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墓的回憶
”轟！“
這聲巨響從哪裏傳來的？
發出的聲音足以去震懾每個人的心，伴隨著身軀顫抖。他沒有理由猶豫，抓住這個空當！
再次起跳麵前的巨獸，已經瞎了一隻眼睛，現在徹底雙目失明。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耗死它。想到這裏不禁就笑出來了，滿臉都是汙血，吃出來的笑容還能夠看見白銀銀的牙齒。雙眼發散著光芒。
不管怎樣，終於可以回去了！
整整一天，他都緊緊跟在這頭巨獸的身後。每次等到它扛不住了想要舔舐傷口休息的時候，就立刻上前拿著匕首刮傷它的腹部。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它無法在停下腳步。因為它也知道一直有人再跟著自己。即使無法聞道他的氣味。
“你需要帶回來讓我們足夠認可你的東西。”
“足夠認可？”
“沒錯。”父親的頭輕輕的點了點，“讓我們認可你。作為一個族人真正認可你。”
“轟！”
又是一陣巨響，他迅速抬頭，但是此時深入山林，根本看不清峰上的景色。當然也無法知曉上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他隻能夠再次躺回到遮蔽的寬大草中。算了，想也是想。隻有自己真正能夠得到讓父親認可的東西才能夠回去。這裏充滿著鳥鳴，走獸都在草叢間穿梭著發出聲音。但是他知道，他知道，現在他需要的是開口說話，不再孤獨。
“你很弱。”
她低頭看著已經摔倒在地的男孩，沒有扶起的意思繼續說道：“你怎麽可能得到認可？”
他不說話，自己慢慢爬起來，眼前不過是跟成年人一般體型的魔獸，就已經讓他束手無策了。
“我也是為了認可才來到了這裏。這是緣分。”
她邊說著，右手邊準備好自己做的匕首。他看著反射著銀光的匕首，整個人都是吃驚。
“噗！！”
這是鮮血噴出的聲音，很久之後，女孩才艱難的挪開魔獸，從它的身下爬出。
抹了抹身上沾染的血跡，但反而沒有清理掉而是更加均勻的鋪開。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女孩聳肩道：“但是遇見就是緣分。更何況是現在。”
.......
“咚！”
這一次不是炸開的響聲，而是結結實實的一聲悶響，如同自己的頭顱被人重重敲擊了一下。他迅速起身，收起思緒，看向了河邊。
河水從下遊看去漸漸變了顏色。沿著慢慢向上看，瞳孔慢慢睜大，匕首再次拿在手上向前靠近。反射出來的銀光可能冰冷，但是帶給自己的確實強烈的安全感。
“死了.....”
這裏鳥聲都沒有了，聽不見任何的嘶吼與哀鳴。
這是他一周之後的再一次開口。
附仙山，雖然比不上混沌大陸上的元力積蓄，但是至少可以承認它本身在恒澤大陸上元力聚集程度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再本著不會多涉及自然的程度，極力與自然和諧共處，導致現在的魔獸也盡可能的得到良好的繁衍。在不肆意成長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很好的保護到這個大陸的特征性。附仙山，真的稱得上是恒澤大陸的神山了。
白老鯉奴一邊笑著一邊拍著身邊的古老大樹說：“所以給顆還草也讓我也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靈藥的威力不是?”
說完一聲鳥鳴在山穀中響徹，其清脆程度回**許久才慢慢消散。
白老鯉奴先順著鳥鳴的聲音望去，許久，才慢慢收回視線，回到平麵，看見了生長在不遠處的樹邊散發著淡淡暗光的草藥。
“還草，還草。”
一邊笑著一邊向著那邊奔去。走到一旁細細觀察。還草長得本身就比所謂的雜草個頭要高，隻要它生長的地方四周必定是沒有任何的低矮之物可以做比較物的。芽葉昂頭，草莖過長，因此是呈著向後彎腰狀，葉麵由下向上，由粗邊細。遠處來看反而像是快要卷股的蔬菜。
不過白老鯉奴並不著急著將它摘去，而是慢慢撥開還草，將其偏過一頭，裏麵竟然散發處淡淡金光，這是花蕊自身攜帶的光芒，隻不過是因為還草葉片過大而被遮擋，現在得到外界的陽光，花朵瑩瑩俏麗，因為剛剛的撥動還彈動了幾下。相比於還草，發花就長得小巧許多，甚至天生就是為了得到還草的保護才生長的如此較小。但是身上的光芒要比還草以及身邊俗物都要耀眼幾分。兩者同根生長，摘取任意一個另一個也為牽連上。但是元力上又不盡相同。這才導致日後就算是服用了同一對還草與發花的千機一族也未必是最好的匹配對象。
他們可都是這附仙山的產物，因此也全部都歸源於附仙山才對。
白老鯉奴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品味著說：“果然是傳說中的靈物。”
接下來就準備拿起紙筆，但是摸摸後背才想起來東西全部都擱在了剛剛那一堆。
“遭了，還要救人。”
白老鯉奴這才拍著腦子起身，挽起雙袖之後立刻探下身連帶著還草與發花身邊的一尺泥土全部挖去。這樣才能夠保持它們在被摘取的時候元力不至於被稀釋到附仙山中。
當然一般采摘都是催動自身元力將其當作保護，奈何白老鯉奴沒有元力不是？
等到白老鯉奴捧著泥土上的還草與發花，連滾帶爬的回來的時候，坑裏的墓還在那裏喘著短氣睡著。
白老鯉奴看了一眼墓就知道，現在的他不是不能夠醒來，而是無力醒來。元毒打破了那一道結界向下繼續開始稀釋了。隻要時間夠長，他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做不了。
從自己的背包裏找出了藥器，直接用手摘斷還草與發花的內根，將還草搗碎之後就開始利用酒壺裏的水進行熬製。
白老鯉奴酒壺裏導出來的水完全不是所謂的山泉涼水，下一刻一碰到藥容器，就是煮沸的狀態還在不斷的冒著泡翻滾水花。將碾碎的還草直接仿佛，此時整個湯水都開始泛著渾濁。仿佛還草身上的暗光一般，現在整個湯水都開始慢慢冒出一股股的黑煙。
看著黑煙上升，白老鯉奴笑著點點頭感概道：“元力啊。真是個好東西呢。”
等到黑煙慢慢消散在空中不再出現的時候，看準時機將整顆還在冒著微弱金光的發花也泡入剛剛的還草熬製的湯水中。剛開始還有著形狀，但是下一刻瞬間就像是融化一般消散在了湯水之中。湯水的顏色也慢慢變得清澈無比，甚至透過湯水都能夠看見藥容器壁的顏色。就像是最終融於附仙山的自然一般幹淨。
“父親！父親！”
他還沒有看見村莊，但是走到了山半腰就開始歡呼，他的聲音是無比的大。如猿鳴一般響徹在整個山間。身後背著的是已經徹底洗刷好的皮毛，盡管整整疊了四層都無法一次帶走，隻好割下來胸口保存最完整的一部分帶來。
汗液黏在身上，這條向上坡度如此之大的路，他已經有幾年都沒有走過了。身後傳來的沉重感反而給了他更大的推動力，他終於可以得到認可了。現在，終於！
“父親！父親我回來了！”
當他終於繞過那一段熟悉的石子路，再次跳過獨木，跨過巨石之後。展現在他的眼前的，沒有任何的東西。
死寂。
“父親！父親我回來了！”
這句話竟然穿過整個村莊再次傳回了他的耳朵。
“喂喂，墓？墓！”
時間也應該夠了啊，再說了憑借他本身的體質以及身體裏所包含的東西，怎麽可能現在還在昏迷狀態呢？
白老鯉奴歎出一口氣，拍拍雙手再次從篝火旁起身，走向墓依舊躺著的那個掩埋他的坑走去。
果然。
這個少年已經醒了，雙眼睜得很大，眼角還掛著淚。
“起來吧？不餓？”
直到徹底恢複了平穩的氣息之後，墓才伸出雙手將自己扶出坑內。起身慢慢走向了坐在篝火旁的白老鯉奴。
“你好。我叫墓。”
白老鯉奴點點頭，向左挪了一下示意他坐下。
“我叫白老鯉奴。諾。”
白老鯉奴將手中的食物遞給了墓，墓沒有遲疑，在白老鯉奴的注視下大口吃了起來。
“你不怕我對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嗎？”
墓搖搖頭說：“你救了我。”
白老鯉奴笑了起來說：“不，有時候，救你的人，才是真正想要利用你的。”
墓聽著這句話，想起了烏爾。再次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遙望遠方。白老鯉奴順著墓的方向望去，那裏應該是附仙山的對麵。
墓就這樣發呆，好一會才回過神，吃著東西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麽，在我死的時候，被傳送了過來。一瞬間，下一刻就在這裏了。”
白老鯉奴點點頭說：“那應該算是一種法陣吧。”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元力。”
“誰又說必須需要元力才能夠催動法陣的？”
白老鯉奴看著墓半張不閉的嘴，隨即笑笑說：“好吧，好吧。你就當時‘柯索依’救了你。”
“你相信’柯索依‘女神？”
白老鯉奴指了指麵前的墓，更準確的應該是指了指墓的嘴巴說：“不相信，你又怎麽會在這裏？”
墓意識到了什麽，立刻張開嘴想要確實。但其實不用著確認。那般的痛苦，自己可以記住整整一輩子。
他想起了什麽，立刻回頭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白老鯉奴說道：“你為什麽直到這些？”
“嗯....”白老鯉奴想了想才看著墓說，“也正是因為你有著這樣特殊的身份，我才能夠確保拿附仙山的東西能夠救活你。所以你應該先感謝我才對。畢竟我沒有害你，更沒有打算因為救了你而利用你。”
確實，在理。墓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白發少年，給自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相處之下，因為元力無法感知，他覺著自己在跟普通人類聊天。
“謝謝。”
“那就要好好的犒勞我。”
墓抬頭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白老鯉奴奸詐的笑容，他不知什麽之後已經掏出了紙筆一切都蓄勢待發。
”告訴我，一點事情，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墓點頭，轉身正坐著看著他說：”可以，我當然會盡力而為。“
白老鯉奴這次的笑容令人不易察覺，如今整個山間都已經陷入了寂靜，隻有這裏還因為柴火發出的劈啪聲而有著律動。
”告訴我。你是不是峰族？“
”......“
”嗯，看來是了。“
”你為什麽知道我是？“
”猜一下唄，現在來看，真的是了。“
”.....“
白老鯉奴一邊笑著一邊低頭繼續記述道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墓皺眉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隻能夠盡量挑簡單的說：”因為一些原因，被許多人追殺了。最後，就你說的，‘柯索依’救了我。“
”哦！~那為什麽要來這裏啊？“
”來？“
”來恒澤大陸唄。峰族可不在恒澤大陸上。“
墓再次低頭，這次他的神情變得異常嚴肅的說道：”我自己想來的。“
”嗯嗯.....“
但是白老鯉奴在下一刻就慢慢停下了自己書寫的筆。隨即抬起自己的雙眼與墓對視，墓現在才發覺，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是異色瞳。一邊是猩紅色，另一邊竟然散發淡淡微光的藍色。
”難道，不是逃出來的嗎？“
”逃？“
”父親！父親！你們在哪？！“
整個一個村莊他挨家挨戶的敲門，之後又一個個站在門口大喊。此時的峰頂，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他皺眉，身體漸漸被恐懼所占據，下一刻就轉身向著剛剛跨過的巨石跑去。
”啊！！“
”啊！！“
每一次大喊，要耗盡他全身所有的力氣。每次的深呼吸都極其的慢，希望能夠趁此機會聽見一點什麽，哪怕是一丁點的響聲！
”啊！！“
”啊！！“
不用高興了，這些都是自己的回聲。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聽見回應。
”我不知道。“墓回過神來，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嗯。“白老鯉奴這次徹底放下了筆，看著墓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看來不是太走運，你看來不知道峰族逃走的原因呢。“
墓皺眉，起身看著眼前的這個奇怪的人質疑道：”你為什麽確定是逃走？他們.....“
”順神紀元，第五百二十三年，吉爾斯建國第三年。杜爾山峰族全體消失。“
”全體消失不叫作逃走。“
”他們直接離開了自己的故土，甚至消失在了自己所信仰的神山中。沒有了身影。“
”這不代表我們拋棄了杜爾山。更不叫作逃走！“
下一刻，墓已經反手掐中了白老鯉奴的脖子，身上的元力滾滾流出，身體速度讓他幾乎失去平衡。
”咳咳！！咳！！“
墓立刻鬆手，白老鯉奴跌坐在草堆上。。
”抱，抱歉。“
自己的元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恢複了？！雖然不必從前，但是現在的程度一定比那時候在‘柯索依’山脈當一個普通人要強上許多！
”這裏。“
墓想要上前扶住白老鯉奴，但是白老鯉奴伸出自己手中的書展示給他看。
”峰族將所有死去的人都埋在了自己的峰上，之後在其碑後寫下了他們要離去的誓言。‘今日之前，我們是杜爾的子民。今日之後，杜爾是我們的墳墓。‘刻上的還有離去的日期。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山，走向了大荒世界的各地。“
墓呆呆地看了很久，之後頭再次低下，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寂，柴火不應時的響起聲音。
“峰族，不可能會放棄自己的故土。離去，也僅僅是為了歸來。”
白老鯉奴看著坐在地上頹唐的墓.....
“哎....”白老鯉奴起身道，“可能是我的錯。”
接下來就撕去了書中所寫的那一頁，笑著看著眼前的墓說：“今後我會找到真正離去的原因，不是逃走的，對吧？”
墓抬頭，看著這個異色瞳白發的少年，這一刻他中反而充滿了安全感。
“你來恒澤大陸多久了？”
墓搖搖頭說：“沒有很久，第...四天？”
“第四天？！”
白老鯉奴不經意的笑笑，想想，僅僅四天，被人暗算、追殺、險些喪命....
“對了。”墓突然想起來了說，“你知道風契是誰嗎？”
風契？白老鯉奴皺眉轉過身來看著墓問道：“別說追殺你的人是他。”
墓點點頭說：“他那時要殺了我。現在我必須要殺了他。”
“哎。”白老鯉奴再次歎氣道，“這是好事成雙？”
他轉身正坐麵對著墓認真的說道：“風契，已經到了造物的境界。”
“造物？”
“嗯。這是混元大陸的說法。用《大荒集》的修為標準來說，他現在的境界已經是化身為元了，而且這個信息，是兩百年前知道的。”
墓小聲的重複道：“化身為元.....”
白老鯉奴本來不想給他添加壓力，但是如果不完全說明白，好像就是自己在白白讓墓送死。
“而且，他還是個魔獸。”
“魔獸？！”
這下墓才真正吃了一驚。
白老鯉奴點點頭說：“人分三靈三元的進階之後再到小元初、大元初的過渡期，最後去攀登改天換果的幻元為身以及化元為身的境界。但是魔獸不同。他們本身就要克服萬千磨難，才能夠生存下來。而且越是上升到一種地步越是困難。比如化人形這一關，你想想有多難？”
墓思考之後認真的點點頭。自己還從不知道魔獸也可以變成人形。他一直以來對於魔獸的認知都是看其體內包含的元力進行判定。但是如果真正到了幻化人形的地步那麽就說明有了跟人一樣的智商。更不要說是體內的元力了。
“憑現在的你。殺不死他，可能這一百年都無法殺死他。”
墓點頭，他知道，當白老鯉奴報出他到了化元為身的地步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化元為身境界不僅體現在修為、元力、功法的運用上，更加能夠感覺到的是思想上的變化。是內心達到了自身的突破口才得以完成的。
大荒世界，第一個突破化元為身的風清決就曾在《大荒集》中寫道：“吾身，吾心，皆化塵土，萬物皆成塵土。”
也是從那一刻的開始，徹底逆轉了世界中魔獸存在的主要地位，風清決改變的自然道理，魔獸在大荒世界就無法再得到真正的優勢，反而因為自然的元力濃厚，大量的修為者們開始修練自身，魔獸反而成為了能夠促進修為的最好佳品。不少人爭搶不已。導致恒澤大陸上的魔獸活動範圍慢慢縮減至與人類生活地方一樣的地步。
“但我還是要殺死他。”墓再次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年輕人。
白老鯉奴聳肩道：“我又沒說你不準殺他。他呀已經脫離了魔獸了，雖然是魔獸轉化而成，但是現在整天再恒澤大陸上當個遊手好閑的管理者，整天沒事就去給自己找個樂子。快活的很。所以我相信你有機會。”
墓點頭，白老鯉奴轉身，看著附仙山的上方，沿著森林的古樹，還有看不盡的地方。
“就去附仙山吧？”
“附仙山？”
”就是這裏。“
”為什麽？“
”因為我有這樣的預感。相信我嗎？“
”相信。“
”那就再附仙山好好修練，找到自己真正可以打倒風契的方法。“
”你呢？“
”我？哈哈哈哈，過了今晚我就得上路去其他大陸好好瞧瞧咯，以後相見那可得看看緣分夠不夠。“
”那你為什麽要救我？“
”我是在救你嗎？“
白老鯉奴的眼睛裏閃爍著著別樣的光芒。他笑起來雙眼的異色光芒更是讓世間都失去的色調。
”我是在期待著峰族。他們沒有逃不是嗎？畢竟他們也救過我命。我相信他們的實力。不會逃。“
白老鯉奴想起了第一次遇見的那個男人，擋在自己的麵前，輕鬆的解決掉任何的危機之後，笑著看向自己。同樣的問題，但是他等待了好久之後才得到了回答。
”就當是我們逃走了，我們害怕了吧？“
”害怕？逃走？不可.....“
”這位小友，時間不早了，我得上路了。“
”.....“
白老鯉奴看著手中的書本，明明是自己寫上去的，現在卻是自己將它撕毀。
”你現在難道不應該凝聚一下元力嗎？“
”啊？“
”峰族不是越是遇到死亡越是能夠突破自己嗎？“
”哦！“
墓立刻聚神打坐，坐在原地開始凝聚起自己胸中的元力，沒錯，現在他需要好好的沉下心來。經曆了這麽多的挫折，更加能夠感知到外界自然之中元力的所在，更何況他是在附仙山。
白老鯉奴笑著看著坐在地上閉上眼睛聚精會神的墓。
”哎呀....“
他歎出一口氣，拍拍屁股收拾起地上的東西，很快就再次打包成一個包裹。
”後會有期？墓。“
他走出去一段距離，回頭還是能夠看見火光在那裏搖曳，他好像明白點什麽了。墓這個名字，應該就是看著那個墓碑取的吧？
第五百二十三年就離開了。現在已經到了順神紀元一千一百多年了。整整五百多年，他就要帶著這個名字五百多年，而且，現在要繼續把它帶下去。
”墓！我叫墓！“
依舊沒有人回應，站在峰頂，除了吹來的疾風吹打著衣角之外，四周隻剩下自己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