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暴打劉重九
“就是來，你是主任噻？”劉重九撇了撇嘴，“來嘍來嘍，買一賠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噻。”
看著這些遊手好閑的老百姓，周江河被懟的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江河哥也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別拿別人的善心當惡意，給你們弄了土地不去耕種卻在這裏鬥牛賭博，你們對得起江河哥為你們跑來跑去不思辛苦弄種子來？”白柳寒眉冷目走了出來。
白柳突然出來大家又愣了愣，不少年輕人都忍不住多看她兩眼，白色的襯衫，牛仔褲，腳底下踩著一雙運動鞋，她是村裏最漂亮的姑娘，穿的也最時尚。
“白柳子。你說啥來，周江河給俺們弄來種子俺們感謝他，那還想讓俺們咋樣兒，讓俺們每天把周江河的名字掛在嘴邊兒感恩戴德來？”二麻子撇了撇嘴說道：“你個女人家，啥子事情都想上前，你是二磊未來的婆娘，你疼誰都分不清來？”
“對來，二麻子不說俺都忘記來，大美人俺記得你馬上要成二磊的婆娘來，咋子還對周江河這麽上心來，你姑娘不會喜歡他來吧，想和他睡覺來？”劉重九翻了翻白眼嘿嘿笑著說道：“可憐二磊那慫包來，得到人得不到心來……”
劉重九說著還來了個無比銷魂的表情，引來大家一陣歡笑，氣的白柳俏臉慘白。
“劉重九，你別亂說，不然俺……”
“俺，俺咋的了？”
劉重九翻著白眼說道：“言論自由，你還不讓俺說話來？再說，俺說的也是實話來。你大美人來了就幫周江河，你咋子沒幫幫別人來……這還沒事來？糊弄鬼來……”
劉重九說完又做了個鬼臉，逗得大家一陣歡笑。
“無恥，下賤。”白柳冰冷的掃了劉重九一眼。
“嘿嘿，那不是下賤，那是下流，下邊兒流……”劉重九撇了撇嘴，“少給俺講大道理，俺聽不見，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來，買一賠三來……”
“江河哥，你別衝動……”
見周江河握緊拳頭向劉重九走了過去，白柳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了他的手臂。
“柳子，你放開。”
周江河掙開白柳的手，三步來到劉重九身前，一看周江河向自己走了過來，劉重九在木頭樁子上跳了下來，“周江河。你要幹啥？想打架來？”
周江河一把扯住劉重九的衣服領子用力一拉，直接將劉重九扯到身前，“再說一次！”
“周江河，別別，別衝動來。打人犯法來。”看熱鬧的人大聲喊道。
“江河，你這是幹啥子來，九子也沒咋子你，咋子還惱羞成怒來，趕緊放手！”又有人上前來拉架。
“江河哥。別衝動……”白柳急忙拉住周江河。
“白柳子，你別拉著他，俺讓他打！”劉重九罵道：“周江河，你他嗎的要是不打俺，你都不是你娘揍的（養的），俺擦你媽來，你還要打俺，你打一下俺看看來！”
“九子，你他娘的少說兩句。”二麻子也急了眼，“江河，別，別鬧，聽俺的不能打……”
“周江河，俺擦你母親，你打俺，讓俺看看！”劉重九再次罵道。
周江河雙目猛地挑了起來，被二麻子抓著的右手猛地抽了出來，順手便是一個大嘴巴子就掄了下去，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抽在了劉重九的臉上，力道之大，打的劉重九踉蹌幾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嘶……
眾人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都傻在了當場，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周江河又衝了上去對著劉重九的頭砰砰又是踢了起來……
“江河……”
“江河……”
“江河哥……”
一看周江河越來越狠，旁邊看熱鬧的人也不敢看了趕緊上前抱住他。
“讓他打來，讓他打死俺來。”劉重九捂著嘴爬了起來，眼珠子一聲直接躺在了地上，“打人來，打人來，村長的兒子打人來，村長的兒子打人來，快點報警來……”
“劉重九，你鬧完來？”
這時，周喊水聞訊趕來，老支書蔡邦子和老太爺跟在後邊兒，看著倒在地上的劉重九，周喊水歪著嘴怒喝了一聲。
“咋子來。你家的周江河打了俺，那還是俺不對來，你代理主任要以權謀私是咋的來？”劉重九大聲喝道：“你代理村主任管不了今天這事兒，俺要去報警！”
“報去來，俺怕你不敢去來，趕緊去來！”周喊水怒上心頭，拳頭攥的咯吱咯吱直響。
鳳姑去找他已經把情況大致和他說了一遍，隻是，他沒想到周江河會動手打劉重九。
“哎呦，主任的兒子打人來，打死俺來，主任包庇指使自己的兒子打來，俺們這窮人沒法子活來……”劉重九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哭的狼嚎鬼叫。
“你他娘的欠打！俺老子都想抽你！”
周喊水叼著毛毛草憤憤的罵了一句，看著圍觀的眾人，“都看啥子來，不去種地在這兒鬥牛，誰讓你們這麽幹的來，要上天來？”
“主任。江河打了九子，這事兒咋子辦來？”楊排山站了出來，“九子罵人縱然不對，打人就這麽算來？老蔡叔，老太爺，你們都是長輩，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吧？”
“排山，那你想咋子辦？”
老支書蔡邦子沉聲問道：“把事情鬧大來？”
“那不是俺的事情，但人這麽打了說不過去來。”楊排山看了眼躺在地上來回翻滾的劉重九，“九子，這事兒你打算咋辦？”
“打人犯法，俺要報警！”劉重九爬了起來，“俺現在就去鎮裏，俺要讓警察給俺討回公道！”
“報啥子警，你聚眾賭博警察管你來？自己想進去來？”
老支書狠狠瞪了他一眼，回過頭看向周喊水，“喊水，回村部開會，你是代理主任，你看這事情咋子安排？”
“他娘的不學好來，都給俺去村部！”
周喊水歪著嘴憤憤的罵了兩句大步流星往回走，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周江河氣的抬起手指了好幾下，“你，你，你說你這娃子管他們幹啥子來，俺真是沒法說你來……”
“喊水叔，不能怪江河哥。”白柳說道。
“俺知道，可這些玩意值得管來……”
周喊水搖了搖頭叼著毛毛草向村部走去，大家夥跟在身後，這時，劉重九竟然笑了，一直在楊排山旁邊跟著，楊排山也在小聲和他說話，像是在商量對策。
很快，得知消息的人都來到了村部，楊老萬和白老錘得知周江河打了人惹了禍，向來摳門要死的白老錘還花一塊五買了一盒一塊五毛錢的興安坐在村部門口的小板凳上抽了起來。
“俺說啥子來，盛極必衰，飛得越高摔得越響！應驗來？”白老錘一臉幸災樂禍。
“親家說的有道理，周江河咋子能比得上咱們家二磊，咱家二磊沒啥子能耐，但不惹事來。”楊老萬突然壓低聲音，“親家，那個，周江河打人會坐牢不？”
“難說……”
白老錘捏了捏酒糟鼻子，向裏邊兒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說道：“俺看玄乎，楊排山都來了，這老燈可不盼周喊水好來。”
“俺問你周江河會不會坐牢，你扯周喊水幹啥子……”楊老萬翻了翻白眼，一臉不爽。
“連鎖關係來，你點聽俺說完！”白老錘開始分析，“劉重九剛剛說了啥子？”
“要讓周江河蹲監獄，要去派出所告狀來。”
“然後來？”
“然後啥來？”
楊老萬翻了翻白眼，“你給俺賣啥關子，到底咋子回事兒你快點給俺說。”
白老錘聲音又壓低了許多，貼在楊老萬耳邊兒小聲說道：“不能報警，打人又不能白打來，那你說咋子辦來？”
“要錢？”楊老萬聲音也很小。
“那還有啥子說來，估計最少要這個數來！”白老錘豎起來兩根手指。
楊老萬猛地瞪大眼睛，“兩百？”
“兩百能解決還用來村部？”白老錘眯著眼睛說道：“俺看最少要兩千……”
嘶……
楊老萬猛地抽了口冷氣，大腦空白四五秒突然笑了出來，笑起來的樣子很燦爛，兩千塊？周喊水就是賣了腿毛也不夠啊……
果然，正像他們說的那樣兒，村部裏邊兒正在進行談判，老太爺和老支書都在，周喊水楊排山這對昔日的對頭也在，剩下的就是幾個當事人。
“九子，你他娘的聚眾賭博對來？”老支書蔡邦子凶巴巴的盯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重九。
劉重九擦了擦嘴角滲出來的血，歪著脖子看著窗外，“俺那是賺錢來，兄弟們願意和俺玩兒，俺輸了的是自己的錢，就算俺不對，用他周江河管來？”
“你那次喝酒掉進雪坑俺就多餘背著你回來，就應該把你個王八犢子凍死在山上來！”周喊水指著劉重九說道：“俺家江河是為了你好，你不領情，你還辱罵俺娃子，要是俺，俺也抽你個王八羔子！”
“俺現在就想揍你！”
周喊水越說越來火兒，隨手就拿起一邊的鐵鏟子就要動手，那小暴脾氣又上來了！
“喊水，幹啥子來。”
老太爺繃著臉嗬斥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劉重九，被他盯著，劉重九全身不自在如坐針氈，“老太爺，俺尊重您來，俺也知道錯了，要是您打俺，俺屁都不放來……”
“可他周江河憑啥子來，憑他有文化有水平來，老太爺，俺這口氣不能這麽咽下去，這麽咽下去俺回去點死！”
老太爺輕輕點頭，點著拐棍，“那你娃子想咋子辦來？”
“俺要錢！”
劉重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臉痛苦，“老太爺，人的腦袋瓜子最脆弱來，他打了俺一個嘴巴子也就算來，畢竟俺罵了他，可踢了好幾腳來……俺不多要，三千塊錢這事兒就這麽算來，不然，俺就是被警察抓來也要讓去報警來！”
聞言，屋子裏的幾個人同時皺緊了眉頭，周喊水握著鐵鏟子已經準備動手。
“九子，三千塊，獅子大開口？”老太爺眯起了眼睛，“俺讓周江河給你娃子道個歉，你賣給俺老頭一個麵子，能過去來？”
“俺，是怕後遺症。”劉重九悄悄看了眼楊排山，發現楊排山在搖頭，立時會意！
“看來是沒得商量來，那俺老頭就不說啥子來。”老太爺起身向外走，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屋子裏的幾個人說道：“九子，俺有句話要說在前邊兒，有你哭的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