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哭給你看

女皇一時楞在那裏,沒想到此人如此果斷。“女皇,你沒事吧?”那兩名守在門口的藍衣衛在那人走後便趕緊進來,生怕女皇有意外發生。

女皇聽到後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門口的侍衛怎麽樣了?”“稟女皇,那兩人隻是昏了過去,看樣子是中了迷煙之類的迷藥,應該一個時辰後便可以醒來。”其中一個藍衣衛回道。

女皇繼續吩咐道:“你們二人先帶門口的那兩個侍衛前往禦醫那裏,以防留下後遺症,至於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可進來。”

“是”兩名藍衣衛一同應道。隨後關閉大門,帶著那暈去的侍衛離去。

女皇伸出手,緩緩打開案桌上的盒子,瞬間,一道金色光芒照亮這個已經算不得小的房間。與此同時,一股藥香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感覺甚是舒適。盒子裏,呈現出了一枚金色丹藥,而在這金色丹藥上還有三道細小的紋路。

女皇看著那丹藥,陷入了沉思。她雖然不是煉丹師,但是這枚丹藥她還是認得的。

因為,這丹藥可是她的急需之物,她曾派人前往全國各地去尋找這丹藥配方的下落或是可以煉成這丹藥的煉丹師,可是,終究是杳無音信,她最後隻得被迫放棄。。

這丹藥名叫天元丹,也許對其他人作用不大,可是對每一位玄元境修士來講,這是極為珍重的存在。

尤其是像她這種在玄元境圓滿境界卡了許久之人,說它是救命丹也不為過。

要知道,除了她冰郢國之外,周圍幾個國家的國主都是天元境界的,如果不是她冰郢國前國主曾有恩於周圍多個鄰國,以及上任國師在臨死前為皇都布下了一道極為強悍的百年時限的陣法,可能,現在她這個國家早就成為曆史了。

雖說有香火情在,但是,如果再拖下去,等那些個鄰國換了國主,或者是這個百年時限的大陣時間一到自行消散,那些香火情怕是不夠看了。

到時,整個國家可能就要被其它幾個國家一同瓜分了。

說回這天元丹,它上麵有三道紋路,是上品的丹藥。

一道紋路代表一個層次,最低的是一個紋路,為下品丹藥,這樣的丹藥藥效雖然也在,但是難免會有後遺症,可能要影響以後的修行之路。

而兩道紋路的丹藥,就是中品丹藥了,藥效與下品丹藥大差不差,隻是沒有那些修行路上的後遺症罷了。

至於這上品丹藥,藥效可是比下品丹藥與中品丹藥的藥效總和還要多,對修士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所有丹藥中,下品丹藥最常見的,中品的也不少,可唯獨這上品丹藥,是少之又少,每次上品丹藥的出現,都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

而這天元丹,不要說是那上品層次,即使是下品層次,隻要出現在她們這些小國,絕對可以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到時來參與的可就不僅僅是冰郢國的各種勢力了,就連其它國家也會前來湊熱鬧。

正想著,女皇突然用手一揮,將那丹藥與盒子一同收入空間戒指中。

就在她剛把丹藥收走後,一個身穿官服滿身鮮血的中年胖人闖了進來,而在那人身後是兩名藍衣衛,她們與這胖人一直保持一定的距離,顯然,她們不是攔不住這人,而是不敢攔。

“不用了,你們先退下”,女皇阻攔了那正欲開口解釋的藍衣衛,並對其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待那兩名藍衣衛走後,那滿身獻血的人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哽咽道:“女皇大人,你可要為小臣做主啊....”

女皇皺了皺頭開口道:“趙大人還請起來講話,發生了什麽,慢慢給本皇道來即可,若有人欺負趙大人,本皇絕不姑息”

那人並未起身,而是略帶哭腔道

“女皇大人,家族那邊突然出現一位世外高人,二話不說就將我家老祖打成重傷,隨後更是打傷了家族裏的護衛與供奉,客卿,那人實力實在強悍,屬下攔不住,這才強闖皇宮,還望陛下出手相救”

女皇若有所思道:“你就老祖也是玄元境大成境界,連他都撐不過一掌,本皇這圓滿境界怕是也撐不過兩掌,這事,怕是要從長計議”

那人似乎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不知講些什麽。

要知道,平常他們趙家可是占有一半話語權的,就連這女皇議事之時,也得尊重他的意見,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他家老祖是這玄元境大成修士,雖然未到圓滿境界。

但是,這整個冰郢國,除了那在外護守邊疆的大將軍和這女皇本人,沒人敵得過他家老祖,而他家老祖也是這冰郢國的頂梁支柱。

有許多事情,都是經他家老祖之手完成的,而他趙家,也是早已控製了朝上一半的官職。

可現在老祖受傷,她竟然直接拒絕出手,這不符合常理。

若說這裏麵有貓膩,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又感覺確實不可能。

他不認為,他眼前這位女人竟然有能力使動實力如此強悍之人。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女皇允進,大門被推開,是藍衣衛的首領。

她手持一封密信,緩緩遞給女皇,隨後直接離去,對於那跪在地上的趙大人不聞不問。

因為,這藍衣衛首領對於趙家的那些肮髒之事了如指掌,雖然女皇有所顧忌,不能讓她出手解決,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敢明麵上表現出來對趙家的厭惡。

而且,在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收到女皇的囑咐,遞了密信要去往趙家走一遭,也沒時間在這浪費時間。

女皇拆開後心中欣喜,果然,一切都如那男子所言。

但是女皇並未表現出來那份欣喜,而是略帶失意的將那密信遞給這趙大人。並開口道:“你趙家,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連那皇都之外的汀蘭城都受了影響”

那被稱作趙大人的人拆開密信,讀了片刻便一下坐在了地上,趙厲廢了,廢於一個年輕女子之手。

家族遭罪,在外麵的後手也被摧毀,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懷疑這些事情肯定是這個女人吩咐其他人做的,可是,她不可能請來如此厲害之人。這是個事實。

“你先回去吧,我會派人調查此事的”女皇淡淡開口道。

那人聽完緩緩爬起身來,連禮節都沒有便失魂落魄的離開這裏,重傷是騙人的,老祖可是被廢了修為的,但不過前段時間趙厲傳來密信,說他已抵達元王境界。

他們趙家這才想請女皇出手,女皇勝了也可,就當給他們報仇了,女皇若是被傷則最好,可以給趙厲爭取時間,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都沒了,趙家完了,徹底完了。

待那人走後,女皇對整個皇宮傳聲道

“即今日起,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所有事務交予藍衣衛首領顏小藍決策,有不服決策者,待我閉關後親自向我闡述原因,趙家也不例外。我再重申一遍,在我出關之前,一切都聽從顏小藍吩咐。”

除了趙家之人,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都以為女皇要與趙家正式奪權了。但隻有趙家人清楚,奪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天色已漸漸褪去白色,慢慢的黑了起來,而夜星痕與柳青煙已於距汀蘭城十千米外的一個小鎮上的一個客棧處安頓下來,當然,是兩間房,而那柳青煙也戴上了麵紗,不然,這個客棧現在就不會這麽安靜了。

晚膳過後,柳青煙敲開夜星痕的屋子,看到夜星痕正在看著窗外發呆,柳青煙便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待夜星痕回過神來,柳青煙才開口問道:“你是還有別的目的的吧?”

夜星痕顯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滿臉疑惑。

柳青煙也不理會他是真裝傻還是假裝傻,依舊不急不慢的開口道

“如果隻是恢複巔峰時的狀態,是不需要練成這歸一訣的。我記得不錯的話,若隻是彌補道心,重鑄大道,你單單的去遊曆即可,沒必要自廢修為去修煉那歸一訣,你到底想做什麽?”

夜星痕答非所問道:“這麽多年,你反而更心細了”

柳青煙有些慍怒道:“你到底想怎樣?”

夜星痕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想怎樣,是他們想怎麽樣,他們的後手一個接一個,不論是佛國還是神國,甚至是魔界都有他們的後手,即使我重鑄大道又如何?”

不待柳青煙回話,夜星痕繼續道

”我當年的實力都不夠他們看,現在隔了三年多再加上遊曆的那個未知數,更是遠遠不夠,若想阻止他們,隻能變得更強,更強,指的是可以與這天地講理的那種更強。怎樣才能這樣?那就是要天都怕你,為何練了歸一訣會被天雷重罰,那還不是因為連天都怕,所以要將其扼殺。我,隻不過是想試一試罷了,無論從哪一角度來看,我都要去拚一下的,這個擔子,我也必須要扛起來的,不能隻讓師傅和師兄們失望。”

夜星痕長長地舒了口氣,不再言語,就靜靜地趴在桌子上。

柳青煙也沉默了,她知道,他的壓力一直都是那麽大,好像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以前,現在,也都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嗎?

柳青煙歎了口氣,將自己的座椅與他的位置拉近了一些,輕輕抬起右手,撫摸著他那已用簪子別起來的烏黑發絲。

她輕聲道:“不管怎樣,我記得你以前講過的,你的自愈能力特別好,而且與別人的自愈不同,你的隻是為了理清思緒,控製情緒,所以,不管你選擇去做什麽,都要挺過來。你常給我講道,讓我不用怕,你都在,一直在,所以,我相信你,可你,也不可以辜負我的信任,不然”

柳青煙語氣一轉,略帶調皮的嘟囔道:“不然,我就哭給你看,你可是說過不願也不舍得再讓我落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