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
“這就是我的命門。”
墓看著眼前坐在**的兀自獒說道。
隨後兀山劍皺眉道：“是附仙門嗎？應該利用了功法口進行束縛....”
“功法口訣還可以做這個？”
“嗯...隻是其中的一些功法口訣，需要雙方來共同施展元力之後才能夠釋放出來。這樣的話一旦達成了功法口訣，其中一方做出毀約，就會抽離其中一方的元力，造成的傷害不亞於元力爆炸的威力。”
墓點頭但是隨後又輕輕的搖頭道：“很顯然我不是因為這個。”
兀山劍點頭，看著眼前的墓，隨後在思考著它他剛剛所說的命門。
兀自獒已經不耐煩道：“那是....”
“我答應過了他們要保護附仙山。所以我就不能夠離去。而且，白老鯉奴也告訴過我。附仙山是我的歸宿。”
看著眼前的墓如此誠實的回答，堅定的目光根本不容他們去再遊說。
果然，這種交易，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談性。
“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兀山劍此時徹底的頹然，這次的附仙山之行，從根本上來見，就是一次空手而歸的敗途之旅。等到回到門中，不怕遭到著責罰，而是麵對眾多人的冷言冷語。將會打擊多少此次前來弟子的心。
“好了，該我問問你們了。”
“嗯？”
兀山劍看著眼前的墓，隨即醒悟，原來他之所以要求前來這裏進行交談不是為了所謂的交易。而有著其他事情。
說不定，還有希望。
兀山劍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墓說道：“行，你問就是了。”
墓點點頭，兩個人都看了一眼之後開口道：“天一門跟附仙門真的有很大的仇恨嗎？”
“這.....”
兀山劍不知道怎麽說，墓也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兀自獒。
“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哼....”
墓再次補充道：”是從天一門的所有弟子之中，看見的唯一一個殺意。“
”啊，這是有原因的。“
兀山劍急忙在中間調和道：”上次自獒惜敗，所以這次是有備而來，反而....還是這樣的結果。“
墓點點頭隨後看著兀山劍說道：”我說，在眾多天一門弟子之中隻有一個人擁有著這樣的情緒。反過來，在附仙門的所有人中，也隻有我，沒有這般的殺意。“
.......
”有什麽好講的。出去吧！“
兀自獒徹底別過身去說：”沒有必要再提什麽問題了，現在就請回去吧。“
墓沒有看兀自獒，而是看著緊緊皺著眉頭的兀山劍。
”知道千機獨決為什麽最後一場沒有出場嗎？“
”為什麽？“
”因為他怕自己一旦動了殺意，真的會破壞大會規則而讓殺死天一門的弟子。這種事情，就算是他知道此次大會關係著附仙山整個門派的性命安危，他也無法控製住自己不這樣做。簡而言之，他上場，依舊會盡自己的全部所能，去殺死你們每一個人。你們有這樣的決心嗎？“
”我們隻是認為沒有這樣的必要罷了。“兀山劍認真的看向墓的雙眼道，”附仙門，說白了就是我們門派的補給站，天一門如此強大，隻要附仙門跟我們繼續舉辦著這樣的共生大會，其他門派就不可能來覬覦附仙門。相反我們不僅沒有害他們，還在這樣門派林立的恒澤大陸，以及兩國之間，不斷的保護著他們。“
”不。這不是所謂的保護。這是壓榨。直到你們吸幹附仙門內的最後一滴血才肯放手的壓榨。你們會保護之後再也沒有任何價值的附仙山嗎？不會，人類在不斷的自圓其說，將謊言說的盡量漂亮。你們不僅將錯的說成對的，還要將所謂的對升華為絕對化。“
”.......“
”現在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兀自獒這次沒有憤怒，淡定的轉身，冷靜的看著墓說，”日後，還請好好照顧附仙山。“
”可是，真的有必要這般的恨嗎？“
”嗯？“
”你們也沒有必要這樣的騙。“
墓繼續說了下去：”附仙門確實需要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共生大會，應該本意上來講是為了提前更好的促進兩方弟子之間的關係，盡量有了聯係之後，得到男女之間的共通，互惠互利。如果可以，你們隻需要做一件事情，就能夠得到附仙門的認可已經真正意義上的幫助。“
”......“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現在被墓說的團團轉。一會是誠實的坦白，一會事批判的說辭，現在竟然是誠懇的幫助？！
”你們需要將天一門的弟子，一樣也放在附仙山。從單方麵壓榨變為融合。天一門也在真正意義上得到了附仙門。“
”這....“兀山劍聽後整個人都是震驚的，眼前的墓，如同明哲的聖人，但是說出的話又是這樣的幼稚....
”我隻能說，之間的關係沒有這麽簡單。“
”當然，我也知道你無法做出決定。“墓點頭理解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將這樣的願望傳達給你們的掌門。僅僅如此。“
下午，真正意義上的下午，整個太陽就仿佛掛在附仙山的腰間一般通紅的燒人心魄。
墓抬頭，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千機玲以及千機獨決。隨後走上前去。
”你回來了。“
墓點頭，隨後說道：”我認為可以跟天一門進行合作。“
.......
話音一落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許久都是沉寂。
”如果不這樣，附仙門還是難逃一死。就我所知天一門所謂的長老修為就已經比我強了。屆時，附仙門一樣會以另一種理由消失。“
墓看著不說話的千機獨決道：”你要想清楚，在共生大會要求我來的時候，就要為附仙山十年，百年、千年的未來想清楚。“
”我知道了。“
”你也僅僅是知道了。“墓看著眼前依舊輕輕撇起微笑的千機獨決道，”我答應了你、千機玲要徹底守護附仙山，我才能夠這樣做出計劃。而計劃，不是讓誰知道的，而是讓誰行動的。“
墓的話一字字跟火油一般一滴滴掉落在他們的身上，引起一片劇烈的灼痛，隨後就是無盡的燃燒炙熱。
”這種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走，回去輕功了。“
千機獨決說的話很輕，身旁的千機玲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但是她已經知曉，自己應該要穩定自己那些想入非非的心緒了。決定於附仙門的未來，他們終究還是如此的年輕。
”我希望這不是你們的命門。“墓走在千機獨決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你們的秉性。附仙門的眾人，是無法脫離附仙山的或者說，沒有附仙山，你們就無法活下來。這就是你們的命門。“
為了能夠在附仙山活著，以及更好的生存。他們就必須做出付出。這就是附仙門內的眾多弟子潛意識下的想法。為了附仙山，就算是死也可以。
”所以，如果有機會，跟天一門和手協約。一樣也是為了真正意義上的保護好附仙山不是嗎？“
”我已經說過了，等到以後再說吧。“
....
墓不懂人類，他就是不懂這樣的矛盾感。在任何時候都會有著的矛盾，無法體會。明明有著方法，還要這般的痛苦。當然也有沒有多少矛盾的人類，隻是他們基本上都沒有在自己的記憶裏活的很久。
人類，其實也可以變得不像人類。
“啊，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
墓剛剛走進石階上的時候就能夠聽到此起彼伏的聲音，隨後就是一群群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攢動，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僅僅給自己留出一小部分的距離，當作對於他的崇敬。
“那，那個千機墓師兄！”
“嗯？”
墓看著眼前一群群的年輕的附仙門弟子，仿佛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站在麵前的每個人都無法開口。
不開口，為什麽要圍著自己站著？
“謝謝你！”
墓搖頭道：“我隻是完成了我應該完成的事情。這是我約定好的。”
而在場興奮的人們感覺千機墓已經將附仙門當作了他本應該守護的意思。這一下子更是激起了不少的浪花！
“千機墓師兄！”
“千機墓....”
一聲更比一聲高的浪潮根本無法阻擋。而本要帶路的千機獨決這一瞬間也徹底不見了。隻能從身邊拉住千機玲道。牢牢抓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行了！都先回去好好休息！”
千機玲的嗓門突然爆發，瞬間弟子之間規規矩矩的安分下來。
“都先回去！等待長老們的通知！”
“弟子遵命.....”
千機玲抬起手看著前方說：“放手。”
墓下一刻就放下了手。千機玲走在前方，沒有回頭。
“來了。”
終於走到附仙宮的台階上時，又看見了胖胖的守衛。他帶著少有的笑容看著前來的千機墓跟千機玲。
“嗯。其他人呢？”
“都在裏麵等著你們呢。”
隨後千機玲跟千機墓一同前行走進了附仙宮。
此時千機獨決早已經安分的坐在了正座的身旁，而正坐處坐著的正是千機沫沫。
“千機玲拜見掌門。”
千機沫沫點頭，隨後又看著後方站著的千機墓。千機墓隻是輕輕點頭示意。
“坐吧。”
此時的附仙宮已經提前為千機墓準備好了位置。一入座，就開始了真正的會議。
“千機獨決。”
”弟子在。“
”就讀責罰書。“
”是。“千機獨決隨後從袖中抽出一捆卷軸展開道：”門中滋事，當從上論下。掌門不在當論代理掌門，代理掌門不在當論主持長老。主持長老不在當論各峰長老，以此論下，逐一進行責罰斥責。“
墓清楚，這種規則的製度，都是為了防止人類做出違反自己規矩的事情。他們不會很好的遵守。自己一樣也不理解，為什麽不能夠去遵守，峰族的規矩就如同他生下來的手腳一般無法割舍。人類卻經常可以棄它於不顧。
”但，以此論調，除掌門與二弟子不在者，此次全山，全門派都上下亂事。掌門在與不在，無可意義！“
千機獨決聲音洪亮，響徹整個附仙宮內。裏外的餘音不斷的回**，使得整個附仙宮都充斥著這般嚴肅的厲聲。
”當責罰者眾多。究其原因，在代理掌門，主長老身上。“
”那個.....“
突然一個人聲打斷了如此嚴肅的會議，眾人回眸看著已經站起身的千機墓。
”不是....慶功宴嗎？“
.....
”那個，我見過慶功宴，不應該是喝酒慶祝之類的嗎？“
千機墓又再次環顧四周隨後點頭乖巧的坐下道：”哦。看來附仙山的不一樣。“
......
”咳咳。“還是千機獨決最先反應過來，繼續念道，”但以共生大會舉辦形式來看，皆是有功。尤其大會獲勝，更是應該獎勵。功過相抵。以後此種情況，不能再有，以此警戒。“
千機獨決與千機玲一同俯首道：”弟子之過。“
千機沫沫點頭，但是隨後看向了墓問道：”誰告訴你有慶功宴的？“
”嗯....“
”咳咳。“千機獨決再次強烈咳嗽打斷了墓的話語，”掌門，會議之上還請盡量以要事解決為主。“
"整個很重要。"
千機沫沫抬頭看著站著的千機獨決道：”因為我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話音剛落，千機沫沫就環視了一周，能夠跟自己對上視線的也隻有千機墓一個人。
再次開口道：”看來是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是不是.....“墓再次起身說道，”這種慶功宴一般不能夠請比自己地位高的人？“
此話一出，附仙宮又再一次迎來了寂靜。尷尬的寂靜。
"那這麽說。我不知道之外，也就是千機獨決舉辦的了？"
墓點頭認真道：”應該是這麽回事，畢竟是他告訴我的。“
”哦。“
沒有什麽，比一個”哦“字結尾更要讓人尷尬的了。
此時，隻能夠千機獨決在其中插話道：”掌門，要.....“
”不用，我要休息了。“
......
“慶功宴不是休息嗎？難道附仙山的慶功宴很累嗎？”
墓一頓持續操作，使得附仙宮比任何一天都要安靜。
“我覺著掌門其實是想要參加的。”
“我？！”
“因為不想去就不會問那麽多了。”
“我不想去。”
“你看起來很想去。”
“我不想去。”
“那咱們趕緊開始吧？”墓看向千機獨決道，“我想喝點酒了。”
千機沫沫整個臉都開始鼓了起來。雖然身為掌門之後千機沫沫很久都沒有露出這種表情。千機獨決跟千機玲看到之後既想笑又害怕。
上一次還是千機沫沫被千機煥訓話的時候，有過呢。
“還是說就在這裏？”千機墓還在說話！為什麽沒有人來把他的嘴堵上！
“那掌門你去休息吧。我們很快就開始了。”
千機沫沫下一刻就立刻起身，頭也不回的甩開臂膀向著外麵走去！
“哎哎？！”千機獨決繃不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也繃不住了。麵帶笑意但是心頭又有著焦慮的看著要離開的千機沫沫。
“你呀你~！”
千機獨決跟千機玲同時在後麵追趕，現場留下一個人站著的千機墓。
“大材...噗。以後絕對是個大材。”
墓看著在身旁憋不住的千機戴，隨後附仙宮就轟的一聲爆發出笑聲。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不論男女，不論地位。
在這一刻，這些籌劃了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的長老們也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疲乏。笑聲傳出，整個人的心情都瞬間變好許多。對啊，他們贏了的。為什麽還如此的凝重？這是就他們所知附仙門第一次贏了一場的啊！
”啊！！我們贏了！“
千機戴喊道，隨後很多人也一樣這般的喊道。
”我們贏了！“
”贏了！“
聲音此起彼伏。一直到真正的宴會開始之前，每個人都是如此的亢奮。
墓看著瞬間轉變態度的眾人能夠感覺到一絲微妙，這一絲的微妙，讓他也不得不笑了起來。
“沫沫！沫沫！”
千機獨決好不容易追上了已經走出附仙宮的千機沫沫，但是等到千機沫沫轉身的那一刻，望向她的雙眼後。沉靜的喊道：“掌門.....”
“嗯。”千機沫沫點頭道，“回去準備慶功宴吧。他們一定也為了這種事情操心很多了。”
“是....”
千機玲也跟了上來但是隔著兩個人的距離，站在更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二人。
“掌門不如也參加吧？”
這是千機獨決好不容易說出來的一句話，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在共生大會上主持全場，計劃周密的千機獨決。他的話有點撒嬌了。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大家放鬆一下也好。“
“嗯....”
如此好不容易送出口的一句話，在千機沫沫不經意之間就被打成碎片，轉身離去，這次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回去吧。”
千機獨決轉身道。
”現在就你沒有認清局勢。“千機玲看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千機獨決說道，”你根本沒有把她當作掌門。“
”我的意見難道這麽重要嗎？“千機獨決沒有暴怒，沒有壓抑，永遠是嘴角上掛著笑繼續說道，”未必吧？“
千機玲將拳頭捏緊，捏出骨頭的聲響，但是任由千機獨決擦身而過，這次又留下了她一個人的身影，站在那裏映襯著已經變成鮮紅的夕陽。
”我們還是正常舉辦，掌門正好有事就不予參與了。但希望大家都好好享受這一場短暫的勝利，畢竟以後還是更行的路要走。“
”好！“
千機獨決走進附仙宮的中心開始吩咐道：”那就都開始準備準備吧。當然也要分配好自己門下弟子的慶功宴，此次附仙門共生大會的勝利雖然不能夠在明麵上舉行，至少讓大家在暗地裏高興高興。切忌，不能夠鬧大了吵了東峰天一門的弟子睡覺。“
”哈哈哈哈哈.....“
在一陣陣歡樂的聲浪之中，慶功宴的舉行正式開始。
”你就先自己走走吧。這裏交給我。“
千機墓依舊沒有插上手，或是說很難插上手。
”如同祭祀。“
”嗯？”
千機獨決忙裏偷閑的回道：“怎麽了？”
千機墓搖搖頭道：“沒有隻是看著場景很是熟悉罷了。”
千機獨決笑道：“想來也是挺可笑的。共生大會本來就是一種時常會有的比賽，說重要吧，對於其他門派的人來說就是少了一個修為的資源，而對於我們來說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兩人達成對視之後千機獨決再次認真的回道：“意味著此生之間又能夠多一點時日可以相見。就如你所說，附仙山就是我們的命門。一旦被分割出去，此生怕是沒有再見到的機會了。”
千機墓點頭看著千機獨決又再進行指揮的身影，他盡力理解他這種心情。
所以對於他來說，意味著如果不就出他們就是對於他們的殺害，借刀殺人，但是自己的雙手依舊沾上了鮮血。這麽想來.....他千機墓確實沒有經曆過。
“那我先出去轉轉了。”
“去吧，隨便去看看吧，附仙門還是很大的。”
千機墓點頭，走出附仙宮之後，反而沒有所謂的無目的的亂轉，而是徑直走向了附仙宮的守衛問道：“掌門會去哪裏？”
“應該先回到自己曾經住的地方，畢竟附仙宮也需要辦慶功宴。”
千機墓點頭，看著守衛說：“可以替我參加慶功宴嗎？”
“......”
守衛知道，不用等他反應過來，千機墓就已經一躍跨出了附仙峰。
留下守衛輕聲的歎息道：“說了在主峰不能夠使用元力。”
千機墓不知道千機沫沫原本住在哪裏。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麽千機沫沫能夠當上掌門一樣。
附仙門的存在就是脫離於大荒之境的仙境。在這裏沒有所謂的元力至上論，沒有所謂的級別優越。大荒之境他所見識過的一切法則，在這裏仿佛**為須有。他們注重的隻有一個，誰能夠守護好附仙山，誰就是最好的。
如同元力較弱的千機玲，如同沒有什麽力量的千機戴.....
明明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看懂了人類，但是現在的附仙山又讓自己無法看清。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自己才能夠一直選擇待在這裏吧？
無悔的，情願的待在這裏。
“請問，你知道掌門住的地方在哪裏嗎？”
“在附仙宮啊，還能在哪裏？啊！！”
男人剛說完之後就是一個驚訝的喊聲。引來了眾多的觀眾。
“千，千機墓！不，千機墓師兄！”
“是千機墓師兄！”
“真的是他！”
千機墓知道，自己又要被圍起來了.......
夜半，千機沫沫睡不著，很久沒有這般的睡不著了，聽著外麵隱約傳來幻聽一般的笑聲，還有一大堆沒有解決事情，使得她拄著自己的臉頰久久沒有熄燈。
“咚咚...”
“誰？”
“千機墓。”
千機沫沫皺眉，這些沒有解決的事情之中，千機墓算是真正重要之一了。
或許，今天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