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千鈞一發
幾息之後,蛇骨尊者一甩手,所有的法術被他全部散盡,此時看來他無比的狼狽,頭發居然都有被燒的焦糊。
蛇骨尊者嘴角掛著些許黑色的血跡,但是身前有著無數把白色骨劍,突然他一咬舌尖,噴出不少精血到了這些骨劍上。
所有骨劍微微顫抖,各自上都燃起了白色火焰,火焰燃起來後,蛇骨尊者的臉色更加黯淡。
夙少淼看著蛇骨尊者的情形,心中一驚,便知道這個法術極其消耗靈氣,甚至是蛇骨尊者的魂魄之力,要不然不會臉色如此,這法術的威力定然不小。
蛇骨尊者一揮手,這些骨劍狂風驟雨般對著夙少淼就激射而至,三大書院的人想要馳援,蛇骨尊者再一揮手,剩下的骨劍對著三大書院的人飛去。
狂暴的劍雨,把夙少淼的駕駛的機關獸逼退了數丈,機關獸身上的一層墨色氣體也已經變得十分黯淡。
“咳咳咳,果然,依仗的是這個奇怪的氣體,但是你又沒辦法快速聚集,在洞中你是靠著吸了本尊的骨片,現在我都要看看你能怎麽辦!哦哈哈哈哈!”蛇骨尊者狂笑著說道。
另一邊三大書院利用那件書卷法器也在苦苦支撐,不過這骨劍劍雨威力過大,三大書院之人體力靈氣法力,洪流一般流入書卷法器,堪堪抵禦。
夙少淼這邊率先無法抵禦,整個機關獸在墨氣被徹底擊散後,整個機關獸也被炸成了碎渣,夙少淼整個人從空中飛了出去。
和地麵狠狠相撞的痛感傳入了四肢百骸,夙少淼眼前一片昏黑,過了片刻,眼前才看得清東西,自己被炸到了墨家眾人的前麵。
夙少淼看到雒芷蘭仿佛在叫著什麽,但是耳邊隻有無盡的嗡嗡聲,雙手撐住地,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奈何全身的痛苦集中在一起爆發了開來,自己也不知道是痛苦的呻吟還是什麽,從喉嚨裏發出來很奇怪的聲音。
胳膊上已經失去了力氣,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過身躺倒在了地上,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蛇骨尊者輕蔑的看著自己。
想要說些什麽,但是隻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奇怪聲音。
蛇骨尊者一腳踢在夙少淼身下,夙少淼隻感覺整個脊柱仿佛從中斷裂,然後再次騰空而起,朝一邊飛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夙少淼被什麽人接住了,睜開眼睛看到墨家的人都在眼中含淚的看著自己,他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我還行。”隻是這個聲音隻怕沒人聽得懂。
三大書院的人看到這個情形,想也不想,四散而逃。
沒有逃出幾步三大書院的人發現體內法力居然提不起來,紛紛落在地上,全身血液不受控製的在體內奔騰。
蛇骨尊者並沒有去關注三大書院的人,一步步朝夙少淼和墨家眾人走去,夙少淼看到蛇骨尊者走近。
在雒芷蘭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和蛇骨尊者遠遠的對視著。
蛇骨尊者開口道:“臭小子,多次壞我大事,本尊這百年修煉算是給你廢了,不把你挫骨揚灰、魂魄點燈,難解我心頭之恨。”
夙少淼自知多說也沒有辦法,推開雒芷蘭,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幾步,閉上雙眼準備赴死。
蛇骨尊者獰笑著,提起白骨劍準備對著夙少淼腹部刺去。
剛走了一步,突然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濘之中,同時自己的全身有一種仿佛溶解般的疼痛,眼前忽然被血紅色染滿。
“不可能,魔道的血祭術,什麽時候布置下的?”蛇骨尊者仿佛知道此術的厲害已經開始慌張了起來。
夙少淼聽到這個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了極其詭異的一幕,蛇骨尊者全身被血紅色的鎖鏈緊緊纏繞,從他腳下也生成了一個血紅色的法陣,而蛇骨尊者居然從腳上居然一寸寸的要融化掉了。
“蛇骨老兒,這些正道修士早就被我種下了血祭標記,隻是需要點時間催動,要不然能讓你猖狂至斯!”嶽淩阿手持一個羅盤,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夙少淼環視一周,三大書院的人仿佛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不見,並且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想到是嶽淩阿用血祭這種邪門的法術救了自己,心中更加複雜,不過此刻也沒空多想,隻能看著蛇骨尊者一點點融化。
蛇骨尊者在血色法陣中瘋狂的掙紮,血色的鎖鏈將他纏的絲毫無法動彈,見狀蛇骨尊者再次化為骷髏蛇狀態,想要撐破鎖鏈和法陣。
但是血祭法陣和鎖鏈隨著蛇骨尊者的變大而一起變大,根本無法掙脫,骷髏蛇尾部已經融化了一整塊尾骨。
蛇骨尊者慢慢站定不動了,雙目中閃著陰狠的光芒,顯然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命在旦夕之間。
一聲怒吼,蛇骨上布滿了白色的火焰,全身火焰燃燒時,骷髏蛇眼窩裏的火焰黯淡的仿佛快要熄滅了。
同時骷髏蛇居然向前緩緩的動了起來,嶽淩阿大驚,懸銘這時候也已經趕到,驚訝地說:“它居然在燃燒自己的神魂之力,它拚命了!”
骷髏蛇緩緩的朝夙少淼而來,夙少淼想要往後跑,但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搖晃下居然坐到在地上。
嶽淩阿對血色陣盤內不停地驅動著,骷髏蛇的前進絲毫無法被打斷,骷髏蛇往後一仰脖子,做出了蛇類動物攻擊時通用的動作。
嶽淩阿見狀將陣盤丟給了懸銘,整個人對著夙少淼衝了過去,但是那骷髏蛇快速對著夙少淼咬下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嶽淩阿跑到一半,骷髏蛇已經對著夙少淼咬了過去。
“不!”嶽淩阿聽到對麵那些凡人中有一個黑衣女子叫出了自己的心聲。
再看骷髏蛇已經合住口,並且仿佛在狂笑一般的發出聲音。
在這千鈞一發之時,蛇口中爆發出了劇烈的銀色光芒,骷髏蛇顯然被這情況一下驚住。
銀光越來越盛,硬生生把骷髏蛇的嘴撐了開來,骷髏蛇的眼中在憤怒中出現了一絲的惶恐,事情已經超出了它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