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狼狽為奸
“既然你要用藝名，我也不會有意見，版權的事我待會通知法務部那邊去注冊。”
賴主管搓搓手，一臉期待：“小曜，能讓我聽聽《後來》的成品嗎？”
“好啊，我已經保存到自己的文檔上了。”
林曜坐回到自己的辦公區，打開一個音樂專用的辦公文檔，點擊了個命名為‘致鬱’的音頻文件。
致鬱……賴主管看到這兩個字，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其實早就想吐槽了，《後來》的歌詞，光看著沒有曲子和伴奏，就能夠讓人勾起曾經的感情回憶。
怎麽看都不像是治愈。
點擊播放那個文件，林曜將電腦的音響打開到適中。
後來的前奏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蘇小雨那具有穿透力的聲音。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
癡了。
賴主管不由自主靠在林曜的肩頭上，他陷入了一種很微妙的感情回憶了。
因為聲音開到適中，辦公區不少銅牌作詞和作曲同事都被吸引。
“我去，原來《後來》這麽好聽？”
“這歌詞簡直了，寫到我的心坎去了。”
“可以聽出那位女歌手唱功不夠深厚，或許美中不足是這首歌最大的優勢……”
“能不能別吵？讓我安靜聽完！”
“……”
整個辦公區的同事，都聚集在了林曜的辦公桌旁。
連出來泡杯咖啡的王子凡，一臉憔悴，聽到歌聲時，停止走到咖啡機前的腳步，豎起耳朵安靜傾聽。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歎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麽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麽 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裏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張德華靠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門口，閉上眼睛欣賞，還不時感慨：“這首歌詞的質量談不上高水平，但卻又保持在一定的水平線上，或許是因為歌詞接地氣，唱響我們每個人的情感，才能夠讓人聽一遍就入迷吧？”
金洋明：“這首歌普及程度一定很廣，因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談過戀愛，有過初戀……”
賴主管轉身大喝：“你們倆能不能閉上嘴？讓我安靜聽完，要解說就到外麵去解！”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麽倔強 現在也不那麽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 能讓你不寂寞
……
震撼！
歌聲直逼**，叫人心曠神怡，仿佛有一道消失很久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個走丟的熟悉的陌生人……
王子凡拿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嘴唇輕顫：“火了！《後來》不能斬獲風雲榜前十的成績，都對不起它唱響每個人的感情經曆……”
“快！”賴主管擺手激動道：“讓宣傳部那邊加大宣傳力度，算了，我親自去一趟宣傳部！”
他們都不是傻子，如果宣傳恰當，《後來》下載量不會太差。
“林曜，你有點才華啊，才這麽點時間就編好曲子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真是後生可畏！”
“要是能夠繼續保持這種水平線，不出兩年你就可以晉升銀牌了。”
“……”
晉升銅牌首要條件是，有三首下載量破50萬以上的作品。
或者憑借一首破百萬下載量的作品晉升銅牌。
這就是為什麽銅牌作詞和作曲人有點爛大街。
很多人爆紅一次後，再也發揮不出當初的超高水平了。
因此，音樂圈裏流傳出一句話，靠超常發揮的作詞、作曲人，遲早會因為精力被耗盡而丟掉飯碗。
現在的張德華、王子凡他們，就怕林曜是這種情況。
不到五分鍾，宣傳部那邊先後開始推廣這首《後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發帖官宣：
【我綻放音樂，將於下個月風雲榜，隆重發布《後來》新作，定位是治愈風格。】
【讓我們九月一號不見不散！】
因為賴主管很器重這首歌曲，所以讓宣傳部那邊加大了宣傳力度，不僅是發帖官宣，很多推廣渠道都可以看到《後來》。
在後麵，也能夠看到‘十一’這個藝名。
有一種背水一戰的趕腳。
也確實，倘若《後來》無法殺進風雲榜前十，賴主管的職業生涯十有八九到頭了。
“治愈風格……”林曜看到綻放官宣的新作，怎麽看怎麽別扭。
要是聽懂《後來》的人，怕不是要整宿整宿的熬。
致鬱還差不多。
……
……
初星、作曲部。
某間獨立辦公室。
“老楊，你走之後，綻放是不是狗急跳牆了？這般大張旗鼓宣傳造勢新歌，話說那個叫十一的家夥是金牌嗎？”
辦公桌前方，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二十歲出頭，染了一頭藍白相間的長發，不是趙雅還能是誰？
楊帆也納悶這個叫十一的家夥是誰？
他在綻放待了這麽多年，從未認識一個叫十一的人。
“要麽是賴主管臨時請來的作詞人，要麽是張德華或丁源的藝名。”楊帆推動自己的眼鏡，開始分析起利弊。
“原來是銀牌。”趙雅自然是聽說過張德華和丁源，兩位晉升已久的銀牌。
“你好像很關心綻放？”楊帆眉頭一皺，事情開始不簡單了。
“還記得我跟你在一起時，說要甩掉的那個人吧？他就是你們綻放作曲部的。”趙雅捋了一下柔順的藍白長發，給楊帆拋了一個嫵媚的眼神。
“哦？能被你看上的，想必一定是很有才華吧？”楊帆很快就猜出是誰了：“丁源那小子確實不錯，剛滿二十五歲就已經是銀牌了。”
“不是丁源，他叫林曜。”
“林曜是你男朋友？”楊帆吃了一驚。
“其實也不算男朋友吧，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當初學音樂開銷太大，剛好又和林曜認識了一段時間，他勤工儉學，寫的歌詞還蠻文青的，賺了十來萬，就選了他咯，現在我走紅了，他還在原地踏步，自然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趙雅的思想比較現實，用完就扔。
聞言，楊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也不怕自己會被趙雅用同樣的方式踹掉。
金牌雖然比不上曲、詞神，但在音樂圈也算有一定地位。
在趙雅沒有成為歌後之前，還需要靠自己上位。
退一萬步來講，楊帆也隻是玩玩而已。
這不就是娛樂圈現狀嗎？我有資源，你有姿色，我們就有了合作。
“話說回來，你那個小前男友，估計下個月就要被炒魷魚了，最近幾個月他狀態下滑，業績墊底，賴主管又在綻放副總麵前立軍令狀，如今沒有我的新作支撐，下個月將會是綻放作曲部的一次大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