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下山

峰頂到底有著什麽?山後又有著什麽?

獨得島,偌大的島嶼,隻有大山脈,剩下的地方就是望不盡盡頭的虛無與蠻荒。他們知道,這已經算是最好的饋贈了,對於任何的人來說。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都算是最好的事情了。

無神紀元時期,為了搶奪獨得島上的濃厚元力也就是傳說中的勒斯山,來自大荒境內四麵八方的修為人士擠破頭都想去分一杯羹。

而其中一個巨大部落更甚至將自己的子民帶來,在這裏進行短期駐紮。他們的第一任部落首領具有前瞻性的之後,在獨得島上的勒斯山一定,一定可以改變整個世界,元力隻會更加濃厚,到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獨占勒斯山,改變大荒境內的所有生存法則。

元力一旦充足,自己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事情果真如此發展下去,他們的早早占領有了一定的優勢。勒斯山的元力還在增長,甚至是外圍都開始慢慢的改變,多少奇珍異草都開始在此生長。甚至是鳳毛麟角的魔獸,在這裏平常都可以看見。

大荒境內的世界中心果然因此在慢慢的改變。隻要繼續加快占領的步伐。這座山將要給族人帶來無限延伸下去的希望,更是帶給自己無盡的力量!所謂的成神,可能近在眼前!

“啊!”

這座神山不受控製,勒斯山變了,獨得島變了。它們如同有了感知一般,開始釋放魔障抵禦外來的人類。一夜之間,人類從受益方變成了饋贈方,元力開始流逝,肉體被魔獸分食,屍骨也化作了肥料葬於勒斯山。結界從勒斯山的峰頂展開,一重重的降落在了四周,知道此山的方圓十裏都是它的元力魔障。

而獨得島本身就不是人類能夠長久居住的地方,修為人士認識到了勒斯山的改變那一刻,迅速從島上撤離。帶著自己的法寶,利用著最後的元力,多少人葬身在獨得島的魔獸口中,更有人在海岸邊被同樣身為人類的逃難者殺死。他們想要活著,就不能夠再把人類的界限分的的清楚了。

“要走嗎?首領?”

男人是帶著整個部落過來的,就算是做船回去,都要上更加長久的時間。他知道,獨得島是他們最後的歸宿,不生就是死。

“加固防禦,我們不回去了。接下來開始大量接收修練者。繳獲他們的法器,帶回城內。”

這個男人下達的這個命令沒有其他的意思,因為他也要活著,更重要的是讓整個部落的人都得活著。消息傳開,人們慶幸還有這樣的一個英雄存在,不論男女,不論老少,都蜂擁至這個簡陋的城邦。他們把它以及領導它的男人當成了在獨得島上的最後曙光。他們相信這個男人能夠帶領自己回到自己的家鄉,活下來,並且安然無恙。

等到這個小城飽和之後,男人立刻下令開始擴張。修煉人士帶領著自己的隊伍,迅速開始建立其他的防禦堡壘,這樣的堡壘以主城為中線開始四處而起,由著橫跨在空中的木製道路連接。逐漸人們開始相信自己能夠活下去了,以及戰勝了獨得島!

“就叫,人類補完計劃。”

但是男人的接下裏的命令如同勒斯山一樣讓他們措不及防。男人、女人被分開,所謂的防禦堡壘,變成了關押無法器的修練者的大牢。想要逃命這又無法在者獨得島外界的魔獸成群的地方存活,隻好被男人控製在這裏開始進行著計劃分育。

計劃相當成功,修為更高者在一起生下來的孩子有著更加強悍的天賦,弱小者以及無元力者無法享有所謂的優質配對。他們要按照法令開始按目標進行配對。必須要剩下孩子,全部人都開始絕望,在這個計劃中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比這個大荒境內還要可怕的地方。

男人沒有離開的意思,當他把部落帶來的這一刻,這裏就是他的故鄉。

至少防禦上是有效的,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就培養出了更加出色的修煉者。他們在接受了部落上層的教育之後,忠心為著自己的國家,他們就是吉爾斯的第一批開拓者,也是男人成功的第一塊基石。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等到一位強大的旅者來到這裏之後,本是帶著想要書寫下來讚美的史記,但是如今所知道內容之後,他知道,這裏不過是所謂的人間地獄。

“強大的旅者。如你所見這就是我的處境。”男人處驚不慌,他看著眼前這個隨時可以將自己的一生的成果灰飛煙滅的人平坦的說道,“這裏沒有神的恩惠,沒有不老的泉澤,沒有所謂的神山。”

男人起身,看著自己的子民,他們現在依舊在無怨無悔的幹活。

“我們是人類,我們最大的生命隻能夠到一百歲,未來怎樣你又怎麽去相像我們這麽多的人在之類生存下來?旅者,你相信的自然法則,在這裏是否適用?”

旅者不再說話,他的雙手不再握緊。

“我會寫下來的。”

男人點頭回道:“務必這樣。”

一年後,大荒境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樣駭人的聽聞。他們想要討伐這個男人,這個部落。解救生在水火的人們。

他們不用所謂的召集,更不用所謂的獎賞。他們隻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確價值以及導向來討伐這個男人!

“諸位,讀到這裏,請放下你心中的想法。不是說他不值得我們去殺死。而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在我沒有發現的時候被這個男人領導了近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你們所謂的罪惡觀已經被時間打磨了成了新的不知名的情緒。他的子民更是如此,三十年後的新一代人不會將諸位看作救世主。更不會因此來感謝你們。諸位,我們晚了三十年,我們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獨得島開始默認被人封禁,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前去也不允許裏麵任何一個人走出。

這是大荒世界人類對自己的懲罰,為對那開始三十年日夜求救而不沒有理會的逃難者的懲罰。吉爾斯國也是在這一年正是成立,成為了真正每個人心中的腫瘤。

對了,說回來吧,獨得島上隻有兩座山脈。南麵被稱為‘死神’勒斯山以及背麵,麵向寬大海域的杜爾山。

剩下的地方都是以往無盡的平原,少有突起的丘陵也一定是強大魔獸自己所蓋的住所,因此吉爾斯人希望能夠占領一座山脈。偌大的島嶼沒有任何一位外鄉人。因此他們要實施最完善的占領,杜爾山就是如此。

吉爾斯-費奴有一次將自己手中的史記瀏覽了一遍,一邊重重的歎氣之後一邊抬頭,手中的酒杯開始不經意的攥緊了很多。

“陛下。”

費奴回過神來,麵無表情的轉身看著前來覲見的男人。

“怎麽了?”

“杜爾山有消息了。”

“要撤離嗎?”

”不。不是我們自己的峰號消息。“

費奴的雙眸睜大,整個人都神情都變得不自然。

”你的意思是.....“

”沒錯,他們登頂了。“

費奴這次一個箭步衝向了陽台,隱約用肉眼在重重霧氣中看見了遠在天邊的杜爾山的輪廓。他看見了,看的很清楚,那時一道淡藍色的光點,在一座山脈的其中一個峰頂處閃耀,閃耀的光芒還在擴大,變得慢慢明顯。

”準備軍隊,前去山下迎接!“

”是!“

雖然嘴上已經掛上了淡淡的微笑,但是心還是緊繃繃的無法放下。他知道,越是登頂越是成功。可能越是死亡到來的時候....

杜爾山第四峰

”交給大夥最後一個任務。“

此時,一齊坐在地上的麟,看著零零散散的隊伍。他知道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他現在的全部兵力。

”還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之後帶上一個弟兄屍首。聽清楚隻準帶一個人的屍首。剩下人把死去的戰士身上的紋章摘掉。“

“是。”

他們已經徹底沒有了力氣,倒在地上的不知是他們,還有散落一地的黑色羽毛以及彩色的鳥喙。戰鬥也是在剛剛結束的。他們終於抵禦住了最後一次衝擊,將元力注入了峰頂的元石之中。就在這一刻,整座山體都發出巨大的反饋。伴隨著抖動,可以看見峰頂下的動物紛紛逃避。這座山,現在正是屬於吉爾斯國了!

“是我們的了。”

麟拍著自己身邊的巨大元石小聲的說道。他曾經問過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每座山的峰頂都有著這樣一塊巨大的元石難道這不是自己的祖先們曾經搬過去的嗎?

父親僅僅是呆頓了一下說道:“嗯....說不定是魔獸?”

“魔獸?”

“像是十分強大的魔獸。”

“有負甲衛兵還要強大的魔獸?“

”哈哈哈,當然,而且是十分強大的。“

坐在地上的麟看著身邊的這塊巨大元石小聲的說道:”魔獸嗎?“

撫摸之後,竟然發現有些凸起的紋路,麟皺眉,再次細細的撫摸,果然,是有一點凸起以及凹陷。不顧三七二十一,立刻用自己的雙手使勁擦去,元石處掉下了大塊因為長久的風沙以及鳥獸的糞便而凝固的塵屑。

”這是.....“

麟的雙眼瞪大,這是字跡!是人工在上麵雕刻的字跡!

”付水、

丘町

四空.....“

這些字跡沒有邏輯的一一排隊像是一段段的人名雕刻在上麵。隨著擦去的更多,能夠看見更多的東西。元石原來本身是如此的光滑,而且剛剛注入的元力讓現在的石壁上竟然散發處淡淡的藍色光芒。

麟皺眉,看著整個石壁上的字跡小聲說道:”這些到底是什麽?“

”將軍可以出發了。“

麟還陷入震撼之後,看著元石上根本摸不著頭腦的字跡,他知道這裏一定有著什麽秘密。

“將軍。出發了!”

能夠感受到一陣陣的風聲從東麵出來。麟知道,如果再晚下去,下一批峰鳥就會來臨。

“全體下山!”

麟隻能夠再最後回頭時看上一眼。最後一眼,希望能夠將這樣的場景徹底的刻進自己的腦中。

“蒙德勒相位你看。”

老蒙德勒抬起頭,看著山上慢慢因為震動而滾落的細小石子。

老蒙德勒笑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他們成功了。”

“所有人迎接將軍後按照原定路線下山!現在準備方陣!”

“是!”

戰士們一一劃下陡坡身後的峰鳥緊隨。

“將軍!”

峰鳥們的速度遠不止如此,身後開始傳來痛苦的嘶喊聲。

“啊!我的眼睛!眼睛!”

“撥劍式,二段!”

麟皺眉,下一刻側滑利用元力將自己的劍鞘插在斜坡上,風從四麵八方而來,飛兔竟然沒有逃離!

麟隻能再空中挑起轉身,再次回到原地,身後的戰士們已經被峰鳥阻攔住,飛兔也再開始侵襲整個滑下山的戰士們。

“記住!吉爾斯的皇子,不論人的死活,都要負起責任。真正的責任!”

耳邊再次響起了父親的話語下一刻別上劍鞘,拔出身旁的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

“吉爾斯秘術,血風沙。”

四周的極大範圍被血絲包庇,整個坡段成為了一個圓形的血色結界。飛兔們又再次被蒙蔽了雙眼一般將自己的風向變得不著方向。峰鳥們已經發現了施術者,一個群體在一聲啼鳴之後,迅速向這裏俯衝而來。

“將軍!”

“全力下山!”

一群的峰鳥,多少被飛兔的狂風吹散,又有不少迷失了方向,極少數的向這裏繼續保持著俯衝狀態。直直紮穿了麟的肩膀,麟隻能忍受住傳來的巨大疼痛,保持施術狀態。還有人沒有離開,還有.....

“不對勁。”

老蒙德勒猛然坐起,用勁爬上巨樹的樹梢,看向了峰頂處,果然,此時的峰頂那一段坡上方,竟然出現了一大團血色保護罩。

“該死。”老蒙德勒滑下巨樹,朝著隊伍喊,“所有人都向峰頂處前進,接應將軍!”

但是就在回頭的一瞬間,老蒙德勒收回了自己的發號施令的聲音。他的目光裏,所有人戰士沒一個是健全的站在那裏,或者是安然的躺在地上。

雖然盡管如此他們依舊目光堅定的看著自己,等待著下一個命令。

老蒙德勒咬牙道:“所有人等待脫離峰頂隊伍,一旦集合就開始撤退。這是最後的命令。”

”相位你。“

”我去接應他們。“

”可是....“

”沒有可是!“老蒙德勒再次將劍裝在的後腰上看著這一群戰士說,”記住,你們要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回去。“

”相位!“

終於,直到看見最後一個戰士帶著屍首滑下了坡段,麟再次張手喊道:”血風殺!歸合!“

下一刻,整個圓形結界向裏麵收縮,所有的魔獸已經發現了真正不對勁的地方,向著結界外飛去。

但是一旦染上了結界的血跡,下一刻身上就會徹底布滿血汙,之後再掙紮上一段時間之後墜落近峰低。

更多,還要更多!

麟繼續收縮著結界。一群又一群的飛兔與峰鳥開始染上血汙甚至有的互相撞擊之後也依舊會染上。一旦侵染之後不過一會就墜落。結界收縮的越小。麟身上被峰鳥戳穿的血洞就會留出越來越多的鮮血,股股的染紅了他整個衣衫。

最終一直到跟他一個人的身高的圓形結界之後,才徹底停止了縮小。

”血風殺!閉合!“

下一刻四周的血霧向著自己的體內湧入。一切恢複如常,除了身邊掉落的峰鳥與飛兔的身影。

“啊!!”

麟一下失去的重心,開始向著坡下滾去,斜方向的滾落,甚至即將滾出坡外墜落峰底!

麟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將劍鞘插在岩壁之上。一隻手死死的攥緊劍身。

”啊!“

有一次反噬,千萬的苦痛一下子湧入腦內。腦中如同灌入了大量的血漿在不規律的翻騰不已。

麟無法忍受之際再次鬆手,失重感後知後覺,他知道這是自己已經脫離了劍身,這是自己的最後生命時刻。

”皇子!“

麟想要扭頭,因為自己聽見了什麽聲音但是很難再去做些什麽,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氣,而腦內的血漿依舊還在翻滾,孩子啊反噬著自己。

老蒙德勒剛剛站在那個平台之後,就看見了麟在空中閉上了雙眼,他隻能夠空喊道:”皇子!“

”陛下你未免過於心急了。就算是下山,也不可能短短幾個時辰就能夠下來的。“

”我不知道嗎?“

費奴轉身,盯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接下來就侍衛急忙下跪道:”屬下罪該萬死!陛下恕罪!“

費奴轉身不再搭理,他就這樣站在杜爾山的山口,身後就是百名金石衛兵。

”陛下。“

費奴這次轉身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男人。

“起來吧,現在才到?”

“陛下有所不知。勒斯山那邊....大皇子帶來消息了。”

費奴皺眉道:“他也回來了?”

衛兵點頭道:“沒錯,昨晚剛到都城內,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費奴點頭揮手道:”讓他回去休息吧。“

“陛下,依大皇子對二皇子的偏愛程度,他一定是要執意留下來的。”

“父皇!”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已經箭步上前,身上的甲胄依舊染上了一層灰黃的沙塵。滿臉的絡腮胡,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魔獸們僅僅因為他的出現就會感知危險。這是這個男人天生的氣勢。正是吉爾斯-費奴大兒子,吉爾斯-薩達。

費奴點頭,看著他一身的灰塵問道:“你怎麽回事?”

男人摘下金盔,順手還脫去了待在身上的鎖甲說:“那馬車跑的太慢!國都內又不允許使用風馬,我心裏著急,直接跑過來了!”

費奴點頭,轉身依舊看著杜爾山山體。身後的薩達也站在了前麵皺眉道:“還沒有回來嗎?”

.....

“要不我去看看?”

“不行!”

不僅是費奴甚至連身邊的侍衛都緊張的喊道。

“大皇子您常年待在勒斯山有所不知,杜爾山是靈山。它能夠感知到到來者的元力深淺做出調整,現在如果您一旦踏入杜爾山內,它一定會有所感知,更強大的魔獸會到來的。”

“有這麽嚇人嗎?”薩達還是躍躍欲試。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自己的唯一的弟弟了。

“老四,就是這麽死的。”

費奴短短的一句話讓身邊的大皇子徹底沒有了活力。一瞬間他變得出奇的安靜。轉身走出了人群。

“陛下.....”

費奴搖頭道:“沒事,讓他趁現在把杜爾山的重要情報寫下來,之後交給我。”

“是。”

看著依舊沒有動靜的山口,站在麵前的費奴,眉頭皺的更加的緊湊了。

“皇子!皇子!”

此時站在茂密的樹叢中,蒙德勒大喊。聲音傳遍了山穀內,但是得到的也僅僅隻是回聲。

“啊!”

大量的元力在麟的體內衝撞,衝撞在身體的外壁在返還給自己的內髒。反噬依舊在進行,無心搭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

“險些砸到我了。”

“啊!!!”

“你很痛苦?喝水嗎?”

不知什麽時候,男人的手裏多出了一杯水。這裏的一切自己都無法思考,什麽邏輯都沒有了。他全身反饋得來的反噬一次次的撞擊自己的內髒,下一刻趴在地上嘔出濃稠的黑血。接觸的綠色植物一瞬間都變得腐爛

男人看著腐爛的植物說:“蠻可惜的不是?”

將自己手裏的水杯倒置,清澈的水流下,瞬間剛剛的濃稠的黑血化為須有,植物再次活了起來。

“你還能夠撐多久呢?我可不想其他東西死在這裏。”

男人靠近,麟卻無法阻止現在的他滿地打滾,身上依舊傳來陣痛。這種不切實際的疼痛讓他的大腦快要脹裂,爆炸!

“啊!!!”

“有了。”

“皇子!皇子!”

蒙德勒皺眉,因為他用自己的肉眼就可以看見身邊的樹木竟然開始慢慢讓出道路,身邊的草叢也都紛紛的傾倒,開辟處一條不用太高腿就能夠走處的道路。樹幹也徹底的偏向一方。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預兆。

向著這個方向奔跑,不過一會就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蒙德勒的腳步不禁徹底的加快。

“皇子!”

“大將軍呢?”

“大,大將軍為了掩護我們下山,在離峰頂的上坡路邊.......”

費奴僅僅隻是一個抬眼對視著看著這位剛出來的戰士就讓他的全身發顫。

“好了,讓他們去觀測站休息吧。”

“是!”

費奴依舊站在那裏,看著山口的方向,等待著。

“還沒有出來?”

身邊的侍衛小聲的詢問,得來一致的搖頭。侍衛皺眉,隻好上前道:“陛下防心,蒙德勒相位不還沒有出來嗎?一定都會沒事的。”

.....

太陽變成了金黃色。這是第一段的夕陽,在後麵就會變成血色,最後拉長變成藍灰的暗色。沉入杜爾山內變成徹底的黑色。

“你要在金黃色處向我招手,知道嗎?麟兒?”

“為什麽父皇?”

”因為吉爾斯人相信金黃色會帶給自己的好運,這是我們種族的顏色。是我們紋章的顏色。有它在,你才有真正的意義。“

”像現在這樣嗎?父皇!“

男孩跑向了陽台處,金黃的朝陽照射在他的身上,滿身反射的金光。

男人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是這樣嗎?父皇!“

血色下,費奴回過神來看見了什麽。恍惚間,看見更加暗色的身影走近了,近了!

”快!是皇子他們!“

費奴轉身,沒有任何的停留,他接過了大皇子的報告看著侍衛說:”備車,回城。“

”是!“

至此,太陽落山,杜爾山徹底進入了漆黑一片的大荒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