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哄笑

一群人在起哄,李航和秦雨則是默不作聲跑進了病房。

李玫正在窗戶處偷看,看到兩人進來,滿臉笑嘻嘻。

雖然她沒看到,但聽到了護工站的人在起哄。

“嘻嘻,秦雨姐,哥,沒想到你們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呢?”

被李玫這麽一調侃,秦雨隻感覺臉龐發燒。

“沒,沒有,李玫,你別亂說,我跟你哥沒什麽。”

李玫捂嘴嬉笑。

李航瞪了她一眼。

“你個小丫頭,不準亂說,我這次是幫你秦雨姐。”

李玫嘟了嘟嘴。

“那還不是一樣,英雄救美呢?指不定啥時候秦雨姐就以身相許了。”

李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

轉眼就是十天後。

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中,程先河正一臉凝重坐著。

十天前跟李航交談過後,他按捺不住心思,專門聯係了附近的鄉村醫院,用院裏的公益基金,安排人去監視回去的那些病人。

監視的結果現在就擺在他桌上,問題很嚴重。

雖然還沒有到攻擊人的程度,但那些病人確實出現活生生吸雞鴨血的舉動。

按照監視人的說法,場麵很恐怖,他們變得跟鬼一樣,連他們的家人都怕。

不過隻要喝了鮮血,他們過不多久就會恢複正常。

而且他們正常吃飯排泄,跟常人沒有差別,隻是需要定期吸血,而且吸血的量正在變大。

從最開始吸雞鴨的血,演變到生豬,最後是牛血。

後來出現了偷偷從親屬身上抽血的舉動。

相對於獸血,如果是人血的話,隻需要一丁點就能讓他們滿足。

這些都是非常隱秘的事情,那監視的人也是著實厲害,把這些調查的清清楚楚,還拿走了鄉村醫院懸賞的五千塊獎金,那是人民醫院撥過去的公益基金。

程先河現在心亂如麻,一切都跟李航說的沒有差別。

按照這種態勢發展下去,過不多久他們就肯定會攻擊人,而到了那個時候,這種感染不知道會擴散到怎樣的地步。

結合最近的新聞,這種事情不隻有出現在長風市,可以說波及了全國,偏偏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重視。

程先河沉默良久,最後站了起來。

他還是得去找李航商量。

現在程先河對李航有了依賴感,因為這事兒最初就是李航發現的。

程先河到住院部時,李航正躺在走廊的沙發椅上,翹著二郎腿抽煙。

這是秦雨辦的。

秦雨為了感謝李航,盡心盡力,知道他喜歡在走廊抽煙,就給他弄來了一套沙發椅,李航對此很受用。

看到程先河過來李航也沒起身,他掏出煙拍在旁邊。

“過來坐,邊抽煙邊說。”

程先河無奈苦笑。

李航在他麵前總是這樣,仿佛什麽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走到沙發椅坐下,掏出根煙來點燃。

“李航,我專門安排人去監視了那幾個病人,情況很不樂觀,他們確實嗜血,先是雞鴨,之後是豬牛羊,最後開始抽人血,雖然還沒有攻擊別人的情況,但恐怕用不了多久了。”

“我覺得,我們既然是知情者,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

聽完程先河的話,李航深吸一口煙,吐出幾個漂亮的煙圈。

“當然,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知道這幾天我在等什麽嗎?在等第二次爆發。”

程先河皺緊了眉頭。

“我不懂你的意思。”

李航意味深長道:“你不用知道意思,因為我不方便解釋,你隻需要知道,我並不是無動於衷就好。”

程先河著急道:“可就這樣的情況,等到第二次爆發,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感染,情況會很危險的!”

李航擺了擺手。

“是很危險,但可以避免更大的災難。”

程先河麵容凝重,壓低聲音道:“我調查的結果是,這種病症爆發不隻有長風市,全國範圍內都是這樣。”

李航不置可否道:“我知道啊,我也沒打算照顧全國,我首先想的是保住長風市。”

程先河一臉驚愕。

“可,這……”

李航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這啊那的,知道我現在最主要是要幹什麽嗎?調查這病出現的源頭,這也是以後我們能否在長風市境內徹底控製住這場災變的根本。”

“現在不是要去擔心多少人被感染,擔心如何通報上麵。”

李航不斷的跟程先河講述著,而程先河卻是越聽越迷糊。

李航是一切都成竹在胸,可程先河什麽都不知道。

不通報上麵,如何讓人重視?哪兒來的權力阻止?

至於調查源頭,現在八字都沒一撇,靠自己怎麽去調查?

李航看著程先河這幅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教你怎麽做,你聽我的就行。”

“用醫院的資金,提前把隔離區修建出來,因為第二次災變時,你這地方肯定不夠用。”

“第二,給我弄個實驗室,將來我有大用處。”

“第三,把你所查到的情況,全部通報衛生局,你也不說要隔離啊什麽的,就是通報發現的情況。”

“做到這三點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說。”

程先河聽的一愣一愣的。

感覺好像李航是院長,他是跑腿的。

不過心裏思來想去,如果不聽李航的,他又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最後他低聲道:“好,好吧,我會做好的。”

說完這話,他又道:“話說,你到底是打算怎麽做,能不能給我透露下?”

李航眯了眯眼睛。

“我們所有的難點,全都來自於沒有足夠權力,我要做的就是得到足夠權力。”

程先河表情一滯。

“這,這個時候去想這些,你,這怎麽來得及。”

“除非你通過柯風去結識,可柯風被蕭正雄一直壓著,這次通過你雖然把蕭正雄搞下去,可他把上麵的人全給得罪了,你想要通過他得到支持,根本就不用去想,不給你惹來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程先河雖然沒有摻和上層之間的事情,但對這些事情看的非常真切。

等程先河說完,李航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我知道柯風什麽情況,當然不會去考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