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九轉之力
“哎,多好的一張豹皮呀,可惜了,可惜了……”中年見到花豹的第一反應,直接就驚得我心裏一萬隻羊駝疾馳而過,我特麽人都快沒了,他居然還惦記著一張皮子。
“你來烤吧,我快要不行了。”我把花豹往地上一扔,拿過中年手裏的酒葫蘆就進了屋,特麽的氣得很。
中年什麽也沒說,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估計是對於我的舉動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路上流了多少血,我直感覺自己很累,累得完全不想動的那種,管不了這一身邋遢的樣子,直接就躺在了小**,提著中年的酒壺就“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中年的酒很烈,喝到了哪裏我特麽都知道,一進入體內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滾燙滾燙的……
“醒了,不能喝就別喝,會死人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中年平靜的看著我,我特麽不就是喝了他一口酒嗎,我特麽明明就是剛才失血過多才睡過去的,怎麽可能會被一口酒就給幹醉,我自己酒量有多大,我心裏會沒點逼數嗎?
“我剛才是受傷嚴重了才睡著的,你這酒烈是烈了點,但也不至於一口就能把我幹醉。”我沒好氣的衝著中年嚷道。
“小兄弟,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中年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根本就沒把我發的脾氣當回事。
“多久,一頓飯的時間唄,豹肉有沒有給我留一點啊,我肚子餓了。”說著我就直接下了床,朝著小屋外邊走去,一天沒吃東西了,餓得不行。
“哈哈……豹肉早就被我吃完了,想吃的話,再去弄一隻回來。”中年突然發笑,我特麽第一次看見他笑,笑起來倒是比他的苦瓜臉好看多了。
“什麽?這麽大一隻豹子,你一頓就吃完了,居然都不給我留一點,不管了,我現在也沒力氣抓了,該你弄一隻回來嚐嚐了。”我直接就坐在地上耍起了賴皮,這家夥太不夠意思了,居然那麽能吃,豬嗎?
“的確,那麽一大隻豹子,我一頓可吃不完,你喝我一口酒就睡了三天,我一天吃兩頓算是夠節約的了吧?”中年挑著眉毛苦笑道。
“啊?怎麽可能?你說我睡了三天?”我覺得他可能是在誆我,我特麽,再怎麽不濟也不至於一口酒睡三天吧,我可能還是受傷太嚴重了。
“誒??”我特麽怎麽回事?我身上的傷呢?雖然我恢複快,可那麽嚴重的傷,不可能一頓飯的時間就恢複了吧。
一時間我特麽直接就淩亂了,怎麽突然之間就發生了這麽不可思議的一幕,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小兄弟還真是骨骼清奇呢,這麽猛烈的焚脈酒,沒有跨入修煉的人喝了,多數都是要直接被焚毀經脈,暴斃而亡的,再怎麽強大的肉身,可能也要躺上個三五個月,你倒好,僅僅三天就醒了過來。”
“現在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中年帶著幾分欣賞的意味,對我流露出溫和的微笑。
說實話,看慣了他的苦瓜臉,現在看著他溫和的微笑,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什麽焚脈酒?我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啊,相反還覺得很舒服的呢。”我試著活動著自己的身體,隻感覺渾身舒爽,不停的傳出“哢哢哢”的響聲。
“據我觀察,你原本的力量應該是在二轉左右,現在喝了我的焚脈酒以後可能已經很接近三轉了。”中年拿著酒葫蘆晃了晃,得意的說道,好像他口裏說著的什麽焚脈酒很牛叉的樣子。
“什麽二轉三轉的?我發現你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全是一些讓人搞不懂的東西。”我疑惑的揣摩著中年說的什麽轉轉轉的東西。
“你居然連九轉之力都不知道?難道你平時都不出門的嗎?對於你的無知,我是真的佩服。”我感覺我們根本就說不到一處去,我對於他說的東西一點不懂,而他對於我的無知卻表示出很驚訝。
“好吧,我平時是挺宅的,或許我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居家好男人吧,你說的什麽九轉之力是怎麽回事呢?”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沒法溝通,那就聽聽中年怎麽解釋那什麽九轉之力吧。
“哎,好吧,九轉之力便是把一個人的力量分為九轉,每一轉各為百斤之力,九轉即為九百之力,隻有達到九轉之力,然後突破九轉,達到千斤之力便可跨入聖氣之境,成為一名修士。”中年滔滔不絕,直聽得我一臉懵逼,沒想到這世間竟然真有什麽傳說中的修行之說。
“那這九轉之力又該要怎麽去提升呢?前輩您就是一名修士吧?”問出這些話,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看中年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有著千斤之力的人。
“嗬嗬,我哪裏是什麽修士,我現在也不過才六轉之力,而且九轉之力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法門去修煉,一切都要看機遇,我這一生可能也達不到修士那個層次了。”中年自嘲的笑著,從他的話裏我聽出了許多的無奈和遺憾。
“沒事的,機遇總是會有的,多出去走走,說不定什麽時候機遇一來,就直破九轉也不一定呢,哈哈”
“或許是吧,咱們言歸正傳,既然你現在也沒什麽地方不舒服,要不就去抓上一條鱷魚回來怎麽樣?”中年突然對我挑著眉頭說道。
“什麽?鱷魚?那東西怕是能要我的命吧?皮那麽厚,我怎麽跟它打?你這不是坑我嗎你?”
“鱷魚算什麽,要不是河馬長得醜,我還想讓你去抓河馬呢。”
好吧,其實我也覺得河馬挺醜的,鱷魚皮我倒是也有興趣,要是弄來做個背包,估計會很值錢吧。
“對了,花豹的皮你扔哪了,給我做件衣服唄。”突然發現我身上穿著的這一身破布,簡直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穿這個吧,花豹皮子回來再說,給你留著的呢。”中年轉身拿了一套粗布衣服扔給我。
“好吧,我這就給你抓魚去。”拿著中年的短刀我就朝著沼澤地的方向走去。
肚子餓得不行,我在路上搞了一隻野雞墊了墊肚子,也算是恢複一下體力吧。
在沼澤地裏轉了一圈,除了幾隻土狼和野鶴,基本上沒看見什麽鱷魚,也不知道是走錯了地方呢,還是鱷魚知道我今天要來搞它,不敢出門。
我展開自己的感知力,突然發現自己的感知力居然變得更為敏銳起來,中年的那什麽焚脈酒真的很牛叉,回去得想辦法再喝上幾口,這麽好的東西,不喝不劃算呀。
沼澤地裏有一片小水塘子,差不多也就幾百平米左右,我想要是找鱷魚的話,估計就是那裏了,再找不到的話,就抓兩隻土狼回去吧,土狼的味道也還是可以的,攻擊力也不高,相對鱷魚來說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走到水塘邊,我脫掉身上的衣服,不斷的清洗著身上的血漬。
特麽上次跟花豹幹的那一場,弄得我全身都是血,中年的床單不知道還能不能要了,要是不能要的話,上次的兩張狼皮應該可以拿來做床單。
清洗幹淨身上的血漬,我身上觸目驚心的瘢痕又清晰的顯露出來。
距離那場劫難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盡管我現在有著神奇的恢複力,但那場雷火給我留下的瘢痕卻並沒有一絲複原的征兆。
右手臂更是廢得不能再廢,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不知道中年的天殘手到底有什麽神奇之處,我現在真的很想快一點跟他學天殘手,等下回去我就準備直接跟他說,要是他肯教我,就算是拜他為師我也願意。
“昂!”突然之間,水花四濺,一隻十來米的大鱷魚一下子從從水裏躍起,張著它的血盆大口朝我咬來,那速度也還算過得去,比土狼要快那麽一點點,跟花豹就沒得比了。
我雖然吃了一驚,但我就那麽一跳就完全避開了,鱷魚沒咬到我,發出“哢”的一個空咬聲,這一嘴要是我躲不開,估計能讓它整齊的咬成兩段。
鱷魚繼續發揮著它不放棄、不拋棄的精神,對我窮追不舍。
我不停的躲讓著,彎腰撿起放在地上的短刀,腦海裏飛速運轉,看著這形似枯木的老鱷魚,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可以下手的地方。
聽說在花豹和老虎的菜單裏也有鱷魚,我特麽花豹都幹過了,今天還讓能讓一條魚給難住?
你這老家夥要是不出來也就算了,今天出來了,說什麽也要給你做成一盤菜。
鱷魚的速度在我眼裏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我特麽跟花豹那麽快的都幹過,還能怕了它?
要不是忌憚它那血盆大口的咬合力,我特麽能讓它這樣追著我跑?要不是它皮糙肉厚無從下手,我特麽早就轉過身去幹它了。
興許是鱷魚跑累了,跑著跑著它就停在了距離我五六米的地方,見到這情形,我止住腳步回過身來。
一直搞不到我,鱷魚這回是真的放棄了,我看見它緩緩的轉過身去,準備趕回它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