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賣我自己
“大羅，你給我滾出來！”
清水閣內，方世玉氣急敗壞，一炷香的時間，僅僅一炷香的時間願力值就被消耗得一幹二淨，他不過是進了那濕漉漉的狗屁仙境，一出來，腦海中的願力值就成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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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阿拉伯數字都懂？”
“三千世界，無盡時空，大羅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既然無所不知，那給我來幾樣躺著睡覺就能成仙的法門。”
“沒有！”
“那行，我這個人也不太講究，給我來幾樣神兵仙寶，什麽九轉金丹之類的。”
“沒有...什麽都沒有..”
“那你有個球用？”
“對啊，我就是球....”
......
方世玉無語，當然關於願力值是負的，大羅還是給出了詳細的解釋。
“根據能量守恒定律，你得到什麽就會失去什麽，傳神訣乃是上古不世神通，自然消耗大了些，那些負的是我幫你墊著的，以後你得還。當然想賴賬是不可能的，我一不小心也許會打死你....”
方世玉難得去理這個渾球，還能量守恒定律，你咋不扯出相對論來呢？
“對，以後老子就叫它渾球，我取名字的水平真棒，形象又生動。”
大羅，哦不，渾球待在鏡子中，它雖然不能感知方世玉的想法，但是總覺得這家夥在罵他，此時在渾球的麵前有一個三寸不到的小人虛影，若是細細一看，這小人閉著雙眼，和青雲峰上的某個家夥長得一模一樣。 那小人正是青雲上人用來監視方世玉的神念，但此時卻被大羅渾球拘禁了起來。
“此界雖然殘破，但終究是有些來頭的，算了，好不容易在這殘破小界遇到一個武神遺脈，可不能就讓他這麽死了。方家的人也是廢物，那方行心氣兒太高，又謹小慎微，拿到我居然不敢用。非但如此，還立下祖訓讓後世之人也慎用。虧我機靈，偷偷改了方烈的遺書，否者這家夥說不定也會向他那些頑固先祖一樣。”
“不對，不對！這家夥神魂中有時空殘留的影子，他莫非是某位無上強者？不，應該不是，這無盡星空，諸天萬界，不可能有強者不知道武神。那時空餘韻，很淡，算了，也可能是他的某種天賦神通...”
方世玉並不知道渾球的揣測，他也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兒就暴露了穿越者的事實。此時的他正鬱悶著，所謂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好不容易磕了不少頭，換來的願力值，準備去用來提升修為，誰知道開啟了一個渾球玩意兒就沒了，關鍵那還是個隻知道吹牛，頂嘴，卻沒什麽球用的渾球。
“不對，它之前給我說什麽來著？我那坑兒子的老爹傳出謠言，武祖方行留下了秘藏，而自己是打開秘藏的關鍵。既然如此，我何不把自己賣了？嘿嘿，好想法。”
.....
青雲峰，祝天壽拍了拍鼓鼓的靈石袋，他是真的很高興，之前被打了那一巴掌，換來的卻是比平日裏多一份的分潤，這樣他火峰的小崽子們又可以狂歡一把。數錢的喜悅，讓他甚至忘記了找老對頭冷霜月的麻煩。
“掌門，這一次我等設局，讓天下門派破費了一番，會不會引起他們的反彈啊！如今，我青雲門不說搖搖欲墜，但也是如履薄冰。我建議，青雲從今日起封山，等九年之期到時再做打算，到時候不管是以方世玉作為籌碼，而是我等先行入武祖秘藏，找回師門秘法都可算得上穩妥之策。”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怎麽一天天就算計起自己弟子來了?錢富貴，往日我當你是條鹹魚，不曾理你，你若要拿我那侄孫子當籌碼？我第一個不答應！我與方侯情誼深厚，要想動方世玉一根毫毛，得問過我祝天壽。除非...”
“除非什麽？”
“得加錢！”
眾人一聽不禁為之絕倒，青雲上人別過頭去，冷霜月冷哼一聲，邱長機若有所思地看向祝天壽，而錢富貴則笑嗬嗬地說道：“祝老弟，錢的事情自然好說，來我們商量一下...”
青雲上人實在看不下去他這些師弟了，想當初他這幾位師弟，那都是蓋壓同代的年輕天驕，然而歲月催人老，現實很殘酷，之前青雲門獨受楚國供奉，那是財源滾滾，如今江湖上有毛沒毛的門派都要來楚國打打秋風。青雲門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過來，有些門派別看小，但是人家有金丹，而青雲門金丹就他一個。
出門若是被打死了，那青雲門就徹底完了，青雲上人很無奈，也理解他們這些師弟的所作所為。還別說，錢富貴的提議，頗讓青雲上人心動，但是有個問題，一直縈繞在青雲上人心中。那武祖秘藏是真的嗎？還是說，這是武烈保護方世玉的一種手段....
這個問題不隻是他想知道，天下人也想知道，所以五國修士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撞入他們的網中，按理說此局設得漏洞百出，但是還是有人上當了，其主要原因在於武祖秘藏著實誘人，那不僅關乎著一份寶物，而是一次無敵天下的契機，一個通向長生坦途的契機！
雖然青雲上人推測，青雲九卷不一定在秘藏之中，但是他明白隻要得到武祖的抱丹秘法，青雲也有再次崛起的機會，所以方世玉很重要，值得整個青雲門為之一搏。而錢富貴說的也不無道理，此次捉天下暗探，確實惹惱了一些人。
而且為了利益最大化，他和祝天壽還演戲一場，讓眾人覺得青雲門真的掌握了武祖密藏的秘密一般。此時，青雲門要的是穩，封山也好，但就在此時他的傳音玉符響了，那是青雲殿的駐守弟子發來的，說是方世玉找他。
青雲上人笑了笑：“諸位，你們討論的人自己找上門來了，不如一起去看看？”
“同去，同去，做買賣當然得看看貨物！”
“老錢，我可說好了，這事兒我要拿大頭，畢竟我和他父親關係深厚，我還是他大爺呢！”
白素卿暗自吐槽：“神他麽的大爺，方烈要是在，一定活活打死你。”當然這話他也沒說出來，他在想，那小子不在清水閣睡覺，跑到青雲峰來瞎折騰個啥？
五峰峰主，青雲掌門，均是修行好手，駕雲禦劍不過百息就從山頂秘地來到了位於半山腰的青雲殿中。
當他們走進大殿時，看到方世玉正鬼鬼祟祟的。上次方世玉來得比較匆忙，也沒有細看，此時方世玉倒是好生打量起這傳承了幾萬年的青雲大殿。
在方世玉眼中，大殿很大，幾十根刷著青漆的柱子支撐起了穹頂，而在穹頂之上是有個天窗的，可開可合，有點兒類似於前世的大型體育館，大殿呈階梯式分布，最高處自然是宗主寶座，而順著寶座看去，方世玉發現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他摸了上去，那是一幅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圖畫，當然方世玉自然不是因為它像古董才去摸他的，而是發現圖像上有一麵鏡子，和他胸前的那麵被他當作護心鏡的銅鏡有幾分相像。
方世玉一腳踩著宗主寶座，一邊對著畫中人物景象評頭論足。
“嗯，大丈夫生當如此，萬物眾生皆拜我！”
此時，窩在銅鏡中的渾球卻不屑一顧：“就你？這幅畫像是你家先祖憑借傳承訣中的記憶，為武神畫的一幅肖像畫。想不到，三千多年過去，如今還在。”
“三千多年過去了，豈不是很值錢？不行，這畫既然是我家先祖畫的，合該是我的。一會兒我就找宗主老頭兒說，還給我，對，就是這樣！”
方世玉和渾球的交流，乃是通過意念，縱然是金丹境的青雲上人也無法捕捉。方世玉想著，既然這幅畫已經是他方家的，那何不早些將他收起來？
就在方世玉要動手之際，白素卿終於看不下去了。
“住手，你這個不孝之徒，那是祖師畫像怎可妄動？”
此時的方世玉，腳踩著宗主寶座，手裏正卷著祖師畫像，白素卿的話倒是讓他一頓，方世玉一轉頭才發現眾人，有幾個他還是認識的，白素卿，還有他祝大爺，另外一個穿屎黃色衣服的，方世玉猜測可能是金峰的，而在他旁邊那個風韻猶存的方世玉倒是沒見過，當然也不妨礙他多看幾眼，漂亮女人誰不愛呢？
至於那眯眯眼老頭兒直接被他一瞥而過，他今天就是來找他的，方世玉有理由相信那四萬塊靈石的賬單十有八九是他弄的，要說青雲門誰有這個便利，那當然時這個掌門了。
“那啥，白師伯不用動怒，我看著畫卷有些沾灰了，我取下來擦一擦！”
“胡鬧，快放回去！”白素卿惱怒道。
“放，放！弟子這就放。”
方世玉規規矩矩地將祖師畫像掛了回去，順道兒用屁股來回擦了擦宗主寶座上的腳印。最後舔著臉，走下來一一見禮。
“白師伯！”
“祝大爺！”
“掌門..”
剩餘幾個他叫不出名號，但也一一致禮。
青雲上人擺擺手：“說吧，今日來此找我有何事？”、
方世玉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其餘眾人，麵色有些為難。
“無妨，這些都是你的師叔伯，也是青雲門的核心，你若有事但說無妨，我等幫你兜著！”
方世玉心中打著小九九，最終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一氣嗬成的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想起了某件關於方家的舊事。弟子身為青雲門的真傳弟子，當然得為宗門作出貢獻。我想一個人包著這秘密也沒啥用，決定上報給掌門。”
青雲上人心中冷笑：“你這臭小子有啥秘密，七歲上山，調皮搗蛋，弄鳥捉魚，你還能有什麽秘密？你方家上上下下的底兒，本掌門比你還清楚。”
“說吧！”青雲上人無所謂地說道。
“就這麽說？你們不弄個隔音結界啥的？”
白素卿隨手一揮，一道半透明的霧罩出現，“這小子事兒多！”
方世玉見此點了點頭：“事先聲明，我雖作為青雲弟子，但是這秘密畢竟是我方家的，如今我父親仙去，我沒了財源，所以才願意把這秘密貢獻給宗門。你們想聽，得給錢。”
祝天壽一聽卻是哈哈笑道：“乖孫子，隻要你的秘密夠值錢，大爺給了，你大爺我現在很有錢。”
祝天壽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靈石袋，裏麵可裝了不少靈石少說也有近十萬。
“那好，你們是大人物可不許賴賬！”
眾人相似而笑。
“我家有個寶藏你們知道嗎？”方世玉神秘兮兮地說道。
六人同時緊張了起來，他們可以確定這些日子方世玉絕對沒有從任何人手中得到外界的信息。
看著他們震驚的樣子，方世玉很是滿意，看來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就是傳說中的武祖秘藏，我爹小時候就給我講過，我方家曾經也是出過大仙人。屠金丹如屠狗，天下第一！那寶藏就是我先祖留下的。”
此言一出六人愣了，難不成那寶藏是真的？方世玉七歲上山，從沒有下山去過，縱然方烈有所布置，按照他那大老粗的性格，也不可能在十年前就編織好謊言讓一個小孩子牢記。
如此說來，那寶藏豈不是十有八九一定有咯，那他們之前演戲，豈不是成真了！
六人一想頓時想罵人。
“你這龜孫子怎麽不早說？”他祝大爺哭喪著臉說道。
白素卿麵容嚴峻：“掌門怎麽辦？”
錢富貴卻笑嗬嗬：“正好，正好！”
邱長機冷冷地說道：“事已至此，不如將他收押，這樣也好護得他周全。”
青雲上人點了點頭。
“你們不能這樣，身為宗門長輩，怎麽能不講道理呢？我還沒說怎麽開啟，我還沒說時間地點呢？我....”
青雲上風一揮手，方世玉就被下了啞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再讓這小子說下去，他怕一會兒青雲門湧上來幾百個金丹把他死，然後再把這小子吊起來嚴刑拷打。
“今日，此事決不能外傳！”青雲上人環顧四周，神情嚴肅的說道。
“他娘的失算了，我就說隻找眯眯眼老頭兒商量的嘛，這下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