:“陛下,太子帶人來援!”

父子相見,頗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父皇,府上守衛和橫鬥觀修士已經去了城頭,皇叔他這是要幹什麽?”

“學你造反而已,恐怕是你給了他一個難以拒絕的信號,他早有異心,今夜你帶人進宮,他忍不住了,走吧。”

一眾人等來到城牆上,火把林立,下方的廣場上站滿了人。

皇帝扶著箭垛:“李成峰,你想幹什麽?”

下方的將士一陣**,造反可是大罪,皇帝就在眼前,他們心裏再怎麽忠於賢王,心裏也還是懼怕帝王之怒。

“皇兄日夜修道,怠慢國事,諸多事宜,交付於垂垂老矣的帝師大人,整個國家供養你一人,臣民信任你,你也安坐皇位,可你可知如此行事,大大阻礙我天武國運?成峰今日就要還李家江山一個太平,斷了帝王修道的念想。”

“你似乎忘了,你還在朕前麵開始修道呢?勾結地方勢力,密謀造反,私吞漕運紅利,私養軍隊,李成峰,這些年,我可苛責你半點過?”

“哼,為了一個女人置天下於不顧,天武不需要這樣的陛下。”

皇帝本來還想說話,可皇後是他心裏的逆鱗,賢王如此說道,他心裏大怒。

“到底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長盛心裏腹誹,他膽子可大了去了,背地裏都是帝王打扮。

賢王反而不答話了,隱於軍陣,伸出右手往前一壓:“出陣!”

身後甲士站出兩排,粗粗看去,不下千人。

“陛下,這些人全是修行者,還望陛下稍退。”

眼看城下的人幾個起落間,已經靠近高牆,楊林森知道今夜惡戰難免,背後有君王,有自己的師門兄弟,今夜不能退。

“好,這裏交給你,給我取一把刀來,朕好多年不曾手刃仇敵。”

楊山直接取下自己的大刀,和他身子一樣高:“陛下,用這個!”

皇帝接了刀,顛了顛,信手一揮,對身旁的李長澤到:“好刀,你且看著,我教你如何殺敵!跟我去南門!”

內城四門,此地有楊林森坐鎮,加上一眾修行者壓陣,他得去看看其他幾門,身為帝王,沒有退縮的道理。

“楊山,你和二林跟著陛下。”

楊林森直接下令,二人跟上。

“紅魚,你帶著公主,到宮裏找一個安全之處暫避,長盛,我們上。”

“眾修士聽令,潑灑火油!”

長盛大為開眼,在這凡界的戰爭中他見到了修士的威力。

城頭的修士用靈力激散火油,可比凡俗士兵投擲威猛許多,下方迎頭而上的修士用靈力揮灑,可是架不住上方的火油連成一片,密不透風,神射手精準射出火箭,濃稠四散的火油頓時被點燃,一波潑射,城牆下傳來陣陣慘叫,築基修行者,才堪堪靈力布滿全身,如此密集的火網,還要防備火油,周身難免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轉眼間,城下開辟出一條三丈多寬的火帶。

這火油極易燃燒不易撲滅,用水潑灑,它們會飄在水麵上燃燒,除了用土石覆蓋,滅之不易。

賢王身著明黃盤龍甲,見前方火勢凶猛,大喊道:“起磚澆土,覆滅火油,後方準備,火油攻擊!”

長盛心裏大驚,若是下方投擲火油上了城牆,那這城牆沒法守了。

“大師兄,我下去,你保重。”

下方廣場寬度五百步左右,牆上箭手飛矢,難以攻擊如此距離,下方的攻城士兵進退自如。

“殺了他!”

都是修行者,這人好大膽子。

可長盛速度太快了,不論是弓箭還是修行者術法,落不到他的身上。

後方輕型投石車是臨時構架,一排排軍士正準備起火點油,密密麻麻慘叫聲不斷響起,許多修行者頓時以保護賢王為要,長盛隻得放棄暗殺機會,一心搞破壞。

賢王大驚,往後看去,隻見一排排投石車散架倒塌,有些木頭上還嵌著地上的青磚,周遭都是躺著呻吟的受傷士兵。

“不惜代價!殺了他!”

此人速度太詭異了。

長盛一呆,至於嗎?你們幾百號修行者圍攻我?

趕緊破壞剩下的投石車,他可不敢硬抗箭雨攻擊,更何況還有如此多的修行者,仰賴出眾的靈覺,整個廣場的戰況他了然於胸,次次避開偷襲。

他順了一圈,又回到城頭,橫鬥觀的人無不佩服。

“哈哈,還是長盛你厲害,投石車被毀,城門已經堵住,短時間內想要拿下內城,他們希望不多了。”

“師兄,可他們為何不慌?”

賢王坐在馬背上,冷冷地看著城牆上的楊林森,損失的投石車和修行者,讓他心痛,這些年和吳家合作,築基的修行者不多,感氣的修行者隻和武道宗師差不多的水準,在漫天箭雨下,用來攻城,效果並不比士卒攻城好多少。

“那是何人?”

“殿下,那是過江龍弟子,這是昨夜探來的情報!”

“此人一人之力,折了我方近兩百感氣修行者,橫鬥觀眾人在此,北門已經拿不下來了,你去傳令三門,就說橫鬥觀被我拖在此地,讓他們不惜代價攻城。”

那人領命而去,抬頭而望的賢王,正好與長盛的目光相對。他一閃身消失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賢王心裏升起。

約摸盞茶功夫,不斷有壞消息傳來,三門投石車還未徹底發威,便被人損毀,賢王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傳令,全軍攻城,定要在天亮之前拿下!”

長盛憑借身法隱藏在混亂的軍陣裏,築基之後,這靈氣才是真的無邊無際,他感覺自己有無盡的靈氣可以使用,就是現在有些手軟,投了太多青磚。

城下的人再次修行者開路,矯健的身姿幾個起落就爬上城頭,躲開火油箭雨,迎接他們的是以逸待勞的修行者,而且修為還普遍更高。

“盾手掩護,箭上油包,攻!”

盾手持著一人高的大盾,緩慢靠近城牆一些距離,下方的隱藏的箭手點火,箭頭帶著裝滿火油的油包往城頭攢射,兩邊的人馬都不敢靠近,先破開一點。

這次造反真是做足了準備,見城牆上方火焰燃燒,空出一段,城下的修行車帶著濕重的棉絮被子上牆,一層層鋪在火焰上,終於搶到了一段安全的登城牆段。

“哈哈哈,跟我衝!”

賢王長刀一揮,帶頭向城頭衝去,他身邊跟著三十來人,都是築基期,長盛一直沒找到機會。

“大師兄,潑油燒,不要讓他們上來。”

“可這樣一來陛下他們就不能過來了,我不能守,敵方始終要占便宜些。”

“你先燒了再說!”

戰鬥激烈,短暫的交戰中,雙方都死了不少人,都還不到力竭換上後備隊,城牆已經空了一段。

楊林森見他堅決,一指空處,揮手下令道:“火箭攢射,生火!”

眼見好不容易打開的路段再次火焰彌漫,到了城下的賢王暴怒,就差一個呼吸的時間。

“玄衣衛集合!”

身後二十多人頓時站成八字,集合在他身後。

“陣!”

玄衣衛的靈力和賢王相通,眾人後人雙掌抵住千人後背,集合靈氣,巨大的靈氣聚集在賢王的手裏,忽然,他手裏出現了一個雷球。

長盛眼皮子直跳:“大師兄,你可知這是何物?”

“從未聽聞,想來是他的秘密手段,城牆怕是要摧了。”

那個半圓的光罩再現,賢王對著城牆用力一推。

‘轟哢!’一聲爆炸的巨響,塵土飛揚,城牆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