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山穀女子
“老板,我看你對八卦陣有一定研究。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我用八卦步法來避開你的攻擊。如果避得過，我們坐下來談，如果避不過，我立馬走人。”
老板還是比較冷靜的，搖頭道：“你的步法太快，我跟不上，也看不懂。”
“我放慢點，而且隻劃定兩米範圍。”
“哦？”
老板停了下來，瞪著羅彥思索。
兩米距離伸手即及，再加上兵器，更有優勢。
最主要的還是打不過羅彥，羅彥自己提出這個辦法,再好不過。
“好，我答應你。”老板道。
他用長劍在地上畫了個圈，“這裏應該有2米，更可能不止，你進去吧！”
羅彥一看，哪有2米，最多就1。8米。
不過他也不說破，笑著走了進去。
老板大喝：“來了！”
也跳進圈來,挺劍直刺。
卻見羅彥側身避過,輕鬆如意。
長劍橫削，羅彥就像沒有腰骨一樣，往下一彎，還是輕鬆如意。
長劍下斬，羅彥便如一隻蟹般，橫著走出一步。
他移動的速度的確不快，老板的劍瞬間便可追到。
但無論斬、削、刺、撩，點，他總有方法躲開。
不僅如此，老板還是看不懂羅彥的步法。
到了最後，反而是羅彥占據了主動，他跑到哪兒，老板的劍跟到哪兒，還摸不著他半片衣角。
老板累到氣喘籲籲。
“天下竟有如此奇妙的步法，怪不得你能破我的九宮八卦陣，罷了罷了！”
老板徹底絕望，長劍扔在地下，對天長歎。
“願賭服輸，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了吧？”
羅彥說道。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要朱蘿藤尖，有多少要多少，用錢來買。”
羅彥特別強調“錢”字。
自己是講道理的，不是強搶豪奪。
“如果我給你朱蘿藤尖，你就走？”
“當然走，不走留著幹嘛。”
“好，我給你！”
老板說完，走了進去。
趁著這個功夫，羅彥觀察一下這裏的環境。
是個五百方左右的小山穀，四周的叢林把山穀圍個結實。
中部建著一間小茅屋，剛才老板就是進入茅屋之中。
四周種滿了鮮花與草藥，其中有不少還是羅彥煉丹需要的。
最遠端是一座高聳的峭壁，從峭壁上流下一條小型溪流，溪流下方有個小水潭。
應該就是老板的生活水源。
峭壁把北風隔絕，山穀內氣溫和濕度保持著很好的狀態，每天還有相當的日照時間，因此特別適合靈草靈藥生長。
羅彥還發現，這個山穀的靈氣特別濃鬱，是外界的兩倍有多。
靈氣的來源，似乎是從峭壁流下的那麽泉水所致。
“真是一塊寶地啊！”
羅彥雙眼放光，“無論是種草藥或是修煉，都比外麵好多了。”
正想著如何跟老板打好交道，以便保持長期的合作關係，老板拿著一捆朱蘿藤尖出來了。
“呐，給你，一次性·交易，以後不要再來了。”
“老板，別那麽絕情嘛，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你給我草藥，我給你錢，公平交易，跟你出攤沒有區別。”
“東西拿到了，快走，快走！”
老板一個勁趕他走。
就在這時，茅屋中傳出一把溫柔的女聲：“程哥，可是來了什麽客人麽？”
羅彥抬頭，便見一位白衣女子倚在門框上，年紀該在二十五六歲歲左右，身材瘦弱，仿佛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
生得清麗脫俗，可是臉有菜色，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說話中氣嚴重不足。
“小婉，你怎麽出來了？現在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小心著涼了，還是進去歇著吧！”
老板顯得很緊張。
“不歇了，從昨晚七點開始睡，睡到現在，骨頭都睡麻了。”
小婉朝羅彥笑了笑，“這位客人，不如進來喝杯茶水？吃過早飯了嗎，我給你們煮。”
“謝謝，不需要了，我找……”
老板在他耳邊道：“我叫司錦程。”
“我找司兄有些事情，辦完即走。”
“好……好吧。”
小婉的語氣有點失落，也不進屋，伸長了脖子，好奇地打量著羅彥。
羅彥有一種感覺，她好像很久沒見過其他人、很渴望與人交流一樣。
而老板司錦程，卻一點也不希望她與外界接觸。
要搞定司錦程，突破點在女子身上。
“喂，老板，那是你女朋友嗎？”
“關你什麽事，趕緊走。”
“那我還沒給你錢呢。”
“下次去英雄會再給。”
“那怎麽能行呢，萬一你不去了怎麽辦。”
“我怎麽會不去……”
司錦程無語。
羅彥不管他，徑直朝女子走了過去。
“喂，喂，你幹什麽？”
司錦程很是緊張，追上前來阻止，皆被羅彥用淩波微步繞過。
來到茅屋前，羅彥向小婉行禮：“小婉姐姐你好。”
“啊，你好，你好……咦？你怎麽知道名字的？”
“剛才司兄說的呀。”
“他說過嗎？我不記得了。”
小婉露出思索的表情。
羅彥看了她一眼，雙目無光，嘴唇發白，頭發枯槁。
還有睡眠時間長，記憶力差……
病征不少。
“小婉姐姐，是有早飯吃嗎？”
“嗯嗯，是的，快進來吧。”
小婉的態度跟司錦程完全相反，熱情好客，讓開身位讓羅彥進去。
羅彥道了聲謝，進去之後，發現屋內擺設別致，花香滿溢，特別有少女心。
不少地方還掛著毛絨公仔，業已發舊，看來有些年頭了。
羅彥不禁心想：這是他們女兒的玩具？也太舊了些吧。
“你們先坐一下，我給你們做飯去。”
小婉轉身進入廚房。
司錦程道：“我來吧。”
他低聲吩咐羅彥，“小婉很單純，也很可憐，你不要亂說話。”
說完便搶過去，讓小婉進來說話。
“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小婉倒了杯花茶給羅彥。
羅彥接過芳香撲鼻，忍不住喝了一口，“謝謝姐姐，我叫羅彥。”
“今年幾歲？”
“19歲了。”
“你為什麽戴著個這麽醜陋的麵具？”
“戴著玩的。”
羅彥用白古解麵具的姿勢拿開麵具。
可惜對麵不是郭襄，雖然他很帥，但小婉無甚表情變化。
“讀高三還是大一？有女朋友了嗎？”
可能太久沒見人了，太過高興，小婉語速極快。
一說得快了便喘氣得厲害，雙頰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潮紅。
從她話中得知，她對外麵的世界還是很了解的。
對她的問題羅彥一一作答，問道：“姐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舒服？”
小婉的表情迅速黯然下去，“是啊，病了七年還是八年了吧，記不太清楚了。要不是生了這個怪病，我也不會一直困在這裏。”
眼圈微紅，語氣甚是淒楚。
羅彥還看到廚房裏的司錦程在偷偷抹眼淚。
“我學過一些醫，不如給你把把脈吧？”
小婉搖頭：“沒用的，程哥的醫術也很精湛，他也束手無策。”
羅彥笑道：“那可不一定。”
“好吧。”
小婉正要伸手過去，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大喝聲：
“姓司的叛徒，我限你十分鍾之內滾出來。不然的話，我一把火燒掉你這個破叢林！”
啪嚓——
廚房裏的司錦程全身一僵，手中瓷碗摔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