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為了造福農民兄弟們!
南池酒業,華國四大名酒之一,在清朝時曾經代表清政府參加過萬國博覽會,是西山省當之無愧的巨頭企業。
這家巨頭企業並不坐落於南曲鎮,而是在南曲鎮不遠的池水縣縣城。
從這點來說,呂嘯宇嘴裏的“南曲鎮大搞地方保護主義”,還真說得過去。
郝光明的臉刷得一下就白了。
他連滾帶爬地從櫃台後麵翻出來,衝到吳銘三人麵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呂公子,吳……吳公子,這是誤會啊!真的是誤會啊!”
以南池酒業的體量,如果在報紙上給他的南曲鎮供銷社來這麽一篇,那郝光明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於是郝光明一指劉洋濤,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同學賣了:“都是他出的餿主意!真不關我這小小的供銷社的事兒啊!”
“這孫子是幹嘛的?”呂嘯宇眯著眼看了劉洋濤一眼。
劉洋濤一臉菜色,根本不敢還嘴:“呂公子,我……我是南曲鎮布鞋廠的廠長,劉洋濤。”
“你才隻是個布鞋廠廠長啊?我以為你是南曲鎮的土皇帝呢!我看你威風的很啊!”呂嘯宇用手指著劉洋濤的鼻子,“還搞地方保護主義?還打擊外來客商?我們南池酒業都沒你這麽大本事!”
“我今天一回去,就讓我爸給管得了你的人打個電話。”陳笑川冷笑一下,“真是虱子小,跳得高啊!”
“我也會給南曲鎮能管的了你的領導幹部挨個打電話!”呂嘯宇眯著眼睛看著劉洋濤,“我要是一個月弄不跨你,我就不姓呂!”
劉洋濤噗通一聲跪到了吳銘麵前,雙手左右開弓扇著自己耳光:“三位公子,是我不對,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南曲鎮布鞋廠是一家隻有三四十個工人的小廠,產出的布鞋也隻是賣往周邊幾個縣。以南池酒業的實力,不用打電話,直接在南池酒業的廠報上登一篇文章都足以壓死劉洋濤的廠。
而現在自己麵對的是兩家巨無霸企業!
劉洋濤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個賣鞋的怎麽和兩尊這樣的大佛認識啊!關係還這麽好!
呂嘯宇扭頭看著吳銘:“吳銘哥,這孫子怎麽處理?”
“晾他一會兒再說。”吳銘看了還在左右開弓扇自己的劉洋濤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郝光明,“郝主任,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忘了?”
郝光明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吳銘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呢,他當即連連點頭:“誒……是,是!請吳公子指點!”
吳銘笑眯眯地說:“郝主任是不是忘了,剛才你已經答應,讓我們廠的鞋進你供銷社了?”
“沒忘,沒忘!”郝光明擦著腦門上的冷汗,“這事兒沒問題!吳公子隨時把鞋送來都行!”
“那想必每個村至少賣掉150雙鞋的事兒,郝主任也沒忘咯?”吳銘笑嗬嗬地說道。
“……沒忘!這事兒沒問題!”郝光明一咬牙,認了!
“哎呀!是我記錯了!”吳銘一拍腦門,“是每個村兩百雙來著!”
“……對!吳公子說得對!”郝光明都快哭出來了,“是兩百雙!我記得真兒真兒的!”
吳銘把這賬算得清清楚楚:南曲鎮每個村差不多五六百戶人家,200雙鞋,努努力是能辦到的!
隻不過會很費勁就是了。
那幾個農民湊了上來:“小同誌,這下鞋可以賣了吧!什麽價格啊?”
吳銘樂嗬嗬地對他們說:“不要錢!用糧食換,一雙鞋換12斤糧食!”
那幾個農民都是一臉不可置信:“不要錢?幾斤糧食就能換鞋?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吳銘一臉的大義凜然:“我們本來就是為了造福農名兄弟們!”
“好!”
“這才是好同誌!”
農民們頓時大受感動:“比某些搞地方保護的家夥強多了!tui!”
說完亂哄哄地走了,走之前表示過幾天就來換鞋。
劉洋濤還在那兒左右開弓呢,吳銘他們沒說聽,他也不敢停。
郝光明一臉不可思議:“用糧食就能換錢?那你賺什麽啊?”
“我賺什麽你不用管,你隻要記住,農民們每取走一雙鞋,我還會返你2毛錢。”吳銘從包裏摸出一張寫著銷售政策的紙——這是他提前寫好的。
郝光明一拍大腿:“嗨呀!早知道是這,我早就答應你了啊!哪兒還能弄這麽大的誤會……”
“行,那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吳銘衝著郝光明點點頭,然後轉身蹲到了劉洋濤麵前,“還準備搞我嗎?”
劉洋濤兩邊臉都被扇轟了,說話帶著哭腔:“不搞了!我不敢了!”
“行,那你可以走了。”吳銘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
“陳公子,呂公子,你們……放過我了嗎?”劉洋濤還是不敢站起來。
“我大哥說了不搞你,我自然就不會搞你了。”呂嘯宇冷冷地撇了劉洋濤一眼,“不過,如果再讓我聽說你幹這種事,我讓你們在西山省都待不下去!”
劉洋濤哆嗦了一下:“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行了,走吧!”吳銘揮揮手,“記住,哪怕我兩個兄弟不在,我也至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收拾你。”
爬起身的劉洋濤哆嗦了一下,連滾帶爬地衝出供銷社,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覺得吳銘說的,聽起來是真話。
等劉江濤走後,呂嘯宇和陳笑川一左一右攬住吳銘的肩膀:“走!咱找個好地方吃飯去!我從老爺子酒窖裏拿出來一瓶藏了40年的老南池酒,都掛漿了!”
呂嘯宇拉開車門,笑著對吳銘說:“另外啊,我得好好向你請教一下,你剛才那個不要錢賣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從很小的時候起,家裏長輩就不遺餘力地對呂嘯宇進行精英教育,把他當做未來的南池酒業掌門人培養。
接受了這樣教育的呂嘯宇,眼光自然非常高。
聽陳笑川一講吳銘的事,立刻聽出了吳銘的過人之處——從他調研時提出的那些問題和看法來看,絕對是高人!
呂嘯宇坐進車裏:“吳銘哥,兄弟我是真心向你請教的,你可不能藏著掖著!”
“這個問題很簡單。”吳銘坐進車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過在弄清楚這個問題之前,我要先考你們一下,把一頭大象塞進笑川這輛車,一共分為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