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辦法
程先河趕忙又問。
“那是什麽?除了通過程先河,還能有什麽辦法!”
李航做噓聲狀道:“天機不可泄露。”
“對了,我到時候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幫我照看我妹妹,她現在康複期,正是最要緊的時候。”
程先河心裏就跟貓爪在抓撓一樣,可偏偏李航又不對他說。
程先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再問。
“好吧,我會照看好他的。”
李航擺了擺手。
“那行,你走吧,我抽會兒煙,晚點出去。”
程先河點了點頭,隨後抽著煙凝著臉離開。
這次來找李航,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李航不會坐視,他有辦法對抗災變。
可除此之外,他什麽也不知道。
他也沒有自行去抓人隔離,沒有權力更沒有膽量。
倒是李航交代他做到的那三件事他能做到。
在人民醫院內部,他這個院長是有絕對權力的。
走在路上時,程先河心裏不知道胡思亂想多少事情,最後咬了咬牙嘀咕道:
“非得最後看看他葫蘆裏賣什麽藥不可。”
他選擇幹脆懶得再想,一門心思做好李航交代的事情。
程先河走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李航跟李玫交代過後,便徑直出了門。
鄭中誠的住址他知道,不過他並不清楚他女兒被感染的時間,隻能分析一個大概。
應該就在這兩點,他得去蹲點才行。
鄭中誠住在長風市一個很普通的老小區,叫做朝風小區。
這兒不是開發商的新建樓盤,屬於政府的分配住房。
李航在周圍徘徊了會兒,等了幾個小時,等到了鄭中誠的車。
鄭中誠為人剛正,屬於兩袖清風的那種類型,就連公務用車都有了很長年限,顯得有些破舊。
鄭中誠有些禿頭,身體清瘦,長著標準的國字臉。
屬於那種看上去就威嚴十足的類型。
他車剛停下,裏麵就出來一對母女,母親有些發福,身子虛弱,女兒應該是剛滿十八的模樣,亭亭玉立。
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拋開鄭中誠的身份,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李航默默觀察著,確定目標後,在不遠處的賓館落腳,選了一處窗戶朝向這邊的房間住下。
接連觀察了兩三日,鄭中誠過著兩點一線的日子,但他女兒是個閑不住的主兒。
經常性外出遊玩,喜歡去溜冰場,還有田園采青。
在跟蹤鄭中誠女兒的過程中,李航正好發現在她常去的采青地點附近有個感染者,他對此印象深刻,就是當日在急診室恢複正常後,大吵大鬧醫院坑錢的主。
李航基本上明白了她被感染的原因。
隻是知道後,李航犯起了難。
鄭中誠女兒在這兒被感染,就算他出手治好,因為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鄭中誠恐怕也不會對他感恩戴德,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而如果等他女兒徹底發作,那個時候他再出手也沒有了作用。
李航揉著太陽穴,有些苦惱。
這左右都討不了好,這可怎麽辦?
思來想去,李航心裏冒出個有些瘋狂的念頭。
他要把這個感染者引過來,先攻擊鄭中誠鄰居,之後讓鄭中誠鄰居攻擊鄭中誠一家,從而讓鄭中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的銀針能夠刺激到細菌,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控製感染者。
這樣做的結果是,害了鄭中誠鄰居一家,但能夠達成目的,從而拯救更多人。
李航想到這兒時,自己把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這念頭太瘋狂,為了拯救更多人,而讓無辜者送命,這算是惡魔還是天使?
李航很苦惱,可似乎目前這是最好的辦法。
隻要是人就有局限性,鄭中誠哪怕是市長,他也不能免俗。
當看不到事情嚴重性的時候,誰會重視?
李航在思索良久後,最終還是決定付諸行動。
等到鄭中誠女兒離開後,他順著鄭中誠女兒踏青的足跡,來到了那名感染者的家中。
感染者的親屬不在家,隻有他獨自在家,此時正在後院盯著雞籠,眼神中泛著炙熱的光。
李航的突然出現,讓這名感染者神情大變。
他認出了李航,認出這個看出他問題來的人。
“你出去,這是我家,不歡迎你!”
李航聽著他的話,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是認出我來了。”
“隻是不知道我現在應該叫你韓安,還是稱呼你什麽東西?你應該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名字吧。”
韓安臉色陰沉的看著李航,隨後突然目光看向旁邊的鋤頭。
竊取人類的智慧,讓他瞬間意識到用這鋤頭,能夠殺了李航滅口。
他猛地衝過去,一把拿起鋤頭,照著李航的腦門就砸了下來。
他沒有留手的意思,就是想要李航死!
不過以他的武力,想要對付李航顯然是想多了。
鋤頭剛剛揚起來,立馬就被李航給抓在手裏。
“想要殺我?你還不夠資格。”
說話間,李航將鋤頭奪下,隨後直接將他摁在地上。
被摁在地上的韓安凶相畢露,嘴巴竟然開裂,一口咬在李航的手上,分裂出來的細菌立即衝進傷口。
李航神情一變,當即拿出銀針,猛地紮在手上,瞬間殺滅細菌!
滅殺細菌後,李航將韓安身上衣裳扯爛成布條,借此封住他的嘴。
“他媽的,想要感染我,你怕不是沒睡醒。”
“鬼東西,我要不是拿你有用,現在就滅了你!”
封住他的嘴後,李航用早就準備好的麻袋,直接把他裝了進去,扛在肩上若無其事的返回了朝風小區。
進到租住的賓館後,李航把被封住嘴的韓安放了出來。
緊接著將銀針悉數插進韓安頭部經絡中,用銀針內氣刺激細菌,使得他更加嗜血。
韓安雙目肉眼可見的充血變紅,而後如同野獸一般張牙舞爪。
李航冷冷看著這一幕冷哼。
“你連畜生都不是,還想要裝成個人,可笑。”
在這之後,李航拖著正越來越癲狂的韓安,將他按在窗戶口,摁著他的腦袋,死死盯著鄭中誠旁邊的那戶人家。
這戶人家是周邊人最少的,是個獨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