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一壺太難喝了

四人一聽這黑漆漆的東西,值一百塊靈石,那眼裏的抗拒就小了很多,敗天敗地,就不是能和靈石過不去。

窮人家的孩子,最見不得浪費,四人相顧一眼,滿臉苦澀之意,

“諸位,請吧!”

“你年經最大,長者為先,你先請!”

“那……我先幹了!”

武大錘作為四人裏麵年經最大的那個,在八隻眼睛的盯視下,把那竹筒一飲而盡。

末了,還意猶未盡的咂吧了一下嘴,回味了下味道,“還行唉,聞著刺鼻,實際上沒有相像中的難喝。你們幾個快試試。”

其餘三人聞言,自是鬆了口氣,端著竹筒就大口開飲。

“咳咳……這叫好喝?”

胡瓜差點把肺都給咳出來了,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深,武大錘把這藥形容得像個飲料,真的下了嘴,才發現,那不是一般的難喝,是超級難喝,甚至他已經開始胃**,一口也喝不下去。

反觀另外二人,雖然也覺得難喝不住,倒也順利了入了肚,畢竟他們沒有那麽嬌情,又不是娘們兒,喝個藥還唧唧歪歪的,眼睛一閉,嘴巴一張,也就喝下去了。

胡瓜一看就是吃了苦的,拚命的搖頭,“不行不行,我實在是喝不下,這會要了我的命。”

淩宵見狀把他手裏的藥取了過來,“既然你無福消受,這玩意兒我就倒了吧!”

他自然不會浪費自己辛苦的成果,拿著藥想了想,往那幻陣裏麵行去。

那裏麵還放養著幾隻獸獸,其中一隻據說是那個叫魏仙君的獸寵,是一隻體格非常健碩的白馬。

此馬長有小肉翅,說明身上有天馬血統,隻是沒有覺醒,看起來也就比普通的馬兒體格高大些,耐力好點。

其餘的幾隻都是很平凡的獸,淩宵把竹筒裏麵的藥水傾倒在那水槽裏,

“這東西放在這裏,你們幾個誰願意吃了,就是誰的造化,聽天由命吧!”

淩宵負手而立,冷眼看著這幾隻獸。

這個藥是有時效的,冷了基本上也就廢了,這些獸獸必須在一很短的時間內把藥吃了才管用。

等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空氣裏傳來烤肉的香味,證明那麋鹿已經被烤熟了,也不見這些獸獸上前,淩宵失望的轉身準備離去。

也就在這時,那一直站著睡覺的白馬,終於睜開眼睛動了起來,蹄子嘀嗒的小跑到水槽處,大口飲用起來。

淩宵聞聲回頭,對著其笑了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天生靈物,不該錯過好東西,好自為之吧。”

這些獸獸裏麵,也就白馬比較通靈性些,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中的事兒。

當淩宵再次回到那篝火處時,就隻見到胡瓜在那裏胡吃海塞,其餘的三人早不知道去向。

淩宵心裏門兒清,吃了那個湯藥後,大肆排泄乃常規操作,這些人若是沒這個反應,他還擔心那個藥沒配對。

“嘿嘿……還好沒吃這淩大哥的藥,那幾個兄弟真慘啊!嘖嘖……沒人和我搶,這肉就是吃得爽啊!”

胡瓜心裏自鳴得意了一會兒,想到什麽又擔心的拿眼去瞧淩宵,

“淩大哥,那藥不會吃死人吧,我那幾個兄弟都快虛脫了。”

“無妨,那是正常反應。”

淩宵的淡定,暫時消除了胡瓜的擔憂,轉而好奇的詢問起來,“你竟然知道草藥知識,那隨便采點草藥也能過得很好,何至於做這種辛苦的營生?”

淩宵不光識得草藥,還會打獵,這樣的人,放哪裏都能過上好日子,家裏麵養上三五個姨太太都不成問題,如何過得這般落魄。

“你覺得采藥很輕鬆?那藥草可不像這些個白菜,長在地裏麵,任由你采摘,那是需要翻山越嶺,爬山涉水,還要有躲避各種危險的能力,很辛苦的。”

淩宵這麽一說,胡瓜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實不相瞞,過去遇到個走方藥郎,那人想收我為徒,我又正好年輕氣盛,想學點本事,就隨那人上山采藥,差點沒死在獸口裏麵,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他就是吃不得這個苦,才進了一次山,就逃之夭夭,打死也想再做藥郎。

“這世間事,皆有個因果關係在裏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若什麽都不付出,又且能收獲什麽果。”

就比如今夜,他一視同仁對待他們四個,到頭來,是這胡瓜自己放棄了那條修行通道,這又能怪得了何人。

不等胡瓜回味這番話,那三個同伴已經提著褲子,打著擺子,一臉虛弱的走了過來。

“大哥唉,差點被你害慘,再凶猛一點,兄弟今晚非得交待在這裏不可。”

武大錘這樣的蠻漢尚且喊受不了,其餘的二人更加的慘三分,已經連抱怨的話都說不出來,攤在那地上,隻不停的喘氣,一點也不想動彈。

那香噴噴滴著油脂的烤肉,此時完全激不起他們享用的興致。

“哈哈……吃了東西很快就會有力氣,快快快,打起精神來,別像個死人一樣。”

淩宵可不會慣著他們,一個個的催促著坐好,一人塞了隻肥碩的蹄子,讓他們啃食。

幾人盛情難卻,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小孩子 ,也知道現在必須多吃東西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強迫自己進食起來。

這一番忙碌,四人已經沒有力氣再下山,淩宵的破草屋可裝不下他們,不得已,把幾人丟到一間新房子裏,暫時安置一晚。

月沉如勾,隨著呼嚕聲的響起,整個世界重新歸於平靜。

淩宵也準備滅火修息了時,就聽得那柴門“吱呀”一聲響,被人從外麵推開,卻是一個青色的身影打著個火把,耷拉著頭,有氣無力的走了進來。

“是誰?小李公子?”

淩宵的疑惑在對方抬起頭來時,終於得到印證,不是那李梓染又能是誰。

“你這小娃娃,大晚上不睡覺,跑這裏來作甚?”

淩宵的話,讓李梓染委屈極了,“我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場,這也不行?”

夜色渲染覆蓋之下,總會讓人變得脆弱許多,此時的李梓染就是這樣的狀態,和白日裏盛氣淩人的樣子大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