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有三千磕頭值

青雲上人想釣魚,但是他沒想到釣了這麽多魚兒。

“將五祖秘藏的消息傳出去也不知是好是壞?方烈啊,老夫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你家小崽子還有幾年的時間,這幾年他要麽成龍,要麽成灰。老夫這是堵上了青雲幾萬年的基業,你九泉之下也得感念我的好!”

青雲上人獨自一人站在山峰上,他目光深邃向西看去,這一次釣魚的效果很好,連金丹都捉了兩名,一人來自太上道,還有一人身份卻不明,當然也能排除流雲宗的嫌疑。青雲上人想要拔出流雲宗這個釘子,但是誰又能想到,人家壓根兒就不來。

“果然,知我者流浪也!”

五百裏外正在下棋的流浪無意間打了個噴嚏,“該不會是那老鬼又在算計我吧!我流雲宗不倒,你青雲門的對手隻會是我們,而不是直麵其餘八門。我還年輕,不急,等熬死了你這個老家夥,這九門之位豈不是唾手可得?傻子才會找你去拚死拚活,老東西的敵人不是我,而是時間。”

在流浪對麵是一尊玉人石雕,說是下棋不過是流浪的自娛自樂,但是當他的目光觸碰到石雕時,卻溫柔如水。

“蘭兒,我流浪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解除你的詛咒....”

玉人石雕終究是石雕,流浪縱然深情徐徐也得不到回應。

風吹雞蛋殼,話從兩邊散。再說回青雲門,清水閣外曆經三日的狂歡後,此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而坐在靜心殿內的方世玉看著外門遞上來的賬單,他幾欲哭了出來。

“他奶奶個熊,要不要這麽坑爹,四萬靈石?確定不是四萬銀子嗎?”

方大牛也是有些心痛的說道:“少爺,正是四萬靈石。”

“那我們有多少靈石?我說的是算上真傳弟子的月供。”

“真傳弟子一月一百靈石,少爺剛上山,第一個月還沒來得及領取,之前咱們的靈石早就花完了,少爺難道忘記了當初你凝練氣旋可是花費了好幾萬靈石的。以前老爺隔段時間還會送些來,如今老爺西去,我們就失去了財源。大牛著實不明白,少爺為何要花費這麽多錢去請人吃東西,咱們自個兒留著吃他不香嗎?”

這些日子,方大牛也學了些方世玉的口頭禪。

方世玉一手托腮,“香啊!”這麽多靈石他來到此間都沒見過,別的不說,拿著這些錢去黑市,說不定連築基丹都能買來一兩顆。那可是能夠讓人魚躍龍門的丹藥,而他方世玉就拿著這些錢大大方方的來吃了。

“外門怎麽說?”前世今生,方世玉從來不是那種賴賬的人,當然賴得掉的除開。

“外門說少爺可以分批次付款,三年內付清,利錢三分另結!”

“我去,這還搞上分期付款了?行了,你下去吧,記得給我守好門,少爺我要修煉。”

方世玉擺了擺手。

“那錢的事情....”

“錢的事情你不用管,少爺我自會想辦法。”

“那好吧,對了,之前來的那些侍女小廝們也需要安置,外門那邊說了,額外的人員需要我們自己養活,包括每年的探親費,安置費,食宿費,還有人頭稅之類的.....”此時的方大牛牛就像個抱怨的小媳婦,沒辦法誰叫他還管著方世玉的錢呢。

一個大塊頭兒作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著實讓人忍俊不禁,這讓方世玉都有些不忍心罵他。

“沒事兒,等少爺我閉關結束我就去賺錢,你要相信少爺!”

方大牛默默地退出去,順手關了上了門,他搖搖頭,少爺是什麽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連少爺**的顏色他心裏都一清二楚,看來他得另想辦法為少爺打工還債了。他聽說最近黑市那邊有許多賺錢的路子,方大牛準備改天去試一試。

待方大牛走後,方世玉盤坐在蒲團之上,他看著腦海中的願力值。

3756!

方世玉很喜歡這個數字,這代表著他可以連續好幾天入夢修行,而不用繼續死磕了,方世玉為了磕頭不受罪,還學著前世《還珠格格》中的橋段讓侍女給自己縫紉了一個“跪得容易”,但他方世玉一個大男人,天天磕頭算什麽,而且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中磕頭也不是個事兒。經過這次願力值收集的經驗,方世玉發現還是拉著一群人磕頭更好些。

摒棄那些爛七八糟的想法,方世玉默念一聲“入夢”,胸前的銅鏡,突然冒出一團灰白色的霧氣,在霧氣的包裹下,方世玉憑空消失在靜心殿中。

與此同時,青雲上人皺起了眉頭,他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感應到留在方世玉身上的神念突然消失了,但是不久後又突然回來了。

“難不成是老夫感應錯了?”青雲上人閉目感應,最後笑著搖了搖頭。這青雲山上上下下全都在他的掌控中,方世玉若能就這樣憑空消失,除非是陸地神仙來此,當然那可能嗎?青雲上人覺得是自己這些日子來動腦太多,他決定好好的休息一下,享受一下晚年的生活,流浪說得很對,他的敵人是時間。

築基三百歲,金丹八百歲,而他因為早些年傷了根基,雖然在金丹境中尚處壯年,但是他的壽元已經不多了,而他一旦隕落,這青雲門的基業還在嗎?他有可能成為,青雲門最後一名金丹,他不想自己死後被師傅和列代祖師指著鼻子罵。

青雲上人閉目養神,當然青雲上人感應錯了嗎?他自然沒有感應錯,銅鏡逸散出的灰白霧氣將方世玉包裹後,確實將他帶離了此方世界。而在大羅係統感應道方世玉身上的外來神念後,卻又立馬將它驅逐了出來,並且偽造一具軀殼讓神念附著在上麵。

“歡迎來到大羅仙境!”

方世玉踩著水麵上,他看著陰沉壓抑的灰色天空。

“盡他娘的扯淡,這狗屎地方,你告訴是仙境!你誰啊?境靈,還是那坑爹的係統?”

飽受前世網絡小說“荼毒”的某雇傭兵,自然對這些東西有很強的適應性。對於方世玉的問題,天上傳來的那機械化的聲音開始回答道。

“我是金靈族創造的生命,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器靈,混沌紀元,我追隨武神征戰無盡星空,我的名字叫大羅。”

“大羅是吧!來,告訴小爺你把我帶到哪裏來了?”

方世玉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一次入夢是真身穿越,而非向之前那般隻是意念進入。

“我說過了,這裏是大羅仙境。”

“你他娘的哄鬼呢?你家仙境是這般模樣的,還比不上小爺我的清水閣,你看著濕漉漉的地麵,還有那快掉下來的天空,老子信你個鬼。”

“你是我見過最令人討厭的武神血裔,若不是看在混沌法則的份兒上,我想打死你。”

“嘿嘿,說白了你還是不能打死我對吧!來,告訴小爺武神是什麽鬼?”

“武神不是鬼,武神是諸天萬界最強的那一批人,他橫掃諸天,腳踩萬界神魔。”

“然後呢?”

“ 隕落了,亦或是沉睡在某段時空長河中。”

“這麽牛逼的人也會死啊!”

“人固有一死,所以眾生才追求永恒。”

“行了,小爺不和你嗶嗶奈奈,你告訴我你能為我帶來什麽好處,我能幫你做什麽就好了,別想著忽悠我,也別想著奪舍之內的,小爺我別的都怕,但就是不怕死。”

大羅一聽,這小子雖然嘴巴很臭,說話很賤,但是比起之前那些人要上道兒許多。大羅也不廢話,而是顯出身形,一道白光丟向方世玉的神門處。

方世玉雙眼一翻“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唉,還是太弱了,連小小的傳神訣都無法承受,這一界的人終究太過廢物,要想修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還有時間去等嗎?”

大羅的形象是一顆球,此時他懸停在方世玉的腦門兒處等他醒來,他醒來後自然明白了一切。

未幾,方世玉悠悠地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抓住如乒乓球大小的小球。

“你大爺的,這樣做很危險知道嗎?”

小球無堅不摧,此時的他的聲音不再機械化,反而有些稚嫩:“危險嗎?我覺得還好啊,幾萬年來,不就是死了十幾個人嗎?死了的自然就是廢物,不值得擁有大羅仙鏡。”

方世玉一聽竟無話可說,前世身為傭兵時他就明白這個道理,死了的人是沒有權利享受一切的,所以方世玉盡量的苟著,若不是前世那一顆從身後突如起來的子彈,說不定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某茄,某貓小說中的無敵兵王。

當然往日既已過去,如今他來到這充滿無限可能的世界,自然要有滋有味地活下去,修真世界人命不如狗,要活下去就必須有依仗,而他的依靠就是眼前的這球。

雖然依靠他,但是方世玉卻毫不畏懼,傳神訣讓方世玉曆經類似於記憶傳承的東西,他從其中也看到了他便宜老爹的印記,以及關於這大羅的由來。

話說,混沌開天辟地之時,有一個大佬,他開創了武之道,於是後人尊稱為武神,武神戰天鬥地,腳踏神魔妖怪,最後更是把天都捅破了,當然這沒有讓武神收手,他開始了征戰星空萬界,一步步登上了萬界至強的寶座。

但是最後還是倒黴催的掛掉了,至於怎麽掛的?方世玉沒能從傳承記憶中探知究竟,反正他掛掉了,留下了一件寶物,也就是他手中的那麵銅鏡。幾萬年前,這名銅鏡流落到青雲大陸,三千年前又被他家老祖宗方行所得,但是這三千年中,方家一個個都是廢物,除開方行沒有一個人再次踏入抱丹武者的境界。

至於如何運用這寶鏡,按照方世玉的理解就是等價交換,他為這鏡子提供願力值,至於願力值究竟是什麽東西,方世玉也不懂,反正大羅很需要,而大羅呢會隨即給予宿主一些機緣。對,除開“入夢,鑒寶,推衍”三個固定功能外,其餘的機緣都是隨機的,比如上次方世玉做的那場夢,他獲得了一項神通“狠”字訣,就是一個隨機機緣。

當然願力值的獲取途徑也不隻是磕頭一種,比如幫助大羅收集碎片之類的。很久以前,大羅這丫的被人打壞了,碎片散落在諸天萬界,而他這一麵鏡子隻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部件之一。

方世玉也知道,三千前年前方行究竟是怎麽失蹤的了,他就是受了這小球的蠱惑,去到某處仙人留下的秘地,最後葬身其中,按照大羅的說法,九年後那處秘地將再次開啟。

“我能不去嗎?”

方世玉覺得九年的時間他頂多成為一個連金丹都打不過的鹹魚,他可不想去送死。

大羅嘻嘻笑道:“可以啊,反正上一代傳承者,已經把秘地的消息傳了出去,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傳言中,那處秘地需要你的血脈才能開啟。”

“上一代傳承者不就是我爹嗎?我靠,你的意思是說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唯有我能開啟那秘地,也就是說,小爺我不去也有大把強者會抓了我抽筋扒皮送我去。”

大羅小球晃了晃表示“你真聰明!”

“我聰明你大爺,去和不去都是死,小爺何必折騰?”

大羅故意吊胃口說道:“那可不一定,那仙人雖然比起武神差了很多,但是他留下的寶貝對於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小蝦米還是很有用的。”

“那裏麵有靈石嗎?”

大羅道:“靈石,你說的是上界用來喂牲口的玩意兒,這麽多年過去了靈石說不定已經化了不知道有沒有,但仙石肯定有很多。”

“滾,你他丫的才是牲口,你全家都是牲口。”

大羅:“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和你家是綁定了的,所以我們是一家人。”

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