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夢都想娶媳婦

淩宵隻覺得自己真的很辛苦,才剛操心完四個小兄弟,又得操心這酸腐書生。

“有什麽不好的事說出來吧,正好讓我老人家開心開心。”

淩宵這話一出,那李梓染憤憤不平的瞪著他,“我何其不幸,你卻幸災樂禍,非人哉!”

“嗬嗬……老頭連你怎麽了都不知道,如何幸災樂禍?你倒是說啊?”

“呃……懶得和你廢話,反正你這樣的老光棍,是不會懂我們年輕人的事,說了也沒用。”

李梓染找到淩宵的一把破躺椅,一屁股坐了上去,差點沒閃歪地上去,不由得把所有的不如意,發泄在椅子上,“什麽破爛東西,咯人,趕明兒拉去當柴燒吧!”

“這東西再不好也是我的,小李公子燒了可心,總得賠我一個吧!”

淩宵無語的看著這書生,看著是個溫順的書生,這脾氣可不小,動不動就牽怒別人,他何其不幸,大晚上的還被這家夥騷擾。

等淩宵不再追問時,那李梓染憋了半響,最後忍不住怒吼道:“你會不會聊天?不知道順著我點啊,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爹是誰不?”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爹是誰,不過,你是你爹的誰需要打個問號,這得問你娘去。”

淩宵這話有些毒,聽得碎嘴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損!]

“我能有這小子損?切!”

淩宵表示,這隻是毛毛雨而已。

奈何在氣頭上的李梓染,那智商大概也是短路了,壓根兒沒聽出來淩宵的作弄,隻是煩燥的扒拉著頭發,“別和我說繞口令,煩!”

“你是挺煩的。”

整個事兒精,想一出是一出,淩宵都要懷疑這娃的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裏出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一天到晚吊書袋子。

“閉嘴吧,侍弄你的糞草去吧,那才是你該幹的。”

“哼,不就是失戀了嘛,有什麽大不了的,搞得天都要塌了一樣。”

“嘶……你跟蹤我,不然怎麽知道?”

李梓染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滿臉通紅的瞪著淩宵,大有他說不出個子寅醜某來,就要給他好看的架勢。

這就像有一層窗戶紙保護著的隱秘東西,突然間被人無情地捅破,那種惱羞成怒的感覺,讓李梓染想殺了淩宵滅口。

“切!多大點事兒,你那心事全擺在臉上,老頭我不瞎,自然能看見。

若要人不知,除非不要臉,你把你那張臉丟遠點,沒讓老頭看見。”

“噗……我去,你你你……我選擇戳瞎你個老不休的。”

李梓染手裏的書卷破天荒的一扔,擼起袖子就要找淩宵幹架。

“唉!”

淩宵扯著一根繩索,一下子就**到了院子裏一顆高高的樹冠上,挑釁十足的繼續激怒李梓染,“來啊,來打我啊,有種你上來!”

“我呸!有種你下來!我要和你單挑。”

李梓染氣得直跳腳,這麽高的樹,無論如何是爬不上去,隻能像個市井漢子,插著腰和淩宵對罵著。

“沒本事的,你繼續罵吧,老頭要修息了。”

淩宵熟練的躺在樹枝上,像往常一樣,眼睛一閉,等著沉睡。

他的睡眼一向很好,別說李梓染在那裏罵街,就是樹底下放鞭炮也休想吵醒他。

然而,等了很久,那睡意一點也無,他的腦海裏煩亂一片,剛才那些話,似乎對他也有些影響。

淩宵活了三千歲,至今也沒摸過女人的手,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

話說,女人這種東西,非不要千萬別沾染,她隻會影響自己修練的速度。這個話是聽誰說來著,好像是師傅他老人家,又或者是哪個前輩叮囑過的,總之,淩宵貫徹得很徹底,至死也沒打算改過。

不過,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是夜色太撩人,還是因為被這酸腐書生感染了,淩宵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小溪邊的美豔一幕。

然後,他很不爭氣的鼻子一酸,淌出了一股熱血。

用手擦拭了一下,借著月光,他怔怔地看著手指上的那抹鮮紅,嘴裏喃喃自語,

“難道……這就是我看不破的紅塵劫?”

他一直卡在虛空境,然道是因為沒看破女色的緣故?

不管是什麽,這終究是個方向,反正壽命所剩無多,還不如大膽的試一試,假如成了,還好,他也不會虧待那個女子,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少不了她的好處。

最不濟,給自己留下一個傳人,也可以傳承下師傅這一脈的衣缽,怎麽算都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想法一旦發芽,就在淩宵的心裏發了根,他越發的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女人,解決這個問題已經迫在眉捷。

娶媳婦,是需要豐厚的彩禮的,他現在一窮二白,想到這裏,也需要向俗世之人那般,攢錢才行。

越起越多,一直到天光大亮,他也沒能睡著,而樹底下的李梓染早已經罵累,躺在那破椅子上睡了過去。

那四人打著哈欠來到這個院子裏,有些無語的把淩宵喊了下來,“淩大哥,這麽多的房子,你們兩個是傻了吧,睡裏麵不好,偏偏要睡外麵。”

淩宵活動著四肢,笑意盈盈的道:“外麵海闊天空,以天為被,地為床,其中的樂趣你們不懂。

不說這個了,今日我要去山下集市賣菜,你們有什麽建議快說說,免得我啥也不懂,吃虧上當。”

“這個……山下的集市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到時候會有人來收保護費,你記得給便是,否則,是沒法安生做生意的。”

“原來如此,沒有想到還有這麽多門道。我且挑一擔子去試試水。”

淩宵也不再磨嘰,他現在隻想掙錢娶媳婦,別的暫時也顧不上。

那四人看天色尚早,離他們上值的時間還有點,也沒閑著,幫著淩宵去地裏麵忙活。

等一切準備妥當,淩宵挑著蔬菜擔子就要出門時,那李梓染睡眼惺忪的走了過來,“這能賣幾個錢,真會折騰。”

淩宵回頭看了他一眼,“錢不多,那是我自己用勤勞的雙手換來的,不是依靠別人的施舍,我問心無愧。”

一句話,把李梓染定死在當場,作為一個靠爹吃飯的人,他還真沒資格說別人什麽。

這家夥也是個沒記性的,昨晚上還氣得要死,睡一覺過去後,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完全把那些不愉快都給拋到九宵雲外,光這份性子,讓他的人品還不至於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