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諦天神龕”

森獄一處神秘境地,今日,華光重燃,奇麗詭美二十四橋,一橋一念一通境,橋的彼端一場華宴,在促促水晶交響中,綻耀貪婪異光。

蛻變黑後逸冬清端坐正中,玄黓、玄同、玄闕、玄離、玄豹、玄幻、玄囂、玄羅各自分坐,又有眾多魔將屹立身側,隻見玄囂盛氣揭盅,論分天下。

玄囂意味深長地道:“沒想到四皇兄會來赴宴,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玄同一臉冷漠地道:“吾對皇位不感興趣,你我不是對手。”

玄囂認同地道:“這一點我認同,你我還是有共同點的,比如都不屑於說謊,又比如都對玄羅皇弟沒有殺意。”

玄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四皇兄,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我可就轉而擁護玄囂皇弟了。”

玄同淡淡回應道:“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無心皇位的我並不是效忠的最好選擇。”

聞言,玄闋一臉失望,玄離更是深深的閉上了雙眼。

逸冬清出言打破氣氛道:“皇位歸屬待閻王出關自然揭曉,今日乃慶祝我兒玄羅回歸森獄。”

玄幻配合道:“正是,還是請太歲敘述一下母後與天羌族的曆史吧。”

說太歲敘述道:“昔日天羌族……”

玄羅有些感觸地道:“想不到母後竟身係如此血海深仇,難怪母後會一直耿耿於懷,要為這個過去討回公道。”

玄囂表態道:“這個仇我玄囂接下了,就算是為我唯一的小弟重生的禮物好了。”

玄幻配合地道:“對,我玄幻願為先鋒,率大軍攻打孤舟一字橫。”

玄囂詢問道:“苦境現今的局勢如何?”

翼天行禮道:“回稟主上,道門主力因前番大敗,眾人多有傷勢,現今正在孤舟一字橫養傷,醫天子正欲以北鬥指引治療狴犴箭之傷之際,道門南宗的判事雙揆前來問罪,經過談判,最後為救原無鄉達成協議,南北道真重申協議,雙秀隻能為蒼生聚首,不得有過度私交,倦收天以名劍獻給南宗,取回導靈盤為原無鄉療傷。”

玄囂諷刺道:“哈,假報仇真奪劍啊,正道如此爾虞我詐,我森獄大軍用怕嗎?”

聞言,玄幻第一個附和,玄黓、玄闕、玄離也表示可戰,眾多魔將更是紛紛叫囂。

(說太歲:嗬嗬,如此一片給天羅子報仇的喊打喊殺聲,你們怎麽積極真的不是為了攻打苦境的戰功嗎?)

就在說太歲欲言又止之際,玄震進殿道:“玄幻皇弟、玄囂皇弟,把你們的兵權給我,我要去攻打孤舟一字橫。”

(說太歲捂臉:天羅子啊,看來你不願權謀染是不可能了。)

逸冬清一言而決道:“感謝眾位皇子盛情,就請玄囂太子統率大軍,三日後出征苦境。”

……

玄臏殿。

玄滅諷刺地道:“看來被繼母拋棄的人正在默默的舔舐傷口啊。”

玄臏麵無表情地道:“我本無奪位之心,自家兄弟又何必互相殘殺呢?”

玄滅有些沉不住氣道:“大皇兄,如今玄囂勢盛,我以無計可施,再怎麽隱忍下去,如果玄囂再拿下更多功勳,那你我可就不得不向他俯首稱臣了。”

玄臏不在意地道:“我向玄囂俯首稱臣也未嚐不可,他本來就是最適合做王的人,如果可以讓我森獄國祚綿延,玄臏也請九皇弟收斂一些。”

見玄臏油鹽不進,玄滅有些憤怒地道:“哼,軟弱可欺的大皇兄,你會後悔的。”

見玄滅離去,玄臏不屑地道:“母族被擒就想利用我當槍使,九皇弟啊,你真是枉費心機。”

凶暴大驚慌出現在玄臏身邊道:“主上,玄滅太子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玄囂太子真的立下更大功勳……”

玄臏不讚同地道:“母後啊母後,你被天羅子和仇恨蒙蔽了雙眼,十八皇弟太過於鋒芒畢露,未來局勢發展暫不確定,母後你既如此輕易做出選擇,那未來的結果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

森獄天牢。

暴雨心奴吩咐道:“傳太子口諭,我要帶他去二十四橋麵見黑後。”

眾多妖道角回答道:“是。”

暴雨心奴親自押解綺羅生到黑海岸邊才道:“我親愛的九千勝大人,快走吧。”

綺羅生不敢置信道:“暴雨心奴,你真的肯放我走?”

暴雨心奴放開綺羅生道:“難道讓九千勝大人被主上斬首嗎?”

綺羅生無情地道:“即便你放我走,我也不會感激你的。”

暴雨心奴不在意地笑道:“預料之中,不過主上正在二十四橋與黑後飲宴,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九千勝大人趕快回時間城去吧,不要輕易回苦境了,主上的實力並非表麵上怎麽多,與他作對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綺羅生沉默一會才道:“這些我會考慮,但是你就怎麽放了我,回去如何去見玄囂?”

暴雨心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九千勝大人終於關心心奴了,九千勝大人放心好了,主上他非常的愛才,就算將我嚴懲治罪也不會危及生命,此處不宜久留,九千勝大人快走吧。”

綺羅生無奈,隻能默默的走了,但他的心中卻不知不覺產生了一絲悸動。

待綺羅生走遠後,玄囂出現在暴雨心奴身邊道:“看來溫柔的白衣沽酒已經開始被攻略了呢。”

暴雨心奴興奮地道:“我親愛的主上,你的魔力真的可以用神跡來形容,心奴願意將忠心永遠獻給親愛的主上。”

玄囂輕描淡寫地道:“這顆忠心我收下了,如今黑後手諭已經到手,勞煩暴雨你隨我黑月流島一行。”

……

黑月天阿之上,一座流島飄浮半空,地心深處,黑月綻放無上熱能,玄異夜船飛馳在黑海之上,緩緩行入黑月流島。

流島之上左先知念道:“感玄冥之思,知未來之數。”(右預事念道:“測風雲之變,應來日之事。”)

玄囂拿出手諭道:“玄囂奉皇後手諭,特來一借諦天神龕。”

左先知回答道:“哦,但可惜要借諦天神龕,唯有閻王手諭,皇後的恕我等難以遵從。”

玄囂為難地道:“父王閉關已久,玄囂難以取得閻王手諭。”

左先知詢問了一下右預事才道:“我們的答複相同,閻王手諭方能借出諦天神龕,否則閻王怪罪下來,我們承擔不起。”

玄囂辯駁道:“父王最為寵愛於我,想必父王得知後必不會怪罪,是不是能請二位先知破例一行。”

左先知還是搪塞道:“此事我們必須好好考慮,太子殿下請回吧,到時有何思考結果我們會再通知太子殿下。”

玄囂有些惱怒地道:“還請左先知不要自誤,我可不是千玉屑之流,我與母後共同的意誌即便是父王在此恐怕也難以否定,若是逼我動手,恐怕二位先知不是我一合之敵。”

左先知也有些為難地道:“要借諦天神龕,必須寫下生死狀。”

玄囂遲疑道:“哦,看來左先知對母後很是不放心啊,不過王血豈能為此而流,我會直接將神思送還冥獄珈羅殿。”

左先知還是很為難道:“這……”

玄囂遊說道:“神思回歸森獄刻不容緩,不能拖延,相信此時問卜必是一片混沌,森獄有內訌之危,我為森獄國祚請命,請二位先知借出諦天神龕。”

左先知詢問道:“你認為如何?”

右預事回答道:“問卜吧……”

見自然之靈的問卜結果與玄囂所說一般無二,右預事交出諦天神龕道:“唉,還請玄囂太子請回神思後以森獄國祚為重。”

(玄囂:還好現在左先知還沒有被山龍隱秀忽悠,不然隻能用搶的了。)

玄囂接過諦天神龕道:“多謝二位先知,請。”

見玄囂離去,右預事歎氣道:“唉,真是風雨欲來風滿樓啊。”

左先知也歎氣道:“唉,如今因為天羅子重返森獄,黑後已和玄囂太子達成一致,為了不令有恃無恐的玄囂發動內戰動搖森獄的國祚,也為了不給其他皇子衝動反撲的機會,隻有將諦天神龕借給玄囂太子了,希望神思回歸森獄可讓閻王出關化解局麵吧。”

右預事無奈地道:“今日局麵諦天神龕難保,玄囂過於受閻王寵愛,若是讓他獨得尋回神思的大功,恐怕這閻王之位非玄囂莫屬了。”

左先知也很無奈道:“沒有辦法,問卜結果一片混沌,內戰之象非如此不能化解,不過玄囂太子一向一言九鼎,相信黑後難以有機可乘,至於玄囂功高之事隻能交給閻王出關後再做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