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流
“你說這話,我很傷心。”一開口,江流便露出一絲苦笑,直接走進包廂:“水卿,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給你帶來了禮物。”
徐水卿臉色一寒,道:“你應該稱呼我為大嫂。”
“好吧,大嫂。”江流並不生氣,保持著豪門公子慣有的溫文爾雅的氣度,但嘴角卻略顯苦澀。這種表情很能博人同情,一般女人看到隻怕都不忍心拒絕他,隻可惜徐水卿並不是一般的女人。
或許別的女人會認為被這樣有權又有錢,還長得那麽帥的貴公子追求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對於徐水卿而言卻是一個麻煩。
江流拿出一個精致錦盒,而後放在桌子上:“小小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拿走吧。”徐水卿卻並不打算給江流好臉色看。
“水卿,不要讓我下不來台好嗎?”江流的語氣已經接近於哀求了,要是讓貴族圈裏的人知道江流居然向一個女人低下頭,隻怕會驚得無言以對吧。
“是大嫂!”徐水卿嗬斥道,看樣子他對於江流還不是一般的討厭。
“好的大嫂。”江流的眼神一黯。
在這個時候,薑山選擇眼觀鼻鼻觀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讓我來看看是什麽寶貝這麽了不起。”可就在這時,顧傾城卻突然去拆錦盒。
徐水卿正要說話,卻被顧傾城一個眼神給製止了,便沒再說什麽也了。
顧傾城知道徐水卿要是不收這份禮物的話,江流是絕對不會走的,到時候僵持下去就有可能會紅臉。對於江流這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她倒不是怕了江流,就是擔心徐水卿,畢竟她現在還要向江家借勢。
錦盒一拆開,一個翡翠小人就呈現在眾人的麵前,那用翡翠雕刻的小人赫然是徐水卿。
“玻璃底?”在座的都是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翡翠之中的極品,就這拳頭般的大小,少說也要兩三百萬。
“看來我們的江二少很用心啊。”顧傾城笑著將禮物裝了回去。
“剛好有朋友在賭石,想到你快生日了,就把它買下來了,希望你會喜歡。”
薑山抿了口茶,在心裏發笑,這江流還真是會演戲。整的跟情聖似的,可偏偏女人就吃這一套,薑山心想要是換做自己隻怕也會動心吧。
但為什麽說他在演戲呢,那是因為江流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戾氣。在傭兵界混跡那麽多年,他對於別人身上的氣息格外的敏感,就在江流被徐水卿嗬斥後的那幾次,他的身上明顯波動著細微的戾氣,不過很快又被掩蓋了。
可見江流也不是沒有生氣,隻不過即便生氣也要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薑山並不打算揭穿,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
“目標已經進入帝豪酒店,在B1202號包廂,隨時可以行動。”帝豪酒店內,蝮蛇傭兵團的其中一人喬裝打扮成普通客人打探好徐水卿的方位後,開始向酒店外的兩個夥伴傳達消息:“除目標人物以外,有兩男五女共七人。”
那邊沉吟了一會兒,傳來了指令:“現在是七點二十分,七點三十分準備熄燈行動,現在對表。”
“那其他人怎麽處置?”一人問道。
“除目標人物以外,一律不留活口。”耳麥中傳來一聲充滿殺伐的聲音。
“禮物我已經收了,你可以走了。”徐水卿迫於無奈收下禮物,然後便對江流下逐客令。
江流笑笑,什麽也沒說,準備轉身離開。可才剛挪動腳步,就注意到了坐在徐水卿身邊默默喝茶的薑山,頓時眉頭一皺,問道:“他是誰?”
“朋友!”
“情人!”
朋友是顧傾城說的,情人是徐水卿說的。
顧傾城這麽說是為了不讓江流誤會,因為一旦江流誤會,薑山可就危險了,而且還有可能會影響到徐水卿。可徐水卿這麽說是因為她不想讓江流再來打攪她,所以就讓他死了這條心。
說完之後,顧傾城就如同見了鬼似的看著徐水卿,今天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徐水卿的名聲可就不保了。
果然,江流眯起了眼睛,雖然依舊保持氣度,但笑容卻顯得有些冷:“我就當作你是在氣我。”
“或許不是呢?”徐水卿冷笑著反問。
江流再也笑不出來了,盯著薑山:“你是她的情人?”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薑山有些幽怨的看了徐水卿一眼,回答道:“她說是就是吧。”
“什麽意思?”顯然,江流對於薑山這個含糊其辭的回答並不滿意。
“我的吃喝全靠她,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被她包養了,所以對於我來說她說什麽就是什麽。”薑山笑著回答。
顧傾城等人一頭黑線,還真的是被包養啦?她們還以為徐水卿是在說笑呢。
徐水卿也狠狠的剮了他一眼,說的這是什麽話,直接說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的保鏢不就行了。什麽包養不包養的,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但現在也不適合當眾斥責薑山,就等這件事過了再找他麻煩吧。
“小白臉?”江流冷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徐水卿需要找小白臉?以她的身份地位和容貌,隻要登高一呼,她的追求者能排滿整條長城。
“可以這麽說。”薑山吃了一口菜,風輕雲淡的道,看也不看江流。
江流怒了,還從來沒有一個小人物敢這麽和他說話,他眯成一條縫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薑山手上一僵,旋即微微一笑,繼續夾菜。
“既然你是她的情人,今天她生日,你總得有個表示吧?”江流譏諷道,似乎鐵了心要羞辱薑山,護花使者不是那麽好當的。
“我不需要他送我什麽禮物,隻要他在我身邊就好了。”徐水卿站出來替薑山解圍,她知道薑山遠不如江流那麽有錢,肯定拿不出像玻璃底這樣的天價禮物。她也知道江流這麽做是有心要讓薑山難堪。
“還好你提醒,不然我都差點忘了。”薑山才像是剛剛想起這件事似的,放下筷子,隨時一抹嘴角的油汙,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破鐵罐遞給徐水卿:“送給你!”