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血戰花豹

把兩隻土狼拖出小屋,我找了些木材過來,架起了篝火,然後給土狼開膛剝皮,用一根大棍子從它們的身體裏穿過去,學著電視裏的樣子烤了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就從土狼肉裏傳出一股股香噴噴的味道,我饞得口水直流,恨不能馬上就直接開動。

俗話說,狗肉滾三滾,神仙坐不穩,何況是比狗肉還要上一個檔次的狼肉,那味道肯定是肥而不膩,瘦而不柴。

可能是沒吃過正宗野味的原因,總覺得這土狼的味道比我吃過的任何一種肉都帶勁,我奮力的撕扯著軟綿綿的,富有彈性的土狼肉,肥美的滋味刺激著我的唾液極限分泌,滿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當吞下去的時候,總會帶給我一種實實在在的力量感。

出家人之所以不吃肉,便是因為吃肉會觸發一個人的爭鬥之心,而我卻不同,我覺得我是需要這種爭鬥之心的,隻有無窮的鬥誌才能使我重生,讓我坦然麵對挫折。

中年和我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兩隻土狼硬是被我們吃了個幹幹淨淨。

我脹著個大肚子愜意的躺在地上,這時候要是美美的睡一個好覺的話,那才叫舒服。

可中年卻催促我趕快去打一百桶水,完成今天的任務,而且白天打的那一半還不算,我特麽真是一點都不想動了,主要是那一百桶水打了也沒用,又鍛煉不到我的廢手臂,還不如直接就教我天殘手呢。

我極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來,死磨硬磨的走到井邊,然後丟下水桶,例行公事。

在飽食之力的作用下,一百桶水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回到小屋的時候,中年躺在小**睡得很沉,我四下環顧,竟然沒有自己的睡處,索性就直接躺在小屋的地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和周公聊得歡暢,突然覺得有人在使勁的推我,我睜開迷蒙的眼睛就看到中年的那張苦瓜臉。

好吧,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一百桶水的任務又開始了,早餐都沒有,還要餓著肚子幹體力活,想想就覺得委屈。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完成了一百桶水的任務,中年在我準備啟程前往沼澤地狩獵土狼的時候叫住了我。

“昨晚吃了太多土狼肉,感覺沒什麽味道了,給我換換口味,今天就吃花豹吧。”聽到他說這話,我特麽差點罵出來,明明土狼肉那麽得勁,他居然要換口味,要是說想吃山雞、野兔我還可以給他換換,想吃花豹,那不是要我的命啊?他以為土狼肉來得那麽容易啊,我腿上還給土狼咬了一口呢,現在他還給我瞪鼻子上臉,還想吃什麽花豹,這裏的花豹體型比我們那邊的老虎還大,我可沒有那個本事給他弄回來。

“嘿嘿……前輩,其實土狼肉挺好的啊,要不就吃土狼肉吧。”想歸想,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混,還指望著他教我天殘手呢,我試著跟他商量了一下。

誰知這家夥死活不幹,就是要吃花豹肉,還一個勁的催我快一點,叫我天黑之前必須給他弄回來。

我哭喪著臉,接下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懷著必死的決心,朝著他指引的方向走過去,今天怕是要折在那裏了。

進入中年指引的叢林,我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極力的施展自己超常的感知力,方圓十米以內,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也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走了足足差不多兩公裏,除了一些野貓野狗,就是野雞野兔,花豹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花豹他老人家是不是走親戚去了,恰好不在。

抱著僥幸的心理,我繼續深入叢林,要是再走個幾公裏都遇不到的話,那我也算是盡力了,到時候抓幾隻野雞回去交差應該也還說得過去。

遺憾的是,天公不作美,還沒走多久就在附近的樹木上發現許多深深的抓痕。

很多動物都喜歡在自己的領地以某種方式作下標記,以劃分出自己的領地,而抓痕常常就是貓科動物的一種特有的標誌。

現在的我已經闖入花豹的領地,如果不馬上離開的話,估計很快就要跟它碰麵。

我警惕的發揮著自己的感知力,盡量保持鎮定,因為外表冷靜,內在緊張才是一種最好的狀態。

叢林裏寂靜得幾乎沒有任何動靜,我一步步的輕輕挪動步子,偶爾踩到地上的枯樹枝,那清脆的聲響總會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微微的涼風徐徐的吹著,那涼爽的感覺竟讓人生出一股悚然的感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但是我就是不能平靜下來,沙加麵具給予我的是勇氣,但並沒有提升我的實力,而且昨天我就發現,沙加麵具對土狼並沒有產生什麽威懾力,該不會是沙加麵具在上次麵對大蟒的時候已經用盡了自己的威懾之力。

“嘩!”

突然之間,叢林裏群鳥驚飛,落葉四散。

第一時間我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我連忙停在原地,四處尋找,展開自己最強狀態的感知,務必要把藏在某處的花豹給找出來。

“吼!”

隨著一聲怒吼,一隻龐大的花豹從我的側方直撲過來,不知道它究竟是善於隱藏躲過了我的感知,還是速度太快從很遠的地方對我突然發起攻擊。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一個側翻滾在地上,險險避開。

花豹落在地上,像一道疾風再次撲來,速度快得連眼睛都快要捕捉不到它的身影。

我快速爬起,半蹲著一棒子打過去,花豹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然後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

花豹照著我的脖子就準備下口,我兩腿一蹬,身體後移,對著花豹的腹部就是兩腳踹去,這才和花豹拉開距離,要是和花豹纏著打,我估計自己很快就要給花豹加餐。

花豹吃了我兩腳,停下攻勢,和我保持著十來步遠,對著我不停咆哮。

我手裏緊緊攥著棒子,隨時準備和它展開殊死搏鬥。

終於,花豹再次壓低身體擺出攻勢,以更為迅猛的速度襲來,我將手裏的棒子一揮,運足力道側身一棒子打在它的腹部,棒子應聲而斷,花豹原地轉身對著我抬起前爪“刷刷刷!”幾下就在我的前胸留下幾道抓痕。

來不及照顧胸前的傷勢,因為花豹並沒有止住攻擊,在它不斷揮舞爪子的同時,還借助攻勢壓了下來,我死命的揮舞著手裏僅剩的半截斷棒,以阻擋花豹的攻擊,頃刻間手臂便已鮮血淋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特麽真是倒黴媽媽給倒黴孩子開門,倒黴到了家,我居然在不斷後退的同時,一腳拌到一塊突出地麵的石頭,後仰著就摔躺在了地上。

看到這麽好的機會,作為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花豹怎麽可能會不珍惜,還沒來得及坐起來,花豹就順勢撲了上來,我特麽提起腳就直往花豹肚子上踹。

對於我的攻擊,憤怒的花豹直接就選擇了無視,張著它的血盆大口就朝著我腦袋咬過來,我閉著眼睛使出吃奶的力氣,拿著手裏的半截斷棒胡亂刺了出去,準備在這生死關頭做最後的掙紮。

隨著一聲嚎叫,花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瞬間止住,我努力平複自己急促的呼吸,將快要跳到爆裂的心髒安撫下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緩緩睜開眼睛,隻見我手裏胡亂刺出的棒子竟穩穩當當的插入了花豹的口腔之中並破顱而出,直接要了花豹的老命。

亂拳打死老師傅,或許就是這樣的道理吧,這種逃出生天的感覺還真是無比美妙,勝敗即決生死,這可能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強大的生物也不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把壓在身上的花豹推開,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有一種想要給它頭上補上幾拳的衝動,但是看在它腦袋都已經被木棒貫穿,應該已經死得很透了吧,還是留些力氣趕路的好。

看著自己身上被抓到的地方,血肉翻飛、模糊一片,很多地方還猙獰的露出骨頭,我不禁倒吸涼氣,要是那一棒子沒有刺到花豹的嘴裏,我可能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幾分鍾,我沒有敢再繼續停留,咬牙忍住自己劇烈疼痛的傷勢,抓住花豹的尾巴扛在肩上,朝著來時的方向艱難的趕路。

不知道扛著花豹回去,中年下一步會想要吃什麽,如果他不斷的提出新的要求,給我加大難度,我想我自己可能連天殘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都看不到,就要先死在野獸的嘴裏。

對於中年會不會教我天殘手,我開始懷疑起來,可能他根本就不想教我,隻是礙於夢思的麵子把我暫時留在了這裏吧。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和中年交流交流,探一探他的口氣,要是他實在是不願意的話,大不了我就直接回去找夢思,然後和她一起回去屬於我自己的世界去找華老。

到時候我這全身上下的燒傷和廢掉的右手一次性就可以得到修複,誰稀罕他的什麽破天殘手,還不知道有沒有我現在的左手臂來得牛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