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心身邊人,耗子尾汁

沉寂已久的天狼幫,再次有了新動作。

感受到白帝墓震動的九幽老祖再也按捺不住,下令田雄前去查明情況,並指出白帝墓方位所在。

收到命令的田雄一點也不敢耽擱,派遣手下展開調查,收集各種情報。

而下麵報來的信息,讓田雄有了意外收獲。

白帝墓位置上建有院落。

院子主人是一個叫紀默的年輕人。

而林湛和喬素蓉曾一同前去拜訪紀默。

這一條條線索串聯在一起,頓時就很明朗了。

這叫紀默的人,必然就是害得他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紀先生。

“哈哈,姓紀的,終於讓我找著你了。”

田雄須發怒張,仰天大笑。

這一次,他要將紀默大卸八塊,再把其生魂抽出來,摧殘一百遍呀,一百遍。

怒火衝天的田雄毫不掩飾自己的滔天殺意,當即從天狼幫總部出發,朝紀默所在之處飛去。

沿途,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很多人猜測,究竟是誰不長眼,惹怒了田雄這種血腥殘暴之人,其下場必定非常悲慘。

沒多久,田雄就達到了紀默院子的上空。

他渾身黑霧繚繞,麵目猙獰,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今天,我要大開殺戒,雞犬不留。”

田雄咆哮著,靈皇境後期的氣勢徹底爆發出來,雙目閃著血芒,攜帶著流星墜落之勢,一腳踏下。

院子中,數道目光投向半空。

“又來一個找死的。”

天鵬隻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完全不在乎。

範景行、慧能和玄鼇兩人一妖滿眼冷笑,誰狗膽那麽大,居然叫囂著大開殺戒,雞犬不留。

看到隻是一個靈皇境,頓時笑意更冷。

“都得去死。”

田雄雖然看到地麵的人和妖,但卻不以為然。

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他就是土皇帝,還用得著怕誰。

他的腳下黑霧翻騰,凝聚成一隻極大無比的腳掌,竟打算將這裏的一切腳踩個稀巴爛。

玄鼇首先受不了,自從被紀默給踩在腳下後,就暗暗發誓,除了紀默之外,不容忍被任何人踩踏。

範景行和慧能也都是狠人,那能容忍這個。

於是乎,三股強橫而磅礴的氣勢徹底爆發出來。

同時,那冰冷如刀的殺意,牢牢將田雄鎖定。

“靈尊!”

“三……個……”

田雄大驚失色,不明白為何有三位靈尊境強者出現在這裏。

而當看清楚這三者究竟是何人時,隻覺得頭皮發麻,快被嚇尿了。

浮躍山那頭千年老玄龜,玄鼇!

一陣可屠一城,殺人不留行,範景行!

還有那一言可勾魂奪魄的邪僧,慧能!

這三位可都是狼顧鳶視之輩,田雄在他們跟前,就是個臭弟弟。

一想到自己竟敢對這三人出手,田雄就頭皮發麻,覺著自己分明是廁所裏點燈,找死!

“三位前輩,誤會,誤會啊!”

田雄急忙收斂自身氣勢,不敢露出半點殺意,整個人如同一頭羔羊,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手下的人怎麽做事的,居然連這三位狠人出現在這也沒查出來。

回去後,就立刻弄死查探情報那些人。

“誤會?不是要雞犬不留嗎,你倒是動手啊。”

玄鼇嘴裏嚼著草根,慢悠悠地說道。

他可是耿耿於懷,這田雄竟然想用腳踩踏自己,不可饒恕。

“晚輩哪敢,這都是誤會啊。晚輩這次來是找一個叫紀默的小子報仇,不曾想冒犯了三位前輩。”

田雄急忙解釋道,將自己姿態放得很低。

心想都這般給足對方麵子了,相信麵前這三人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殊不知,他不解釋或許還好,這一解釋,完犢子。

氣溫似乎一下子就降下來了,範景行等人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什麽?

這家夥居然找紀先生報仇?

稱紀先生為小子?

真的是活膩歪了嗎!

“小子,夠狂妄!”

範景行上前,拍了拍田雄的肩膀,然後條然用力。

狠狠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上。

玄鼇一躍而起,用堅硬的龜殼重重砸在田雄的肚子上。

他似乎砸上癮了,接連砸了幾下,興奮地舒了一口氣。

還別說,這砸人的感覺就是舒服。

“噗……”

田雄大口噴血,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一張臉都扭曲了。

這幾個老東西不講武德,居然下黑手,忒不要臉。

但他敢怒不敢言,畢竟對方還算手下留情,下手留了幾分力氣,否則自己那還有命在。

“不知死活,紀先生也是你這螻蟻能冒犯的。”

慧能一巴掌扇在田雄臉上,直接將其幾顆槽牙都打飛了。

這和尚枉為出家人,一點都不慈悲為懷,下手竟是最狠的一個。

“紀先生?”

田雄心中駭然,怎麽就連這三個老怪物也稱紀先生。

那紀默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後,他覺得自己裂開了。

這紀先生莫非是自己的命中克星,為何總是被他克得死死的,每次與之有瓜葛,都會下場很慘。

田雄真的想知道,那紀默究竟是什麽來路。

“怎麽回事,吵吵鬧鬧的。”

聽到吵鬧聲的紀默,從屋內走了出來。

“紀先生,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來找你麻煩。”

範景行屁顛屁顛地走上去,解釋道。

“真是的,紀先生品節高尚、英明神武,這小子居然想謀害先生,當真十惡不赦,罪不可赦。”

慧能開口,嘴巴跟舔了蜂蜜一般,狂拍馬屁。

玄鼇搖頭晃腦,也想湊過去,可記著自己老鱉的身份,隻能無奈地轉頭,狠狠地啃草。

天鵬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地位受到威脅,那兩貨溜須拍馬很有一套,這可咋整。

紀默看了田雄一眼,隱隱有所記憶,曾有一麵之緣,此人陰冷死寂的氣息讓他印象深刻。

田雄也好奇地打量著紀默,滿臉疑惑。

一個凡人?

這不對勁,一個凡人怎麽能讓範景行三人如此恭敬,尊稱為先生。

紀默想不明白為何田雄會找自己麻煩,難道就是當初多看了他一眼,此人一直懷恨在心,特意來報複?

但他也不想弄明白了,因為沒必要。

“放他走,不必跟一個死人計較。”紀默淡淡說道。

周圍的人與妖都不解,田雄雖然被打傷,但傷勢絕不致命,為何紀先生會稱他是死人?

當然,大家很識趣的沒開口,高人所言必有深意。

田雄沒料到紀默會放過自己,有些出乎意外。

此人心胸那麽寬廣,都不嫉恨自己嗎?

還是有所圖謀?

紀默盯著田雄烏黑的印堂,歎了一口氣:“小心身邊人,耗子尾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