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和我一樣了(求收求票求支持!)

女人的脆弱,讓她們對依靠,格外的在意。

付出就是一生,女人的命運,就像了不起的工蜂,她們默默奉獻著,旁人享受著恩惠,卻無人真的在意她們的付出。

亦辰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有時候人會變得那麽脆弱?

就像過去很久以來的自己,從小被霸淩,等長大了,又是任人宰割。

為什麽人會如此的脆弱?

亦辰看著雪梅姐,忽然,亦辰有些明白了。

是每個人心裏都有恐懼的一麵,而那份恐懼,自己又不敢麵對。

也許那個時候,如果有人能夠給自己伸來一隻援手就好了。

可惜沒有。

看到雪梅姐剛才緊張地樣子,亦辰不敢亂來,他鎮定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雪梅姐,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讓你受這份苦!”

雪梅姐驚愕地看著亦辰,她的臉一下紅了,不再看亦辰,雪梅姐把臉扭了過去。

“小辰,你別亂說話!”

聽到雪梅姐這樣回應,亦辰反而放心了。

這樣的回答,說明雪梅姐的心,還未徹底死去。

亦辰伸出手去,“姐,你受委屈了,幫我做事業吧!”

雪梅姐感覺自己聽錯了似的,她詫異地看著亦辰。

“對,我回來,不是來浪費時間,也不是來遊山玩水,我是來做事業,掙錢,掙很多很多錢!”

趁雪梅姐不注意,亦辰抓住了她的手,這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雪梅姐絕望地看著亦辰。

亦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雪梅姐的小臂上,手腕上,幾十道割痕觸目驚心!

亦辰雙手捧著,驚愕不已:“姐,這是怎麽回事?”

雪梅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她匍匐在地上,嗚咽起來。

亦辰拍著雪梅姐的肩膀,這個脆弱女人的肩膀在發抖。

雪梅姐:“五哥和葛吆貴認識。”

亦辰:“嗯。”

雪梅姐:“五哥和葛吆貴好像關係不好。”

亦辰:“嗯?”

雪梅姐:“你五哥上學的時候,從小就老實,被葛吆貴欺負到大!”

亦辰:“嗯!”

雪梅姐繼續流淚說道:“五哥不行了,葛吆貴忽然就對他熱情起來,還經常過來送肉送東西。”

亦辰:“嗯...”

雪梅姐:“都是我不好!我是個罪人!我當時還覺得,是葛吆貴開始懺悔覺得對不起五哥了!可惜是我傻!我傻透了!”

雪梅姐的話裏,帶著濃濃的恨。

亦辰:“嗯...”

雪梅姐:“那天五哥病的真的不行了,眼看就要去了,葛吆貴正好來了。”

亦辰:“嗯...”

雪梅姐:“葛吆貴也看出來五哥不行了,他...他就...”

亦辰拍著雪梅姐的肩膀,安慰著她。

這個女人,需要把內心的屈辱講出來,讓一顆大樹去傾聽,否則她一輩子都過不去。

雪梅姐:“他就把我拉到五哥前麵,當著五哥的麵,把我**了!”

風似乎停了。

鳥雀聲也停了。

時間似乎也暫停了。

千軍萬馬的盔甲士兵也停止了進擊。

可是人心,卻還在鮮活的跳動。

亦辰打破這暫停:“嗯!”

雪梅姐:“當時...當時春雷就在院子裏,聽得清清楚楚!他還是個孩子!我卻被人在屋裏...”

亦辰眉目緊蹙,凝望著天空,他想讓自己的心胸變得像天空一樣廣闊,好能裝下那已經形成的狂風暴雨。

雪梅姐:“葛吆貴**了我,五哥看著,哭著,葛吆貴起來後,跑去掐住了五哥的脖子!五哥是流著淚,咬著牙帶著恨走的!我有罪,我對不起他!對不起春雷!都是我不好!”

亦辰長長的歎氣,那股驚濤海浪還在他的心中,愈加猛烈。

忍耐啊!忍耐!

雪梅姐:“葛吆貴出了屋,春雷帶著家裏的大黃狗,上去打他,他一腳把春雷踢倒了,誰知道他隨身帶著刀,一下把狗給殺了!”

亦辰默默在心中念道:“忍耐啊!忍耐!”

雪梅姐:“大黃被葛吆貴帶回去,吃掉了!”

亦辰心中的驚濤海浪,已經變成摧枯拉朽的風暴,內心流淚,臉上要永遠掛著微笑。

忍耐啊!忍耐!

雪梅姐:“葛吆貴就這樣開始來這裏了,我報*了,葛吆貴威脅我,敢說實話,他就要把春雷殺了!讓我一輩子帶著後悔伺候他...當**來了,我怕,我怕了,隻好撒慌!我是個罪人!罪人!”

雪梅姐哭得渾身發抖。

亦辰眼睛微閉著,他的手輕輕拍著雪梅姐的肩膀,這個女人,幾乎等於又死了一次。

亦辰輕輕說道:“雪梅姐,你要忍耐,忍耐才行。”

雪梅姐聽到亦辰這話,她再次陷入了錯愕。

一顆可以依靠的大樹,竟然對她說忍耐。

雪梅姐扭過身子,劇烈的幹嘔起來。

亦辰意識到了,雪梅姐懷孕了。

亦辰:“姐,你恨葛吆貴嗎?”

雪梅姐:“恨!”

亦辰:“你恨這個孩子嗎?”

雪梅姐:“恨!”

亦辰:“你會為了這個孩子,和葛吆貴在一起嗎?”

雪梅姐:“不!我恨!我每一天都恨!我夢裏都在恨!”

亦辰:“那你和我是一樣的人了。”

雪梅姐愕然。

亦辰反而微笑了起來,他扶著雪梅姐的肩膀,這個女人的肩膀,瘦弱,卻飽含力量,因為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姐,我信,我信世人皆惡,我信天賜大恨,我信這恨,是為了磨練我,就像麵對嚴寒,就越要對抗!越是對抗,我就越強大!做大業,就要帶著大恨!”

亦辰的話,讓雪梅姐似懂非懂。

雪梅姐搖搖頭:“我經常去教堂,我有罪,我有罪!是我有罪才會變成這樣!”

亦辰笑了:“姐,我懂,得救之道,就在其中,不是嗎?”

雪梅姐:“是!”

亦辰:“那我要教你的,是生存之道!”

雪梅姐:“什麽是生存之道?”

亦辰:“忍耐啊!忍耐!雪梅姐,你要忍耐!忍耐才能生存!就是做狗,也可以忍耐!”

雪梅姐無比的錯愕,她的希望,又陷入了灰暗的深淵。

她不懂,為什麽是忍耐?

無數次,她都想拿起切菜刀,了卻那個自己恨的人,然後再了卻自己!

亦辰低聲問:“姐,你被侮辱,這事還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